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科考中的灵异
书名:夢魔驚魂 作者:诸葛风 本章字数:13869字 发布时间:2023-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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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科考中的灵异

 

科举考试制度在中国延续了一千余年,中举者和落第者数不胜数。每次考试,考生都要进一人一间的考房,由维持秩序的兵丁关上门,贴上封条,在外把守。考生在考房内呆上三天三夜,答卷吃饭方便都在其中。传说士子进入考场,家中亡故亲人的灵魂也随着进入场中,陪着士子考试。正是有了科举考试,也就有了考场中的灵异事件。

  乾隆年间,山东省登州府黄县举人贾允升赴京参加考试,吃、住、考试都在考房内,这天天色已晚,贾允升坐在桌前构思文字,总是不如意,不禁心中烦躁,便早早熄灯躺上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忽然,他发现房内的油灯被人点燃,一个美貌的妇人提着灯笼走到窗前,看到贾允升,说了一句:“错了。”掉头要走。贾允升生来胆大,不信鬼神之说,又自问平生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心中并不害怕,便急忙追问:“这位娘子所寻何人?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那个妇人幽幽地回答说:“我是来找我丈夫索命的。不好意思,进错了门,打扰官人了。”这时,贾允升发现这位妇人虽然貌美,但是脸上满是幽怨之色,而且带着愤怒。贾允升又看到这位妇人在灯下却没有影子,认定她是一个女鬼,便问道:“所报何仇?请娘子说来听听。”

  妇人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

  原来这位妇人叫王李氏,是大家闺秀。父亲做过大官,家中有家财万贯、良田千亩。可惜李老爷老来无子,年过半百才生得这么一个女儿,取名巧儿,老夫妇视为掌上明珠。巧儿长大后,出落得貌美如花,诗画俱佳,又兼得温柔贤惠,擅长女红。老夫妇年事已高,怕自己死后女儿无依无靠,便千方百计为巧儿找一位出色的丈夫。经过反复挑选,老夫妇决定招同里王秀才为上门女婿。王秀才家境贫寒,父母双亡,靠着同族的接济勉强度日。但他相貌英俊挺拔,知书达理。新婚莞尔,夫妇和睦。不久,王秀才又在乡试中夺魁,高中举人。常言说好景不长,过了几年,老夫妇无疾而终,撒手人寰,王李氏因过度思念去世的父母,患了重病。王举人体贴温柔,川心服侍,可惜天不假年,王李氏病重去世。临去世前,王李氏再三叮嘱丈夫,请他为李家立后,王举人都答应了。不料妻子去世后,王举人一反常态,继承了岳父家的万贯家财,却又不为岳父立后,而且用薄棺材将妻子埋葬在河边,自己娶妻纳妾,坐享其成。王李氏说自己的墓在河边,遇到夏天雨大水涨,河水冲坏封土,浸入棺材,尸体受寒,因此要来找丈夫索命。

  说完之后,王李氏嘤嘤而泣。贾允升素来正直,最见不得人间不平之事,决心为王李氏主持公道,但听王李氏说要找丈夫索命,又有心救王举人一命,便同王李氏商量:“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找你丈夫谈谈,让他立字据,对天发誓,实现自己的诺言,为你讨一个公道。”妇人想了想,点头答应了。由于考生每人一个考房,外面上锁,不能出去,贾允升便问明王举人的相貌特征,又问他在第几间第几号,

  一一记在心中,准备考完之后便去找他。王李氏好像看穿了他的心事,说道:“恩人您现在就可以找他,不信您试试。”贾允升听了王李氏的话,感到很奇怪,便试了试,果然从大门走了出去。他顺不得惊讶,迅速找到王举人的考房,走了进去。举人正坐在桌前看书,看见有人进来,很是吃惊:“你是人是鬼?来我房里干什么?”贾允升回答说:“先别问我是人是鬼,你马上就要做鬼了。”便把王李氏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对王举人说,“你妻子现在就在外面,你敢不敢跟我去见她?”王举人听完之后,吓得面色苍白,呆若木鸡,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连忙趴在地上叩头:“仁兄救我!我确实对不起我的妻子,请您为我说项,只要饶我性命,我什么都答应她。”

  贾允升按照王李氏的要求,命王举人答应以下条件:为王李氏选一个上好的坟地,重新厚殓下葬;从岳父的近支本家中选取聪慧的小孩立为后嗣,为李家延续香火;分一半家产给李家的后代,王举人负责把他教育成才。贾允升让王秀才把以上条件写成字据,签字画押,一式三份,由王举人、贾允升、王李氏备持一份,并约定如果王举人不能照办,贾允升便拿着字据到官府替王李氏喊冤,告王举人侵吞岳父财产,不信不义。

