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出门,抬头便是星空,低头还有月光。周围在安静中有萤虫舞蹈,一阵花香凑近鼻底,我俯身,等待花苞的献祭。
浓烈后是寡淡,再也闻不到花香。
路灯下微醺的光泽,让飞虫欲罢不能,总有蝉鸣叫停的青春,告诉你长出翅膀是为了飞向死亡。
高墙院落下的泥土中,或许还埋藏着童年。向远处望一望,黑暗向你呼唤昨日的太阳。跳走胡乱的思绪,头脑圆圆像树冠,滋生向上的能量。
难以拔长的身高,足够丈量夜的漫长。我在白天过得并不满意,种种忧恼纠缠心床,而如今我只需一杯风的清凉。
楼很高呵,我不靠近,路很硬呵,鞋也逃脱。退一步便回到梦乡,在这里默不作声的开怀大笑。
听,鹂鸟的歌喉竟长在人的身上。
丑陋的蛤蟆又在望天,田野里的蚱蜢自投罗网。
我眼眶湿润,无奈碗中的面冷了。
山上一定很美,小溪一定叮咚作响,水里有鱼吗?有,水草丰茂。
寺庙规矩地站在山腰,这我熟悉,许多同类都前往。我礼貌地避开眼神,敞开心扉,询问它面冷了怎么办。
山下有小麦,溪水流经那里,下山的路土还算松软。鞋底黏满了月光,走起路来丝滑无阻。
一只笨松鼠掉下树来,晃一晃头,问我要松果不要。我摸它的头,摸醒了它,它慌张地窜跑到树顶,眼神盯着树洞,缩着脖子表示送客。
一步两步,三步,五步,十步……
梅花开了,菊花开了,荷花开了,油菜花开了。
我开始脱衣服,摘帽子,拿起来一盆花,让狗顶着它。狗不情愿,我先向它道歉,然后让它顶着一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