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是人?是鬼?
书名:夢魔驚魂 作者:诸葛风 本章字数:8899字 发布时间:2023-09-06








夢魔驚魂4.jpg

第一百三十八章.是人?是鬼?

 

  带着疑虑的心情,草草地吃了早饭,给弟弟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晚上过来陪我。

  弟弟问我怎么了,我把昨晚的事说了。弟弟让我去看看医生,安慰我不要胡思乱想,希望真是我胡思乱想。弟弟答应我晚上过来,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我拖着笨重的身体在保母孙嫂的陪伴下来到了医院。医生针对我的情况,给我开了一些营养药,说我身子虚,营养没上去导致神经性失眠,让我注意调理,不为自己更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医生的话惊醒了我,孩子……孩子出生就没了爸爸,不禁泪水流了出来。医生不明原因,也不好细问,孙嫂扶着我打车回了家。

  孙嫂做完晚饭,收拾好房间,安慰了我一会也走了。屋子里又静悄悄的,静得让人心烦意乱,曦远在时我从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只能一个人承受了。

  弟弟20:00点后才来,他去给同学过生日回来晚了。弟弟看我还在大厅沙发上傻坐着。“姐,我来……”

  还不等弟弟说完,我抱着弟弟痛哭起来,郁积了几天的泪水决了堤。弟弟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此刻,我才感觉到稍稍的安稳。

  我和弟弟聊了很多开心的往事,22点后,弟弟让我去睡觉,弟弟把我扶到楼上卧室,他在床边守着我,我安稳地闭上眼睛。

  当我还在睡梦中,一声尖叫吵醒了我,声音从曦远的书房传来,一定是弟弟上网时发生了什么。我打开灯已经23点多了,仅仅睡了一个小时。推开卧室的门,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喊了几声弟弟的名字也没有人答应我。

  我的心忐忑不安,慢慢扶着墙向楼下走去,大厅里空无一人,厨房的灯关着,大厅的一侧是曦远的书房,里面有一点光,我的拖鞋声在整个房子里回荡,我的心跳得越来越急促。

  “敬雨,你在吗?刘敬雨。”还是没有声音,死寂的静。忽然大厅的灯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中,楼上还有一星亮光,是走廊里的灯光。

  我刚要推开书房的门,在黑暗的大厅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谁在大厅?”我转过身,满头是汗。

  我一个人向大厅走去,去找大厅里吊灯的开关。当我找到开关,一股冷气在耳边浮动,差一点背过气去。急忙按下了开关。可大厅的灯没有亮。一只手却在缓缓触摸我的脸颊,我顿时麻木了,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姐姐,救我。”弟弟的呼喊把我从麻木中唤醒,我不去管谁在我面前,一脚踹了出去,也不知踹到了什么,只听“啪”的一声,是茶具被碰翻的声音。我直奔书房,打开门见到弟弟倒在地上,电脑还开着,屏幕上写着四个字:筱雨快跑。接着电脑黑屏啦!

  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我急忙跑到电脑桌前,摸索着,终于在摸到了弟弟的手机。这时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正向书房走来。

  我迅速关上书房的门,扶起晕倒的弟弟。只听书房的门“吱吱”的开了,我用手机的微光照向门口,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那,吓的我大惊失色,想喊却不敢喊,房间里的灯又全亮了。

  我扔下手机,惊讶地看着那个小女孩向我走来,而我却挪不开脚步。

  “阿姨,我饿啦!”我听见这话,头都大了。她不死了吗?她是曦远的女儿乐乐,她长得很像她的妈妈何含香,每次她来我都很生气,让我时刻想起她的母亲,曦远也为这个孩子和我吵架。

  一天曦远不在,乐乐和我在家,晚上我在曦远书房上网,乐乐突然出现在门口,“阿姨,我饿啦!”乐乐拉着我的手就往厨房去,我感到很气愤甩开乐乐的手。

  “饿了,找你妈去,你们母女烦得我不够吗?”

  “阿姨,我妈妈说你抢走了我爸爸,是真的吧!”