  一切商议结束,贾允升拿着字据找到王李氏,妇人看了很满意,请贾允升把自己的那份字据焚烧,以作冥证。王李氏对贾允升行礼拜谢,并道喜道:“妾身感谢恩人的大恩大德。您这场必定高中,妾身先行道贺。他这次也能考中进士。凡是能考中进士的人,他的房前都有一盏红灯笼,你们看不见,只有我们阴间的人才能看见。这一排只有你们两个房前有红灯,我就是寻着红灯笼找的,不想进错了房间。”贾允升又问道:“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何在这时过来寻仇?”王李氏回答:“恩人您不知道。我念在夫妻之情,希望他能良心发现,改正错误,因而迟迟不忍报复他,但是他做得越来越过分,我彻底死心了,不再对他抱有幻想。他这次肯定考中进士,如果等他考中了,成为了贵人,有文曲真神为他保驾护航,我报仇就不容易了。这次多亏您仗义相助,等了却心愿,妾身再来向恩人道谢。”说完,王李氏化作一阵清风逝去。

  忽然雄鸡报晓,贾允升起床一看,原来是南柯一梦,但是桌子上赫然摆着王举人的字据,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考试结束后,正如王李氏所料,这天,贾允升高中进士。贾允升正在看榜,一位年轻举人叫了一声“恩人”,便长揖不起。贾允升仔细看了看他,才发现这个人就是那晚梦中的王举人。王举人说那晚在梦中与恩人相见,蒙恩人搭救,又为亡妻主持公道,不仪保全了性命,还考中了进士,特来感谢。两人各述那夜之事,都认为鬼神之事,不可不信。

  为求心安,王举人回家后,按照字据上的协定,一满足了王李氏的要求。

  贾允升也回家接受乡邻庆贺。一天晚上,他梦见王李氏笑盈盈地说:“妾身夙愿已了,为报答您的恩德,妾身在阴间日夜为您祈福禳灾。”

  贾允升此后仕途平坦,高寿而终,子孙中科第繁盛,成为乡中大族。

 

这个故事发生在我刚搬进新居不久。我的新居在城南,是一栋十三层高的大楼,因为刚建好和位置偏僻的缘故,住进来的人不多,大多都住在下面几层,6层以上只住了两户,一户是住在12层的我,一户是楼下的那对姐弟。

  对于这对姐弟,我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姐姐在外面工作,很晚才会回来,而那个十三岁的弟弟,却是个智障儿。

  也许是人气单薄的缘故,从住进这栋楼的第一天开始,我就觉得楼里充满了阴森的鬼气,连楼道里的声控灯,都好像在渲染着这样的气氛,该亮的时候不亮,不该亮的时候亮得像猫的眼睛。

  我是个不成气候的插画画家,隔三岔五地接一些活回来做,无非是给言情小说和恐怖小说画插画,每天的生活一成不变,如果不是到外面买方便面,我可以几天不出门。

  诡异的事情开始于一个安静的晚上,我之所以会说安静,是因为几乎每天晚上楼下的弟弟就会在楼道里拍皮球,而且不是在11层拍,而是到12层来,就像是专门和我作对一样,那咚咚咚沉闷的响声像是机械一样频率准确又准时。可是今天,我没有听到那讨厌的声音,难道他姐姐把他带出去了?

  那时我在画一部恐怖小说的插画,作者是一个姓庄的知名恐怖作家。故事气氛渲染得特别好,恐怖而又血腥,我的胆子不算小,也给吓得不轻。刚好我电脑的背后就是一扇巨大的窗户,窗户外面是一米左右宽的阳台。阳台外寂静而黑暗的夜空令我心存恐惧,很怕那里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每过两三分钟我就会朝外面看一眼,像在和谁玩着一个恐怖的游戏。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狰狞的脸,双眼圆瞪,鲜血直流,像和谁有着深仇大恨,连半边脸都腐烂了,可是她是笑着的,诡异而狰狞的笑。

  这是我的作品,画了两天,终于就要收尾了。我的心情还算愉快,再做一些修补工作后,总算大功告成。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习惯性地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却赫然看见一张狰狞的脸从阳台下缓缓地升了起来,那张脸那样熟悉,和电脑中的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我的呼吸仿佛停止了,阳台外和电脑里一大一小两张脸都直直地盯着我,冲我温柔地笑。我觉得背上一片凉意,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我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脑中一片空白。

  这里是12层!我这样问自己,到底是谁能爬到12层的阳台上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张脸似乎厌倦了与我对视,往下一缩就不见了。我一震,从椅子上重重地摔下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像是刚刚从水里捞起来。

  我抬头看着电脑屏幕,那张脸还在笑,我突然觉得很恶心,粗鲁地关掉电源,屏幕黑了下来。屋子没有开灯,也跟着一片漆黑。

  我战战兢兢地摸索着去开灯,就在我的手快要碰到开关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吓得我差点又坐在地上。

  那声音有节奏地响了起来,砰砰砰砰,就像心跳。是那个男孩?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火,气势汹汹地奔出去,猛地打开门,果然是那个男孩,他站在楼道口,一下一下专心致志地拍球。我正要开骂,却猛然看见男孩手里拍的不是球,而是一颗死人头!

