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幽灵统治与阳间收魂
书名:夢魔驚魂 作者:诸葛风 本章字数:12646字 发布时间:202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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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幽灵统治与阳间收魂

 

  一、遇难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被困在北西伯利亚的平原上!

  我原本是坐着江一航的私人飞机,和楚婷去香港游玩的,谁知飞机撞上一座山峰,驾驶员当场死亡,飞机右翼被撞毁,继而栽到厚厚的雪堆上。

  我们三个人在这片茫茫雪地上,没有食物,没有导航,连活不活得下去都没有人知道。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那天,我们正在艰难地寻找食物,撞大运般地逮到了一只兔子,江一航将兔子开膛剖肚之后,丢到了我的背包里。

  楚婷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那老旧的苏式建筑,我们以为看到了希望,殊不知,却是死神的回眸。

  这栋建筑被积雪半掩,墙上的标识显示这里是一处军事建筑。我们朝建筑走去的时候,楚婷尖叫一声:“有人在上面!”

  “哪儿?”

  她指着一扇窗户:“就在那儿,有个穿着老式军装的人,冒了下脑袋就不见了,我不会看错的!”

  可这幢荒废很久的建筑里,怎么会有穿军装的人在?江_航说:“不觉得奇怪吗?苏联解体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这里少说也有二十多年没人来了,但玻璃却是完好的。”

  “对啊!”我搓了个雪球扔上去,玻璃应声而碎。用雪球就能掷碎的玻璃,不可能在长达二十年的岁月中抵抗风雪的。

  “我好怕,还是别进去了。”楚婷说。

  “不管怎么样,我们进去瞧瞧,或许能找到电台发送求救信号。”

  铁门没锁,我们来到阴暗的走廊,地上结着一层雪壳,走路要格外小心。我们随手推开两侧的房门,进去“参观”了一番。

  老旧的橡木家具摆放整齐,书架上的资料按字母排列,地板擦拭得异常干净,桌子上甚至还有一杯结成冰的咖啡,就好像这里的人刚刚离开几小时一样。

  可惜我们都不懂俄语,无法从资料中得知这里是做什么的。

  走廊转角处的一个房间里放着大量的铁笼,似乎是关押动物的,堆积在一起的铁笼透出一股窒息压抑的气息,楚婷缩着脖子说:“这里难道是进行某种生化试验的地方?”

  “快离开这里吧,我感觉不舒服。”楚婷说。

  我们刚离开这间小屋,背后就传来动物的呜咽声,我吓得汗毛倒竖!

二、复活的兔子

  声音来自我的背包!

  我连忙打开背包,一个东西猛踹在我脸上,蹬得我眼冒金星。回过神来,我看见一只兔子蹦蹦跳跳地消失在走廊彼端!

  在江一航的眼里,我看到了同样的恐惧!这只兔子,分明就是我们刚刚打死的那只!

  三人陷入深深的沉默,我们虽然隐约感觉这个军事基地有问题,可—方面我们急需补给,另—方面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们一探究竟。

  于是我们继续前进,左侧有一间配给室,里面有柴油发电机、手摇电话、大功率电线以及控制台,但都无法使用,在墙边的橱柜里,我们找到了几盒午餐肉罐头与几瓶伏特加,这真是一个重大发现。

  “眼下没有工具开罐头,我们先带上,酒就别喝了,会让身体脱水的。”江一航说。

  “谁帮我打开这个罐子。”楚婷不知从哪儿找到一个长条形的铁盒,封得很严实。

  江一航用力掰开,荧荧绿光照在我们脸上,那是一根细条形的发光棒,材质为玻璃,里面好像有液体在流动。楚婷拿在手里晃动,不可思议地说:“这是苏联人发明的荧光棒吗?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依然可以亮?”

  我想起来曾经从书上读到过这东西:“这是放射灯。这里面是一种放射性物质,衰变的同时会释放出光粒子,内侧有一层防辐射涂层,这种灯能亮三十多年。”

  “好神奇!”

  我用一张羊皮纸将它裹起来,光线便聚成一束,成了一个简易的手电筒。我四下照着,灯光掠过柜子侧面的阴影,我照见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欧洲人的脸,戴着有护耳的防风帽,沧桑的脸上刻满皱纹,一双冰蓝色的眼珠诡异极了!

