手术室外,隽西承抱着头坐在椅子上,欧阳泽靠在墙上,他们两个人的衣服了都沾染了大片鲜血,让别人误以为他们受伤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焦急地等着。
隽西承现在的心里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去见阿言,为什么要拿视频危险他,如果不是他,阿言就不会受伤,他现在心里有无尽的悔恨,只求阿言千万不要有事。
“你最好祈求他不要有事,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沉默了许久,欧阳泽沉声道。
隽西承没有说话,如果阿言出事,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终于,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两人赶紧走过去。
“命是保住了,但能不能醒来就靠他自己了,看他自己的求生欲。而且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由于头部受了重伤,病人醒来可能会失忆。”医生叹气地说。
听到这话,两人心里总算落下了。两人心里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对隽西承来说,或许阿言醒来忘了过去,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对欧阳泽来说,可以彻底把隽西承从阿言的心底抹去。
在昔卓言沉睡期间,两个人一直在照顾昔卓言,隽西承想把对方赶出去,但自己是罪魁祸首,没有理由说别人,他没有阿言受伤的消息告诉父母,不想让他们伤心。欧阳泽由于要处理公司的事情,有时候也照顾不到,想请人照顾阿言,又不放心,虽然阿言现在躺在床上是隽西承造成的,但他不可否认对方是真的关心阿言。两人也好像达成了某种协议,都没有彼此抗拒,只为能更好地照顾好床上的那个人。
在昔卓言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在欧阳泽照顾期间,隽西承派人把撞伤昔卓言的人关了起来。地下室里,随着一声声清脆的脚步声想起,被折磨不成样子身体如蛆虫般躺着。看着来人,他好像如见到了鬼一般,声音抖得不行,“不要再折磨我了,把我弄成这样还不够吗?我已经偿还了,放了我吧!”
只见那人口中吐着烟,慢步地走到那人眼前,蹲下身把那半截烟狠狠地按在那人脸上,“想要我放过你,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噢,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谁让你碰了我都舍不得碰的人。”起身,对着身后的人道:“留他一条命,其他做什么都可以,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的,隽爷。”
随着隽西承的离去,身后想起了骇人的惨叫声。
医院里,隽西承开门走进去,看见欧阳泽在给躺着的人擦脸,看着躺着的人,隽西承轻轻地走了进去,心怕吵着躺着的人。
欧阳泽看着隽西承那憔悴的样子,一看都没有打理,什么都没有说,端着水走了出去。
隽西承坐到床边,把昔卓言的手紧紧地放在脸上,有时候亲吻着。“阿言,该起来了,看你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了,再不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不是一个贪睡的人,怎么现在还不醒。”
在昔卓言的脑海中,他幸福地跟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但不知道为什么经常有两个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叫自己回去。他不想去哪,只想好好地跟父母待在一起,“阿言,你该回去了,有人还在等你,一直在关心你,不要让他们担心。”昔母微笑地对他说。
“您和爸呢?为什么不和我回去。”昔卓言反问道。
“我跟你爸不用回去,因为我们一直在你身边。阿言,你朝着那亮光一直走,就可以回去了,去吧,我们一直看着你。”昔母温柔地道。
“那我回去了,爸爸妈妈。”昔卓言微笑地转头,往那亮光走去。
“病人有了苏醒的迹象,真是个顽强的人。”医生一边检查昔卓言的身体一边高兴地说。但随即又道:“但你们两个要注意,病人在车祸以前受了刺激,醒来最好不要让他情绪激动,最好不要提及以前的事情。”
听到这儿,隽西承的心里大概猜到了阿言受到刺激的原因。
待医生走后,欧阳泽看着床上的人,对隽西承说道:“等阿言醒后,我要带他去国外。前辈子你拥有了他但也伤害了他,后辈子我要他。”
“凭什么,我不准。”隽西承生气道。
欧阳泽也不跟他争辩,“就凭他要跟我走,我喜欢他。你不准,你有什么理由不准,造成他这样子不是你吗?”顿了顿,“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介意等他醒来告诉他。如果你不在乎阿言,你可以跟我争。”其实他只是在赌,赌对方会不会把阿言交给自己,就算对方不答应,他也不会对阿言说什么。但他心里留有私心,想独占床上的人。
听着对方的话,隽西承无话可说,他不能再让阿言冒险,再出任何事情他都承担不起。他想了许久,久到欧阳泽以为他不会同意,“但我要随时知道阿言的情况。”隽西承无可奈何地道。
欧阳泽知道自己赌对了,“好,到国外后,我会经常发他的照片给你。这段时间,我多留给你们空间,你自己安排吧。他醒了后,你不准再来见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