  我发出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那男孩仿佛看不见我一般,继续拍他的球,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小声地念着:“一、二、三、四……”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负荷不了这样的重压了,恐惧像虫子一样从我的毛孔里钻出来又钻进去,渐渐地,我觉得不对,那死人头似乎有了些奇怪的变化。

  突然之间,我明白了,我从地上一下子跳起来,冲过去猛地抢过死人头,用力一扯,一张面具被我从球上扯了下来。我朝他吼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会吓死人的?!”

  男孩睁着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睛看着我,鼻涕流得满脸都是:“姐姐,不是你昨天叫我套一张面具玩的么?”

  “我?”我又是惊又是怒,“我什么时候叫你这么玩的?”

  “就是昨天啊,就昨天。”男孩嘿嘿地傻笑,“你在楼上陪我玩皮球,还说套上面具才好玩哩。”

  楼上?我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楼道,心里“咯噔”了一下,说:“我什么时候在楼上陪你玩过?楼上根本就没有住人!你居然骗我!”

  男孩似乎被我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了,大哭起来,委屈地说:“楼上有住人啊,明明是你自己跟我说你住楼上的啊,你才是骗子,大骗子!”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释然,阳台上的那个鬼脸也是男孩无聊的恶作剧吧。看来得跟他姐姐好好沟通沟通了,随他这样闹下去还得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个女人站在我的床头,长长的头发,白色的连衣裙,恶俗鬼片里的女鬼打扮。但是我看不清她的脸,越想看清那张脸就越模糊。就在这个时候,她缓缓地抬起头,望向窗外,窗外的月光也照在她的脸上,那张脸如此熟悉,赫然就是我自己!

  我大叫一声,诈尸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天已经亮了,身上的睡衣早已被冷汗湿透。我叹了口气,将睡衣脱下来,却发现胸口有几滴血。呈现喷溅的形态。我皱了皱眉,疑惑地想,难道昨天晚上流鼻血了?

  柜子里的方便面已经见底了,我无奈地梳洗好,打算出去买点吃的,可是就在我打开鞋柜的时候,一股浓烈的腥味汹涌而来,灌进我的鼻孔。我咳了两下,拿出皮鞋,顿时全身像结了冰。

  我已经将近五天没有出门了,而且清楚地记得几天前我刚刚把鞋刷过,可是鞋底还是有一层黑色的污垢。那东西散发出浓烈的腥味,不像是泥,反倒像血。

  我打了个寒战,将鞋又塞了回去,换了一双许久不穿的布鞋。我沿着安静的楼梯往下走,觉得从来没有的不安,那些污垢到底是哪里来的?难道家里进贼了吗?

  出了大楼,天空突然亮了起来。不远处的垃圾桶旁站满了人,一个老太婆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号丧一般地痛哭。

  “真是作孽啊。”一个看热闹的大婶说,“好端端的一条狗,就这样被人给开膛破肚了。听说还把心给挖出来了,谁这么丧心病狂啊,幸好杀的是狗,要是人……”

  我几乎是逃难似的逃离那个谋杀现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但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像进了一只虫子,在里面生生地咬。

  我失魂落魄地进了一家超市,随便买了几包泡面,正打算付款,那收银员突然朝我笑了起来,说:“杨小姐,又来买泡面啊。”

  “又?”我疑惑地想,这搬来的几个月似乎没到这里买过东西啊,他怎么会认识我?

  “怎么,你忘了?”收银员笑着说,“昨天晚上你来买泡面,少了几毛钱,还是我帮你付的呢。”

  昨天晚上?我背上升起一股凉意。

  “对了,你还买了一把西瓜刀。我问你买那么大的刀干什么,你说想杀人,把我给逗乐了……”

  我胸口一片冰凉,收银员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从他身后的大镜子里,我看到一个女人站在远处一个货柜后,冲我残忍地笑。

  那个女人就是我自己!