  “啊!”我惊叫一声,手电筒差点儿掉在地上,好在被江一航接住。

  “有人!那里有个人!”我结结巴巴地说。

  江一航将光线照向我指的方向,除了蛛网什么也没有,我使劲揉揉眼睛,我不认为自己会产生这么真实的幻觉。

  离开配给室的时候我还在四处张望,总觉得背后有东西。

  下午两点,我们登上二楼。

  二楼是生活区,每间宿舍有四张铁架床,军绿色的被子叠放得整整齐齐,就像住在这里的人刚刚离开一样。

  沿着下半截涂成军绿色的走廊向里走,里面有食堂、阅览室、公用厕所,甚至还有小型的放映厅。

  楚婷摆弄着放映机,说:“不知道能不能用,如果能看见里面的内容,大概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没有电怎么用?”江一航从胶卷上拆下胶片,我们借着手电光查看上面的内容。

  其中有一部分是一个博士模样的人,他正在介绍一台设备,介绍的部分很长,江一航跳过去,直接看关键内容。

  一只关在铁笼里的狗被推进设备里,上端放射出夸张的电光,炫目的白光几乎要挤爆整幅胶片,白光消失后,铁笼和狗不见了!

  这难道是二十多年前的物质消失试验?

  我们面面相觑,这太匪夷所思了,如果这种武器真的被制造出来,恐怕比原子弹的战略意义还要大。

  “这个博士是德国人!”楚婷用手指着一个地方,"从他的手势看,他大概正在说什么‘第一’、‘第二’‘第三’之类的话,注意看他比画三的动作,这是德国人特有的表达习惯。"

  楚婷的第二外语是德语,所以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这里怎么会有德国人?

  可是谁也没有心思细想这个问题,天马上就黑了,我们去哪里过夜呢?

  “不能在这里过夜,这里太可疑了!”楚婷摇头说,“我宁可去外面。”

  “我也是。”

  “行,我们下楼。”

三、残杀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空荡荡的建筑里只有我们单调的足音,就像一伙盗墓贼闯进了一座尘封千年的古墓。

  就在这时,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汹涌的犬吠,我们三人呆立原地,不可思议地望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去看看!”

  我真佩服江一航的胆量,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战战兢兢地朝那扇门走去,他一脚踹开厚重的门,眼前所见的依旧是整齐码放的空铁笼,孤寂冷清,可空气中明明还残留着犬吠的余韵。

  我们正大惑不解之际,楚婷惊叫一声:“门打不开了!”

  “什么?”

  就在我们进来的短短几秒,有人从外面拉上了门栓。这是关押动物的房间,所以只设了-一道简单的门栓,从里面是无论如何打不开的。

  江一航用肩膀撞了撞,包裹铁皮的橡木门凭蛮力是撞不开的,我们一筹莫展。

  万幸天花板上有一个换气口,但是大小很难容成人通过,楚婷自告奋勇:“我来试试吧。”身材娇小的她或许能爬过去。

  我托着她爬上去,她卸下换气扇,将脑袋探进里面:“里面冻得硬梆梆的,不过我应该能钻过去。”

  “需要手电筒吗?”

  “不需要,我才不敢把那么危险的东西咬在嘴里呢,你们留着用吧。”

  说的也是。

  她费力地钻进通风道,头顶传来衣物摩擦通道的窸窣声,大约一分钟后,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我大喊:“你怎么了?”却没有回应。这时江一航掏出一把小刀,想试着看能否把刀刃插进门缝,挑开门栓,但突然,他却拿刀对着我。

  “你,你想干什么?”我本能地后退道。

  “我幼年的时候经历过一场海难,当时大约有几十人漂流到一座孤岛上,岛上除了沙子没有任何东西,不少人伤口感染、发烧,没有药物,奄奄待毙。”江一航没有回答我,而是回忆起了往事。

  "当时有一名军人,杀死了所有受伤的人……用这些人的身体拯救了其他的人。

  “那是地狱一般的一个月,那位军人用他的铁腕手段,以牺牲半数人为代价,让另一半人得以生还……”他平静诉说往事时,低沉的嗓音震动着小屋里的空气,令我毛骨悚然。

  同学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江一航竟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要活下去就必须不择手段!飞机失事后我就算了一笔账,四个月的严冬,上万公里的路程,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我们三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穿越西伯利亚平原,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皆大欢喜,为了少数人的利益,必须有大多数人的牺牲!”

  他逼过来,面目狰狞地舔舐嘴唇,手里的刀像磨尖的獠牙一样反射寒芒。

  我吓得抵在墙角:“你要牺牲我们?为了你一个人生存下去?”

  “只有最坚强的人才配生存下去!只会接受帮助的你们,根本不明白生存是件多么伟大的事情!”

