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年男子这一犹豫,姚武终于追上了他。
可就在他出剑后,发现距离还差一点。
中年男子转身看向逼近的姚武,也是惊恐万分都忘了要反应。不过,他见对方的剑不够长的时候,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
姚武眼见自己要落回地面要再次拉开距离时,他左手一下变红,一掌打出了血印掌。
半实质的鲜红掌印飞出了两米,刚好比青剑更长,实实的撞在了中年男子的盔甲上。
“砰!”
“啊!”
中年男子惨叫一声,从战车上倒飞了出去七八米远,也吓住了车上另三人,看到营偏长掉下车当即判断他活不成,当即用力鞭打战马,向南逃去。
姚武没有去追他们,继续向中年男子跳去。
中年男子落地后,除了摔的疼,其实并未受到致命伤。他赶忙看向自己的胸口,见盔甲上除了有一道凹下去的掌印,并没有其他伤害,也是心有余悸,爬起来就要跑,也顾不得其他人的生死了。
姚武知道血印掌只有打在真正的皮肉之上才能吸人精血的事,只要对方稍微能隔绝掌印和身体的直接接触就不会有任何性命危险。所以,他只能再次跳上去追中年男子。
另一边,在单晴加入战局后,整个军阵就像野草一般,被飞剑迅速收割,几个呼吸间就已完全摧毁。
看着地上再无一官兵还能站立的恐怖画面,吴莲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看向收剑走来的单晴,莫名的感到害怕了起来。要知道刚才萨如贝那万针如雨的一幕,已让她终身难忘,现在再看单晴,那更是恐怖。
不过,等她仔细看了一下战场后,她发现虽然这几百个官兵非常凄惨的倒在了地上,鲜血长流,却无一人死在单晴的飞剑之下,那心情真是可以说五味杂陈,她有种感觉,姚武七兄弟加一块儿可能都不是这个时风道长对手的错觉。
“师兄,你总算来了!”萨如贝开心的迎了上去。
单晴笑道:“我只去了一会儿,你们就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回来吗。”
“别,别,别杀我!”
三人听到中年男子的求饶声,立刻走了过去。
只见,姚武将剑抵在了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咽喉上,看向走来的单晴问道:“道长,我们该如何是好?”
中年男子见单晴走来,猜她才是头儿,哭丧着脸道:“上仙饶命啊,我只是一个团的营偏长,受命前来。是有人上报有人撕毁征伍单,还打伤前去执法的军人,我才接到上头的命令来捉拿逆贼,哦不,是上仙大人!上仙大人,法力通天,我等草民哪儿敢与您为敌,全是误会,求上仙饶我一命。我要不遵从命令,就会遭受军法处置,请上仙明察啊!”
“师兄,放虎归山,不可手软啊!”萨如贝道。
单晴看向姚武,说道:“姚兄你怎么看?”
姚武又看向吴莲,问道:“你怎么说?”
吴莲一愣,望向三人,回道:“我,我怎么知道?”
“姑娘人美心也美,你只要放过我,我,我立刻卸甲归田,不再为朝廷做事。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只要知道都会知无不言。”中年男子忙说。
单晴问:“那你们还有多少人马会来?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走这条路,对我们了解多少?”
中年男子立刻说道:“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了,他们根本不知道上仙的存在,以为只是几个武功高强的反贼,对你们不甚了解。至于你们走哪条路,是因为我们抓了一些人来盘问,路上还有眼线回报,他们看到你们深夜离村,我们就判断你们一定是想渡河,其实我们也不是百分百把握你们会走这里。”
单晴看着他的双眼,确定他没有说谎,便说道:“此战我没有杀一人,我的剑是用来斩天下邪魅和不公之事,你们好自为之吧。”
“多谢上仙饶我一命!”中年男子立刻爬了起来,向四人磕头跪拜。
姚武和吴莲互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师兄,你就不怕他回去后将我们的行踪报告给其他人吗?”萨如贝担忧道。
“放心吧几位,我用我的人格担保不会透露上仙大人半点消息。”中年男子连忙说。
“走吧。”单晴说罢,转身向河边走去。
中年男子见四人真的离去,心中难以言表的高兴,连忙找来一匹马骑走。
其他官兵也是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向南面走去,盔甲和兵器全部丢弃在了地上。
“嗖!”
“啊!”
中年男子一下从战马上跌落在地,喉咙上流出了汩汩鲜血。
单晴看向萨如贝,平静的说道:“时仪。”
萨如贝说:“师兄,谁都可以放走,唯独他不行。我才不信他的鬼话,他一定会回去添油加醋将我们出卖。”
“唉!”单晴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快走吧,我在岸边找到了一艘小船,刚好够我们过河,只是没有船夫,需要我们自己划。军队里有很多不输于各大宗门的修者,这次他们是轻敌才栽在了我们手里,连一个修行者都没有派来。想必,他们很快就会派来高手追杀我们,快走吧!”
姚武看了眼拖着包袱走的吴莲,轻笑道:“你是想把我们的包袱磨破才好吗?”
吴莲立刻将包袱塞到了姚武手中,生气道:“谁要拖你这个傻包袱,重死啦!要不是有时仪道长,你都看不到我了!”
姚武将包袱背在背上,将手搭在她的香肩上说道:“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准许你破戒几天总行了吧?”
“不要碰我!”吴莲肩膀一晃,就逃开了姚武的右手,快步向前走,随后背对他小声抱怨道:“我要一个月。”
“啊?”姚武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张开嘴久久闭不上,心想:这时间也太长了吧,不是说好了要节制吗?还要不要修行啦!
很快,四人就找到了单晴所说的那条停在岸边的小船。
萨如贝快步上前检查,说道:“师兄,这船有没有主啊?看上去也太破旧了,不会到水中间就沉了吧?就两破桨。”
单晴道:“我看这船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渔,是被人遗弃在了这里,好在它没有漏水,过个河不成问题。”
萨如贝拿起开始腐朽的黑色船桨,皱眉道:“你确定可以用它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