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再世越女而言,金伯年已然越过了她的容忍,她对他是满满的幽怨,见到他便恨得牙根痒痒!
若是金伯年早一天来,她还没有作出决定,有心情跟他说心事,如今她已经放开了他,她要自由自在地去见陆玄通,金伯年的到来对她便是一个烦恼。
她当然不会跟陆玄通做什么,但是不妨碍与陆玄通发生感情。
再世越女止住心中的怒火,打个天盘坐在床上,练起了内功。
前一段时日她一直不能静心,武功一直徘徊,这次却不一样,她感到了睽违已久的寂静,只有这等心境才能达到忘我之境,这是要功力突破了啊!她压制住所有的欲望,凝神静观。
“嘭嘭嘭”,有人在敲门,气死人了!
打开门,外面果然站着金伯年,这个死冤家!
她压住怒火,还是带着愤怒道:“你吃多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金伯年申辩。
的确,金伯年已经来了三次,一句正经话没说。
再世越女一手拦住门口,冰冷说道:“有话这里说。”
金伯年猛地想到明华仙姑的话,大手拎起她的胳膊,说道:“我要进去说。”
“咦?”再世越女不由得惊讶。他不是来赔罪的么,这么大的胆子?
金伯年已经想好,若是她再要强硬,他就用冷彪的办法,将她一把抱住进去,反正自己这么好的名声给她毁了。
再世越女看他的眼睛里一股怒气,心说我没发火你居然有气?正要呵斥他时,猛想到人家已经来了几次,就算泥人也有个土性,不给进门实在不像话。她转身走向床边,坐下说道:“你给把灯点了。”
金伯年找到油灯点燃,来到床边不说话,直挠头,再世越女开口道:“你说要杀了我,大丈夫说到做到,现在杀。”
金伯年哪里还有话说?赶紧走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要怎么才肯放过我?”他终于生气了。
“下跪。”再世越女说话利落。
“不跪。”金伯年也利落。
再世越女无奈,训他道:“你说话总行,将你知道的好听话说上一百句,不要重样的,本姑奶奶高兴了便放过不提。”
说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害怕。
金伯年是个极要脸的人,万一他受不了,动手打我咋办?他一个人顶我两个大,功夫也比我高,那还不被他揍扁了?
但是金伯年没发脾气,温和说道:“你莫当姑奶奶好不?你是大小姐行了吧?”
再世越女喜出望外,这个朽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我是大小姐,你是伺候我的人。”她说。
“行,听你的。”金伯年居然点头。
“那你还敢坐着?站起来!”再世越女命令说道。
金伯年站了起来。
再世越女开心笑了,眉头一皱说道:“我饿了,你给我弄吃的去。”
“我去。”金伯年立刻出门。他去找三仙姑,想着顺便跟她们说说情况,免得她们惦记着。
金伯年让清华仙姑炒了两个菜,凑上了两个剩菜,清华仙姑又让他拿去半坛子酒,说这样赔礼道歉才算正规。
有菜有酒,再世越女的心情好了许多,早先做出的决定也丢到九霄云外,但是陆玄通的约定她不能忘,那是两次救命的恩人,于是又烦恼起来。于今自己跟金伯年的关系不清不楚,真叫是剪不断理还乱,这样出去耍还有什么心情?
她又笑了。原来约定还有个补充,当时她对陆玄通说了,万一明日来不了的话,后天一准过来。
正好短剑用得还不顺畅,到了要破关的关键时段,这是个推迟见面的理由。再世越女佩服自己的聪慧,沾沾自喜地一个人点头。
“越……小姐在想甚么?”金伯年问。
再世越女又怒了。都是你惹的祸,害得我又欠了人一条命!愤愤说道:“自一见面你就对我不好,我在想你要如何还我。”
“你能不能放开点肚量?”金伯年实在受不了她,什么时候的事记到了现在。
再世越女气势汹汹说:“你弄破我的衣服不赔,我要撕烂你的衣服。”
金伯年倒吸了口凉气。若是光着上身从这儿出去,那名声真的完了!
他索性不理她。再世越女等不到他说话,命令说道:“把衣服脱了!”
金伯年还是不搭理,再世越女说道:“你们夏日里游水不也是光着上身?你要逼我撕你的衣服?”
“可否是只脱上衣?”金伯年问。
再世越女直咂嘴巴,一脸嫌弃道:“你那下面谁看哪?”
