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枫镇是炎凰城辖区内的一个边陲小镇,西与银轮城相邻,南面则与白凤镇和海沙镇两大中立镇为邻。
年满七岁的古秋水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练习着刀法,她所习刀法名为《双影刀法》,这是她父亲很早以前就让她熟记的家族中的绝学。
在双影刀一族遭受盟友背叛与出卖后,古秋水的家族遭到奸臣所派刺客的追杀。她的父母带着她一边战斗一边逃亡,但在逃亡途中,古秋水不小心坠入深崖。幸运的是,她落在一片浓密的藤条植物丛中,虽然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但总算保住了性命。然而,她与家人却因此走散了。
年幼的她带伤逃到千枫镇的福利院避难。自此,她从衣食无忧的小公主变成了流离失所的儿童。她没有向福利院透露自己的身世,仅依靠院方提供的衣食裹腹。
她默默在地上写出刀谱的口诀,然后凭着以往在一旁观看父母练习刀法的点滴记忆,她用纤瘦的手拿起一柄用木块削成的粗糙木刀疯狂练习着。由于木刀太过粗糙,她的手被刀柄上的利边给划破,她没有喊痛,而是坚持着练习。
日复一日,古秋水已在福利院待了两年,刚满七岁的她,舞刀的动作已变得熟练。
而在歪脖子树下,一个两岁大的孩童穿着开挡裤,手拿着一把长长的刻刀在地上乱涂乱画着。这名孩童是古秋水两年前在一次去江边洗衣服时发现的,她把这婴儿抱回福利院,为他起了名字叫古秋林。
古秋林十分粘人,只要古秋水离开了他的视线数分钟,他就大哭不停。
福利院的阿姨曾试着让两人分开一小段时间,结果古秋林哭得脸色苍青,就快昏厥过去,急得福利院的阿姨赶紧找来古秋水。当古秋水急急跑回福利院时,还没进门,哭不停的古秋林似乎嗅到了古秋水的气息,立即变得安静,这让福利院的阿姨都大为称奇。
古秋水没有办法,只能认古秋林为弟弟,亲自抚养他长大,走到那儿都带着古秋林,如一个小油瓶挂在身上。
一日,几名身材高大的福利院小孩经过歪脖子树,看见古秋水在练刀,而树下的古秋林似乎在看一本有趣的小册子。于是几名小孩走了过去,一把抢过古秋林手中的小册子,看见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天地量能归一集》。那名带头的小孩随意翻了几页,一脸不屑道:“我以为是什么好看的漫画书,结果是一本制造手册,浪费我时间。”
而当这群小孩抢夺古秋林小册子瞬间,古秋林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小手抬在胸前,泪眼四处找着姐姐。
古秋水正练得投入,被弟弟的哭声惊扰,她收起木刀,回过头,才发现几个福利院的小孩抢了弟弟的书。
古秋水气得不轻,这几个小孩在福利院中是出了名的调皮蛋。今天居然欺负到她头上来了,那还了得。
古秋水双脚使力,如兔子般跳到了几个小孩面前,她手中的木刀轻挥,使出一招灰雀归巢。小册子从小男孩手中脱手而出,稳稳的落回到古秋林手中。
古秋林看见古秋水那花俏的刀法,以为姐姐在逗他玩的,表情立马由雨转晴,嫩嫩的小脸灿烂的笑着,呀呀的说:“姐姐,好棒棒,顶瓜瓜。”
小男孩被古秋水忽如其来的动作吓着了,他不由向后倒退,差一点摔倒。几个跟着的小孩不由的嘲笑他。
小男孩十分生气,指着古秋水大声说:“你竟然敢吓唬我,我要把你赶出家里。”
古秋小也是不客气回击道:“谁让你欺负我弟弟,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小男孩横眉怒目,跺着脚,扯开嗓门喊:“我就是要欺负他,你敢怎么样?”
古秋水冷静下来,挑眼打量着小男孩,从嘴里冷冷蹦出了一两个字:“找打!”
