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还在讲台上高谈阔论,讲述着与能量块相关趣闻趣事。台下的大多数人也跟着老师的思路在走着。
当老师正讲得兴致盎然的时候,一名身着校服,清新美丽的女学生站在门口,微微向台上的老师鞠躬,然后柔和的说:“报告老师,我迟到了。”
老师的话被打断了,他看向门口,呵,这位同学真是一位令人瞩目的美人胚子,她穿着一套普通的校服,却能展现出令人惊艳的新高度。她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容貌,更在于她那恬静而优雅的气质,以及那由内而外的自信。她的微笑如同清晨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她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耀着智慧的光芒。老师咳了两声,“这位同学找个位置坐吧。”
这时,整个教室几乎陷入了骚动之中。不少学生优雅地站起身,一边隐蔽地推搡着身边的同学或朋友,一边做出绅士般的邀请姿势,纷纷开口说道:“诗诗同学,这里有空位,来这里坐吧!”
在这个讲座现场,不少富家子弟是被家里临时强制叫来听讲的,但他们亲眼见到月诗诗,瞬间被折服了。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扫视了一下周围,一些有自知之明的子弟便识趣地让出了座位,与旁边的人挤在一起坐。
那些富家子弟可是摆出了财大气粗的架势,一个个手指上戴着硕大的钻戒,闪闪发光,让人不禁感叹他们的奢侈和炫耀。他们纷纷大声喊道:“诗诗同学,坐到这里来!”这一声声呼唤,互相争夺着这位美丽女孩的注意力和宠爱。
月诗诗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教室,她的眸子灵动闪耀,扫过整个教室。她对那些主动的学员不予理睬,而是直接朝向一个角落走去。她的步伐优雅,姿态高雅,让所有人都为之着迷。
她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缕淡淡的芳香,让人心醉神迷。这芳香仿佛是她的标志,让人一闻便能想起她的优雅与高贵。
“朋友,我能坐在这儿吗?”月诗诗走到教室后排有着孤岛之称的桌子旁,对着一人独坐的古秋林问。
古秋林一怔,旋即指着他右边的一个空座位说:“这个位置没人坐,你如果不嫌弃可以坐这里。”他的话语之中,似乎有些拘谨与羞涩。
月诗诗点了点头,好像眼睛能说话。她把一款精致的绣花小手包放在桌子上,从中取出了一本小巧的记事本和一支优美的笔。然后抬头看向讲台上微型投影仪投映出来的讲议。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透出愤怒,古秋林成了这些愤怒眼神的打击目标。
几名富家子弟互相对斗了一下眼神,最终一名手戴硕大钻戒的富家子弟获得了眼战的胜利,他有信心在下次课前,花些小钱就能拿下古秋林的位置。
而课前纷纷远离古秋林这张桌子的前方和旁边的桌子也悄悄朝古秋林这边移了回来,这时从教室上方的角度俯视,古秋林这里原本是一隅孤岛,现在却成了中心城市。他们虽讨厌古秋林身上那股酸臭味,但却又无法抵抗月诗诗所散发出的清香。
院长在最后排的椅子上用力的咳了两声,顿时教室安静下来,很多人努力压抑愤怒的心。开始心猿意马的听课。
古秋林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波澜,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月诗诗两眼,但当老师继续讲课时他的心思很快回到讲台上,紧紧跟着老师的思路在走。
老师讲完曲折的历史背景后就开始讲到与能量块有关的知识,古秋林听得更是入神。
当老师讲到原材料的选择时,让古秋林大开眼界。
老师讲到:“我们在刻制前必须要准备小晶石片、助力肢、刻刀和活化剂这四样东西,而对于初学者最好再添置一些防爆装备。”
古秋林忽然想到自己前段时间去一个专卖店买刻刀时,那服务员介绍说有助力肢卖,他当时没细问。于是他急忙举起手。
老师看了看他然后优雅的问他有什么问题。
古秋林问:“老师,助力肢是什么?”
哈哈,引起哄堂大笑。
“外行!”
“土包子!”
“不要丢脸行不行!”
“……”
很多打压贬低的声音如洪水般纷纷倾泻而出。
老师压了压手,示意台下安静,然后温和的笑了笑解释道:“助力肢就是刻制能量块时必须佩戴在手上的辅助道具,它能增加我们的肢体力量,这样才能在坚硬的小晶石片上划出引导纹。”
古秋林站着继续问:“不用助力肢应该也能刻呀,我还以为助力肢是增加刻制成功率的道具,看来我理解错了。”
老师继续说:“有一些高级的制能师他们本身就是武修,所以可以不用助力肢也能刻制。”
古秋林释然。
……
老师讲道:“我们要在一块小晶石片的两面都刻制引导纹才能激发出里面的能量。……那位同学有什么问题?”
老师看到古秋林又一次举起了手,灰白双眉开始不自觉地抽动,心中不禁有些苦笑。这个古秋林,已经问了五个问题了,而且还意犹未尽,再问下去就要涉及到一些核心技术了,这些可是只有在自己学校的学生才能施教的知识。
老师有些不情愿地想着,但还是忍住了。他给了古秋林提问的机会。
“老师,如果刻在小晶石片上的引导纹只刻一面那不是更加节省时间吗?”
“这样会十分不稳定,极易引起能量不稳定而发生报废,甚至还会发生爆炸。”
“你能讲讲原理吗?”
