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参谋长似还想说什么,看看申强犹自气呼呼的样子,又听吕秘书如此说,就随吕秘书转身走。
申强听得这从参谋长嘴里还咕噜一句“是他呀!”
走到门口,姓从的又回头看一眼。
这一眼,使申强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干掉这家伙!”。
“刚才不行,”申强想,“那吕秘书,连枪套都打开了,那一只手,就老在枪套边待着---听朱垣说过,这吕秘书,远的不知道,近距离射击,相当准确!
我今天没带枪,没法带枪。
不然,现在那卫生间,就该多了两具尸体.
现在,只好跟去看戏,看机会,坚决出手---”
到了大厅里,几个商界朋友围上来问候。
“宋老板,好点儿不?”
“能不能看戏去?”
申强笑容满面。
“没事了。有戏看?上海来的班子?当然去!
诸位,到那里,咱给班子的那俩年轻花旦,啊,多叫几声好啊!”
“没的说,哈哈,看不出宋老板还有这样的兴致。走啊!”
刚到了门口,只见吕秘书拉着从参谋长,上了一辆摩托车。
吕秘书驾车。
从参谋长坐在车斗里。
不知吕秘书说了什么笑话,从参谋长哈哈大笑,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一心想要办的事。
摩托轰隆一声冲了出去。
申强听得身后有人说:“老板,去哪里?”
申强转身,看见一辆黄包车。
车夫一脸皱纹,笑嘻嘻地。
而那边,迟老板对申强招手:”宋老板,来来,这里坐车!”
他站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边,那黄老板也招手,喊道:“宋老板,我这车宽着呢!来来,请请!”
申强伸手。比划自己脑袋。
“我这,还是刚才那毛病,这会儿坐高级的,一定晕。我就坐这个了。”
申强一屁股坐进了黄包车。
那边两个老板悟道:“哎呀是呀,宋老板刚吐,我们把这事儿给忘了。”
“快走,看那老车夫跑得快,我们还不走,一会儿四个轮子落在两个轮子后面了。”
轿车嗞溜超过黄包车,两个老板还从两侧伸出手来,在空中摆摆。
申强说:“老发大哥,出事了!
刚才坐摩托车斗里那家伙,姓从,认出我了,老发,你听着么?”
发老大稍稍扭脸:“听着呢,老申,你说。”
申强说:“姓从的,是我在北伐军时的战友,是国民党,反动派!
他知道我的身份!”
发老大把车拉得飞快,他的步履轻盈。
跑动中,他微微偏头:“他一定会报告吧?”
“一定!”申强确定地说,“当年清党,就是他带人去抓我,别的人通知了我。”
“哦,”发老大点点头,步子仍如行云流水,一点不慢,“老申,你想?”
“我想出手,就在戏院。老发大哥,有家伙吗?”
“有。”
“你把家伙给我。”
“好,老申,你座位的右边,有个小棱,上面有个小勾,你转一下,拉开就成。
对,你拿一把,另一把留给我,都是二十发子弹。
我看这样老申,你拿了家伙,一会儿到了地方,你先进去看戏。
这事情由我来。”老发坚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