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母亲大人早早地就已经坐在大堂里了,今天的她看上去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今天的她化了妆,秦书很是惊奇,在他的记忆里,自从老爹嗝屁之后,就再没见过母亲大人盛装过,可今天母亲大人却是破天荒的化上了妆,不仅如此她还穿着那件十分繁琐的贵族礼服。
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母亲大人让他今天也穿上代表男爵身份的礼服,秦书很想拒绝,无它那礼服长得丑不说,每次穿上都十分的繁琐,每次穿都得要好几个人帮忙才行,穿过一次的他,是真心的不想穿那东西。
但在母亲大人目光逼视下,秦书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只能乖乖就了范,很快在母亲大人和几位丫鬟的帮助,秦书换上了礼服。
看着儿子那张有些虚脱的英俊脸庞,秦母有些失神,秦书呼唤了好几声这才将她唤醒,换上盛装后不久,酒楼的小二就带了一个头带红花,膀大腰圆的媒婆过来了。
果不其然,这媒婆是来找他们母子二人的,她带来了一张信封以及一句话,打开信封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看到这里,就算是秦书,也清楚这婚事多半是成了。
当他们再次来到那位未来岳父大人家的时候,秦书见到了他的未来娘子,看得出来,少女很是娇羞,每每他们二人的目光相对时,她总会用手中不大的娟巾遮面,不时传来压制的娇羞笑声。
在看过未来岳父岳母后,秦书就已经对这位未来的娘子不抱期望了,可当真正目睹真容后,他还是有股撒腿就跑的冲动。
本以为岳父在胖这方面那已经是天花板了,没承想他还是太肤浅了,从她身上的那件特制的华服长裙来看,秦书不难看出,她穿的很辛苦,就算是遮了面,她的那张庞大脸庞上,也是被憋的通红,可想而知这件裙上穿着有多难受了,当然,也排除是看到了秦立容颜,从而害羞的表现。
不过很快秦书就定了这个猜测,从他勒的很紧地裙带一切就都明了了,秦书不知道她这般做了,她那比水桶还粗的腰是不是就会变得小上一些,当然不可否认,她成功了,只不过这样看着就更加的怪异了。
秦书要认真的瞅,才能分辨出少女的腰在那里,肚子在那里,只不过他瞅了半天,还是没能找到这位少女的脖子在哪,下巴倒是瞅见了好几块。
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异常,母亲大人用眼睛的余光警告秦书,秦书没办法,只好是强压下撒腿就跑的冲动,凑近母亲大人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娘,咱换个行吗,换谁都行,只要离开这里就行。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儿子,秦母强忍着给他一脚的冲动,温声问道:我儿啊,为何啊,是不满意为娘给你找的这门亲事吗?
秦书正想回答,但对方的人眼瞅着已经迎上来了,他也就只好作罢。
在商量婚事的过程中,尽管秦书投去多么可怜的小眼神,秦母还是毅然决然的签订了这门婚事,在敲下婚期过后,秦母拿着婚书,眉开眼笑的带着秦书离开了,在离开前,少女不顾家人说道,远送秦家母子十余里,她的眼里充满了离别时的痛苦。
秦哥哥,我叫雨柔,你可叫柔儿,我在这里等你骑着高头大马来娶我。
已经走远一里多的秦书听到这句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全身的汗毛那都束了起来,就连嘴角都不由自主的一阵抽搐。
一想到日后就要与这位名雨柔的少女,成为结发夫妻,秦书打了个冷颤,不行,绝对不行,我的美好日光岂能就此毁在这又丑又胖的家伙身上,得黄,得想办法将这事给搅黄。
秦书的大眼睛乌溜溜的乱转,一旁的秦母撇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小子,又在想什么歪心思,我警告你,在这段时间内,你不可以离开家门半步。
秦书一楞,他都还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呢,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母亲大人给禁足了呢?这怎么能行呢,这要是禁了足,他可是会被憋发疯的,于是秦书将刚才想的如何将婚事这事给抛到九霄云外了,随即他整个人的全身心就都投入在了如何解决禁足的大业之中。
经过一番的讨价还价,秦母还是松了口,解除了对自家大雷子的禁足,然解除的条件就是他绝对不允许拖延婚期,以及成婚当天必须顺利完婚,否则他日后将被永久禁足。
在莫大的成功迷惑下,秦书自是满口的答应,此时的他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一旁的秦母则是不苟言笑,完全让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
时间如流水,一转眼,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此时,秦书正和几个狐朋狗友在百花楼放飞自我呢,突然,砰一声巨响传来,房门被人不带感情的一脚给踹开,随后几名身着甲胄的大汉就冲了进来,看着冲进来的几人,众人一呆。
秦大,我说你这家伙发什么疯,没看着我在和好友喝酒吗?
