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与东面相反,形势险峻,固而提议主攻。众人皆知,姬昌之贤名,天下皆知,又因大王囚禁,回封地不满而自封,国号周,西岐民众响应,可以说,西岐军民一心向周,而非殷商。如今姬发当政,继续实施其父的令法,西岐万民民心不改。再则,如今姬发号称周武王,顺应天意而谋伐商之举,一些不满大王政策的诸侯纷纷投奔。”
阶下大臣纷纷点头,同意太师所言。
“而老臣之所以说西面行事严峻,自然还与西岐的战事相关。例数与西岐之战,一共有三。其一,北伯侯投诚,西岐不费一兵一卒。其二,张桂芳挂帅大败,西岐伤亡不大。其三,鲁雄出征,未战先败,西岐亦是未伤兵马。如果众位是各诸侯国,该如何看之?”
大臣们纷纷思考,其中不乏有答案者,但不敢说,而敢言之人,唯闻仲耳。
“没错,诸侯各地自然会认为大周真的是天命所向,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战胜而归。同样,也是经过这三战,让原本以素质低下,由民兵组成的军队,变成了有战斗修养,即战力很高的军队。同时诸侯国纷纷响应。”
帝辛微微皱起了眉头,闻太师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句句聚直击命门。
“如按皇叔所言,我军主攻东面,那么将给西岐有喘息的机会,国力更加强盛,届时,八百诸侯归之六七,恐怕再打,胜负难料。同时还有一点亦是重要,西岐后两战能胜,恐怕是借助了姜子牙的能力,西岐有此人,不免还会有奇人异士相助,覆灭西岐,宜早不宜迟。还请大王斟酌,三思而决。”
闻仲分析的非常有道理,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所以,西岐作为自己的一枚棋子,必须保下来。
“大王,闻太师虽然句句在理,但是却又考虑欠佳。”箕子说道,“如同太师所言,东西必然分兵,以殷商目前而言,可调用之兵只有四十万,以西为主攻,分之二十五万,东则十五万。姜文焕占据陈塘关险要,恐怕也是难以攻下。而二十五万对阵西岐,又可有必胜的把握?如此一来,左右皆不能顾全,倒不如兵归一点,先灭了姜文焕,没了东面的顾虑,再整合陈塘关的兵士,一起攻往西岐,不是上上之策?”
帝辛本来听完闻仲的分析,都做好决定,按闻仲的思路部署了,但是听完箕子的反驳,觉得好像更加的有胜算,头疼,不知该如何决断了。帝辛沉思,而闻仲知道,要是真按箕子的方法行军,东面的姜文焕轻松灭之,但是西面的姜子牙和阐教可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必须趁现在阐教势力还没有完全加入之前,连根拔起。
“大王,姜文焕之流不足为虑,而姜子牙如同星火,可起燎原之势。”闻仲提醒帝辛。
“闻太师所言,孤无反驳之理,可皇叔所言,乃是最为稳妥之策,难道闻太师行军一生,可能有反驳之言?”
“这......”闻仲亦是无法反驳,按正常行军打仗,箕子所言,不仅稳妥,而且对于殷商而言,伤亡也是最小。但这西岐,可不能按常理来理解。没办法了,闻仲下定了决心,比起朝堂,如今更加险峻的,是西岐,是姜子牙。
“大王,老臣有一万全之策,可解如今困局。”
“闻太师有话直说,孤且洗耳听之。”
“闻仲有一得力助手周通,此前北海定乱,功不可没,可命其为帅,攻打姜文焕,配之以二十五万兵马。”
二十五万,众人都惊呆了,这是走箕子的路线了吗,那为何不是满配呢?
“那太师,西面呢?”
“大王稍安。西岐那边配之以十万人马,而其余五万人马,作为调度,可支援东面或者西面。”
十万,闻太师这是什么战法?
“太师,十万是不是草率了?”
“大王,老臣还未说何人主帅呢。”闻仲老脸一笑,“老臣自当亲自挂帅西征,以保殷商基业,不负先王所托。”
帝辛听到闻仲挂帅,心中大定,十万人马就不觉得少了,其他大臣也是这么想的,只有箕子内心不安。
“太师,只是这朝堂之事?”帝辛经过这么多事之后,也是发现原来的自己是多么的狂妄无知,竟然残害了如此多的忠良,以至于如今刀兵四起,他心中的那些抱负还没有实现,而要实现那些,必须先要把叛乱平定下去。
“哈哈,大王不用担心,没了太师,还有国师呢。”申公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了。
闻仲看向申公豹,总觉得有些不安,但是申公豹自进宫以来,确实所作所为都是替殷商谋求福祉。
“那就有劳申道友了,大王,闻仲此去,还请大王以国事为重,待闻仲凯旋。”
“有劳太师了,孤定然不辜负太师之意。”
虽然闻仲的想法和决断都没有错,但是却没有想到一件事,东面的姜文焕如今可也不是一只普通的军队,在灵给的丹药的改造下,战力提升迅猛。而这次的调兵也为殷商的灭亡埋下了伏笔。
既然有了对策方针,这朝堂议事自然也就结束了,箕子快速回府,命心腹前往西岐送信给胶鬲,提醒西岐方面注意,此次西征主帅是闻仲,需要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箕子没有想到的是,贵为皇叔,也被人监视了一举一动,闻仲早就怀疑箕子了,全天候不间断监视。信使出城,被闻仲手下的能人异士跟着,但也没急着出手,要在最为关键的时机动手。
再来说说李靖一家,谋逆可是重罪,当然是得满门抄斩了。刑场之上,李靖一家数十人跪于地上,监斩官看着时辰,同样而是给他们一家最后的告别时间。
李靖与夫人和妾室诉说着往日种种,恨天道不公,恨大王不查,同时也恨不能与那三个孩儿告别,担心他们的处境和安危。
午时已到,行刑。
“斩!”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举起大刀,就要落下。
突然狂风起,无论刽子手手中的大刀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移动分毫,这阵风过之后,一道身影出现在刑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