四、见“鬼”

  我没想到,这世上竟有人为了吃掉对方而杀人!

  江一航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抓起侧面的一个笼子朝他掷过去,他用胳膊一挡,笼子掉在脚边。

  他的身材比我高大,手里有刀,想必他一直在等待这个与我独处的时机,干掉我之后再杀死楚婷。

  他一脚踹在我的腹部,我重重撞在墙上,胃里好像灌了一整瓶醋似的难受。接着他挥刀刺向我的腹部,危急关头我用手握住刀刃,手掌一阵火辣辣的痛。他猛地一抽刀子,在我手掌中拉下一道深深的刀痕,鲜血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整个屋子突然被嘈杂的狗叫声充斥,那些空笼子里居然凭空出现一大群狗,像发疯一样吠叫着撞击铁笼。

  掉在江一航脚边的铁笼里,一只狼狗正龇牙咧嘴地咬他的裤腿。

  就在江一航分神的一瞬间,我抽出裤带上的放射灯,往墙上猛砸,然后将断裂的灯管刺进了他肌肉结实的腹部,危险的放射性物质立刻渗进了他的身体。

  “啊!”他大叫—声,我趁机撞开他朝门跑去,当我想起门是关着的时候,心凉了半截。然而这鬼地方居然叉发生了一次奇迹,原本反锁的门此刻居然打开了!

  在江一航追过来之前,我将门反锁,他愤怒地敲打着门。

  我捂着受伤的手走到建筑外面,用积雪敷了一下伤口,然后撕下一块布包扎起来。楚婷还在屋里,我要去找她。

  我走回建筑,大喊她的名字,到达那间配给室时,听见上方的管道里传来嗡声嗡气的声音:“我在这里!”

  我卸下换气扇,楚婷灰头土脸地钻出来,看见我的模样惊讶不已。我将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吓得捂住了嘴。

  “我真想不到,他居然是那么变态的人!”

  “我们快离开这鬼地方吧,我一秒也不想多呆,更何况那个混蛋还在这里。”

  就在我们转身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白大褂、白发苍苍的老人,像雕像一样地伫立着,手中握着一把勃朗宁手枪。

  “鬼啊!”楚婷吓得缩到我背后,而我也感到一股恐怖的电流掠过后背,全身的汗毛一瞬间直立起来。

五、真相

  老人说了一串俄语,见我们没反应,又用另一种语言说了几句话,楚婷“咦”了一声,用相同的语言回应,两人用德语交谈起来。

  我认出来,这个老人是胶卷上的德国博士,他居然还活着!

  “他说什么?”我问。

  “他说自己是犹太裔博士,名叫霍夫曼,他问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把我们的经历告诉他了。”

  老人又说了几句话,楚婷翻译给我听:“他让我们跟着他,眼睛不要离开他。”

  老人朝走廊另一端走去,我们跟在后面,最后抵达一个杂物间。之前我们来过这里,但没有仔细探索,老人搬开一个箱子,露出一个翻板。他掀开木板,下面露出一条通往地下室的台阶!

  原来整个建筑最机密的核心是地下一层的试验基地,我们却一直没发现。老人拧开~支手电筒走在前面,借着微弱的光线我观察四处,走廊两边贴着瓷砖,上方悬挂着包有铁丝网的白炽灯。

  我们走进一间面积颇大的试验室,里面有许多仪器,正中间放置着一台设备,与胶卷上的东西一模一样。

  借助楚婷的翻泽,我了解到了这辈子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三十年前,苏联在此地进行所谓的常态量子衍射试验,即是将量子态与常规物质达成物理上的统一。他们的试验已经进入到了最后阶段,但是却发生了意外,仪器因过载发生爆炸,使周围百米范围内的东西都发生了某种质变!

  此地的一切物质都变成“薛定谔的猫”,既存在又不存在,既是死的又是活的,打开的门可能在你转身的刹那变成关上的状态,消失的狗可能下一秒又出现在笼子里,碎掉的玻璃一转眼又变得完整。

  这种存在形式比幽灵更虚幻,比梦境更飘忽,比钢铁更永恒,比永恒更漫长!

  老人说完,将手伸向桌上的咖啡杯,冰冷的咖啡杯居然冒出热气,他轻啜一日。看来他在此地已经孤寂太久,很想找人说说话。

  “那你们呢?你们这些人也像幽灵一样存在吗?”我问。

  楚婷转述之后,将老人的话翻译给我听,他说当时没有跑掉的十几名研究员,此后就像幽灵一样徘徊在这栋建筑的每个角落,政府已经对外界宣布他们为国捐躯,实际上他们_直存在于这里,不老不死,不定不散,不生不灭!