心说你也忒傻了吧唧了,我会要你脱光啊?
再世越女生性豪迈,做事出格,他人看她有些发癫,金伯年也是不懂她要做什么。
再世越女这样做当然有原因,一是要泄愤,金伯年为她衣服都脱了,自然顶得过扯破她的衣服,二是群雄一再称赞金伯年胸上的腱子肉突出丰满,说他褪了衣服简直如同天神一般健壮,还说他是奇男子,天资非凡,比时十二更胜一筹。
再世越女早就见了时十二的身材,心中羡慕不已,这正是她理想中的男人的身子!如此一来她自然更想看金伯年的身子,上次忘了这茬,这次要看仔细。
金伯年二话不说,当着她的面将上身衣服脱了扔到床上,两手掐腰望着她,心说你还有名堂尽管使来。
再世越女两眼放光,猛地低下头去,一张秀面通红。
金伯年十分奇怪,问她:“你这是甚么劲头?受不了你。”说罢起身去穿衣服。
再世越女上来将金伯年一推,金伯年又做到椅子上,再世越女对他仔细打量。金伯年的胸肌大致是个方形,整体平滑而突出,完整覆盖了两胸,便如同两块精心制作的胸甲,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肉能长成这样!再世越女伸出颤抖的手摸着,金伯年看不下去了,说道:“怎么看你像个男人?那种下流的……”
“胡说!”再世越女又恼又羞,脸皮也厚了起来。她很想打他,又看他恼了,抬起手不动,心中五味杂陈。
“我看你的腱子肉是假的,自己赶出来的。”再世越女悻悻说道。
赶出来的,意思是常年敲打出来的,一些跑江湖卖艺的有这个练法,显得威风。
金伯年道:“你是小姐,我是赶出来的行吧?”
再世越女喜出望外。对啊,现在我是主他是仆,我说啥是啥,怎地刚刚没想到这茬?
再世越女虽然长得秀美,人却泼辣,任何事敢做,在男人面前她能主动,不像别的女人只是被动。话说回来,她并非放荡之人,与那种没有尊严的女人大不相同。
“那好。”她嫣然一笑,又恢复了刚才的态势,高高在上地望着金伯年。
她伸出双手,抚摸着金伯年胸前的两块坚硬光亮的腱子肉,爱不释手。
很多次她梦到“她的男人”,那是个如同时十二一般强壮,如同金伯年一般大气,如同张啸天一般坚定,如同黄岳一般英俊的男人,然而面前的金伯年是如此完美,有这样一个男人便是够了!
再世越女依然觉得这两块肉有问题,于是指尖用力使劲掐着,弄得金伯年龇牙咧嘴,一脸苦相。
“啊呀,行了!”金伯年不耐烦将她一推。
他又立刻捂嘴。
再世越女不计较他的推搡,看着他就是一笑,说道:“我是小姐,你反抗我?”
金伯年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这几句话声音都大,弄不好要来人。他静心凝神,运用神观四处查探,还好附近没人。
再世越女一把打开他的手,继续做着刚才做的事,她偏偏要这样。他越是反抗,她就越是给他压迫。
金伯年头一低,任她把弄,这是服了。不一会儿再世越女收了手。
“还有一个账你没还。”再世越女得意地笑着,神秘兮兮说,“我要杀了你。”
金伯年不自觉地做个防守姿势,再世越女立刻道:“你是无赖。”
“那我等你来杀?”金伯年不忿说道。
他这条命可不单单属于他。若是他没有了,四个兄弟和群雄都难逃活命!
再世越女鄙夷地一笑,狡黠说道:“我为何杀你的人?我只杀你的心。”
金伯年被她气笑了。
再世越女道:“我只要你心里服了我。我要怎样,你不许逆了我。我问你,你是不是不要脸?”
金伯年不理她。
“我跟你说正经话,你理不理?”再世越女认真说。
金伯年点点头。
“那好,”再世越女摸着他的胡子说,“你今日来了几次了?”
“四次。”金伯年道。
“咦?”再世越女问,“上午还有一次哪?”
得不到回答,再世越女反而笑了,说:“你来找我,是为了你的兄弟,还是为了你?”
“为了你。”金伯年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捡好听话说。
再世越女冷冷说道:“你是要我的人,还是要我为你卖命?”
“你的人。”金伯年想了片刻,只能选择前者。
再世越女猛地瘫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