  我尖叫一声,扔下泡面逃了出去,脑中一片空白。我没有看见当时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从路人的眼中,我分明读到了两个字:疯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心脏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负荷,直直地躺在沙发上,全身冰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心情终于稍稍平复了,我起身想去冰箱倒点水,却突然之间愣在了那里,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

  在冰箱那雪白的门把上,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手印,血已经干涸了,但依然灼烧着我的眼睛。

  那再普通不过的冰箱突然放大起来,像一个妖魔,占据了我整个世界。我很害怕,非常害怕,但冥冥中仿佛有一股力量操纵着我,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妖魔。

  我打开冰箱的门,一个塑料口袋立刻从里面滚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竟是一把血迹斑斑的西瓜刀,和一颗鲜红的心脏!

  “你是说自己很可能得了精神分裂?”我躺在一张躺椅上,旁边坐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西装革履,颇有些绅士风度。

 

李大为谈完合同,天已经黑了。因为和女友的婚期在即,他谢绝了客户的挽留,执意开车往回走。这是一个偏僻的镇子,他从县城开车要三小时才能到。明天一早还了车子,李大为可以搭乘最早班的火车,后天中午就能回到省城。

  行驶在偏僻的乡村公路上,李大为开着大灯,打开音乐。合同谈得很是艰难,好在最终结局不错,只是,李大为因为心情过于紧张,从中午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此刻,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翻遍了口袋,却连饼干都找不到。四周都是荒僻山野,去哪儿找家饭馆祭祭五脏庙呢?一路搜寻,令李大为颇为高兴的是,又走出不过几里路,他突然看到距公路不远处有一家客栈,灯火通明,笑语喧哗。

  李大为将车开过去,停在了客栈前。客栈并不大。,但好像正在举行宴会。李大为信步走了进去,令他惊讶的是,他一进屋,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齐齐站起来,将他让到正对门的贵宾位置。

  李大为蒙了,这些人,他可是一个都不认识。但是,他们对他却像是老熟人,一个接一个,轮番向他敬酒。李大为自然是不想喝的,但是,有句话叫盛情难却,况且他又是生意人,最懂得和气生财。最终,李大为被灌了个酪酊大醉。

  一觉醒来,李大为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十几个人站在他的面前,目光齐刷刷地看着他。李大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往身上一看,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他居然被脱了个精光,身上连条内裤都没有,他慌忙拉过被子裹到身上,看到放在床头的皮包已经被翻了个乱七八糟。

  “钥匙呢?”其中一个人问李大为。

  孪大为愣住了,反问:“什么钥匙?车钥匙?”’

  李大为迅速穿好衣服,把东西塞进皮包,什么都不少,皮夹子里的钱都没动过。车钥匙也在包的夹层,他拿出来朝众人晃晃。

  “不,是门钥匙!客栈大门的钥匙。”又有人说。

  李大为疑惑不解,问他怎么会有客栈大门的钥匙?他不过是昨晚才来的客人。众人摇头叹气,不再理他,纷纷离开。李大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感觉这儿的旅客各个都神经不正常,像是疯子。他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令李大为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走到大门口,门关得死死的,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李大为急了,问谁有钥匙?他还有生意要处理,他还要筹备和未婚妻的婚礼。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客栈里的旅客都双臂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他。李大为拿出手机想向警方求救,仔细一看根本没有信号。他愤怒地踢着大门,大门纹丝不动。扭过头,李大为揪住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并不生气,只是叹可口气,说这家客栈每个月才迎来一个客人。来了,就不能再离开。他们已经在这儿呆了将近一年,一直都在等一个拿钥匙的人,有钥匙的人住进来,他们才能全部离开。所以,每次进来一个新人,他们都要四下翻钥匙。可直,到现在,他们最终只有失望。现在,李大为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了。

  李大为如坠五里云雾,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他不相信,不相信!李大为走到铁门前拼命摇晃,还让大家都过来,一起撞开铁门。但没有人响应他,甚至大家都没有兴趣围观。

  最终,李大为累得气喘吁吁,瘫坐到了地上。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被困在了这里?

  整整一天,李大为虽然无法接受困在客栈的事实,却也是无计可施。这客栈就像城堡一样,固若金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其他人一样,静等下一位客人的到来。

  夜已经深了,李大为无法入睡。他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胡思乱想。这时,一位看上去有七十来岁的老人从他身边经过,李太为的神情突然变了。他看到老人的身后有一团模糊的黑影。那黑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就像他的影子一般。

  李太为从小在山区长大,而他的爷爷曾是驱鬼人,他知道,老人身后是一个鬼影。李大为并不害怕,大多数的鬼影并不会害人。

  可是,为什么会有鬼影跟着这个老人?紧走几步,李大为跟了过去。走到老人的房间门口,他看到鬼影跟着老人进了屋,李大为看得很清楚,那是个单薄而矮小的鬼影!看上去,应该还是个孩子!