  楚婷打着寒颤:“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老人问了很多外面的事情,楚婷一一作答,我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只能静静观察老人的神情。他就像被巫术封印在这片冰雪之地深处的居民,只能与孤寂的寒风作伴,永远无法离开。

  我看了下手表,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告诉楚婷该走了,她依依不舍地与老人告别。老人将手电筒送给我们,并叮嘱我们,离这个地方远一点,千万不要在这里过夜。

  走出研究室的时候,楚婷问:“为什么他叫我们不要在这里过夜?”

  “因为这栋建筑可能会塌掉,别忘了这里经历过爆炸,建筑本身介乎废墟和完整之间!”

  我拍了下楚婷,示意她朝后看,手电的光晕里,老人刚刚坐过的地方只有一具烧焦的尸体,狰狞地暴露着牙龈。

  薛定谔的猫,既生又死,原来如此!

六、逃生

  我们来到一层的走廊,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火焰的尽头站着江一航,他狂笑着扔出最后一瓶用伏特加制造的燃烧瓶。

  “你们统统死在里面吧,我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的!”

  “你这个变态!混蛋!人渣!”楚婷大喊,我叫了一声“危险”,把她拽进地下室,燃烧瓶在我们头顶上方爆裂开来。

  “怎么办,我们被困在火里了。”

  “不要紧,那混蛋走了之后,我们再次打开地下室的门,就有可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真的可以吗?”

  “一定行的!”

  等待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要短,十分钟后我用力推了推翻板,木板纹丝不动。我让楚婷和我一起闭上眼睛再睁开,这一次轻而易举地推开了,走廊与我们刚进来时别无二致,丝毫没有被焚烧过的迹象。

  “太神奇了!”

  楚婷感慨道,我虽然已经知晓其中法门,却也暗暗称奇。

  我们离开这幢建筑,不远处的空地上,江—航倒在那里,他的皮肤像融化的塑料似的一块块隆起,泛着荧荧绿光,他的野心终究害死了他。

  我朝背后看去,发现二楼的窗户后面站着许多身穿军大衣的人,表情平静,仿佛穿越时间的迷雾来到现在的旅行者。他们目送我们离去,我朝他们作了一个致敬的动作。

  “对了,江一航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吗?”楚婷问。

  “不会的,我们只是闯入者,和他们不同。”

  我仰望夜空,前路漫长崎岖,但我坚信,相信同伴,相互扶持,才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

 

  暑假最后一天,学校内举行着音乐舞会,马香兰随着音乐声来到了学校的会堂。

  这里音乐声震耳轰鸣,所有人都穿着漂亮的衣服,每个人都是一身的名牌,在欢快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再看看自己,一身的乡土味儿,穿的总是那一件淡粉色的碎花裙,洗的都快变成白色了。

  马香兰坐在角落里,看着学长们在舞台上跳着街舞,学姐们在台下欢呼,只有她一个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她有些自卑的想要离开会堂,刚站起身,突然间灯灭了,所有人都惊呼起来,马香兰也有些惊慌。

  这时有人拿出了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了,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点亮了一小片光明。

  马香兰在那一小片光明里看到学长身后有一团黑影,慢慢地出现了一个长发女孩,她披散着头发,脸色惨白得如纸一般。

  忽然她冲着马香兰笑了,她的脸皮随着笑容的变化而四分五裂,这模样就像是一个散乱的拼图,血从裂开的脸皮里向外流淌着,滴落到白裙子上。

  马香兰吓得大叫一声,呼吸急促的她一步步向后退,黑暗的会堂里鸦雀无声,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地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将她绊倒,伸手摸过去,一个人躺在那里,那个人的身上湿湿的、粘粘的,一股咸腥味儿跑进了马香兰的鼻腔,她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手,是血!

