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看着金一,赶紧说:“金兄客气了。咳,姜某这两下子,怎么能够跟你们那一身绝技相比。就拿使枪来说,那天金兄深入虎穴,当场击毙赤党两个现场保卫,那是何等的胆识和手艺!另外,姜某这里说个笑话,如果各位长官不介意的话——”
夏秋民两掌一击:“大家又工作又开会正好累了,听个笑话轻松一下,再接着商讨剿共大计!”
姜贵说:“姜某这几天见过‘四大金刚’长官的绝技后,自己胡思乱想,有时候想着,我自己心里都担心,结果还做了个梦。
姜某昨天梦见---早上起来,我一照镜子,发现不对劲,一转脸,看见旁边站了个姜某!
我问:‘你是干什么的?跑到我这里来,装做我的样子?’他也问:‘你是干什么的?跑到我姜某屋里来做什么?’然后黎科长进来找姜某,跟那人说:‘姜队长,你这里这个人是谁?怎么跟你有点像?’我赶紧说:‘科长,是我,我是姜贵!这人我不认识。不知为什么化装成我的样子。’
黎科长看看我,又看看他,却对他说:‘姜队长,现在剿赤事务很忙,这个人冒充你,是国民革命的大害,我看,把他毙了,我还有事情跟你商量。’
我在一边吓得大叫:‘科长,是我!我是姜贵!’——就醒了。”
在座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笑声太大,连门外亲自把门的行营侦辑处副处长都听到了,心里不踏实,推开门看了看,才又在外面拉上门。
夏秋民眼泪都笑出来了:“姜贵,姜队长,我从来没想到,你还会做这样的梦,你还有这样的说笑本领!哈哈哈!”
董股长对三个同事笑道:“弟兄们,咱们这点小技艺小名气,都闹出这样的动静来了!哎,咱们不可辜负了长官和同事期望。这回,咱们再好好露一手!也算给咱们从南京到洎江的整个系统,长长脸!”
三个同事兼下级齐齐起立,声粗气壮:“是!”
又都若无其事坐下,脸上微红也迅速消失。
黎之虎赞道:“好!”又细细看三人,像是想要记住三人各自特征,以做识别。
夏秋民微笑摇头:“之虎,没用的,他们想要变样子,一会儿别人就弄不清谁是谁了。”
黎之虎说:“夏老说的是。真厉害。”又问,“董兄,你这次,是想以这伪装化装之技为主,对赤党的引君入瓮之计,来个李代桃僵,混水摸鱼?”
董股长也一拍手掌:“好!之虎兄高!”
另外三大金刚也都点头:“黎科长神算!”
董股长对夏秋民说:“夏老,学生这样说话,冒犯了啊!”
夏秋民笑道:“这是什么话!革命队伍,有你们这样青出于蓝胜于蓝的精锐好手,老夫高兴都来不及!董老弟,你可以继续正题了!”
“是。”董股长转成正襟危坐,“我已经大致设想了一下,请诸位听听。之虎兄马上就要回洎江,你听了后,有什么高见,还请抓紧赐教,以便我们把计划制定得更加严密,务必让赤党的这个军事部长稳稳落网。并且至少扫荡一拨地下赤党动武的高手!”
姜贵听得兴奋,心道:“这下好!最好能灭了这两年来,总在洎江和省城一带捣乱的赤党玩枪的家伙们!”
夏秋民微微抬手。
董股长走到墙边,拉动一根细绳,墙上的红绒帘向两边噌噌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