  看着乐乐那寻问的眼神就让我想到何含香那女人锋利如刀的目光。“饿了自己找。”

  乐乐生气的瞪着我,“坏阿姨,我打电话告诉我爸爸。”

  我急忙拦住她,乐乐挣扎着,在挣扎中,我一下把乐乐摔倒了,乐乐坐在地上大哭。我急了用手捂住乐乐的嘴,乐乐哭声更大了,我掐着乐乐的脖子威胁说“再哭我掐死你。”

  乐乐边哭边用手抓我的手,还说“你掐吧,我妈妈会杀了你。”听见她说妈妈,怒火中烧的我用力掐了下去,没想到乐乐的哭声渐渐小了,乐乐如一滩软泥渐渐地往下沉,我急忙摇晃乐乐,想唤醒她,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吓傻啦,我都干了什么。忽然门铃响了,我手忙脚乱,急忙把乐乐的尸体向厨房的厨柜里放。

 

  我用一双发抖的手把厨柜关上,洗了一下手,急忙去开门,透过门镜看见何含香在门口。我稳了稳情绪,打开了门。

  “刘筱雨,怎么回事这么久才来开门,我来接乐乐。”何含香边说边进屋。

  “乐乐哪?”

  “乐乐…乐乐…”

  “吞吞吐吐干什么,勾引我丈夫还想把我我女儿抢去啊!还我女儿。”我受够何含香的欺负了,自从她发现我和曦远的事,她三番五次来找我麻烦。

  “何含香你别不知道好歹,我让着你,你别不要脸。”

  “说谁不要脸,就会勾引男人,小狐狸精。”边说边向我打来,我俩撕打在一起,忽然何含香不动了,原来在撕打中何含香撞在了茶几的一角,她一动不动,血正从眉角流出。

  天啊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了。我急忙给曦远打电话让他回来,曦远回来看见我披头散发坐在沙发上哭,地上躺着何含香,曦远抱着我安慰着我,“筱雨,含香没死我们把她送医院吧!”

  “你去吧!曦远。我害怕。”曦远把何含香背走啦!我悄悄把乐乐的尸体放到一个大塑料袋中,拖到楼下花园挖了一个坑,把乐乐的尸体推到坑中,想在曦远回来前把乐乐埋起来。正在我想填土的时候,曦远竟然出现在身后。

  “你在埋什么,筱雨?”

  “嘘,我在埋乐乐,她死啦!”

  “什么?”曦远猛扑过来。拉出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乐乐的尸体。曦远一个耳光打了过来,“臭女人,你都干了什么?给我滚。”

  “我都干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咆哮着转身向屋里跑,拿出厨房的菜刀向曦远砍去。那一刀下去正砍在曦远的背上,他抱着乐乐转过了身。

  “筱雨,你好狠啊!”我扔下刀,看着曦远,他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在滴血。他抱着乐乐从我身边过去,我一个人站在那,何含香抢救不及时死了,曦远在公司自杀啦!

  当看见乐乐又站在门口,又是那样眼神,这屋里只有我和弟弟,难道乐乐的鬼魂来找我。“阿姨,我饿了。”她的小手拉着我的手,向厨房走去,大厅的吊灯亮了,走廊的灯也亮了,厨房也如白昼一样。

  我拿起菜刀就砍这个死而复生的乐乐,一刀砍在乐乐的脸上,乐乐冲我笑,脸色发白。我闭着眼睛乱砍数刀,乐乐倒在地板上,我摊坐下来,血从乐乐身上汩汩地流出来,地板被染红了,乐乐颤抖一下,抬起血淋淋的脸,一只眼睛流着血,一只眼睛瞪着我,她向我爬来,身上的衣服早被血染红,我向后撤着,拣起刚才扔在地上的刀,向乐乐的胳膊砍去。砍断了乐乐的双臂,那手臂还在动。

  “阿姨,你好恨。”

  “乐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边说边挥舞着刀向乐乐的脖子砍去。突然,所有的灯都灭啦!“刘筱雨,还我女儿。”

  啊,是人是鬼。啊……一双冰冷的手向我的脖子掐来,透过窗外凄惨的月光,我看见黑暗中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身材很像何含香,我用力一推把面前这个女人推倒了。

  我的心想着向大厅跑不能停,可是一脚踩上什么摔倒啦!我踩在乐乐的身体上了,我吓的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站起来,刚要移动,右腿被什么缠住了,低头一看乐乐双手抱着我的右腿,抬头看着我,眼睛放着红光,身体完好无损。

  我大喊起来,用力拔出右腿,跑到大厅,按下大厅的开关,灯一闪一闪,厨房门口站着何含香母女,何含香披头散发,乐乐浑身是血,母女俩慢慢向我靠近,我傻傻地站着,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只见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何含香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我闭上眼等待死亡。我开始感觉呼吸困难,渐渐开始模糊,忽然听见有人说“含香都是我的错,筱雨也是我害的,求你不要伤害她。”是曦远,我晕了过去,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书房,边上是弟弟,怎么回事。