  此刻的她更加惊恐,黑暗的室内使得她根本看不到身后那个人到底是谁,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时脸皮四分五裂的女孩拿着那位学长的打火机正一步一步向马香兰这边靠近,吓得她浑身发抖,却无路可逃。

  马香兰呼吸急促地紧紧向后瑟缩着,她真希望能有个地缝可以让她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

  当那个女孩来到马香兰面前时,借着微弱的火光,她看到身后躺着的是她的好友王莉,她脖子的大动脉正源源不断向外喷着血,溅得马香兰一身一脸,将她的淡粉色碎花裙染成了血红色。

  王莉的身体正一下下抽搐着,嘴里一股一股的向外吐着血,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她的一只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被切掉了,血正从断指处源源不断向外流着。

  “啊——”凄厉的叫声从马香兰的嘴里发出,她不顾一切的爬起来,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没了方向感,她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跑,刚跑出两步,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惊叫声又从马香兰的嘴里发出,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撞到了谁,此刻的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被撞的那个人也拿出了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火苗再一次点亮了眼前的黑暗。那是一位学姐,她嘴里骂着:“乡巴佬,滚远点。”之后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嘴里,好象是烟,但又比烟粗一些,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根手指,那是王莉的手指!

  马香兰已经处在了崩溃边缘,此时会堂里的气氛一片诡异,大家都点燃了自己手中的打火机。每个人都忘情的笑着,笑的时候脸皮随着笑容的扩大而变得四分五裂,血从裂开的脸皮里向外流淌着,滴落到他们的身上。

  有人开始用手中的打火机点燃自己的衣服和裙子,很快所有人都跟着点燃起来。

  此时音乐声再次响起,大家在一片火光中随着震动耳膜的音乐声大笑着、欢呼着。仿佛这就是他们要开的舞会——火焰舞会。

  马香兰吓得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突然被一个学姐抓住了胳膊,火焰顺着学姐的手传到了马香兰的身上,她的淡粉色碎花裙也随着燃烧起来……

  “救命啊!”马香兰张牙舞爪地挥动自己的双臂,冥冥中感觉有人在推她,没等到她回头看清来人,就被对方推出了会堂的门外。

  寝室里的室友正在嗑着瓜子,看到马香兰在床上一边挥动手臂,一边大喊着:“救命。”她们都放下了手中没有嗑完的瓜子,走到马香兰的床铺。

  王莉用力推着马香兰的身体,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王莉,又看了看其他室友,惊恐的脸上慢慢恢复血色,才知自己原来只是做了个噩梦。

  “你没事吧,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好友王莉一脸关切的问着。打从马香兰回来,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总是一个人坐在学校的长椅上发呆,也不与人勾通,仿佛有很多心事般。

  暑假最后一天大家都忙着尽情享受假期的剩余时光,只有马香兰早早就躺下了,寝室里的同学说话再大声她都充耳不闻。

  摸了摸额头上的汗,马香兰茫然地说着:“我没事。”随后又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王莉也不再多问,她和寝室里的其他同学继续聊着天。

  暑假最后一天很快过去,开学了,大家都精神饱满地迎接新学期的学习和生活。

  第二节课马香兰没课,她来到学校的凉亭处坐在长椅上发呆,有人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用力推她的肩,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原来是位学姐。

  她呆呆地看向那位学姐,对方一脸厌恶的说道:“喂,乡巴佬,这是我的位置,滚远点,别弄脏了我的椅子。”

  这说话的语气很像她梦中的那个学姐,马香兰茫然的站起身悻悻然回到寝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安心,总是感觉要发生什么事。索性坐起来看书,下节课是英语课,还是先巩固一下口语吧。

  正当她沉浸在口语练习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她放下英语课本来到窗前,看到楼下聚集了很多学生,他们都在望向楼顶,嘴里还议论纷纷,有的女同学急得快要哭出来。

  马香兰觉得有些奇怪,她刚推开窗户,从楼上便落下来一个人,瞬间摔在地上,嘭的一声。她吓了一跳,探头向下望去,一个女孩子躺在血泊中,身体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所有人都围拢过来,老师也急切地跑过来查看伤势,有的女同学哭得跪倒在地上,嘴里不断念叨着她的名字——张曼。

  马香兰立刻跑下楼,她拨开人群来到血泊中的女孩面前,仔细一看竟是梦境中叫她乡巴佬的那位学姐。

  学姐睁着眼睛看向这边,她的食指已被切断,正源源不断向外淌着血,可是地上却没有看到她断掉的那根手指。一股恶心感袭来,马香兰一步步向后退去,转身快速钻出人群跑回寝室。

  这一幕实在太可怕又太诡异了,为何从楼上掉下来的学姐会出现在她的梦中?马香兰吓得用被子蒙住了头,她颤抖着对自己说:“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正在此时,门被人一下子推开,王莉跑了进来,她并没有看到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马香兰,自顾自地说着:“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自杀?”

  马香兰一把将被子掀开坐了起来,她疑惑地看向王莉,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惊慌,难道她认识那位学姐?

