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雁,方圆几十里,莽莽苍苍,千山万壑。峰顶到山脚,垂直地带气候明显,山内山外气候温差变化不一。道观、寺院、尼庵、教堂错落有致掩映在群山松林间。暮鼓晨钟,佛号经声,木鱼响槌,悠悠回荡于山谷中。
西雁,成了冒险家、户外运动爱好者探险猎奇的乐园,艺术家采风访幽的好场所。他们的身影经常穿梭于山涧谷水中。西雁湖,坐落在西雁群山下,由一条古老幽静的峡谷形成。今人在两岸稍稍作了修整并硬化了路面,可以开车。有一首无名氏的古诗刻在湖边的岩石上。
《宿凌云寺》
西雁湖水碧幽幽,两岸人家散若舟。
昨夜凌云寺里梦,深山春色欺东州。
湖两岸现在已经没有人家了,除了参天大树就是枯藤蔓草。西雁湖薄雾轻扬,幽静安详,宛若深藏闺阁的少女,美丽羞涩;宛若深藏地窖的老酒,清冽陈香。更似乎养在深闺未人识。微风袭来,阵阵清凉,透彻全身,涟漪起深潭碧水,皱褶起飘逸的绸缎。
几条水柱“呼”地从湖中腾起,高达数丈,错落有致。随即有许多一米多长的大鱼纷纷跃起。据地质学家考察,东州由于地质构造的关系,西雁湖底有溶洞可能与东江相通,水柱升起降落与湖底水压关系。每当东江涨潮落潮时,西雁湖就出现了水柱一升一降的景观。
根据金大叔的描述,金大叔认识布拉拉在西雁天主教堂门口。我和菲尔找到了天主教堂。一座才二三十历史的教堂,掩映在竹园和森林交错的西雁大山里。看的出,信教是这几十年才有的事。经过走访了解证实了我的判断,这里的信教风气是这几年才有的事。因为山村都成了空壳村,一些老人本来也不分释、儒、道的区别,有热闹就去赶。有了教堂后也是赶热闹而已。堂主不认识布拉拉。
我们也趁这个机会,走访了凌云寺。在寺庙前面的岩石壁上,刻着唐代诗人王维的《过香积寺》,有一些历史年份。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
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傍晚空谈曲,安禅制毒龙。
凌云寺与香积寺不在同一个地方,凌云寺过去叫香积寺?也许是借名扬名吧。咨询了凌云师主持弘觉师傅。根据口口相传,是开寺先祖,发觉岩石壁空空荡荡与凌云寺不相衬,就叫人在岩石壁上题凿了王维的诗。我笑说道:“当时在石壁上把香积寺改成凌云寺多好啊。”弘觉师傅苦笑着“哎哎”几声。弘觉师傅五十出头,一看精神状态,就是练家子出身。五官齐整,说话中气充沛,举手投足之间,很有魅力。
回单位的路上,我和菲尔评论弘觉师傅:“弘觉师傅当和尚可惜了,在社会上也是混得开的人。”
菲尔回应道:“弘觉师傅境界比我们凡夫俗子高。”
“弘觉师傅也是女人喜欢的类型。”
“你们男人啊,就是庸俗,总是想如何吸引女人。”菲尔不喜欢我的话题,有点小生气。
“我本来就是凡夫俗子。”我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