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都是少尉军官。
一个年纪大些,又低头看看,听那边自己的上司在电话里吼。
他把话筒一捂,说:“姜大队长,不会错!我们两边都能确认。”
“好,抓到了赤党电台,老子给你们请功!”
“多谢姜大队长!”
这边话音刚落,姜贵已经到了屋外摩托车边。
侦辑队特配的一辆卡车,已经上满了人,车子已经开到了院门外,等着姜大队长。
姜贵一挥手,下令道:“到城西江边!”
摩托车如离弦之箭。
姜贵的长发被晚风吹扬飘起,他的心情也同时飞扬。
“看来今天,老子又要带弟兄们立上一功!
这赤党也算鬼到家了,竟然在远离城区的地方安放电台,趁夜发报。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政府侦听,逃出天网。
他们也不想想,洎江有多少军警?
早已经设计好的出动安排,足可以在半小时之内,把路口码头,连同江中航道,全部锁死。那时候,发电报的赤党,无异于瓮中之鳖。就等着老子来捉了下酒!”
姜贵的摩托一马当先。
一辆摩托车追了上来,跟在后面。
姜贵不时回头看看,看见那位也急于立功的年轻少尉坐在摩托车斗里。
每次姜贵回头,少尉都打手势:“没错,就是这个方向!”
快到江边的时候,少尉不打手势了。
这时候,早已经没有路灯。
摩托开了大灯,沿路直冲。
眼见前面有国民革命军拦住,密密的有许多带枪的国民革命军士兵。
一个军官看是姜大队长,挥手下令放行。
“说起来,还是咱这洎江城里何司令和王参谋长带的队伍过硬。”
姜贵想着,跳下摩托。
他看见,江边沿岸有许多士兵。
高高低低的民房那里,有砸门的声音传来。
一位国民革命军长官走过来。
“姜大队长。”
姜贵见是王参谋长,忙打招呼。
又问:“王参谋长,江岸两头都堵上了?”
王参谋长笑道:“姜大队长放心,我们在赤党发报刚刚结束就到了!这回,”王参谋长带着白手套的手,在灯和火把亮光中,凌空画了一个圈,圈画得很严实,“就在这里面!这电台,飞不到天上去!”
姜贵看清,王参谋长的虚空大圈,已是将岸边不多的民房,靠在岸边的船只都包在了里面!
他放心了许多。
正想再问,王参谋长说:“对岸的守卫队伍,上下游的卡子,早都得到通知,在我们到之前,封住了所有的逃路!
江中的船,一律靠岸接受检查。
各船上现在都已有人,如有异动,立即发出信号!”
姜贵看看:“这船,还真不少。”
王参谋长说:“是。为不至于过多搅扰百姓,我已下命令,查一船,放一船。姜队长,我们就在这里等。”
姜贵说:“王参谋长,你的队伍多,你在这里指挥。
我过去协查。”
不知怎么的,姜贵心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这回,弄不好,就让赤党算计了,又要被他们逃脱一回!
妈拉个屌的。
实在查不到人,能找到赤党逃走之前丢下的电台,也算没有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