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报告说,“铁一团的亲赤分子密谋造反,已经定下就在今年之内!”
密报报到行营,长官震动,向此师所属军军长询问,要求再次严查!
时军长汗发湿背,不敢说没有,更不敢说有,只说:“回到军部,将立即再次密查!”
行营主任说:“兵之要务,察!不仅察外,打仗如何?
也要察内,还能不能打仗?尤其是跟赤党打仗?
你们都是手握军权的实力派,前程名声,都在军队身上。
真出了事,怎么办?”
军长听了,想到,有实力派人士,手下人信了别的主义,造了反,成了赤党红军,一夜之间,实力派成了光杆司令,躲进了租界,因为没了枪杆子撑腰,还得成天提心吊胆,怕给过去的仇家打个透心凉。
军长咬牙道:“主任放心,查实后,我绝不容情。”
主任口气缓了些。
“还是要查明白再说。
我这里,每个军都有密报来,说那里有官兵要造反投赤。
有的说得有鼻子有眼。
哪一天,准备从哪个山口过去,都一清二楚。
我派了人去查,连抓带毙,最后才知是冤枉!
报告的小子,自己想升官,搬自己的绊脚石呢!”
军长一听,想到前不久新任一师师长说王沈义坏话的事,连连点头说:“是是,要查明白!”
主任说:“有的事情,也可以采取防范的手段,消于无形。”
看看军长表情,似不懂。
行营主任想到:“防范手段这一套,是老夏他们主持,这事,也不好明说。”便道,“这样吧,有些事,可由地方政府协助办理。你先回,我如有了安排,自会通知你。”
时军长走了。
行营高参夏秋民从后面屋里出来。
“好好,主任安排得好!”
主任说:“秋民,你说的措施,你去办。
不伤队伍,又挡住赤党的阴谋。”
夏秋民说:“是是,主任考虑得周到。
这事情,办起来,就得像太极拳,连缠带绕,连拉带捋,让对方蹬踏挣扎不开。”
这次,韩四喜到高安,是明里的一步棋。
他对县长党部书记长保安团长说:“请协助调查赤党在军地两大系统内部的破坏活动。”
保安团长心里有些发毛。
保安团长赶紧把自己队伍的花名册拿给韩四喜看,
韩四喜说:“要查的,不是团总你的部队。
需要时,可能要用你的部队。”
团总想起自己听到的流言,心里如揣活兔。
他想到,“要真是国民革命军哪支部队造反起事,老子的这保安团几百口子,不够国民革命军一个连一次冲锋!”
他当然不知道,上峰防止兵变的,暗里的棋子主力,是洎江警备司令部属下的三个团中的两个团,呈钳形左右摆在高安南边。
钳口出去不足百里,就是王沈义将军原在师第一团的驻防地。
再往西,越过几座大山,就是常常被赤党红军闹得天翻地覆的游击区。
暗里的棋子,还有黎之虎指挥的侦辑科及下属的侦辑大队主力。
夏秋民在电话里,对黎之虎说:“不要看侦辑队人不多,拿住了人的要害,让他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夏秋民说的要害之一,是铁一团团长的亲属,共三人,老母妻子幼儿,住在高安城里。
那院,就是上次高安县党部侦辑队监视哨惹出麻烦的那院。
铁一团团长的妻子,就是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