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廉的委员没当几天,国共分裂,国民党人大开杀戒。
赤色党人死的死,逃的逃,终于奋起反抗,拿起枪杆子!
当时老廉已经三十出头,也开始学着拿枪杆子。
他带了一帮人,发动了一个小规模的暴动。
由于当时国民党人正调动大军,围攻南昌起义的赤党军队,老廉他们的小规模暴动当时竟然钻了个空子,成功占领了县城。
暴动组织者中,好几个年轻同志非常激动兴奋,都说要扩大队伍,再占他个三五个县城,进而向省城进发,争取本省的胜利,再推向全国胜利!
老廉倒是冷静一些,劝同志们,“要小心,反动派有帝国主义撑腰,其实力,不是我们现在能够轻易消灭的。”
年轻的同志们渐渐冷静下来,当城外围被国民革命军轻而易举地突破之后,大部分参加暴动的人都按照计划,快速地分散撤退。
有的进入两广山区,当了游击队。
有的到左右江,找那位著名的农民领袖彭湃。
有的使劲追上了南昌起义先胜后败撤退转移的队伍。
老廉自己目标大,被国民党人连通缉带追踪,拼命逃了很久,才逃出死地。
老廉一总结:“这不行,我这姓就不行,姓这个廉的,太少!”
他改作姓陈,名字也改了,叫“陈万平”,寓意在“革命到底,扫尽万方不平!”又可作“革命到底,万死不辞,以求世间公平!”
总之,革命到底,乃是他不变的决心!
这一改名,果然安全了许多。
陈万平一逃逃到了高安,找到了当年同在广州农民讲习所同过学的老赵,算是接上了组织关系。
这高安,除了老赵,没有一个人知道老陈就是过去的老廉。
老陈在高安,开始做地下工作。
他有经验,在县里白铁铺做工,慢慢发展了几个党员,都与他单线联系。
这几个同志调去支援苏区了之后,他又慢慢发展了几个党员。
老赵和他开玩笑:“老陈啊,你再多输送些同志去苏区,以后你调去苏区,直接当团长,就带你的老部下就成!”
陈万平经过暴动成功和失败,摇头。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打仗,那是他妈的一门学问,不好弄。”
陈万平做白铁壶,做得快,保证不漏水。
他原想,只要仔细,这地下工作,也应该不漏才对。
他对自己负责联系的地下党员,小心观察,谨慎安排任务。
高安县地延百里,时有革命同志被出卖又牺牲的消息传来。
逢此时刻,陈万平切齿,想:“---叛徒把革命事业同志害得惨,有哪天遇到危险,我一命,换叛徒一命---”
终于有一天还是出了事情。
陈万平毕竟是老同志,有经验。当他发现自己联系的一位姓易的党员在生活上极不检点,追求享受,迷恋一头牌妓女时,他立即向县委提出,“必须采取措施。”
陈万平向老赵说的理由很简单,“我们党,现在又苦又危险,如果一个人在追求吃喝玩乐图享受,那么,投向反动派,得到他想要的,来得最快!”
老赵完全同意老同学战友的意见,主持县委会议,做出了处分决定,并坚决斩断了和易某的工作联系。
在得到一些危险信息时候,县委全面转入地下。
大部同志撤离县城,有的,进入完全“休克”,就是如同冬眠,缩在乡下一个地方,百分之百地当一名普通老百姓。
陈万平和另三位易某认识较深的同志迅速撤离高安。
两位同志弟兄去了苏区。
另一位,在老陈到洎江和组织接上头后,也来了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