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俯失踪的太监小顺子终于找到了,是在离驸马府五百米处的一口老井找到的,这口井基本上被人废弃,是一个富户家仆给主家几头牛打水才发现井中有一具尸体,家仆吓得马上报了官,当衙役们把尸体打捞上来才发现是个太监。
太监可不是普通人,府伊不敢擅自处理,马上报给了锦衣卫,衙役们知道锦衣卫正在找一个失踪的太监。蒋献得到消息大喜,知道这个死太监差不多就是那个小顺子,为此衙役们和那个百姓都得到了一笔赏钱,这帮家伙喜的希望这样的是事多发生几次。
蒋献把小太监小顺子找到的事告诉了傅兴,经过仵作查验,小太监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给出的结论是跳井自杀。接到蒋献的秉报傅兴长长松了口气,诚恳道:“谢谢指挥使,我总算放心了,小太监尸体找到去除了一大隐患,否则我会日夜不安,公主的安全是个大事,我将引此为戒,用人一定要谨慎。”
傅兴他正在李善长府邸抄家,蒋献就得亲自去皇宫告诉皇上小太监之事,因为皇上也在等驸马府小太监失踪案的结果。蒋献走后,傅兴开始专心抄查李家财产。傅兴对金银财宝不感兴趣,他把注意力放在瓷器古画上面,他又挑选一些留作家传之宝,因为自己的儿女众多,不留点古董字画有点对不起儿女。
他也知道皇上的用意,自己多少也贪点,让皇上放心。 傅兴想想,家里这些妻妾谁最懂瓷器字画呢?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徐妙锦靠谱些,他是大将军徐达的女儿见多识广,再说徐达是什么人可以说武将之中最聪明的一个,就算文臣也少有比肩者。王顺,去府中把大夫人徐妙锦给我接过来,最好换上男装前来省得麻烦。
徐妙锦的心全扑在儿子马汉明身上,乳名驹儿,三岁的儿子胖乎乎的非常可爱。丫鬟小桃子正和驹儿摆多米诺牌玩,家将头子王顺气喘吁吁过来拜见,”大夫人,驸马爷让您换身男装出去办件事,而且越快越好。“
徐妙锦甚感奇怪,”王头,不知夫君让我办什么事?还神秘兮兮的,偷偷摸摸的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王顺笑道:“大夫人,您去了就知道了,好事情!”听说是好事,徐妙锦赶忙换上男装青杉锦衣,头戴一顶文士帽,坐上自己的马车跟着王顺走了。到了一处大宅院,这才知晓这是李善长的府邸,来到大堂之上,看见自己的夫君正大马金刀坐在那喝茶,面前堆满了瓷器字画玉玩青铜器等等......
见徐妙锦进来,傅兴笑着招呼她坐下,然后小声道:“夫人幸苦,这回你要给咱家多挑些古玩字画,留着给儿女当传家宝,您就费心了。”
徐妙锦大惊失色,”夫君这可使不得,这是皇上下命抄罪臣的家,私自截留是大罪,夫君咱家又不缺金银,我看就算了吧!“
傅兴大笑道:“我的好夫人,知道你最懂古董字画了,告诉你这是皇上赏赐给我的特权,你就放心挑选吧!好不好,价值高不高全看你的眼力了。”
听了这话徐妙锦才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怎都掩饰不住,千载难逢的机会,也许一生就这么一次机会,夫君的话绝对不会假,皇上如此做也是看重夫君的最大表现,这样的好事她绝不能放过。
大堂中光是字画就有一千多卷轴,傅兴和王顺负责打开画卷让徐妙锦查看,只要徐妙锦点头就立即收好不在登记造册。幸亏李善长是个懂行的,每幅画轴都标有年代名讳作品名称,省去了很多麻烦。
徐妙锦歪头想了一下道:“夫君,我们这样,先按年代名字打开看看,如果没错的话我们就省事多了,我们只挑名人字画就行了。”
傅兴立即附和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我们就这么办,否则挑到明日都看不完。”傅兴随手拿起一副画,上面标注北宋名家(李成的寒林平野图)打开一观,果然是寒林平野图,其中所绘树枝,无论粗细,均呈弧曲形,将线条的力度发挥到了最大程度。
徐妙锦赞了一声好画,傅兴听了连忙收起,然后是北宋董源(潇湘图)董源:南派山水画开山鼻祖,水墨山水画对后世影响很大。董源与李成、范宽史上并称北宋三大家。存世作品有《夏景山口待渡图》《潇湘图》《夏山图》《溪岸图》《平林霁色图卷》等。
南宋画家马麟的(静听松风图),南送马远共有四幅卷轴是《踏歌图》、《水图》、《梅石溪凫图》、《西园雅集图》。南宋画家夏圭。共有“《溪山清远图》、《西湖柳艇图》、《雪堂客话图》。”
这些画轴看完后全部正确,说明李善长是个收藏大家。接着不用打开画轴看了,把南宋刘松年,李唐,北宋郭熙,范宽,统统留下,唐宋元几大家这里都有,一共挑选了三百幅画轴,徐妙锦这才满意让王顺陪着拉回家了。