几个男孩在一旁起哄道:“老大,别怕她,跟她打,我们帮你!”
小男孩见古秋水拿着木刀,眼神可怕,心生怯意,但听到小伙伴们起哄,胆子又变得大了起来,他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撸起了袖口,露出一付很凶恶的样子,哼鼻翘嘴道:“来呀,看看谁打谁!”
小男孩双脚先后踏出,双手握着粗树枝高高举起,就朝古秋水身上打去。
古秋水想起父母在练习刀法时,经常互相喂招,这样刀法才不断取得进步。自已却一直埋头苦练了那么久,还是对着石头或树桩练习,现在却有人主动送上门来陪练,机会难得。
古秋水脸上的冷俊一扫而去,被高兴取代。她手中的木刀斜斜送出,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融入了刀谱中无影挡的刀意在里面。树枝与木刀一个碰面,小男孩发觉手中树枝的力道被木刀引向一旁,十分别扭,他想用力把树枝扭正,打向古秋水身上。结果一滑,木刀不但将树枝击偏,而且还顺着树枝圆滑的表面一直削到小男孩的手指。
小男孩手指一吃痛,不由丢下了树枝,握着被削疼的手指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其他小孩见老大被打哭,也都气愤起来,然后一窝蜂冲上前,要围殴古秋水。
古秋水看这五个小孩围攻上来,她想到了刀谱中记录有以少打多、以巧克蛮的招式。于是她模仿起了刀谱中的招式,双脚走蟹步,身形如莲花,手中木刀在半空来了个天女散花。只听见啪啪数声,木刀分别抽击在五个小孩的小腿上。五个小孩整齐化一的都来了一个踉跄,脚下不稳,纷纷扑了个空,而且都被打中小腿,痛得卧倒在地上抱腿大哭起来。
古秋林捧着一本小册子,光屁股下坐着一把刻刀,睁大眼睛望着倒在地上的那群边滚动边哭的小孩,觉得十分新奇,不由的咯咯的笑着。
古秋水木刀朝一侧指去,英姿飒爽的立于这些小孩面前,正义凛然道:“你们还敢欺负我弟弟吗?”
几个小孩哭声渐止,如同被吓破胆的小猫般坐在地起,吸着鼻涕,统一的摇着脑袋说:“不敢了。”
古秋水取得首胜,小手一挥,道:“都走开,别妨碍本姑娘训练。”
几个小孩听完后,连滚带爬逃走了。
又过了三年,古秋水已十岁,此时,她已不再是那个看似实力孱弱的黄毛丫头,而变成了一位英姿勃发的功夫少女。她正在歪脖树下,洒脱的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刀风呼呼,扬起地上的一片碎石。
古秋林也已五岁,他用刻刀在歪脖子树下刻了一套小小的石桌石凳。他坐在石凳上认真的看着小册子的内容,此时他已识得一些文字,知道这小册子记录的是一种能量块的制作方法。他本来想学姐姐一样拿起大刀习武,那样很威风。古秋水不同意,她说习武后每天要打打杀杀的,脏了双手。而成为一名工艺师,靠技术吃饭,平平淡淡才是真。
古秋林十分听姐姐的话,继续着刻制术的学习,并且喜欢上了刻制术。每天能拿把小刻刀随时随地刻着奇怪的图纹,十分有趣。那把一直随身携带的小刻刀十分坚固,好像什么坚硬的东西都能刻画。比如福利院的石墙被古秋林偷偷的刻满着密密麻麻的“m”字形态的小图纹,而这图纹正好是《天地量能归一集》这本小册子上所画的唯一的图形。
一个少年捧着一束野花来到古秋林石桌旁,这少年满脸堆笑的把花放在石桌上,然后小声说:“小林弟弟,麻烦你待会把这束花交给古老大,希望她下次能答应教我们耍大刀。”
古秋林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三年前曾被姐姐打过一顿的小男孩。那几个小孩自从被古秋水教训后,就甘心拜古秋水为老大。古秋水可没功夫搭理他们,让他们自行一边玩去。于是这几个小孩每周都会想办法哄古秋水开心,希望古秋水教他们刀法。
古秋林捧起野花闻了闻,按姐姐先前的吩咐,淡淡的说:“姐姐让你们每人每天练习扎十分钟马步,然后绕福利院跑十圈,等你们基础打牢了,有空再指导你们刀法。你把这要求转告给其他几人吧。”
送花的少年笑着答应,然后摇头转身离开了。古秋林知道他们只想学好华丽的刀法,至于扎马步、跑圈这样累人的训练他们才不会做,于是这刀法的事也就一直拖至现今也没有下文。
过了几天,有两名衣衫褴褛的一老一少,神色匆匆的路过歪脖子树。那老头看见正在歪脖子树旁练刀的古秋水,出于好心,用沙哑的声音说:“小姑娘,你们还不快些逃,有一群暴徒正在四处烧杀掳掠,十分凶残,他们连小孩也不放过!”