秦书手拿酒壶,身形不稳地走了过来,指着冲撞进来的为首男子道。
男爵大人,请恕属下无礼之罪。
话毕,大汉们齐刷刷地单膝跪下。
秦书打了一酒嗝,又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酒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侵湿了他的衣裳也毫不在意,他擦了擦嘴,笑看秦大道:秦大,哦不,叔,母亲大人叫你来的?哦...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玩一会就回去了。
秦大低着头一声不吭,也没有起来,这其中的意味不明而喻。
秦书身边的狐朋狗友那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第一个站出来当和事佬,顿时,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唯有时不时流淌的酒水声在这偌大的奢华包间回荡。
一绿袍男子有些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他脸带笑容,手持酒壶,朝着僵持的秦书等人走了过来,然才迈开步子,就被秦书的模样给吓了回去。
秦大,你放肆,你别忘了你吃的是谁的饭,你是谁的家奴。秦书恨声说道。
秦大依旧是一动不动的跪着,一言不发。
砰的一声,秦书手中装有酒水的精美玉瓷壶狠狠地砸在了秦大的脑袋上,壶中酒水,瓷壶碎片很快铺满了秦大有些花白的脑袋上。
见此秦大一旁的大汉本能地就要站起身来,但刚有动作就被秦大用刀柄狠狠一抽,这一抽秦大显然没有丝毫留手,尽管被抽的对方是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好友,被抽的大汉一声不吭,他依旧是继续跪着,只不过他的目光在看向秦书时,有着别样的异色。
秦大,我告诉你,我才是太平县的主人,我才是男爵,而你,不过是我家养的一条会咬人的狗,你没有资格来威胁,特别是用我的母亲来威胁我。
...
秦书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对着秦大等人就是一顿的臭骂,刚骂不久,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见画风不对,纷纷找了个理由就走了,就是那些只认钱的好姑娘们,也觉得还继续待在这里的话,多半是没啥好事的,也就都走了。
很快,奢华的包厢里,就只剩下了秦书、秦大等人,秦书依旧在骂,他很气,他真的很气,要是平时也就算了,他也不会对秦大等人发这么大的火,但是今天却是不行了,因为他感觉他受到了侮辱,想他堂堂男爵大人,坐拥整个太平县,剁剁脚都能让太平县颤上三抖的人,今天却是被无情打脸了。
现在秦书他总算是明白了,他这所谓的男爵,现在看来不过是个笑话,在别人的眼里,自己终究不过是一个需要女人保护的小孩罢了。
秦书没有继续打骂秦大等人了,他平静了下来又坐回到了奢华的躺椅上,撇过头来问道:秦叔,对不住了,小子喝多了,您别在意。
看着桌上几乎没动过的美食,秦书用眼神示意他们过来吃,但秦大却是摇了摇头,继续低头不语,与他前来的众大汉,见秦大没动,他们也不敢动,只不过他们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餐桌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餐桌上的食物,房间内不时听见喉结滚动的声音。
每份精美食物尝试一口的秦书,拿着锦帕轻轻地擦了擦嘴角,离开了奢华的躺椅。
走吧,我跟你回去。
秦书一踏过众人身前,只听原本还跪着的众人,几乎是同步站了起来,哗啦啦的甲胄碰撞声接连响前,他们紧跟在秦书的身后,相互之间的距离紧紧地保持在一米左右,这样做的好吃是随时可以应对任何的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