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对乌尼吉雅连一个眼神也欠奉,专心地吃起饭来。
这些年每每高兴的时候,就会遇上糟心事,她也已经习惯了。
这个乌尼吉雅,性子不大好,也不太会说话,可惜了她那张帅气的脸。
乌尼吉雅嘴角下拉,明显不高兴了。
宋清歌却是喝了最后一口汤,结束了自己的午饭。
她满足地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她收拾好自己的餐具,说了一句:
“乌师姐,不要总觉得所有的便宜都应该是你占的。20积分已经很便宜了,你10积分卖给我的只是金子,而我20积分卖给你的可是金手指。这个放在哪一层也是能用的。”
乌尼吉雅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好,我出20积分,还希望宋师妹能把那方法卖给我。不瞒你说,我还欠着别人的积分呢。我真的需要很多积分。”
宋清歌起身,说:“我现在卖100积分了。”
乌尼吉雅剑眉倒竖,双颊微红。胸膛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宋师妹莫要欺人太甚了。”
宋清歌:哎呀,虽然性子不好,但是美人怎么看都好看。这生气的样子太NICE了。
“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儿上,我就给你打个折吧,80积分,不能再少了。买了之后,你就能和一楼的王师兄一样,在那里卖消息了,因为每一层楼的藏书位置,你都就知道了。”
乌尼吉雅听了微微一愣,之前总有人说她没有女人味儿,第一次听人说她好看。
沉默了一会儿,乌尼吉雅好像想通了什么,连气质都有些变了,好像……少了些小家子气。
她一脸的平静,对宋清歌说:“是我相差了,多谢宋师妹。80积分我买了,希望宋师妹对我之前的言语莫要怪罪。”
说着,乌尼吉雅起身郑重地右手握拳,把手放在心口位置,冲宋清歌弯腰赔礼。
宋清歌看着这样的乌尼吉雅,顺眼了很多。
宋清歌收了乌尼吉雅80积分后,便把字母顺序以汉字的形式呈现给了她,并且说了后面韵母部分的解释。
这一说就足足一个时辰。
乌尼吉雅终究是修仙的,宋清歌只说了一遍汉语拼音的事,就一下子明白了。
“具体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宋清歌说。
乌尼吉雅看着纸上的汉语拼音,她与自己记忆中的书架上的书籍排序一一对应,无一不对。顿时就豁然开朗。
她已经决定下午去其他楼层转转,再次验证一下。
她拿出身份玉牌,说:“宋师妹不若与我互相留个精神印记,以后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或者其他事可以找我。”
宋清歌懵,什么精神印记?
乌尼吉雅便跟宋清歌要了身份玉牌,亲自示范,教会了宋清歌把精神印记打入对方的身份玉牌,以后只要在月河城范围内,无论多远都能用身份玉牌联系。
“这个也是蓝祖做出来的吗?”宋清歌惊奇地说。
乌尼吉雅脸上露出崇拜的神色,说:
“是啊,蓝祖实乃神人也。现在就算离了我们月河城,身份玉牌还是能在50里内使用。”
宋清歌: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连手机平替都有了,不知道有没有论坛之类的地方。
“那我们可以通过身份玉牌,同时很多人在一起交流吗?”宋清歌马上问道。
乌尼吉雅笑了:“你的想法倒是与当年蓝祖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是还没有解决多个精神印记不能混交的问题,就一直没有实现。”
宋清歌惊讶:“距离蓝祖做出身份玉牌怎么也有几百年吧,怎么还没有人解决吗?”
乌尼吉雅摇头:“也就是蓝祖天赋卓绝,有时间做这些东西,我们普通人终身都在忙着修炼,哪里有心思研究这个。”
“其实也不是没有研究的,但是一个是修为境界不够,对精神印记的认知有限,一个是研究耽误了修行,都没有人成功。修为高的又一心只想追求大道,我们就一直只能一对一的联系了。”
“不过还是有前辈做了萤石墙,我们可以用自己身份玉牌把想要说的话放到萤石墙上面。我们也经常去看呢,那里有很多五花八门的消息。”
宋清歌点点头,心里对蓝冷秋等前辈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哪里都能攀登科技树。
这个萤石墙一定要去看看。
宋清歌详细问了地址,在自己身份玉牌里的地图上标注出来,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
……
告别了乌尼吉雅,宋清歌在三层继续慢悠悠的走动着,一边恢复体内灵气,一边看着书架上的书,只希望找点记录天材地宝的书。
就这样又逛了半个时辰。
宋清歌发现了一本《奇珍录》,毫不意外又是蓝冷秋著。
粗略的一翻,都是记录着一些世所罕见的天地珍宝,还暖心的用术法附有栩栩如生的配图。
宋清歌便熟门熟路地拓印了下来,由于这本书也就两指厚,只用了不到不到半炷香的时候就拓印完了。
把书放回原位,宋清歌略作思考,便又寻了一本《常用草药大全》,其中详细介绍了常用的几百种草药的外形特征,生存环境,药性,后面还附带了这些药都用于哪些药方、丹方。
拓印完这本书,天色已经擦黑,在拓印最后这本书的时候,墨贺明显感觉到自己不是因为体内灵气不足,而是精神开始疲惫。
这导致后半段的拓印效率很是低下,好不容易坚持拓印完,宋清歌感觉自己的眼皮在打架,就想着赶紧回去睡觉。
她不敢耽搁,去藏书楼的膳堂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匆匆离去。
而藏书楼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藏书楼的墙壁、天花板都是开始发出柔和的光,这里还有不计其数的弟子,寻了自己想要的书,伏案或抄写,或默读。
太卷了。
宋清歌顾不上别人怎么个卷法,她只想飞回自己的小窝赶紧休息。
……
第二日醒来,宋清歌望着帐子,一时忘记了今夕何夕。昨晚她怎么回来的,已然没了记忆,好像喝酒喝断片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