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参谋长认真道:“何司令和黎科长商量,能够挽留一下王沈义将军,让他做些工作,也许能够对叛变队伍起些作用。要是能够拉回些人来,那就最好!”
姜贵看看王参谋长的眼神,心道:“你王参谋长,只怕也不相信这一招有什么用处。”一转念,“也说不定还真有点用。
铁一师一团,听说是王沈义师长的老部队。
留住了王师长,刚刚当了赤党红军的老部下,就是不回来,也不会像那些老赤党那样肆无忌惮。
这叫什么来着?嗯,投鼠忌器。
这一招,虽说有些阴毒,为了国民革命,也顾不得许多了。
再说,也不会伤了王沈义将军。
说不定,王将军一生气,再回来带队伍参加剿赤党。
不对不对,听说王将军不想打赤党---
他妈个屌,都乱了套了,这是怎么搞的?”
想到这里,被假国民革命军上尉欺骗引起的火气又往上一冒。
姜贵说:“我去!”
“好,姜大队长你先走,我多带些人,随后就到。”
王参谋长还摘下白手套,和姜贵握握手。
向北向东再向南。
姜贵不想走什么近道。
“---丘陵山区,路一岔,就不知去了哪里。
---王将军一家,不是马车就是驴车,只要沿路打听的他们行踪不是上了汽车,老子这一行马队,就能很快追上他们!
只是,追上了怎么说?
我就说,‘何司令黎科长意在挽留,请王将军考虑,并稍稍等一下,你们国民革命军的洎江警备司令部的王参谋长马上就到---这样,老子的事情就完了!”
姜贵拿定主意,并有意在路上开始详细打听。
他想弄清楚,王将军一行有些什么人?
他还想好:“万一言语不和,王将军或者下属火气上来,自己退让就是。留给王参谋长他们处理,最好是军部的人自己来办。”
次日中午,姜贵在一个小村听得,王沈义将军清晨从这里出发了。
一行人中,除了王将军一家,还有一老一少两个护卫模样的随从。
姜贵心一动,问:“那老护卫什么模样?”
村里人一形容,姜贵一愣。
“这老六哥,怎么到了这里?
看来,不是赤党把他给放了,就是他逃了出来,追他的老师长来了。
铁一团团长接走家属,不会怎么为难老六,他们应该是有些老感情。
他妈的个屌,都是国民革命军内部折腾来折腾去的破事!这些丘八,就得好好清理---”姜贵恼火而无奈地想,鞭马行快。
山间雾气,弥漫不散。
山道上,走走停停,来了位青年汉子。
申强再次扮作樵夫。
他将两短一长三支枪,藏在两捆柴禾之中。
柴禾捆外湿内干,比枪还轻。
枪藏的很巧,从外面看不出来。
需要用的时候,从放下挑子开始,到驳壳枪打响,两到三秒足够。
长枪的时间多半秒左右。
申强当然不满意这样的速度。
遇到敌人拿枪顶着你的时候,哪里去找这两三秒钟?
这也是没办法,白区工作的特点。
突然遇上不多的敌人,倒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