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后面来了一匹马。王参谋长的传令兵到了。
何司令下令:“停止行动,都回去!”
后来才知道,时军长不知从哪里得到密报,拿了密报去找行营主任。
主任看了密报,知道了一些关于军队里有人对王师长下手的惊人机密。
主任下令:“任何针对王师长的行动,一律停止。
如果王沈义将军出了意外,谁动的手,提头来见!”
行营主任又向夏秋民打招呼,说,“此事闹大,许多军官已是心寒!不可再动王沈义!”
命令迅速下达到各部。
又过些天,有人来报告,说是王师长已经坐船下水,南京方面的人已经跟上,看来王师长是要出洋去。
行营主任向夏秋民说:“就这样了!
后面的文章,秋民你来做,不妨推到赤党身上。
宣传的文章,怎么做都行。”
护卫老六最后向王师长说的话,虽然有些道理,而在实际上,不是主要原因。
以“打反动派从来一枪一个”的申强的水平,他足可以在这山间找到个机会,把一发子弹敲在某个人的脑袋上。
他不敲,是因为真地“投鼠忌器”。
试想,如果哪个来头大的人被申强毙了,后面的人,必将迁怒于王沈义将军---那对地下党来说,算是大亏!
只好以后再说了。
就是以后,也还得找好机会,既毙了大敌,又不致影响城里反动派吹得厉害的“繁荣平安”。
国民政府需要洎江的安定。
地下赤色党人也需要洎江这个重要的交通枢纽的虚假“安定”。
不是要命的的关头,不能轻易出手!
这一次的最终结果,国民政府苦心经营的这一套计划中,唯一取得成功的,是黎之虎带的人。
其余的几家家属,全都被赤党转移走了。
黎之虎带人,成功截住了暴动主力大麻子一营长的太太小孩,交给了时军长。
时军长派人,将其送到远远的某城里安顿。
行营主任和时军长,甚至夏秋民,都从队伍上军官情绪调查结果中得出结论:千万不能伤害这一营长家属。
事情都到了明面上,如果乱来,那太给政府丢面子了!
更可怕的,就不是面子问题了,是军心问题。
一营长直到抗日战争时期,才与家人团聚。
那时,他是新四军团长。
王师长抗日战争时期回国,组织了义勇军,对日寇作战。
后在战斗中负重伤,伤愈后在家休养。
其义勇军部属成为新四军一部,骁勇异常!
王师长本人,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应邀出任华中某省水利厅厅长。
他老当益壮,常杵拐杖上山,看何处能修水电站。
他还真主持修成了两个水电站,达成了造福一方百姓的夙愿。
王厅长病逝于六十年代初。
参加他的追悼会的人很多,有老有少。
老头们当中,有在职解放军高级将领和地方高级干部,也有特赦释放的前国民革命军高级将领,还有从山里出来的普通老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