  王莉因为马香兰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夸张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说着:“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出声,我还以为你不在寝室。”

  马香兰苦笑了一下,她现在只想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她倒希望那仍是一场噩梦。

  马香兰一把抓住王莉的胳膊,焦急的问道:“王莉,刚才的事情是真的吗?这只是个梦对吗?”王莉抬起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这么问?这么大的事情发生,怎么可能会是梦。”

  马香兰颓丧地坐回床上,她实在想不明白那位学姐为何会出现在她的噩梦中,为何要在自杀前切掉自己的手指?

  马香兰抬起头急切地问王莉:“你认识那个叫王曼的学姐?”王莉很坚定的说:“当然认识,你现在睡的那张床就是王曼曾经睡过的地方,后来咱们住进了这间寝室,还是她把这个寝室的门钥匙交给我的,所以我对她印象比较深。只是没想到今天再见她时竟是这种场景。”说完王莉便重重叹了口气。

  马香兰记得交接寝室钥匙的那天自己正好不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每天睡的床竟是王曼睡过的地方。来不及想太多,第三节课的铃声便响起来,她抓起英语课本就跑了出去。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也很充实,到了夜里宿舍熄了灯,所有人都进入梦乡。不知睡了多久马香兰醒了,她被冻醒了。摸了摸被子,被子正裹在她的身上。夏天的夜只有轻微的凉爽,她却感觉身后如同放了个大冰块般凉到骨子里。

  马香兰侧了下身,她感到身后有个人正躺在那里,呼吸均匀,一丝丝凉气吹在她的脖颈处。她轻轻翻了下身,看到有人正躺在她的床上,心想:“一定又是王莉,她总是吵着这个寝室不干净,然后害怕的跑到她的床上和她一被窝,她总是这样疑神疑鬼。”

  当马香兰借着月光看到床上那个人的模样时,她惊呆了。汗水一层层向外涌,她听到自己的心跳正迅速加快,眼前的女孩脸上是被烧焦的模样,她的头发散乱的贴在脸上。

  马香兰大气不敢喘一下,此刻的她早已吓得忘记了呼吸,拼命咽着口中的唾液,她想开口喊别的室友,可她的嘴张了两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般。她不敢动,生怕将眼前的人吵醒。

  正当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时,睡在床上的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睛,烧焦的眼框里是两颗模糊的眼球。马香兰吓得赶快闭上了眼睛装睡。那个女孩直挺挺地坐起身走下床,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米黄色的连衣裙垂落在腿上。

  马香兰眯着眼睛偷偷看去,月光直射进寝室,照在女孩的身上,她走路无声地向门边走去,马香兰注意到女孩走路时是翘着脚的,再仔细看去,她竟然没有脚后跟。

  马香兰吓得浑身发抖,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都说死人走路时是没有脚后跟的,既然她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她又要去哪?

  马香兰偷偷看了下手机,凌晨2点15分,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女孩如同一张纸般轻轻地从门缝里飘了出去。

  这时马香兰从床上坐起来,她终于敢大口喘气,望向其他室友的床铺,大家都睡得正酣,只有王莉的床铺是空的,想必是去厕所了。她鬼使神差般穿上衣服跟了出去。

  女孩飘飘悠悠地在宿舍楼道里来回游荡,马香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大气不敢喘,生怕被前面的女孩发现。

  女孩上了楼,马香兰也悄悄跟上来,她看到女孩来到楼顶天台后便站在那里不动了。夜里起风了,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米黄色裙子也随风飘了起来。

  马香兰躲在门后偷看,女孩的身体开始抖了起来,好象在哭。随着抽泣声从女孩口中发出,马香兰的心也跟着纠结起来。她看到女孩手里好象拿着什么东西,正抬起双手背对着她不知在用力做着什么。

  女孩一步步走到开台边缘,她一边哭泣一边伸开双臂,风将她的头发吹得更加凌乱。马香兰扶着门的手正抖个不停,弄得门吱呀一声发出微弱的响动。

  女孩回头看来,挂着泪的脸瞬间起了变化,她的脸变成了王莉的脸,她左手的食指已经断掉,那里正源源不断的向外喷着血,她的那根手指竟然被自己活生生的切掉了,右手还握着一把滴着血的水果刀,她就像不知道疼般站立在那里任由血从断指处向外流淌。

  马香兰的腿一阵阵发软,她想逃走却一步也迈不动,如果不是抓着门把手,此时她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