  在昏暗惨白的灯光下我站起来。电脑还开着,屏幕上什么也没有,我走出书房,发现大厅的灯亮着,我来到镜子前,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化妆了。在镜子前一照,镜子里不是我,而是曦远。我摸着自己的脸,不,应该是曦远的脸,天啊!怎么回事。啊……

  “吴曦远,不要活在你的臆想中了,你不是刘筱雨。你的家人来看你了。”我是吴曦远,我是吴曦远吗,我爱的人刘筱雨杀了我女儿乐乐和前妻何含香,我杀了筱雨,我选择自杀却没有成功,我对不起他们。

  “吴曦远听说你病情好转了,我来看看你,你欠我姐姐的别想用钱偿还。等你出院了,我会找你的。”刘敬雨边说边把一张支票扔给吴曦远,转身走了。

  “敬雨,我是姐姐啊。”吴曦远流着泪说。刘敬雨停下脚步一丝泪滑过眼角,没有回头,离开了。

  刘敬雨离开精神病康复医院后,吴曦远在当天下午跳楼死了,吴曦远永远活在筱雨的思想里。可是他不知道,刘敬雨早在几年前因为一场车祸死了,难道还是臆想……

 

  在我们H市流传着一个“午夜炒面”的故事,据说有很多好奇的人模仿故事的情节,成为故事里的下一个主角。这些人刚开始看到“午夜炒面”的故事时,是不相信的,他们甚至充满讥笑,无知的模仿故事里的情节,但是,他们为自己的模仿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下面我带你进入“午夜炒面”的恐怖世界。(千万不要模仿,否则后果自负)

  “王哲,听说过我们H市的那个恐怖传说的没?”我的室友周名,此刻,他正吊儿郎当的躺在宿舍的床上,捧着本书向我问着。

  “呵呵,那个故事我早就听说过了,算个屁!”我躲在被窝里面正在补觉,昨晚打了一宿的游戏,没精打采的说着。

  “行啊,你真的不害怕吗?”周名对我的胆大倒是有些惊讶,因为我从来不看恐怖片。

  “我是怕啊,不过对于这种只是在停尸间吃碗炒面的故事,还是没兴趣的,太Low!”我看着周名鄙视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Low,我觉得半夜在停尸间吃炒面,已经非常阴森恐怖了!你要是今晚敢去吃炒面,你这个月的饭钱我包了。”周名来了兴趣,扔下书坐到我的床边跟我打着赌。

  “行啊,说话可得算数哦,你那一个月的饭钱可得准备好了。”我打着哈气回应完,也不管他在说些什么,直接蒙头睡觉。

  一觉睡到了中午,总算把昨晚的疲惫一扫而空。大学时代的课程松散空闲,逃课也算是家常便饭,根本无所谓睡到几点。大概到了午夜12点,周名买了两盒炒面,跟我一起偷偷的潜入到医院里躲着,等着停尸房工作人员换班的时候,溜进了停尸房。

  我看着周名瑟瑟发抖的样子,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当着他的面,对着一具死尸,"吧唧、吧唧”的吃完一碗炒面。周名看到没什么事后,也端起自己的那一份炒面吃了起来,我看着他吃面的样子笑道:“就你这胆量,还不如我呢,一个月的饭钱你得包了。”

  回到宿舍时已经半夜2点,我睡眼惺忪的来到卫生间,准备洗漱。无意间憋到洗漱池旁的一本书,嘿嘿!有意思,谁在这里放一本书,不会是卫生间专用小黄书吧!我兴趣盎然的打开书翻看着,一行行血红的小字,密密麻麻的浮现在眼前,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闷的胸口喘不上气,“呼哧、呼哧”深呼吸几口空气,我有些心慌的把书撕碎扔进马桶,放水冲掉。

  隔日清晨来到大教室里上课,跟同学们惬意的享受着大学时光,趴着课桌前,眼神涣散的看着讲台上兴奋的老师,现在的老师真有精神,讲个课也是蛮拼的,像一个道士在上面步罡踏斗的来回走着,想到这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好饿…啊!你来停尸间陪我吃炒面吧,我好想看着你吃炒面啊!”毛骨悚然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打破了教室里宁静的气氛,同学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朝着他们尴尬的笑了笑,捂着心口恢复着紧张的情绪,原来只是一场梦。

  我心有余悸的想着梦里的声音,就像亲耳听见一样,背部的冷汗直流。努力的思索着故事里的过程,“午夜炒面”的故事所有诡异的开始,都是从一个梦发生的,被害者会无缘无故的在梦里,被召唤进停尸间!