  敲开老人的房门,老人狐疑地打量李大为。李大为勉强笑笑,说想听老人讲讲这客栈的故事。说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老人的身后,那团黑影在老人身后跳来跳去,不知道在做什么。老人沉默片刻,说:“你算是问对人了。我是进到这客栈的第一个人。”

  “你也是被客栈的宴会吸引进来的?”李大为问。

  老人点点头。他微微眯起眼睛,讲出了一段令李大为感到匪夷所思的故事。

  老人名叫李东兴。六十多年前,这个客栈曾是一户人家的宅子,住着一对夫妇和她的女儿。他们是李东兴父亲的远亲。某天的黄昏,母亲带着只有八岁的李东兴到这儿来赴宴。当时家里穷,谁家能办得起宴席?可这家亲戚因为在城中有米铺生意,积蓄甚丰。那天晚上,李东兴吃了个肚皮溜圆,突然看到一个小女孩在笑他。他认识女孩,她叫杜鹃,是亲戚家的女儿。

  杜鹃领他来到仓库,说想和他一起跳格子。两人在地上划出格子,玩了很久。就在那天晚上,这所宅子失了火,烧成了废墟。从此,李东兴再没来过这里。可在一年前,他外出办事偶尔从此经过,竟然发现这里建成了客栈,还在办宴会。睹物思人,他想起了过去的事,就不由自主地进来了。可进来之后,他发现再也出不去。从此后,每个月的初一,这座客栈总会有一个宴会,迎来一个新的客人。

  离开老人的房间,李大为回房休息。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房间里有“扑通扑通”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蹦跳。李大为看见一个头上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在他的房间跳格子。

  李大为不由得坐起身,问:“你是谁?”

  那女孩停住脚,说:“和我一起跳格子。和我一起跳格子。”

  李大为心里涌出一股寒意,他缓缓下床,想和女孩一起游戏。突然间,他的头一阵剧痛,睁开眼,李大为见自己滚到了地上,刚才竟然是在做梦。

  早饭之后,李大为将自己的梦告诉了李东兴,李东兴沉默了很久,才告诉李大为,昨天晚上他听到的并不是全部。之后,发生了更可怕的事。李东兴和杜鹃正跳得兴起,杜鹃突然扭伤了脚脖子。而就在这时,山上的土匪来了,杜鹃害怕极了,她的脚已经无法走路,于是李东兴把她藏进了柜子,为了保险还在外面上了锁。

  令人意料不到的是,土匪抢完了东西,杀死杜鹃的父母,竟然一把火把宅子给烧了。从此后,这所宅院就永远地荒废了。

  听到这儿,李大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那个锁住杜鹃的柜子,你还记得在哪儿吗?”

  老人点点头。李大为跟在他身后,穿过侧门来到一个空荡荡的仓库。仓库角落里,果然有一排柜子。那些柜子虽然年代久

远,却并没有烧过的痕迹。李大为走上前,用砖头砸开柜子上的锁,里面只有几根烧焦的骨头。李大为突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那天晚上,李大为让老人重现六十多年前的场景。那是一场热热闹闹的宴会。屋里挂着灯笼,两大桌客人推杯换盏笑语喧天。

  仓库里,李大为已经划好了格子。他和老人静静地站在空地上。这时,屋子里的灯突然熄灭了,一个瘦小的身影蹦来蹦去,似乎在跳格子。她的手上戴着一枚玉镯,那枚镯子在黑暗中晃出淡绿色的光。光晕中,似乎有一朵杜鹃花在闪来闪去。老人身体颤抖着走上前,笨拙地配合着女孩跳,一下又一下。这时,半空中传来一阵女孩咯咯咯的笑声。

  李大为站在一边,心里一阵阵的忐忑不安。他不知道下面将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不知过了多久,老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老人脸色骤变。

  这时,大厅里的灯也熄灭了,顿时变得一片混乱。李大为走到那个幼小的黑影身边,轻声说:“我们不会抛下你,走,我背你出去。”说罢,他俯下了身子。

  穿过大厅,李大为看到整个客栈漆黑一片,人们慌乱地惊叫着,不知所措。他双手背在身后,样子就像背着个孩子,一步步走到门边。

  大门,一下子敞开了。外面繁星满天,清爽的空气一下子扑了进来。众人都冲出客栈大门,惊喜地又喊又叫。

  走出十几米,李大为回过头,发现客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废的残垣断壁。他知道,那个名叫杜鹃的女孩一直都被困在里面,她太寂寞,她太渴望再有那一晚的宴会,渴望还能和那个名叫李东兴的小男孩一起跳格子。

  与此同时,李大为已经把杜鹃的骨骸背了出来,他郑重其事地说,要把她安葬在父母身边。

  顺利回城后,李大为和女友的婚礼如期举行。李大为将收到的结婚礼物一一查看,突然,妻子惊喜地叫了一声:“大为,你看,多漂亮的玉镯!”