古秋水看到了衣衫褴褛的老大爷和满脸脏污的孩童,明白这爷孙俩因为疲于逃命而变得面黄肌瘦。古秋水走到歪脖子树旁,从挂在树上的一个布袋里拿出一些烤红薯和馒头递给老大爷。接着,她好奇地询问:“老大爷,那些暴徒是怎么来的?皇家就没有管吗?”
老大爷佝着背答道:“炎凰城的阿基三世不知抽了什么风,夺了他兄弟的皇位,没过上几年安份日子就开始频繁向周边的各城市大肆宣战,挑起战乱,导致生灵图炭,民不聊生。很多难民就变成了暴徒,四处抢劫,后来有一些本就凶残的暴徒更是有恃无恐,干起了杀人的勾当。”
说完,老大爷将馒头撕成一半,递了一半给身边的孩童,自已拿着另一半边啃边带着孩童急匆匆离开了。
古秋水对弟弟说:“小林,赶快收好东西,我们回院里,把这件事告诉阿姨,让他们赶快逃命。”古秋水想着当年因为家族被叛徒追杀,那惊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所以一听到有暴徒可能来这儿,就立即决定离开福利院,另找安身之所。
古秋林刚收拾好东西,这时一个小男孩神色慌张,脸色苍白的踉跄跑到歪脖子树下,喘着大气说:“老大,小林弟弟,不好了,有一群暴徒冲进福利院,正在大肆抢东西,他们还动手杀人,几个阿姨和一些小伙伴被他们杀了,我们快逃吧!”说完,这小男孩还赤着脚,厕纸还粘在屁股上,明显是上大厕时没来得及擦干净就听到暴徒的打杀声了,被吓得只好狼狈的仓皇出逃。
古秋水听后心中不由大怒,想不到这些暴徒来得如此之快。她拉着弟弟就往一座山上跑去,躲在半山腰一块大石块边,她看见福利院里已是火光冲天,不少小孩四处逃窜,有几个阿姨正在与暴徒搏斗,但暴徒的人数占优,很快就把剩下的几个阿姨给杀死了。
古秋林远远听到从福利院里传来的喊杀声和哭救声,全身发抖,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他指着浓烟滚滚、大火冲天的福利院哭着说:“阿姐,我们去救阿姨她们吧。”
古秋水用手拍着弟弟的肩膀,强压心中的怒气,安慰道:“小林,暴徒太多,我们打不过,去了就会送命,我们要留着这条命,以后才有机会找到暴徒报仇!”她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钢刀的刀柄,身体内充斥着一股戾气。
福利院的大火渐渐灭去,那群暴徒在院墙外有说有笑,接着先后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两个壮汉在喝着酒,猜码声回荡在整个山间。
古秋水和古秋林在半山腰躲着,他们怕被这两人发现,他们只想等这两人走后才下山。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福利院内燃烧的火苗也渐渐熄灭,只剩淡淡的青烟还在缓缓升腾。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场大火烧得精光,整个福利院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惨不忍睹。
在院外猜码的两人明显是喝大了,一人大声的说:“我看到有一大群小孩往山上跑了,我要去追杀他们,你去不去!”