  我忧心忡忡的回到寝室,看着周名正拿着我扔进马桶的那本血书,在津津有味的看着,不时的舔着手指头,嘻嘻的在那里邪笑。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血书,气急败坏的骂到:“赶快扔了,这书太邪门。”

  “快还给我。”周名双眼血红的一把夺过血书,看他的架势,如果我要是不还给他,估计要跟我拼命。

  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忽然想到刚刚做的梦,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周名,这上面写的什么啊?跟我说说呗,说完我就还给你。”

 

  周名目光呆滞的看着我问道:“你真的想知道书里面说的是什么吗?”说完,周名裂开嘴角,诡异的朝我讥笑着。

  看着周名跟之前判若两人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恐惧的说:“是啊,你跟我说说吧。”

  “嘻嘻,写的可是我们的死亡经历哦。”

  “那我们是怎么死的呢?什么时候会死?”

  “明天午夜12点,停尸间!”说完,周名像是丢了魂,晕了过去。我得知确切消息后,心烦意乱的思索着求救的方法,到目前为止,被记载进血书的名字还没有活下来的。

  我忽然想起在我们H市有一个传闻已久的大师,听说有助人逢凶化吉的能力,只不过普通人很少见到,一般出现在郊区的道观里,现在我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打车来到道观楼梯入口处,望向眼前威严缥缈的道馆,高深幽静,一缕缕青烟寥寥升起,周围的柏树随风飞扬,我深呼一口气,走过曲径幽折的莲花桥,虔诚的跪拜在三清祖师面前,希望得到救助。

  “施主,恕我直言,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必定有难。”旁边端坐的一位道长,目光敏锐的盯着我坚定的说着。

  我抬头看去,这位道长鹤发童颜,明眸皓齿,宛如一位仙人模样,心里顿时觉得清静下来,将我和室友的经历告诉道长,顺便把午夜炒面的故事也说了出来。

  道长心慈仁厚,明知道午夜炒面的故事已有百年无人生还,他还是毫无畏惧的决定帮助我们。当晚,打电话联系周名,让他带两份炒面在停尸间门口等我们,我跟道长提前来到了停尸间门口。

  停尸间午夜寒冷刺骨,比上一次来的时候更冷。我们偷偷的潜进停尸间不久,眉毛上已经结上了白霜,道长发现温度怪异之后,催促我跟周名现在当着之前的那具尸体,开始吃炒面。我跟周名刚吃没有两口,躲在暗处的道长突然惨叫一声,我吓了一跳,朝道长看去,只见一双血手从道长的胸口穿透,鲜血淋漓的洒满停尸间。

  我跟周名急忙扔掉手里的炒面,朝停尸间的大门口跑去。“咣”的一声,大门像被用铁柱锁死一样,我们吓的缩成一团,停尸间的大门被紧紧的锁住!正在我们惊慌失措的时候,一具尸体站了起来,面部僵硬的朝我们笑着,我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是哪啊?”我内心惶恐的看着四周漆黑的一片。突然,一只苍白手拍在我的肩膀上面,心里一慌,屏住呼吸转头向身后看去。

  “嘘”周名捂住了我的嘴,拉着我的胳膊朝着远处一丝亮光爬去。离近之后发现,原来是停尸房的通风管道,我们缓缓的爬着,终于从一个铁栏隔板逃了出来。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我跟周名抱头通哭,破涕为笑的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们终于活了下来。

  一夜的紧张神经,在我们安全的回到宿舍时,像绷着弦的弓箭放松下来。我跟周名看着温馨的宿舍,准备今天好好的睡一觉,养足精神后,晚上去附近新开的网吧,好好的玩一宿的游戏。

  “叮铃铃”耳边不停的传来闹钟的声音,我朦胧的睁开睡眼,看着床前突然出现血红色的闹钟,在闹钟旁边还有再次扔掉的血书,我慌乱的喊着周名赶快起床,周名起来后,看到血书后突然跟变了个人一般,着了魔似的走过去,拿起血书呆滞的说道:“今晚,12点,停尸房!”听到周名说完后,我不知不觉的晕了过去,最后看到闹钟的时间,11点55分。