晚上傅兴又拉回瓷器,青铜器,玉器共一百多件,其实抄家才开始,还有蓝玉家和他的田庄,店铺等产业早已封存就等着傅兴前去抄查。徐妙锦见这么多好东西,统统搬到书房,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笑个不停,把玩够了,徐妙锦才和众姐妹把东西拿到地道收藏起来。
在锦衣卫诏狱蓝玉在咆哮,他不服,大骂锦衣卫看守人员他想面见皇上,我没有造反我是冤枉的,你们这群王八蛋竟然敢陷害我,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快放我出去!突然他不骂了,因为他看见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驸马都尉马兴。
傅兴今早会同蒋献,和天下总署提牢厅主事詹徽,“詹徽在原历史中是蓝玉死党,但是在傅兴上来之后,历史现在出现了拐点,詹徽十多年前他就选择站队皇上和傅兴这一边,所以他才有今天的好结果,”傅兴等人站在单独关押蓝玉的牢房前,两人对视片刻,蓝玉开口怒道:“马兴,我们曾经并肩再吐藩平叛,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没有背叛皇上,我是冤枉的。”
傅兴冷笑道:“蓝大将军,你的所作所为,若不是皇上念旧你早就死了八回了,当初皇上警告过你,你不听呀,还是我行我素,专横跋扈,胆大妄为,难道你从来没自省过吗?再吐藩你逼死王妃,皇上没有治你的罪,封你为凉国公,你还不知收敛,难道你是木头人不成?”
蓝玉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王妃我要了她是她福分,她要寻死与我何干?“
傅兴冷笑道:“ 蓝玉,皇上最看重的就是皇家的脸面,你却打皇上的脸而不自知,那么你怂恿儿子义子胡作非为怎么说?强抢民女,滥杀无辜,抢田霸地,坏事做尽你不知道吗?”
”我为皇上打下江山社稷,身经百战,出生入死,我的家人享受点算什么大错?小题大做。“
这些话把傅兴气笑了,“大将军,我实在是佩服你,把杀人放火,乱杀无辜当作小事一件,天下间也只有你蓝大将军能做到,大明皇上都不如你,看来皇上要把你扒皮充草夷九族是没错的了,本来我想劝劝皇上给你留个全尸,保你九族不受牵连,看来是用不着了,你想不得好死那就由着你。“
蓝玉听了这话一下子慌了,一股寒气直透心底,到此他才感到死亡近在眼前,看见傅兴要走,他大喊道:“驸马都尉,皇上真的要杀我?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全家,我知道错了,天下间只有你能救得了我,求求您了!”
傅兴苦笑道:“蓝大将军,太迟了,你和你的全家必死无疑,你的义子们和三族之内是保不住了,就看是怎么个死法,最大的可能就是给你留个全尸,还得看你交代的态度,不要有任何隐瞒。把造反,刺杀我本人,交代清楚,也许我会为你说句话,求我就是现在,出了诏狱一切都成为定局。
“驸马都尉,我知道错了,我该死,是我鬼迷心窍,我不该和你为敌,现在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就是求你帮帮我的族人,把我的财产分给他们一点点,好让他们能够活下去,蓝玉感激不尽了!”说着泪流满面。
“蓝大将军,对你我已经可以说仁至义尽了,你的义子们多次和我作对刺杀我,我杀了他们就是让你警醒,但是你没有收敛,而且还变本加厉,你知道皇上离不开我,也知道皇上是宠子狂魔,我不但是皇后的义子也是皇上的义子,我不但是敛财能手,还是开疆扩土的驸马都尉,但是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你照样我行我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皇上,你这样的人不死谁死?”说完不理瘫掉的蓝玉走了。
傅兴站在李善长铁门前,看着披头散发瘦骨嶙峋的李善长叹息不已,这个当初叱咤风云的李善长不见了,现在只是一个垂死待毙的老人。看见驸马都尉站在眼前,他无声地笑了笑,凄然道:”驸马都尉,你是来看老夫的笑话吗?我不信皇上真的要杀我,我有三道免死金牌,谁敢杀我?“此时李善长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马兴毫无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