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沈依澜慌忙的跑进宿舍,来不及歇息就砰的一声关上门,反锁。
沈依澜靠在门上,满脸的惊恐,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还没有缓过神来,宿舍门传来重重的撞击声,沈依澜恐慌着抓起一旁的凳子紧紧盯着宿舍门,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感觉,她们学校的宿舍门是钢制防盗门,倒是极为坚固,但是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她清清楚楚可以听见门外惊恐万分的脚步声,被抓住后啃食的惨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撞击声停止了,沈依澜确定真的没有任何动静了才松了一口气,缓缓的瘫坐在地,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沈依澜缓了好一会,回头看向某一处床位,那个床位没有任何反应,紧张与害怕慢慢的平复下来,听着外面的惨叫,沈依澜有着一种做梦的感觉。
我去,我去,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沈依澜搓着胳膊,内心神经质的咆哮,外面的是丧尸吧!为什么电影上的可怕吃人生物会出现在现实中,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不对!这已经不能用怪事来形容了吧!!
沈依澜在地上缓了一会,摸出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低声报平安。
不知道打了多久,沈依澜才眼含泪水,依依不舍放下电话,抬头看了看某个床位,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睡得这么死吗?
沈依澜爬上床,掀开床帘,一个带着耳机缩成一团熟睡的少女出现她眼前。她摘下白语汐耳朵上耳机,还没有戴到耳朵上,震耳欲聋的的音乐从耳机里传出来。
我去,这孩子调了多大的音量啊。
“依澜,怎么了?”白语汐打了哈欠,怎么越睡越困。
“还睡!还睡!外面都变天了!”沈依澜气不打一处,想想刚刚自己被追的那么狼狈就来气。
白语汐悠悠打了一个哈欠,整个人还没有睡醒,她拿起手机看见季颜雪发来的信息,原本朦胧的眼睛逐渐清明起来。
“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你了,音量放这么大,生怕自己聋不了。”沈依澜嘟嘟囔囔的。
说完,偷偷看了一眼白语汐,高中时期她和白语汐是一个学校的,但是并不是一个班级,当时她记得当时学校的最大的流言之一是关于白语汐的,即便是上了大学,有时候她也会听见那个流言,至于那些流言她并没有在意。
未知全貌,不予评价,这句话家里人告诉她的。并且她沈依澜想和谁做朋友,就和谁做朋友。
“我下去看看”白语汐听着外面的没有平息的动静,说没有任何感觉是不可能的。
她们宿舍的阳台帘子并没有被打开,白语汐掀起一角看着外面宛如人间地狱的场景,其中三个人趴在一个断气的人身上啃咬,他无法挣脱,只能看着自己被分食,听着啃食的声音,到最后了无声息,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看着外面血淋淋的场景,白语汐闭上了眼睛,呼吸都禁不住的颤抖起来,这时候她的脑海突然响起一句话,因为这句话,白语汐默默使用了自己的异能。
治愈系与冰系,如字面一样,简单理解,但是她的治愈系异能并不是简简单单治愈那么简单。
看着面前场景莫名多出来的东西,白语汐有些不解。
“白语汐,你要不要和时玖时柒联系一下?”沈依澜把白语汐的手机递给白语汐。
“好。”白语汐接过手机,默默的给他们发去消息。
沈依澜看了一眼白语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搬着鞋柜挡住了门,虽然鞋柜起到的作用可能杯水车薪,但是挡住以后人安心不少。
整理完后,沈依澜确定了一下她们的宿舍的大桶水。还有半桶桶装水,其中两个暖壶有热水,沈依澜想了想,还是用宿舍空出来的杯子什么的在卫生间接了不少水。
等忙乎完,沈依澜看见白语汐还在发着消息,由一开始的站着,变成了靠墙席地而坐。
“起来!坐到板凳上,到时候闹肚子了,可没有什么药。”沈依澜粗鲁的把白语汐从地上拽起来。
看着乖乖听话坐在凳子上的白语汐,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她的面孔,白色的睡衣,赤着脚,要是衣服和人再脏点,像极了路边的没有人要的小孩。
想到没有人要的小孩,沈依澜莫名更加暴躁。
现在外面有人变成丧尸了吧,她特么可以出去杀丧尸吗?
没错,白语汐是孤儿,沈依澜知道是知道的,但是什么时候没有的,她并不清楚,她知道白语汐家里的亲戚没有人愿意无偿赡养白语汐,反正最后送到了孤儿院,在那个孤儿院和时玖时柒相识。
白语汐看着一直没有回复她信息的孤儿院院长,不安感无力感布满了她心头,或是幸运,或是不幸,在乎的人数好像只有联系上的季颜雪,顾昀尘,时玖和时柒以及身边的沈依澜。
季颜雪发来消息,告诉她今天晚上要对丧尸进行测试,让白语汐先确定逃离校园的路线,随后会与白语汐确认汇合地点。
逃离路线吗?
白语汐沉思着,今天正是学校举办的运动会,除了他们学校,还有附属高中与初中生来参加,所以今天在学校的人数可是比平常的人数要多。
“有什么问题,吃饱想。”沈依澜端出两盒自热小火锅“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你没有吃早饭吧。”
闻到香味,白语汐才感觉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最近她极为嗜睡,即便昨天晚上早早的睡觉了,也没有想到今天会睡了一上午。
“幸好昨天我和时玖大采购去了,不然今天要饿死你。”沈依澜一边嘟嘟囔囔的,一边给白语汐撕开一袋面包。
“依澜?不害怕吗?”白语汐看着忙活的沈依澜,不由得好奇问道。
“害怕?当然害怕,难道我要坐在这里尖叫,不停的哭,把外面的丧尸都引来?再说了,被它们咬死多疼,我还不如想办法平静下来。”沈依澜把面包塞到白语汐手里“你先喝点温水,再吃饭。”
白语汐极为听话的喝了一些温水,才开始吃饭。
其实沈依澜自己都不知道,她是那种害怕过后就会冷静下来的女孩。也正是这样的性格,现在她还有闲心操心白语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