  ………

  我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停尸间里,周名此刻正在被一具尸体紧紧的按在地上撕咬着,看着他满脸的血渍,嘴里喷涌着大口的鲜血,渐渐的,他的眼睛里失去了生命的神采。

  “周名!”我大声的嘶喊着,希望他能坚持住。啃咬周名的尸体听见我的叫喊后,抬起头,满脸鲜血的向我阴森恐怖的“嗷、嗷”怪叫着,忽然,周围死去的尸体站了起来,把我团团的围住抓了起来,他们轮流的从我的肚子里,掏出温热的肠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像我在他们面前吃炒面时一样,吸溜吸溜的,一会我肚子里的肠子被他们分食一空,我绝望的看着空洞的肚子,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原来,肚子里的肠子才是“他们”可口的炒面。

 

  “要背篓哦,要背篓——”

  随着加快的脚步,声音逐渐的消失了,三福摸着跳动的心口,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刚才真的是太险了。早就听说这段路很邪门,只是喝了一点酒,居然生更半夜的还穿捷径,从这种地方过来。

  就刚才摆在自己眼前的两条路,怪异得很啊,几十年来昏阳路就是一条独路,什么时候又有过岔路呢?

  三福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条路他也走了不下几十次了,虽然只是在白天。但是真的就从没看到过分岔,而且更怪异的是,在另一条路上的昏阳树遮住的地方居然还有微弱的灯光,要知道这里方圆十里就没有过人家的啊,三福这样疑惑着。

  刹地,一声清晰的声音伴随着模糊的哭声响起:“要背篓哦,要背篓;”

  三福的马上就被吓得酒醒了,他尽量装作什么都没听到,马上就倒回去走了,眼前的两条路他可不敢走,加上那声音,可不就是村里面七婆所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吗?

  终于又走过了一座山头,到了懒弯潭水旁边了,这下三福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才好险,要真那样迷迷糊糊的走了过去,后果可就是不堪设想啊。

  可是,就在三福刚要叹一口气的时候,只见对面走过来了一个黑影,瞬间三福心都提了起来,只是见对面黑影也楞了一下,突然就听得对面大声一嚷:“三福,你也来了;”

  三福被吓了一跳,随即心里面恐惧的沉石就霎时缓了下来,原来来的是岗又,他可是认识这个岗又的,牧羊人嘛,漫山遍野跑的,就临近几个村谁都认识。

  大半夜的两个不期而遇的人谈了起来,而且话很投机,都是农人是吧,话题都是很相近的,在不知不觉中,三福得知岗又是丢了羊,都在这附近寻了大半夜了,三福也将刚才的遭遇跟岗又讲了出来,哪知岗又一听完,差点把牙都笑了出来。

  “你喝醉了吧,就住昏阳树下的寡妇竹人美你都不晓得?你总该知道我们这边有个只会说“要背篓”的婴孩吧;大半夜的还疑神疑鬼的,昏阳路岔路有那么好几条,居然让你给想成了独路,看起来你平时可能走的太匆忙了,没注意到的缘故吧。”岗又说完又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三福困惑了起来,难道真的自己犯迷糊了,看岗又那神情,也不像说的是假的,于是他便邀上岗又一起,又重新走了回去。

  果然在昏阳路上有好几条岔道,只是那岔道也不怎么隐蔽,平时没有被注意到还真是有些粗心;三福这样想着,就渐渐的临近了那闪着灯光的屋子,还是那刚刚的哭着的“要背篓”的声音,只是好像又多了一个唱着儿歌的低哼。

  三福这次在内心里面一点都不感到惧怕了,反而内心还多了份飘然。这时候只听岗又一声吆喝,顿时屋子里面出来了一个很好看的妇人,即使昏黄的灯光很浓,但还是遮不住那妇人脸上的惨白;这种脸面就给了三福一种很冷的感觉。

 

  他们渐渐的离那妇人近了,岗又跟那妇人打了声招呼:“你家的娃又闹了吧,隔老远就听见哭声了呢?呵呵。”

  “诶,这孩子,没办法,老是闹,闹得心慌得很。”那妇人弱弱的回应道。

  “要不你们在我屋里坐坐吧,也许娃儿见了你们就不哭了呢?”妇人在转过身的刹那又把头偏了过来,斜着眼睛直直地望着三福。

  “好啊,正好久没见你娃儿了呢,还正想看他长大了点儿没?呵呵!”岗又笑着应了一句。

  这样三福随着岗又的步子向那妇人的屋子走去,近了才发现,小屋的门是敞开的,这小屋也异常的干净,也许是东西少的缘故吧,总之在三福眼里,眼前的摆设没有一件是多余的。

  在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大背篓,里面一个哭泣的婴孩在看到三福的瞬间就停止了哭声,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三福。在泛黄的灯光下,婴孩的脸也很是惨白,而且就那婴孩的那种奇异的表情,令三福感到很不舒服,三福将眼光移到了岗又身上,这时候在灯光下,才注意到岗又的一只眼睛已经是漆黑的一团。

  不由地三福问道:“岗又,你的眼是怎么搞的;咋整成这样了呢?”

