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人出没于荒野沼泽!”
日出东方,一名匆匆赶回东南巴兵城寨的巴兵变相给守将猇维带来沙诃遇劫之凶信。
原来,最早一批从荒野沼泽逃回大巴国的幸存巴兵,已在昨天明确告知猇维:
沙诃军团在大沼泽湖遇伏,战场上飞虫蔽月、漆黑混乱,少部分巴兵沿着湖畔小道从虫墙缺口突围西逃,而主帅沙诃生死未卜……
如今,猇维派出的搜救队没有看到沙诃出现,敌人却出现了,此现象说明:
沙诃不是死了,就是被俘虏了。
强装镇定的猇维在心里面异常痛苦,他急问报信的巴兵:
“敌人里面有没有赤衣军?”
猇维的想法是,若出现的敌人只有野人兵团,立即发动留守城寨的全部力量与野人兵团决一死战,为父亲沙诃复仇;若出现的敌人包括夏朝遗族的赤衣军,即敌强我弱,全部人马死守城寨,等待南方部队的增援。
“禀报猇维将军,他们就是人人披红的赤衣军!”报信兵回应。
闻言,城主猇维在下一秒果断下令:
“全体听令!烧毁所有城内辎重!坚壁清野退守城寨!”
……
狼烟滚滚,烽火炽腾,猇维据防的东南巴兵城寨于白天巳时迎来了沐凡发起的攻防战。尽管年少老成的猇维已尽最大的努力部署城防,东南巴兵城寨依然无法扛住赤衣军的攻城奇招。
陌坞——陌坞——陌坞——
城外,被2名驯兕师喂下特殊汤药的独角巨兽(兕)变得狂躁不安,恐怖的嚎叫响彻云霄,那一刻的赤衣军主帅沐凡已经远离其发狂的兕兽坐骑,在某处树荫下远距离观察对手的城防,夏铭一作陪。烽烟中,只见一名冒死的奴隶突然腾空跳跃、高举双手,冷酷无情地把一枚锋利的青铜匕首狠狠插入独角巨兽的臀部,双目充血的独角巨兽随即挣脱链锁、负痛疾奔。
在2名驯兕师之蛊惑下,发狂的兕兽朝着东南巴兵城寨的夯土城墙愤怒猛冲。
蹦!蹦!蹦!蹦!蹦!蹦……
体型比肩大象的兕兽迎着毒辣的天际烈日四脚扬蹄,它每走一步都震撼着滚烫的大地,冒死的奴隶从兕兽身上滚落,隐没于旷野,而那柄青铜匕首遗留于兕兽的流血臀部。远距离观战的夏铭一清楚看到,兕兽的移动速度很快,不亚于一头追捕猎物的饥饿棕熊,与它夜里慢悠悠穿越荒野沼泽时很不一样。
穿越的夏铭一判断,它属于灭绝的雷兽科之变种。
另一方面,眼瞧着青黑色的独角巨兽朝着己方的东城墙袭来,城主猇维当机立断道:
“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密集的巴兵箭矢不断射向体积庞大的狂飙兕兽,猇维为首的巴人很快发现,他们的弓箭攻击对狂飙兕兽基本无效。
“兕如野牛,青色,其皮坚厚,可以制铠。”
——《说文解字》
它的兕甲厚实且坚硬,正面射击的软肋只有它的两只小眼睛。当它疾奔至东城墙之时,正面已浑身插箭,犹如一头大大的刺猬。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令巴兵城寨之东面城防化为乌有。
嘭!
兕兽把它那犹如攻城锤般的大叉角直挺挺地撞上了巴人城寨的东城墙,夯土结构的东城墙顷刻被撞出了一个大型缺口,带着完好大叉角的兕兽从崩塌的城墙缺口冲进东南巴兵城寨,继续乱撞一通,东南巴兵城寨之内部陷入混乱。
杀——杀——杀——
当贪婪彪悍的赤衣军从城墙缺口不停地鱼贯而入之时,数量处于劣势的守城巴兵败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