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婕妤收到浔亲王来信没几日,明光殿也发生着一件大事,这事开始时只有胡明曦和芊烟知晓,即便芊雪都没有察觉,这件事便是胡明曦没来月信。
胡明曦月信一向极准,可是此次却足足晚了三日,若是平时胡明曦高兴还来不及,可刚发生了和表哥陆祁的事,胡明曦难免担心。
于是悄悄叫来芊烟,有些担心地问道:“你说本宫会不会有孕了?”
芊烟听后也是一惊,她只知道胡明曦那日支开了自己,可二人到底做了什么,芊烟根本不敢想往深里想。
胡明曦这一说,那便是坐实了那日之事,芊烟惊得后背一身冷汗。
胡明曦见芊烟没说话,有些着急地问道:“本宫问你话呢,再想什么?”
“没什么!”芊烟支支吾吾说道。
“什么没什么?本宫问你本宫会不会有孕了?”胡明曦见芊烟答非所问便有些着急地问道。
“是有这种可能!”芊烟吞吞吐吐说道。
“那怎么办?你快给本宫弄些堕胎药来!”胡明曦命令道。
堕胎可不是小事,若让皇上知晓堕了胎,轻者会被降级,重者被要了性命也说不定,于是颇为为难地说道:“这不行妥吧?”
“怎么不妥?皇上这两月都没宠幸过本宫,这要真是真有孕了,肚子便会一天天大起来,难道本宫要等死不成?”
胡明曦着急,芊烟也急得干跺脚,你还别说,这想着想着还忽然有了个主意,那便是偷龙换凤。
于是附耳说道:“承华觉得偷龙换凤如何?”
“你什么意思?”胡明曦一时没想明白,复又问道。
“奴婢的意思是承华如果这几日能得到皇上的宠幸那就好办了!”
胡明曦拍手言道:“此计甚妙!”本宫若真有孕了,孩子也有了出处,若本宫无孕,那也不打紧!”
“奴婢正是这个意思!”二人正说着话芊雪忽地一打帘子进来添水,二人忙住了嘴,芊雪觉得有些不对劲,添完水后便出去了,但并没有远走,而是静静站在了暖阁的窗外。
胡明曦忽地想到了今日正是胡公的三期,不如就以此为借口,去寻求皇上慰藉,见芊雪出去后,便说道:“你去为本宫寻身素净的衣服过来,然后陪本宫去式乾殿。”
芊雪在外面偷听,一字不落地均落到了耳里,两人虽没说什么,芊雪却已然感到了不对劲。
胡明曦入宫两年多,从未踏足过式乾殿,皇上从前淡着她一年多的时候她都不为所动,如今主动前往肯定是有猫腻。
可芊雪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原因,听到芊烟从暖阁出去的脚步声,便慢慢退了出去。
片刻后,胡明曦换上一身银色绣有兰花的袍子,重新绾了发髻,只别了两支素银簪子和一多兰花绢花,便在芊烟的陪伴下去了式乾殿。
此时约莫时未时三刻,皇上刚醒,正把看着手里的奏折,这时小林子在外面报了一声,“胡承华来了。”
皇上一怔,微微坐直了身子,将奏折扣在了书案之上,他想不到胡明曦此刻来式乾殿有何事。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胡明曦福了福礼。
“坐吧!”皇上指了指地上的软凳。
胡明曦微微欠着身坐到了上面,然后有些自责地说道:“臣妾来此,是不是打扰了皇上政事?”
“那倒没有!你今日来所谓何事?”
皇上随口一问,胡明曦却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嘤嘤地说道:“臣妾千盼万盼总算迁出了北苑,能离皇上近一些,可是自打臣妾入住了这明光殿,皇上却再未来过!臣妾知晓皇上是怪臣妾多嘴了姐姐之事,臣妾也是一时糊涂,皇上可否原谅臣妾?”
“你想的有些多了,朕最近只是政务繁忙而已。”皇上敷衍句。
胡元熙见皇上口头上不再责怪自己,便就势说道:“今日是爹爹的三期,这些时日臣妾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小时候的种种,臣妾日日夜不能寐!臣妾思念爹爹,可爹爹却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臣妾心中苦闷,又不敢对姐姐说,只能来叨扰皇上,还望皇上恕罪!”胡明曦说到动情之处时又掉下了几滴眼泪。
芊烟也适适地说了句:“承华这几日几乎日日以泪洗面,奴婢也不知承华心里想的都是什么,清醒的时候会哭,睡着的时候也会哭!”
“人都有故去的一天!你不能只想着那些已失去的,你要想想这些还陪伴在你身边的!你还有娘亲,还有姐姐,还有朕!”皇上劝慰道。
“皇上真的不生臣妾的气了吗?”胡明曦含泪问道。
皇上点了点头,做出承诺。
胡明曦强挤出一丝笑容,懂事地说道:“既如此,臣妾便不叨扰皇上了!”于是起身福礼,便要走出去。
可一起身,却觉得一片晕眩,险些跌倒在地,皇上忙从榻上下来,将胡明曦扶助,顿时温香软玉倒在了怀里。
“传太医!”皇上对小林子喊道。
胡明曦吓得一个机灵,忙离开皇上的身,站直身体,以示自己无恙,并言道:“臣妾无恙,不过没站稳而已!”
芊烟见此也忙说道:“这几日承华吃得甚少,想来是忧思所致,既已同皇上解开了心结,又得到了皇上的宽慰,想来也是无事!”
皇上这几日因为忙着前朝之事,本就没进后宫。温香软玉倒在自己怀里,看着胡明曦那明眸皓齿,梨花带雨的可人模样,皇上一时有些把持不住,便将胡明曦拉在自己身边坐下了,言道:“既如此,便吃些东西再走!”
芊烟正时候适适地退了出去,小林子也以拿糕点为借口退了出去。
二人一出去,皇上的手便不安分起来,顺着胡元熙的手就往胡明曦的袖口里摸。
胡明曦这此倒是一点也没娇羞,主动吻上皇上的唇,拉着皇上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探。
待小林子取糕点回来,二人已双双倒在榻上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