  王莉看到了马香兰,她目光呆滞地向这边走来,用她那断指的左手伸向这边,嘴里念叨着:“救我,救我。”极度的恐惧感袭来,马香兰只觉得天旋地转,就在她快要昏厥时,一只手将她一下子推开,很快,通往天台的门被关上了。

  马香兰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摔倒,当她稳住心神时,一股焦糊味道窜入鼻腔,这股焦糊味是从天台传来的,马香兰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打开了门,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惊呆了。

  她看到王莉的身上燃烧着熊熊火焰,王莉大叫着在地上来回打滚,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是那个睡在马香兰床上的女孩,她蹲下身拾起王莉掉在地上的那根手指,完全不顾正在燃烧的王莉。

  马香兰注意到了那个女孩的左手食指也是断的,她将王莉的手指放入米黄色裙子口袋里,然后咧着焦灼的嘴笑了。

  马香兰大声尖叫着,她瘫软的坐在地上,无能为力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王莉在地上打滚,痛苦哀叫,最后王莉不动了,焦糊的烟味弥漫在整个天台上空。

  马香兰再看向那女孩时,她早已不知去向。看着好友王莉焦黑的尸体,马香兰在天台上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学校保卫科的人闻讯赶到,他看到躺在地上的焦黑尸体和躺在旁边的马香兰,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保卫科的人不知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他将马香兰扶起后马上报了警。

  警察赶到后查看了一下尸体,在天台上还找到了一个打火机和一把水果刀,上面的血已经凝固。他们将马香兰和现场的凶器带回去调查,经调查他们断定死者是自杀,于是将马香兰放了回来。

  学校里又一个学生自杀了,而且都选择在天台上,两个人的食指都有不同程度的断掉,学校内的其他学生都心有余悸。

  传言四起,有人说是变态杀手将她们的手指切掉并带走了,有人说她们是为情自杀,更有人说她们是被鬼缠身。只是谁也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马香兰在此事发生后变得痴痴呆呆无法去上课,学校的领导将她远在老家的父母找来,希望他们将马香兰带回去休养,等病好了再回来继续上学。

  当马香兰听父母说要将她带走时,她的神智又一下子清醒了,她极力反对回去休养,“爹、娘,我不能回去,我要代替姐姐继续完成学业。”校方和马香兰的父母无奈只好让她继续在学校上课。

  之后的日子里马香兰将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对于好友王莉的死因她绝口不提,只是经常在夜里一个人偷偷哭泣。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家将学生自杀事件说腻了,也慢慢淡忘了。女同学仍像往常一样在天台上凉晒衣物,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地上那片焦黑的痕迹还留在那里提示着人们那里曾经发生的事。

  马香兰的精神渐渐好了起来,她听说学校要在会堂里举办舞会,所有学生都在雀跃着,只有马香兰一脸平静的继续学习。

  开舞会的日子终于到来,多数学生都去参加,马香兰一个人在学校的凉亭里坐着。会堂里的电子舞曲正一点点牵引着她的神经,使得她按耐不住地走到会堂里。

  这里的学生很多,每个人都穿得很漂亮,如同她梦境中的一样,女学生在台下欢呼,男学生在台上跳着街舞。

  马香兰坐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音乐声震耳欲聋,她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的跳着。

  有人坐在了她旁边,转头看去是一个穿着米黄色裙子的女孩,她的裙子洗得有些发白,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挡去了她的脸。坐在旁边的马香兰闻到了从她身上发出的一股股焦糊味儿。

  马香兰认出了她,她就是天台上拾起王莉手指的那个女孩,女孩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说:“妹妹,你不应该来这里,快走吧,好好活着,为了咱爹娘。”说完她冷漠的向前方走去。

  马香兰流着泪拼命摇着头,“够了,姐,已经有两个人因你而死,你放过这些人吧。”女孩并未因马香兰的哭喊而停下脚步,她径直向人多的地方走去。

  正在大家沉浸在一片欢呼声中,灯突然灭了,所有人都惊呼起来,现场一片混乱,此刻女孩的周身开始冒出了火焰,大家都惊恐地看着无故自燃的女孩,有人大喊着:“失火了。”所有人都想往外跑,无奈会堂内太黑暗,他们找不到出口。

  有人认出了她就是当年死于火灾的马芳兰,认出她的人都害怕的向后倒退。马芳兰走到他们身旁,他们无路可躲,有人抬起了身边的椅子想打她,却被她一把抓住,火焰顺着椅子腿冲向那人,他被火烧得在地上打滚,哇哇直叫。大家都惊恐的四处乱跑,有人拿来了灭火器,可火焰却怎么也扑不灭。

