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五山孙立赞看着死去的针庆春,又看向杀死针庆春的倒酒小厮,脑子管不住张开的嘴:“是你杀死了花飞鹏、张小七……”
但是他无论怎么也不相信,一个不起眼的倒酒小厮竟然怀揣如此的实力!
这阮雄、黑豹会想做什么?
丁云阳知道有些事做就是做了,但开不开口承认就是另一回事,至于孙立赞还不能死。
阮雄领会了丁云阳的眼色,对着孙立赞发起攻势。
孙立赞转身格挡,忽觉背后一凉,身后的几处要穴突地一麻,虎躯迷糊的软趴倒地。
然而王大力受了伤,此刻显然很难拦住另一个随从的离去。
他自然是要逃出捷豹赌坊通风报信的。
那随从挣脱了王大力的力缚,起身翻越墙头,踢落两个守备的壮汉,正准备向外一跃,一副铁爪从院外突兀的插进他的胸口。
就此,除了镇五山孙立赞被点晕活捉之外,其他三人就此销户。
与此同时苗北风领着三十名好手与安景柱在长巷内遭遇。
尤其是随从想要翻越墙头被苗北风一爪射杀,令安景柱暴怒的同时,也产生了不妙的念头。
针庆春、孙立赞在捷豹赌坊内定然遭遇了不测,但仅仅凭一个阮雄,怎么可能留得住针庆春和孙立赞。
另一边,一脸桀骜的马志达轻轻松松攻进了铁爪帮的总部,将铁爪帮的爪子旗帜踩在脚底下。
马志达沐浴在暖阳下,看着手下人打扫战场,此刻十分欣喜。
与此同时,立在长巷中与安景柱对峙的苗北风并不知道铁爪帮的总部已经被马志达攻占。
苗北风面对安景柱,他已经不想退让了,他正准备招呼兄弟们冲杀时,只见一具尸体从天而落,竟是针庆春的尸身。
安景柱、苗北风抬头看向抛尸之人,只见阮雄站在墙头,拱手示意独角刀安景柱,道:“安坞主,我一心与七凶坞共进退,前日出了钱,今日也准备人力,可不知你们的二当家针庆春为何想要吞并我这小小的黑豹会?”
安景柱的目光落在死去的针庆春身上,内心想着以阮雄的武战实力怎么能杀死针庆春?
莫非有人暗中相助?
那人必定与七凶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安景柱警戒的眼神依次扫射阮雄、苗北风,看他们的样子之前并没有串通一气,那就是杀死花飞鹏的凶手了!
安景柱沉气凝神,对着阮雄道:“我从未想过在凉州城的地界,两虎相争,还真胆有捡桃子的偷手!”
阮雄驳斥道:“安坞主,此话甚是难听。我本小帮小会,是躲在尔等大帮派之下求得一线生机。我本该助你击败铁爪帮,奈何安坞主你的胃口太口,想要一口吞并我,既然到了此步,就不能允我出手反抗了?”
安景柱一语道破:“阮雄,你借反抗之由,实则谋划良久,所图之业,也确有雄心壮志!”
苗北风此刻也不犯糊涂,连忙拉拢阮雄:“阮小哥,不如你我一起了解这扰人心烦的七凶坞,毕竟放走了今日的机会,你我再也难以抗衡!”
阮雄点了点头,刹那时长巷的西头由杨高庐、王大力领着手下把守,堵死安景柱的逃生希望!
安景柱已知到了生死关头,居然能够沉住气,便道:“阮雄,谅你是条汉子,可否告知花飞鹏、针庆春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苗北风一听此言,忽然间想通了什么,那与自己合作的丁少侠必然与黑豹会有着联系。
阮雄道:“安坞主,你我拔刀相对,已是生死之争,何必有着他念?”
“好一个生死之争!”安景柱英豪冲天:“即使你两一起上,我安某人有何惧哉!”
话毕,安景柱的独角钢刀左右互交,站住长巷的寮房门口凝然不动。
阮雄飞身跃下,双手凝劲持著铁锥当枪一刺,朝向安景柱驰电射而出。
“锵!”宝刀出鞘。
刀芒一闪,如龙腾天际!
瞬间将铁制长锥削成数十节;每节长短一致,不多一分,不少一厘,这种眼力及拿捏的精准度,令人惊叹。
阮雄当下舍弃锥柄,展开涉水之杀的走位,有如粒沙随水逸动,瞬间双腿弹离地面寸许,顿似离地飙行。
安景柱面无表情将刀一扬,瞬间爆起一团烁动流转的刀芒,在身前三尺化作一蓬刀气,直追阮雄的落脚点。
此时苗北风看出阮雄并非安景柱的对手,顿时九鹰碎空爪,挥出的九痕银爪对那刀光。
每道细雨般的爪痕,均精准地击中银蛇般的灵动刀气,有如打在蛇身七寸,又陕又疾令人目炫,伴随著“叮叮当当”的脆响,煞是好听。
漫天的刀爪交鸣光华一敛。
这才是真正的一流武莽的实力!
阮雄惊见安景柱露了这么一手,且有一气刀光已然抵至了下颚喉咙问,在眼前看得一清二楚,紧接著脖颈一寒,这股凌厉刀气席卷全身,瞬间寒毛尽竖,一时不敢妄动。
阮雄虽知传闻中的独角刀安景柱武功十分高强,却再怎么也料不到其刀法如斯精湛,竟然暗含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之玄奥,因时制宜。
阮雄尚未回神,苗北风展开鹰击长空之姿不仅躲开了那些刀气,而且乘风已经攻向安景柱。
眨眼问,安景柱移形换位的身法,像是动也未动,不仅避开了苗北风的一击,且刀已回鞘负于背后,状似悠闲,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