“以后有时间再讲吧。”
老师眼角透露出丝丝不悦。
古秋林本来刚想举手,这时倒是月诗诗先站了起来说:“老师,您就给简单讲讲这个原理,我也不太清楚。”
老师看到月诗诗是这间学校的学生,而且台下的很多人都不约而同举起手附和着月诗诗,这位老师心里略微感到有些无奈。他清楚,一旦涉及到这个话题,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他决定照本宣科,套用一段教材里的生涩描述来应付了事,也不过多解释。
古秋林听到老师讲述那些生涩的专业术语,一头雾水,他的脑海里充满了疑问,他又有了举手提问的冲动。正在这时,一张粉红色的字条出现在他面前。他看了一眼递来字条的月诗诗,有些疑惑,然后他又看向字条,上面写着一行俊秀飘逸的连笔字:“不要再提问了,老师要生气了。”
古秋林本想再问几个问题,但还是克制住了。要是老师被气走了,那么后面的课就没有了,这个损失可就大了。
在讲座准备结束的时刻,老师提高了嗓音,眼神扫过整个教室,询问大家是否还有任何问题。他的目光恰好落在了古秋林的身上,而古秋林也正好看向了老师。
古秋林的眸子里充满了求知的渴望,他的心中涌动着无数的问题,但他紧紧拽着那张粉红色的字条,双手微微发抖,尽力压制着心中的冲动。他内心纠结着,担心自己今天问的问题太多,如果惹恼了老师,那该怎么办呢?他的脑袋里一直旋转着这个问题。
月诗诗看着古秋林那有些痛苦而又挣扎的表情,忍不住就想笑。他觉得古秋林这个样子真是既呆又有趣,萌态可掬,只是仪容还有待改善。
讲座结束了,一些女学员就拉着月诗诗走出教室聊刺绣的事情。而古秋林在坐位上被一群男学员里三层外三层围住,这帮男学员从古秋林身上嗅到的不是酸臭味,而是闻到浓浓的挑恤气息。
一名手指戴着硕大钻戒的富家子弟坐在月诗诗刚刚坐过的椅子上,闻到位置上还残留着的余香,心中一阵荡漾,但一股酸臭打破了这美好的情景,富家子弟表情一变,脸色微愠。他扭头上下打量古秋林一番,忽然一只脚踩在古秋林靠凳下方的牙条,一只手臂搭着桌面,曲肘半握拳撑着脑袋作思考状。他略带诡异的皮笑肉不笑:“这位兄弟,我叫郑友财,以后有什么事哥罩着你,不过你明天能不能把这个位置让给我。”
古秋林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眼中充满敌意。他感到非常奇怪,难道听个讲座还有人关注他?他于是点了点头,然后问:“那我明天座哪儿?”
郑友财抬手朝人群摆了摆,这群人自觉顺着他手摆的方向分开,让出一条道,郑友财指了指最右前方的那张正好与他对角的桌子说:“你就坐那边上。”
古秋林丝毫不犹豫的就点了点头,然后迅速从人群分开的缝隙中速速离开了。
在教室外,月诗诗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和其他学员聊天,同时暗中留意着教室的动静。如果发生任何动手打架的情况,她会毫不犹豫地出手阻止。当看到古秋林安全地离开教室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教室里听到了桌子椅子移动的声音。所有的桌椅都朝郑友财坐的地方靠拢,而最前方靠角落的那张桌子又成为了新的孤岛。
古秋林离开教室后,心神不宁地在学院中乱窜,寻找着学院的大门。他想要躲避那帮对他不善的学员,同时也想赶快回去整理一下今天老师讲的东西。有很多东西是他之前没听说过的,比如助力肢就是一种新鲜的东西。
好不容易找到大门,刚走出校门外,这时一个甜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位同学,你等等。”
古秋林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月诗诗。她的双手放于背后,身体微微前倾,玉容带笑看着古秋林。古秋林立即转过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茫然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月诗诗友善的问道:“你是第一次到学院来吗?以前有没有读过书?”
古秋林答道:“这是第一次来,我从没上过学。”
月诗诗点了点头问:“那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学员对你不友善吗?”
古秋林迫不急待的想知道答案,他殷切看着月诗诗问:“我当然想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月诗诗说:“因为你在学院这个公共场合里不注意仪表和仪容,你身上散发着酸臭味,而且头发乱篷篷的像流浪汉,这样别人怎么会愿与你交流。”
古秋林恍然大悟,本能的高抬手臂,俯首侧脸闻了闻胳肢窝处,是有一点汗臭味,于是点头感谢道:“多谢这位同学的提醒。我等下就去买衣服,不过你能否告诉我这里哪儿有卖衣服的?”
月诗诗抿着嘴笑了笑说:“看来你对这个镇子还真是不熟悉呢。你也不用破费了,我这儿正好有一套我们刺绣班练习时用的衣服,还是崭新的,你如不嫌弃将就着穿吧。”
月诗诗的双手一直背在身后,这时她才将手从背后拿出。她手中拎着一个透明的小袋子,一边说一边把小袋子递给古秋林。古秋林透过袋子看见里面装着一件白色衣服和一条深色的裤子。
古秋林也是大方接过说:“不嫌弃,不嫌弃,只要有穿就行。谢谢了。”
月诗诗提醒道:“明天还有讲座,你要记住不要问太多问题,因为有很多核心的东西老师是不会现在讲的。”
古秋林疑惑道:“为什么不能讲呢?”
月诗诗解释说:“应为这些技术是一个完整的体系,要老师亲自传授才行。如果不是本院的学生而自己学,只会一知半解,一旦自行实践的话会产生危险。”
古秋林再次感激道:“多谢提醒。”
古秋林走后,绣娘走到月诗诗身旁问:“你所说的有趣又呆萌的年轻人就是这位?”
月诗诗点点头说:“是的,他听讲时很专注,而且有些呆板。如果有老师指导的话应该能有一番作为。”
绣娘说:“如果真有天赋的话,不如以公司的名义赞助他来上学,”
月诗诗说:“这我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