  “被羊角给抵了的,眼球都给那只该死的羊给抵碎了。”岗又挺生气的回答道。

  “嗨!这年头,都走霉运,只能看开些了。”三福自顾自的嘀咕着,也算是在安慰岗又。

  这时候,只听得那婴孩又哭了起来,旁边的妇人蹲下扶住背篓,一边耐烦的安慰着,一边又唱起了儿歌,那婴孩却越哭越凶了,而且婴孩的身体都哭得抖动了起来,小小的双手不停的撕扯着那妇人的头发,随着小孩的撕扯,那妇人的头发不停的脱落,头发不停的往下掉,三福在旁边看得很是紧张,双手不禁的拉了一下岗又的衣服,却只见岗又像是僵住了似地,身体一动不动,头却机械的转了过来,而且眼部还在不停的滴着血,还是刚刚熟悉的岗又的声音:“你怎么了?呵呵!”

  只是这声音在现在三福听起来多了无数的寒冷,三福把头扭向了一边,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眼前的岗又却是头都没转过来,于是岗又转过头仔细看了看那妇人和婴孩,婴孩仰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而那妇人则轻轻的抚摸着哪婴孩的脖子,那婴孩已经很安静了,而妇人则还在轻声鸣唱着很动听的儿歌。

  于是三福终于放心下来了,原来刚刚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在他内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正常,于是再次他再仔细的看了一看那婴孩。

  终于,他想起来了,他的儿子,对!他的儿子就是那么死的,婴孩的头是不能长时间的仰着的,那样对婴孩会导致窒息致死。但眼前的婴孩明明就是被那妇人的手给拖住而往后仰的;可是那婴孩还在笑,大睁着眼睛在笑。还有三福想起来了,岗又怎么会说话呢?岗又不是哑巴嘛?他所知道的岗又几十年前就哑了的,但是今天他怎么会跟岗又还说了那么多的话。

  三福突然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两只腿不太听使唤的向后移,这时候,所有的眼光都集在了三福的身上,他们都在笑,笑得三福心底像遭到冰块挂动,不由得打起了寒颤。眼前婴孩的背篓慢慢的摇了起来,婴孩抓住的妇人的头发,不仅是头发、连脸皮都给撕扯了下来,露出血淋淋的肌肉。

  这时的三福又看见,岗又一颗眼珠子滚落了下来被他自己踩得粉碎;溅出红色带着白色的浆汁,而同时他的手在此时也向三福伸了过来。

  三福被吓得有些痴了,在那妇人还在哼唱的歌声中,他飞快了挪动麻木的双腿,踉踉仓仓的向屋外跑去,只是跑出屋子几步,又是一个踉跄,三福一个跟头栽在地下,随后就没有了丝毫的知觉。

  很多天后,三福从精神病院出来了,此刻他早已得知,昏阳路确实是独路,在那里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户。岗又早在他经过那条路之前的一个星期就被他自己的羊给抵死了,而且眼球都给抵碎了的。

  三福是在事发的第二天,在一块被废掉了的坟墓前被人发现的。此刻的三福从精神病院出来,也只是为了早一点解脱,因为这几个月来,他都重复的做着一个同那天场景一摸一样的梦,这样的恐怖他心理无法承受。在他看来与其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来的痛快。

  当绳子勒紧三福喉咙的那一刹那,岗又、那婴孩、那妇人的笑又在三福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同时三福也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和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也在那个小屋内,对着自己弱弱的招手。


上一章 下一章
看过此书的人还喜欢
章节评论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添加表情 评论
全部评论 全部 0
夢魔驚魂
手机扫码阅读
快捷支付
本次购买将消耗 0 阅读币,当前阅读币余额: 0 , 在线支付需要支付0
支付方式:
微信支付
应支付阅读币: 0阅读币
支付金额: 0
立即支付
请输入回复内容
取消 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