  李大为接过来看,果然是一个翠绿的翡翠玉镯,打磨得十分精致。这样的镯子,应该价值不菲。奇怪的是,礼盒上竟没有标注名字。不过,李大为仔细看,发现镯子里养出了一朵奇妙而美丽的花,是杜鹃。盯着看了半晌,他突然明白了,那晚在客栈的仓库中,小杜鹃手上的玉镯一晃一晃,像极了耀眼的杜鹃花……

  “这是杜鹃送来的。”李大为轻声说着,心底涌出细细碎碎的感动。

  “杜鹃是谁?”妻子不解地问。

  李大为沉默良久,说:

  “那是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女孩。”

 

  神秘的银行卡

  像我这样的小职员,做的最多的梦就是──天上掉馅饼。

  李方说,其实不如直接掉钱得了,因为我忙着钓钻石王老五,没那个功夫去用馅饼换钱。

  有时候,这些对话会被于簌簌听见。她会故意板着脸,走到我们面前放下一叠文件:“李方,小V,天上只会掉报表!”

  话音落,我们三人“扑哧”笑出来,一如两年前,我们三人同窗共读,亲密无间。

  可现实是,真的有东西从天而降了,是钱。

  周一是七天中人最困顿的一天,但鄂梅的快递却不亚于一剂猛料,因为她寄来的是三张银行卡。

  我撕开包裹,怔怔地看着里面那张薄薄的黑色卡片。坐在对面的李方和于簌簌,异口同声地问我:“你的也是银行卡?”

  我紧张地点了点头,将信封里的卡片放在桌上。

  三张黑色银行卡端端正正地躺在我们面前,卡身上19个凸起的金色数字有些晃眼。

  鄂梅和我们三人,是大学同学兼室友的关系,只是毕业之后大家就没有和她联系过,她怎么会突然给我们快递银行卡?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下接听键,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第一个,今天的报纸,第五版。”

  “你是谁?”我忙问,但那个男人迅速挂断了电话。

  我疑虑重重地打开电脑,搜索今天的电子报纸,点开第五版,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鄂梅死了。

  第五版刊登着一则鄂梅的死讯,她在五天前的凌晨,被人杀死在一处豪宅里。报道上还说,这个案子很是轰动,警察在现场调查很久,却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所以才会刊登出来,希望有人能够提供线索。

  三个人面面相觑。

  QQ上忽然有消息提示,一个陌生的QQ号码发来了一张图片。

  我好奇地点了接收,却发现那竟是一张凶案图片。

  图片上的鄂梅背身倒在波斯地毯上,满是鲜血的右手臂落在一幅西藏唐卡上,上面有歪歪扭扭的四个血色字母:ELYV。

  第一个尖叫出来的是于簌簌。她把银行卡死命地抛得老远,仿佛那是一块烙铁。一旁的李方手一抖,银行卡从指缝中落到地毯上。

  “竟然是特定时间送的快递!”于簌簌看了一眼快递信封,将信封揉成一团狠狠地丢进了垃圾桶,“死人的卡,鄂梅在和我们开玩笑吗?”

  死人的卡,谁不忌讳呢?

  可我不这么觉得。

  土气又迟钝的鄂梅,她怎么会给我们开这样一个国际玩笑。她是被杀的,也肯定预料到自己的死亡,所以提前将自己的钱托付给我们。

  一定是这样。

  而那个神秘的陌生男人,很有可能是凶手。

  我心里一寒,但立即打算好了一切。如果我真的能破解银行卡,首先会把钱带走,躲得远远的,那个男人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我故作嫌恶地将三张银行卡都丢入了垃圾桶,重重地合上桶盖,拍拍手说:“好了好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

  于簌簌和李方的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诡异的英文字母

  下班后,我偷偷返回了办公室,看着垃圾桶露出微笑。

  真是可笑。无论是活人的钱,还是死人的钱,都得要。

  我拿出一张卫生纸,捏住鼻子,打开垃圾桶盖,在里面翻找着。

  可翻来翻去,我只从垃圾桶中翻出了两张银行卡。

  垃圾桶里不是有三张银行卡吗?

  那三张银行卡的签名档上,后面分别写着李方、于簌簌和我的名字,可现在署我姓名的卡却不翼而飞了。

  我怒骂了一句:“谁那么没良心,顺走了我的银行卡?”

  下班是六点半,现在是八点半,这两个小时里于簌簌和李方都有嫌疑拿走那张卡。不过好在那个人还有点良心,没有顺走另外两张银行卡。

  可是,她为什么不把三张卡一起拿走呢?

