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心想:“既然陶计想要放火烧死我,他必带手下埋伏在洞中。大火燃烧起来,烟雾浓厚。”
“陶计若不及时撤离,也会被烟雾呛死。洞进口已被大火堵住,只能从出口撤离。所以,这洞应该有出口。”
方圆正要进洞救颜刚,陈平忙大声说:“且慢。咱们先歇上一会,待会一起进洞救颜掌门。”
却将嘴附在方圆耳旁,悄悄地说:“陶计一干人埋伏在洞里,切不可进去。进去,陶计必放火烧咱们。”
“你可去通知张教主,寻找洞出口,从陶计背后杀进洞中。咱们前后夹击,必能生擒陶计,救出颜掌门。”
方圆悄声赞道:“好计!”嘴上假装说:“我肚子有些疼,去方便一下。”实际上,却向张秀传递信息去了。
方圆通知给张秀,便回洞口去了。张秀带着武略、北宫冬等人,便在洞后方,寻找起洞出口。
不大一会,张秀果然在一草茂盛处,发现了洞出口。张秀顿时欢喜万分,心想:“平哥果然好脑子,神机妙算!”
张秀便带着武略、北宫冬,进入洞中。武略对张秀说:“教主是一教之主,干系重大。”
“前面危险,还是属下和北宫法王在前面开路吧。倘若教主有不测,我们无法向陈盟主交待。”
张秀听了这话,也没说什么,退到二人身后。武略手提方天画戟,北宫冬手持丈八蛇矛枪,当先开路。
忽然,前面有人喊道:“什么人?”北宫冬行事向来简单粗暴,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便要将二人杀死。
张秀叫道:“抓活的!”北宫冬迟疑了一下,便舞动丈八蛇矛枪,三下五除二将二人打翻在地。
张秀走到二人尸体旁,吹着火折子,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彪形大汉,各使一把鬼头大刀。
张秀看着二人,说:“你们俩是陶计的手下吧?陶计在哪里?是不是在前面的洞口埋伏着?”
两大汉不作声。北宫冬大怒,说:“如果你二人再不回答,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双手将丈八蛇矛枪拿起。
两大汉顿时吓了一跳。一大汉说:“我说,我们是陶小旗的手下,陶小旗带着两名弟兄,在前面洞口埋伏着。”
张秀说:“埋伏在洞口做什么?”另一大汉说:“等陈平、张秀一干人来救颜刚,放火将他们烧死。”
张秀心想:“平哥果然聪明,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这一手。”便让鲁宽、范侠,塞住二人的囗。
鲁宽、范侠押着二人,众人继续向前进发。走了一段距离,前面有人叫道:“不好,有人从背后杀进来了。”
由于张秀怕惊动里面的陶计,便让众人摸黑前进。北宫冬一不小心,将一酒坛踢倒,惊动了前面的人。
两大汉手持鬼头大刀,杀了过来。武略、北宫冬将二人杀死,便带着众人,继续向前冲杀。
刹那间,又有六位大汉躺尸地下。陶计见手下皆被武略、北宫冬杀死,顿时大惊失色。
陶计拿着火把,独自一人向前面柴火大洞中逃。武略、北宫冬等人追到柴火前,不敢再向前追了。
陶计逃到大洞囗,陈平、方圆拦住去路。陶计冷笑一声,转过身,就要将火把丢进洞中。
陈平早防着他这一手,从地上踢起一块石头,正中他手腕。陶计疼得“啊”了一声,将火把丢在地上。
方圆迅速冲过去,将火把夺过来。陶计忍住巨痛,和陈平大战起来。张秀见火把已被夺下,便和众人走进大洞。
张秀和众人一起将柱子砍倒,将颜刚救下。张秀用手指探颜刚鼻息,仍有呼吸。张秀心中略感安慰。
陶计与陈平战不到十个回合,但觉陈平招数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陶计心中暗暗称奇。
