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强老郁小覃脑袋凑在一起,看地图上国民革命军那两个师部最新所处的位置。确认了这艘装了四部电台和部分电讯器材的轮船将要正常停靠的地点。
三人意见一致。
国民革命军这两个师部,定会派人到这船码头接电台和钱。
现在,需要弄清楚,这船先到,还是那边接的队伍先到?看看能不能在这之间,打出一个时间差来!
三人商量来,商量去,一时都没有巧妙的办法。
三人初步想的办法,相当冒险。
“我们赤党的地下武装最先到达那边码头,先把码头上小股敌人收拾了。其后,就得看敌船先到还是敌人接应队伍先到了。
如果敌船先到,收拾船,抢了电台和钱,尽快撤退。
敌人接应军队先到,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等船来了,接着抢电台和钱---”
三个人都是红军中出来的,极富战斗经验,定好了基本战斗方针,又都觉得这路数听起来合适,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办法。
老郁说:“老申,把老佘和老耿叫来一块商量?”
申强说:“行,听听他们俩的意见,说不定还有更好的主意。”
老佘老耿来了,听领导说了说情况。
老耿皱眉道:“这要打一仗,或者是打两仗。”
佘老板说:“还有可能是三仗。老耿,这要过一下瘾了。”
老耿看看佘老板,边想边说:“有仗打,当然好。不过,队长你们说主要还是想要弄这电台和现大洋?”
申强说:“对呀!如果能够把这几部电台和钱都弄到手,一枪不发,都行啊!”
老耿道:“那是不是还有什么巧一些的办法?”说着,他又看看佘老板。
佘老板说:“你老耿兄弟老看我做什么?”
小覃眼珠直转,忽道:“老耿大哥,是不是老佘哥有什么办法?”
佘老板说:“覃部长,你可不要乱猜。老耿兄弟,你可不要乱想!
我认识的个把白狗子军队的当官的,都不在码头上水上管事。”
老耿道:“白狗子军队的长官,你倒是不认识几个。和你喝酒的警察长官,你认识嘛!”
申强道:“哎呀,老佘你那个水警酒友,这次能派上用场了。”
佘老板恍然道:“啊,这倒是一个有用的人。哎我说老耿,你倒是不白喝我的西凤啊,真能想到酒上面去!”
老耿却有些发闷。
“不过这以后,佘大老板你可能要转移,咱们不能一起喝酒了。”
老郁说:“那样的话,我们下一步,所有的老底子都得兜起来跑路!不能这样干。得让老佘避开。木器行的弟兄们也要化好装,尽量不露面。”
申强说:“我们安排好一些。为了安全,老佘不能和水警们对上脸。老佘你不要这样瞪牛眼睛看我———我们这次行动大,头绪多,就是不和水警们照面,也有的是活儿,够老佘你冒险的!
我想,小覃带人先对付水警---老佘你把水警情况详细说说---所有的人,连小覃你带的几位,都要化装。
洎江这边船上的弟兄,出头在最前面的,执行完这次任务,就转移。
---咱们完成任务后,务必将这班水警遣散!”
申强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红军队伍中常用的优待俘虏用语。
解释道:“就是全给他们轰走,走得越远越好!手枪队的弟兄,尽量不和这帮水警以及洎江的其他敌人直接打交道。除非万一---
先定下一条,行动中,和洎江其他敌人明显对了脸面的手枪队弟兄,要么,那敌人死,要么,任务完成后,那弟兄转移!”
大家都有些兴奋。知道,这样的安排,根本用不着动员。
小覃带的几个弟兄,都是好手,在省城憋了好久,就等着有大行动。这次正好可以发挥战斗力。
而手枪队万一露了脸的弟兄,就是必须转移,也定会很高兴!可以到根据地去,穿工农红军的军装啦!
那一换装,就意味着,可以明刀明枪地和反动派对拼,出出长期以来在敌人面前装孙子的一口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