  我突然想起,鄂梅是死在一处豪宅里的!也就是说,鄂梅很有钱,但是她给我们的三张银行卡里的数额都是不相等的,那个人只拿走了那张署有我姓名的银行卡,而对另外两张无动于衷,解释只有一个──

  那个人猜出了密码。所以,发现署有我姓名的银行卡里面是一笔巨款,而另外两张银行卡里的钱根本不值一提!

  我忿忿地坐在地上,把三个快递信封从垃圾桶里拣出来。没办法,现在只能一步步调查,看看信封上有没有玄机。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除了一个角落里写着小小的“ELYV”四个英文字母,其他并无异样。

  信封里没有遗嘱,也没有密码,难道银行卡密码和这四个字母有关?

  我皱起眉头,想起那则报道中,鄂梅临死前,用鲜血在唐卡上写下的,也是同样的四个英文字母──ELYV。

  我索性坐下来,用笔在纸上一遍遍地写着:ELYV……ELYV……

  突然,我停下笔,打了个寒战,心头突突地跳起来。

  这四个字母,不正是我们四个人姓名的第一个字母吗?E是鄂,L是李,Y是于,而我的英文名叫vivi,她们都叫我小V……

  鄂梅为什么要在临死前,写下和我们有关的字母呢?

  我想起报道里的照片,背上出了一层冷汗,照片里的鄂梅,扭曲的身体如一只壁虎,在艰难地攀爬。

  正因为人在低处,所以更要一步步攀爬上去,两年前,鄂梅一直默默忍受着我们居高临下的鄙夷目光,就因为她的家境贫寒,衣服土气,没有和我们一样光鲜的外表。终于,在物欲的刺激下,鄂梅豁出去了。

  毕业前夕,她突然穿名牌,开好车,摇身一变成了全班最惹眼的女孩。据说,她傍了一个大款。

  鄂梅和我们没有任何情分,说不定还恨透了我们,她凭什么给我们钱?

  我哆哆嗦嗦地将银行卡重新丢入垃圾桶,猛地起身往外走,拉开门的那一刹那,凉风吹来,我稍微冷静了些,慢慢地后退回来。

  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

  我进入这个公司两年,存款总是不够支付昂贵的房租,购买漂亮的衣服,尤其那些名牌包包,我只能从橱窗里望它们一眼。这两张银行卡里的钱,说不定能缓一缓压力。

  我咬咬牙,将两张银行卡重新放入口袋。

  现在所要想的,是将密码破解出来,还有──查出是谁拿走了我的那张银行卡。

   美梦落空

  熬了一整夜,我终于推算出一个比较靠谱的密码。如果把26个英文字母分别代表阿拉伯数字1-26,那么ELYV对应的数字就是5122522,取前六位就是512252。

  天边刚刚破晓,我就迫不及待地直奔离家最近的银行。

  站在ATM机前面,我深呼吸一口气,试着输入这六个数字,蓝色屏幕上很快出现了操作界面,密码竟然对了!

  我激动得手指有些发抖,点开查询键,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串数字。两万块。

  署有于簌簌名字的那张卡换了几处ATM机,共计取出了五万块。

  我欣喜若狂,将粉红色的钞票全部取出。ATM机里刷刷的点钞声,仿佛美妙的天籁。

  一夜之间,账户上多了七万元,足足让我少奋斗两年了。我心情十分激动,但理智提醒我──不能喜形于色。于是,我将现金全部存入自己的银行账户,故作镇定地往公司走去。

  到了公司,于簌簌迎面走过来,急急地问我:“马上就要开会了,李方怎么还不来?小V,你今天跟她联系了?”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她昨天还好好的啊。”

  于簌簌耸耸肩:“谁知道?她电话打不通,也没请假……唉,自从收到鄂梅的银行卡,怪事就一堆。”

  我心里一个激灵,有什么东西逐渐清晰起来。

  “于簌簌,我去李方住的地方找她!”甩下这句话,我便冲出门去。

  等我打车去了李方的出租屋,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李方的房东对我有些熟悉,她告诉我说,李方在昨天晚上就匆匆忙忙地出门去了,至今未回。

  这么说,李方一定是逃到某个地方去了!

  我颓然坐在地上。

  我确定,那个拿走署有我名字的银行卡的人,就是李方。她在我之前,就将三张银行卡从垃圾桶里捡回来,并猜出了密码,查看了卡里的数额。当她看到署有我的姓名的那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笔巨款时,就果断将另外两张七万块的银行卡丢回垃圾桶,并且选择蒸发式失踪。李方将两张银行卡丢回垃圾桶的时候,一定是怀着施舍的心情吧?

