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呜呜地说什么。
青年一摆手:“听听,他说什么?”
一个打手立即上前,偏头去听。
转身说:“长官,他说,他想见见把他卖给政府的人,然后,他死了也甘心了。”
青年冷冷说道:“想得挺好。哦,你们准备送他上去,抢救,最好的药,需要做手术,就做。
我看他是条硬汉子,一时还死不了。救过来,养好了,你们继续,设法让他开口!”
“是,长官!”俩打手本来就知道,这伙人是连大长官都尊敬的南京来的专家,这会儿又见识了如同杂耍班高手的神鞭之技,从心底里涌起钦佩,立即应令。
青年走向暗了许多的角落,走向那两道黑影。
一人说:“你的鞭法,好像又长了,不错。”
另一人说:“刚才我还想,怎么就听那家伙说话,鞭子又出手?原来你早就想好了。”
青年说:“咳,也就是你们二位的枪和刀,都不能用,我才练练鞭,还好,没完全生。”
一人说:“咱们准备走?”
另两人说:“好。”
角落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老鼠在游戏。
俩打手在那里忙着给受刑昏迷过去的男人上些药,又去解绳子。
正将男人放到常备的担架上,一个打手抬头,看见三个人从暗影中走出来,要往石阶梯那边去,不由呆了。
他嘴里说:“不,见鬼了,这?”
他的同伴听了奇怪,转身抬头望去。
三个相貌极为普通的中年男人,正走到石阶梯那里,向他们这边望来。
灯光下,三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这没有任何其他进出口,无比坚固的石砌地下刑讯室里,还都面带微笑,令俩打手一时间毛骨悚然,顿时紧张万分,就想起身去取个什么刀枪。
三个男人中靠左边一个笑嘻嘻说:“不要动,动一动,就吃一刀!”
只见灯光下,他右边胳膊向后一摆,再往前一摆,一道白光闪动,直飞向刚才绑那男人的木柱!噗地一声,白光停住。在木柱上刚才那男人胸部高度插入,灯下反光森冷,竟是一把刀。
然后,这飞出刀去的男人,向前一个踉跄,站不住,继续向前,跌跌撞撞,嘴里说:“---鞭子准,老子把舌头伸出来,你能打中老子的舌头不?”
俩打手已经吃了好几惊,一听这声音,都赶紧看面前担架上的受刑男人。受刑男人昏迷不醒,两颊肿起。
两打手惊讶中迷惑,看那跌跌撞撞走到木柱前面拔刀的飞刀男子。因为,刚才这男子发出的声音,和受刑男子刚才骂出的声音,维妙维肖,听来实在是一个人的声音!
飞刀男子拔了刀,转身向回走,说:“无人可杀,杀根木柱。”
这边站立的两人中,右边那位,等飞刀男子走到跟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还能出刀,练练手,我呢,眼见这里不能响枪啊!”
随着他的“啊”声,他拍完飞刀男子的手还在收回去的半道上,晃一下,手中出现一支手枪,就好像凭空抓出来的!再一晃,枪不见了。
俩打手看着这三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张着嘴,也不想取什么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