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面可供鼠们吃的食物还是多的,饿久了的老鼠就有不节制的叫给撑死了,幸亏原大将军给它们休息的时间不多,因此撑死的老鼠只有几只。
它们还有大事要干,将所有的树木归到原位,包括那一颗很是不小的树,而留给它们的时间并不长了,必须在天黑前完成这一切,因为是领袖的命令,这里天黑的又是早的,这是一场苦战。
大几百只,近千只鼠多吗?多,不多,少,刚刚好?要看情况,在这里的情况是少。
一棵树和一根木头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木头是较为均匀的,一棵树有重的地方,有更重的地方,有极重的地方。什么叫极重的地方,能把鼠沉得够呛的地方叫极重的地方。
这颗很是不小的树很难使一大群鼠平稳地背起,重的地方起来的速度比极重的地方起来的速度要快得多。
重的地方离地了,极重的地方就变得更重,所谓“极重”,“极”是顶点的意思,是老鼠能承的最大重量,最大重量外再加分毫都是致命的计量,毫不费力的就因此死了近一百鼠。
死的鼠四肢骨折,七窍流血,眼球突出,脑浆迸射,好在老鼠的脑子少,对周围环境的影响不大。
不能再这样干下去了,死了近一百鼠,好多鼠还受了内伤,口吐鲜血,四肢绵软无力。
心理创伤也十分要命,具体表现为有的鼠在树的跟前就动不了了,眼神十分呆滞,还能从其眼球中部察觉微弱但深刻的惊恐,感觉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撂倒它,躺下就起不来那种。
原大将军有什么好主意吗?当然没有,有不就用了吗?天已经快黑了,金色的阳光斜侧侧打过绿色的树叶落到地上是土地的颜色。
“算了,就这样吧。”原大将军想。老鼠们很久没有歇息了,但现在还不能歇息,它们要等月亮出来,在第一刻来谋求它的原谅。
在月亮到来之前是一段黑暗宁静的时光,老鼠本就是夜间出来活动的生物,它们在这一刻有归属感和安全感,对这个世界的把握也更加清晰。
那些因背树而有心理障碍的鼠在这一刻仿佛又恢复了正常,黑暗抚平了它们经历过的创伤,它们做回了普通的老鼠。
如果它们不叫有雄心大志的鼠驱使,只在白天睡觉,在晚上只出来找口吃的,重复的过完短暂的一生,留下百只后代,生生不息……
老鼠累了,长久以来除了曾因威风短暂喜悦,剩下的大半,只有心不随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