战到第十二个回合,陶计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只有招架之势,毫无还手之力,额头上大汗淋漓。
战到第十六个回合,陶计招架不住,被陈平一脚踢翻在地。武略、北宫冬趁机冲上去,将陶计生擒。
陈平令部下轮流背着颜刚,押着陶计三人,回到济南城中。陈平令方圆、武略等人,将陶计三人押往大牢。
陈平亲自背着颜刚,和张秀回到盟主府中。来到卧室中,陈、张二人一起将颜刚,放在床上。
这时,恰好颜刚苏醒了过来。见了陈、张二人,吃了一惊,忙要爬起来,向陈平行礼。
陈平忙将他按倒在床上,说:“颜掌门,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还请静卧,安心养伤。”
颜刚说:“多谢陈盟主、张教主救命之恩!颜某不胜感激。”陈平说:“颜掌门不必客气。”
“颜掌门刚强不屈,晚辈对前辈十分佩服。再说,武林联盟本是一家。我和张教主救前辈,实际上也是救自己。”
颜刚打量着屋子,说:“我这是在哪里?”陈平说:“在德教都城济南盟主府卧室床上。”
颜刚顿时受宠若惊,说:“我身上太脏了,何德何能,如何能睡在盟主床上?”说完,便又要往起爬。
陈平忙将他按住,说:“也许别人没资格睡我的床,但您有绝对有资格睡我的床。”
“晚辈说过,对前辈刚强不屈的精神十分佩服。所以,还请前辈不要取心,在我床上安心养伤。”
接着,陈平让张秀请来郎中,为颜刚治伤。郎中诊断完,说:“颜掌门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之肉,并无大碍。”
“我给颜掌门留几付药,外敷内用。只要颜掌门静心疗养,不要随意走动,不到一个月,身上的伤便会痊愈。”
郎中留下药,陈平付完钱后,郎中便去了。于是,颜刚便暂时住在盟主府养伤。陈平让两个丫鬟照顾颜刚。
次日,在布政司衙门,陈平居中,方圆居左,张秀居右,会同文韬、武略等人,审讯陶计。
陈平望着陶计,说:“如今,你被陈某擒获,有何话说?”陶计说:“陈盟主文才武略天下第一,我自愧不如。”
“你我几轮斗智斗勇,我虽占上风,将你置于险境,但你终能起死回生,反败为胜。只是陶某有一点不服。”
陈平说:“不服什么?”陶计说:“为什么你在江湖上能当上武林盟主,我在大邪朝却只能当个最低层的军官?”
“想我陶计自幼熟读兵法战策,参军入伍,是为了报效国家。希望有朝一日,能当上大将军,飞黄腾达。”
“然而,就因为我在朝中没靠,至今升迁不起来。只能当大邪朝军队中,最底层的一名军官。”
“而何琦不过一杀猪屠狗之辈,并无才学,就因为他妹妹是当朝宰相的妻子,他便被皇帝提拔为大将军。”
“大邪王朝太不公平了!只要朝中有靠,酒囊饭袋之人也能当官。朝中无靠,即使你有孔明之才,也做不了官。”
陈平说:“既然大邪王朝如此腐败、不公,那你为什么还要为其效力?”陶计说:“没办法。”
“我身为官府中人,只能为朝廷效力。我只希望朝廷能好起来,我的才能被上司欣赏,将我提拔起来。”
陈平冷哼一声,说:“只怕你这辈子都升不起来。你为了个人荣华富贵,草菅人命,滥杀无辜。”
“冯欢妻子和儿子,开元寺中的和尚,王五夫妇,他们招你来,惹你来,你为什么要非要置他们于死地?”
陶计说:“人类社会本来就很残酷,弱肉强食。李世民为了当皇帝,不惜杀害哥哥和兄弟。陶某又算得了什么?”
陈平说:“好,我不跟你争辩这些。你的上司是谁?和张武有什么怨仇?他为什么让你谋杀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