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梁太医到了,皇上也到了,皇上不悦地看向陈贵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妾也不知晓!臣妾刚刚在暖阁照顾启焱,皇上还是先让梁太医看看太子殿下的伤势,一会问问ru母便知!”
于是梁太医上前查看了太子伤口,皇上问道:“伤到了哪里?”
“太子刚才的脚踝应该是错位了,但现下已经复位了。只剩下些皮外伤而已,但近来一个月还是要减少走动!”梁太医福礼说道。
皇上紧蹙着双眉,内心十分狐疑,太子到底是做什么了,脚踝会错位,小腿上又满是鲜血。朝如何和两个婢女望去,却见ru母此时的背上也满是鲜血。
皇上如此精明,知晓ru母一定是为保护太子才受得伤,若无ru母的保护,太子一定伤得比现在还要厉害。
皇上听闻梁太医说太子无碍,也稍稍消减了些陈贵嫔和婢女们对太子看管不善的怒气。
“无碍就好!”陈贵嫔嘀咕了一句。此时当真不希望太子落下任何残疾,因为她怕皇上把错误尽数怪在自己头上。
吱吱瞥了梁太医一眼,心想这个梁太医还不算太无用,至少看出了自己为太子正了脚踝骨。
此时梁太医见吱吱立于太子身旁,知晓太子的脚踝骨就吱吱正过来的,不禁夸赞道:“吱吱姑娘当真是医术了得!”
吱吱此时并不想和任何人过话,既没理会梁太医也没理会皇上和陈贵嫔,向皇上欠了欠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既然梁太医也说太子无事,陈贵嫔也犯不着非得跟着一个小姑娘见识,便又吩咐梁太医开些能让太子早日好起来的汤剂。
梁太医福礼后刚要离开,皇上便说道:“麻烦太医也为太子ru娘处理下伤口吧!”
“诺!”梁太医应了一声,陈贵嫔这时才发现原来ru母也受了伤,不禁感叹皇上果然是细心。
ru母以为皇上此来一定会对自己兴师问罪,却没想到皇上竟然让太医为自己处理伤口,一时之间感动至极。
待ru母处理完伤口后,皇上问道:“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致使太子殿下受了如此重的伤?”
皇上虽言语不厉,乳母还是微微害怕,毕竟身为太子乳母使太子受了如此重的伤,就是自己的错!于是低头福身言道:“奴婢依照梁太医所言,每日都带太子晒暖,因嘉福殿本就有秋千,所以太子喜欢荡秋千,可是瑶华宫中没有,陇翠园中亦没有,所以这几日奴婢便日日带着太子去玫瑰园荡秋千。谁知近日竟发生了意外,绳子忽断,太子飞了出去!”
另两个婢女也怕皇上降罪,忙跪地叩首道:“多亏宋奶娘反应及时,奴婢们摇得秋千又不高,不然后过定然更加严重!”
皇上十分不悦,紧皱眉头,几个婢女见皇上如此,胆战心惊,不敢抬头。
皇上微微转头看向陈贵嫔,陈贵嫔忙俯身言道:“太子今日遇险,是臣妾照顾不周,请皇上降罪!”
皇上没有言语,就这么静静盯着陈贵嫔,气氛一下变得相当冷凝。
皇上在端详陈贵嫔,再想此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但见陈贵嫔确实是有些害怕了,不像装得。况且陈贵嫔没那么傻,太子如今养在自己膝下,太子此时出事,于她而言百害而无一利!皇上又名言过太子若出现任何事,会尽数怪在她的头上。
因此此时是她做的可能性不大。片刻后,皇上对下首跪着众人都说道:“起身吧!”
皇上这一句起身,对众人而言犹临大赦。
皇上又对跟在身旁的刘义说道:“彻查此事到底何人所为!”
话分两头,吱吱出了太子居所后,回屋写了一个纸条,然后前往了嘉福殿。
但她知晓嘉福殿自己又进不去,上次太子转由陈贵嫔抚养时,她便想将此事传给胡昭仪,可是便被守门黄门拦了出去。
后来还是等来了含章殿的芊影送炭火时才将纸条悄悄送了进去。
虽然她不知胡昭仪当时为何嘱咐自己地方陈贵嫔,但胡昭仪既然嘱咐了,虽面上仍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但实际该做的吱吱都为胡元熙做了。
太子殿下的每日用餐,进口的每个东西,她查看得都非常仔细。
果不其然,吱吱走至嘉福殿门口,又被两个守门的黄门拦了回去。
吱吱知晓多费唇舌也是无用,转身便欲回来,正时恰见颜倾公主从对面走来。
“公主!”吱吱忙快走到颜倾身边福了福身。
“你不守着太子来此处做什么?”颜倾公主素来与胡元熙交好,自然胡元熙求皇上将吱吱放出去,替自己守着太子一事。
“我有一事想告诉胡昭仪,可他二人不让我进去。”
颜倾不悦地遥瞪了两个黄门一眼,看向吱吱问道:“什么事?”
“刚刚太子从玫瑰园的秋千上摔下来了!”
颜倾与胡元熙关系要好,又答应胡元熙自己要好好照顾太子。太子于亲情而言是自己的亲侄子,于友情而言又是好友之子。颜倾自然是着急,于是紧张地问道:“无事吧?”
“脚踝骨错位了,然后就是受点皮外伤,现下已经无事了。”
颜倾这才长舒一口气,然后说道:“司马怎么这么不精心!”
吱吱一听,便听出了颜倾公主想必是有十日没进宫了,尚不知晓太子已由陈贵嫔抚养之事。
便说道:“太子不再宣樱殿而在瑶华宫。”
“怎么回事?”颜倾有些诧异。
“因为先前太子闹了几日肚子,陈贵嫔便以司马贵华没有生养经验为由,将太子讨要了过去。”
颜倾公主蹙了蹙眉,然后言道:“你看回去照看太子,此事我会亲自说与胡昭仪。”
吱吱这才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