另一人脚步摇晃的大笑道:“我看你是醉得历害,那群小孩明明是往另一边跑的,你往山上去,不是南辕北辙吗,真是傻蛋!”
“谁说我醉了,我清醒得很,我去抓给你看!”
“那好,我们分头去,看谁抓到了再说话,谁没抓到是王八,要请喝酒!”
“一言为定!”
两个醉鬼你一言我一语放着大炮,然后两人都是信心满满的朝各自认定的方向走动。很快朝着山对面方向的那名醉鬼的背影已消失在古秋水的视线之中,而那往山上来的醉鬼正迈着鬼仙步,一晃三摇的朝着山上来。
醉鬼看见一棵重重叠叠的山毛榉挡住了道,以为是敌人,毫不犹豫就是一脚,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卡嚓声,那一棵碗口粗的山毛榉被踢断。
躲在山腰的姐弟两看到这一幕,都被吓得脸色苍白。古秋水想到,这暴徒的力气大得有些骇人。
醉鬼摇摇晃晃继续上山,他离姐弟两仅剩五米的距离。古秋水把弟弟往石块后推过去,她手提着钢刀,双脚一使力,兔跳般的跳到了醉鬼面前。
古秋水暴怒着:“哇呀呀呀!暴徒,拿命来!”古秋水大吼着给自已壮胆,同时举起钢刀朝着醉鬼的脑袋砍去。
醉鬼虽然喝得很高,但有着丰富杀人经验的他,当自身生命受到威胁时,本能的会做出反应。就如猜拳时,对方的大手挥出数字时,他必须看清楚,要不然他就会输得很惨。在古秋水钢刀袭来的那一瞬间,醉鬼难得的清醒,他以为对方出的是一字,脑中清晰的映出是一把钢刀,而且对面是一个小女孩。
醉鬼一个踉跄,向后倒退,他的左手顺势抬起来,挡在头顶。只听卡嚓一声,醉鬼的左手小臂被钢刀狠狠的砍断。
古秋水见醉鬼虽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但他的手臂被砍断了,古秋水心中就发慌。她练了那么久的刀法,连动物都没砍过,何况是大活人。此时,她拿刀的手发抖,不知怎么回事,只觉手中这把刀变得如此沉重,整个人的呼吸也变得越发困难。
醉鬼痛得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一个小姑娘砍断了,鲜血汩汩的流着。他凭着多年打架的经验,立马把身上衣服一块边角撕下,扯出一块布来,他以极快的速度把断臂残肢给捆死,让血止住。
醉鬼双眼发红,死死盯着呆站在面前的古秋水,他二话不说,抬起一脚就朝古秋水踢去。但让他吃了一惊的是,古秋水的身子忽然朝着一旁飘去,如鬼魅般,把他吓了一跳。
原来,古秋林躲在石块后看见姐姐出刀伤人了,他十分吃惊。以前听小伙伴说,伤人了要赔命,尤其是女子打伤男子后,要被拉去男子家当牛做马,十分可怕。古秋林脑中回响着,如果姐姐被那醉鬼杀了或拉去当牛做马了,那以后自己怎么办?