  马芳兰又走向其他几人,他们都近乎哭腔的哀求马芳兰放过他们,可是她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哀求,从他们身边飘过时,火苗吹到了他们的身上……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浓浓的焦糊味呛得马香兰直咳嗽,但她仍不放弃劝说姐姐马芳兰:“姐,你收手吧,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况且那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们。咳咳……”马香兰被呛得喘不过气来,她扶着墙剧烈的咳嗽。

  马芳兰停下脚步,哀伤的看向她的妹妹:“香兰,你不用再说了,当初是她们嘲笑我是个断指的乡巴佬,说我是残疾人。我恨,我恨他们一副高高在上的鄙夷模样,是他们见死不救害得我被活活烧死,我要报仇……”说完,马芳兰身上愤怒的火焰越烧越旺。

  “姐,那只是一个意外,你不要再让惨剧发生了。”说完马香兰便被呛得晕了过去。

  其他学生都呛得直咳嗽,他们跑到大门处无助地拍着大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就在大家快要呛晕时,门自动打开了,所有人一拥而出,滚滚浓烟随之飘了出去。

  在地上打滚的几名学生已停止了动静,他们已变成了黑炭状的焦尸。马芳兰身上的火焰也渐渐熄灭了,她拿出水果刀走到几具焦尸前,俯下身狠狠地将他们左手食指切了下来,放入裙子口袋里,她满意的消失了。

  醒来时,马香兰发现自己正躺在学校宿舍的床上,她一脸茫然的看了下四周,然后机械的拿起课本去上课。

 

  我们村有口官坟,关于它的传说非常的多。据说这口官坟是清朝康熙年间的一个大官。

  由于开荒种地的原因记录他生平事迹的石碑已经损毁。现在只留下了一块记录他官衔地位葬于何时的石碑。而这块石碑也已满是青苔面目全非。唯一能够看得清的是石碑上刻着的两条盘旋巨龙,虽然经历了千年的风雨侵袭现在却依然栩栩如生虎虎生威。

  老辈儿人说这个大官因为一件事情触怒了康熙帝。康熙一怒之下砍了他的头,曝尸街头。等家人收尸的时候如何也找不到那颗人头了。家人没办法了只能找工匠打造了一颗金头。但是还没有下葬,风声就走漏了出去,各地的盗墓贼蠢蠢欲动。为了防止被盗,家人想了个办法同时下葬十八口棺材,里面只有一口棺材是真的。这十八口棺材分别埋于全国的各地,并且派出了家丁在当地落户看坟。正像我们村一样在统一的人姓当中就多出了这么一家的异姓。

  新中国成立之后,到处吹响了开荒种地的号角。我们村在大队干部的带领下开始了平坟种粮的运动,我奶奶的坟就是那一年被平的。由于这口官坟在当地流传着一些诅咒,凡是对坟不敬的都没有好下场,况且这是一个大官的坟,平头老百姓更是不敢有非分之想。农村人思想又不是那么开放。所以老辈人就对这口官坟保持着忌讳。村里没办法上报到了县里,县里大笔一挥,批准让监狱里的死刑犯来平坟。于是在武警的押送下浩浩荡荡的开着解放牌大卡车来平坟。并请了专家到场考察。当天坟就被打开了,里面只剩下一具没有头的白花花的骸骨。一点随葬品也没有,更不用说传说中的金银珠宝了。在场的专家猜测这个坟是被盗了,但是很可能这口坟是传说中的真坟。当把棺材起出来的时候,发现原来棺材角上是用金砖垫着的。只是就找到三块,缺的一块直到天黑也没有找到。只能派人守住,第二天继续找,可是第二天依然无功而返。这是一个邀功的好机会,缺一块就不完美了。县里的领导大怒,以为是犯人把金砖私藏了。声称如果找不到剩余的那块金砖,就枪毙所有的犯人。犯人也慌了,只能继续仔细的找,最后终于在一块泥块中找着了。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至于这口官坟是谁盗的,虽然官面上没人提起。但是村里的老辈儿却有一些传言,传言中说是看坟的仆人监守自盗,他们一直做着跟古董有关的买卖,之所以贩卖古董,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把从坟里盗出的宝物掺杂到这些假古董里面。遇见懂货的人就高价把它卖掉。

  如今已经好多年过去了,那口官坟也就剩下一块石碑和一个地名。如今村里的老人在农闲的时候,总是坐下来说给村里的小孩听。传说一直在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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