古秋林又想到先前那些暴徒对着福利院所做的种种坏事,以前就有小伙伴告诉他,如果别人欺负了福利院的人,我们不能对那些人讲客气,要狠狠的揍他们,把他们打到向福利院赔罪。
古秋林虽年纪幼小,但每天看着姐姐勤奋的练刀,为报仇而生,他也受到了一些感染,多多少少生出了一些壮志豪情,而且为了练习刻制术,他还特意训练了手部的力量,比如经常对着水中的石沙进行抽插练习,还有抓握石球的练习,因此他的手部力量还是不可小觑。
此刻,看到醉鬼出脚要踢中姐姐了,而姐姐却没有反应,古秋林待不住了,一腔热血在心中燃起,他不知道从那儿来的力气,双脚一蹭地,立即向前暴冲,他双手提起姐姐向旁边轻轻一挪,古秋水就幸运的避了醉鬼的那一飞脚。
古秋林又是双脚用力向醉鬼冲去,但他踩到一块小石子,脚下一打滑,身子扑倒在地上,来了个大马趴,古秋林的脸被地上的碎石划破,只觉一阵热辣。
醉鬼看见自已最得意的临门一脚居然踢空,气不打一处。他撑大醉眼,发现原来是另外一个小家伙把少女给救了,而那小家伙最后还主动把自已的身体送到他脚下,真是好笑。
醉鬼可不会脚下留情,顺势一踩,古秋林哇的惨叫一声,口中吐出一口血水,身体倦起,翻过身。身高不及醉鬼脚长的古秋林仍保持一分清醒的牢牢抱住醉鬼的大脚,然后大喊:“阿姐快跑,我来抱死这个坏人!”
醉鬼杀气顿生,嘴角抽动,用剩下的粗手狠狠捶打着正紧紧缠抱着他大腿的古秋林的脑袋,口中大骂道:“哪里来的小杂种,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给我死!”
古秋林的喊声惊醒了发呆的古秋水,她忽然瞳孔收缩,看到古秋林正抱着醉鬼的大腿哇哇的吐血。而那醉鬼跟本没有怜惜小孩的觉悟,不断用手捶着古秋林的脑袋。
古秋水气血暴涨,肌肉上的青筋冒起,她抬起大刀,脚下生风,一招‘鬼影带面具’,钢刀之声呼呼作响。
醉鬼听到刀声,不由一惊,想不到这个子小小的少女,挥起大刀却虎虎生风,这杀伤力估计很大。他不得不放弃继续捶打古秋林。仅剩的右手往腰间一送,一个铁砂拳套立即戴在了右手掌上。他听风辨位,力量灌入手臂,握紧拳头,铁砂拳套随着手掌力量的大增,一根根幽黑发亮的长刺瞬间变成刺猬状散开,迎着古秋水大刀的轨迹而去。
古秋水见醉鬼出招,心中一喜,她挥动大刀发出的声音是虚,而后招才是实招,不过为了防止醉鬼二次拆招,她的一只脚用力一踏地,矮小的身形飞了起来,在空中,她把双脚拼成剪刀状,整个人朝着醉鬼的脑袋飞去。
醉鬼趁着酒劲,断臂的疼痛没有引起功力的下降,反而让他兴致大盛,他眼中看到古秋水的剪刀脚,就如同看到对手猜拳时出的二,他嘴角微扬,醉醉的说:“你还嫩着!”
说完,他伸出的右拳已收回,迎着古秋水的剪刀脚而去,反应速度十分快。古秋水的双脚紧紧夹住醉鬼的手臂,撕开了鬼影最后的防线,刀风划过醉鬼的粗颈,大刀随之而来。
醉鬼脸色苍白,发现这少女居然还有后招。他把脖子用力一缩,但发现不对劲,脖子怎么也缩不下去,这缩脖功,他从小就练成伸缩自如的境地,乌龟的脑袋都还灵活,可谓是随心所欲,信手拈来的地步了,但今天却出了意外。
他感受到一阵闪电般的刺痛从下体传遍全身,只听啪的一声,他身上脆弱的双蛋穴位被古秋林强有力的大手给点爆了。他心有不甘的放大瞳孔,眼睁睁的看着古秋水的钢刀划过,头颅在地上打着滚,血从断首处喷涌而出,空气中混杂着酒和血腥。在古秋林点爆醉鬼双蛋穴时,古秋水的钢刀也砍中了醉鬼的脑袋。
古秋水背起昏迷的弟弟回到变成废墟福利院,找了一些炭灰帮弟弟止血,然后在一些铁柜里找到一些被烤熟的药丸给弟弟吃下,暂时缓解他的内伤,接着她背起了弟弟,看了一眼福利院的废墟,眼神变得更加坚定的离开了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