 

三更之缘起

  我是某大学女生宿舍楼414的一个长发女生,长发是什么概念?贞子见过吧?就是那么长。我的宿舍楼是很旧的那种,寝室沒有带卫生间,厕所设在每层楼的东西两头。我住在四楼,传闻中这层楼的东头厕所曾经吊死过一个女人……

  好吧,我现在就把我前段时间经历的一件事情讲出来和大家分享。

  某晚,我和宿舍的姐妹火拼麻将,赢了5斤苹果后觉得想去上厕所。于是就跑去了东头的厕所。本来我是不应该在这么晚到东头的厕所的,因一时高兴也就忘记了。

  当我要走出厕所的时候,楼道的声控感应灯突然灭了。我跺了一下脚,竟然灯沒有亮。我想大概是声音太小了吧,就双脚跳起来,重重一声“咚”,灯亮了。

  就在灯亮的一霎那……眼前出现了一个女生。

  哎,原来是412的女生,差点被她吓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也沒想到,她竟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晕倒……

  难道我背后有什么东西?……

  当晚我回去宿舍以后就不断做噩梦,第二天醒来才知道,原来全宿舍的姐妹都在做同一个噩梦。414这个数字不吉利的宿舍,果然很邪。

   三更之见鬼

  我是412的一个女生,这栋宿舍很邪,特别是我的宿舍。去年学姐们就告诫过我最好不要在晚上的4点,1点,2点还有12点这四个时段内出宿舍。否则就会……见鬼。

  但是有天晚上我和宿舍的姐妹火拼枕头,从晚上11点开始闹到12点半。突然发现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我要上厕所。但是一个人又害怕只好拉着大姐一起去,但是大姐也说这个时段不宜出门,于是相视一笑又火拼枕头到2点。这时候众姐妹们都熬不住了,纷纷梦帅锅锅去了,只有我一个人辗转反侧睡不着,心想不可能忍耐到3点,于是把心一横就硬着头皮冲出门去。

  操着小碎步冲进东头的厕所,刚放松下来,突然发觉厕所内似乎有别的东西,心里害怕也沒敢出声。离开厕所的时候偷偷瞄了旁边一眼,好像看到一团白白的东西,顶上还有黑黑的像头发一样的东西在飘……

  连忙闭起眼睛心里喊着:“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刚到走道,声控感应灯灭就灭了,我心里咯噔一声便一动也不敢动。好半晌才轻轻抬起脚跺了一下,但是灯还是沒亮。反而身后还响起了回音,好像也有人跺了一下脚。心里越想越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想看看身后有什么,于是就咬着牙猛地转过身去。

  “妈呀!”我尖叫了一声就昏了过去。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大姐在一旁照看着我。我一把拉过大姐就哭了起来:“5555……,我再也不在晚上去上厕所了。” 大姐问我看到了什么。我就告诉大姐:“我看到了贞子在厕所学僵尸跳!”

   三更之见两女生

  我是一女生宿舍四楼楼道的声控感应灯,从我一被安上的那刻起,我就知道,这栋女生宿舍很邪。特别是412和414这两个宿舍,每年的七月十五,414都会有一个长发女生穿着白衣服在东头的厕所学僵尸跳。而这时候412就会有一个女生在厕所门口看到这一幕,然后发出一声尖叫。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4年。

  今年,在412的女生晕倒后,如往年一样被414的女生送回宿舍。本来,事情就应该这样结束。但是,我却看到了与往年不同的情形。

  414的女生可能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后有另外一个黑发白衣的女生一路上一跳一跳地跟她回了414宿舍。

   三更之宿命

  我是414女生身上的白色睡袍,她可能认为我只是她普通的一件衣服。其实并不是这样,每年我都会出现在414其中一位头发比较长的女生的衣服里。衣服的主人都默认了我是她们的随身衣物,这都是宿命……

  由于宿命的轮转,每年的七月,冥冥之中那女生都会穿着我在厕所学僵尸跳。这是一个暗号,她只要轻轻的一跺脚,然后再学僵尸跳一下,我命中注定的人就会出现。

  随着一声尖叫,有个女生晕倒。我看到了她。

  我很激动,迫不及待地对晕倒的那个女生说:“臭三八,当年火拼麻将欠我的五斤苹果还沒给!”

  那个女生脚上的鞋总会回答我:“俺穷……”

  我知道我要不回那5斤苹果,这都是宿命……

   三更之晕倒

  我是412女生脚下的鞋子,其实我很无奈。每年的七月十五都要面对她,不知是她对五斤苹果的执着还是我的愧疚,我们在一次意外身亡之后都沒有能够成佛,一直留在女生宿舍重复命运。

  其实当初我也不是不愿意给她五斤苹果,我前个月刚去医院做了整容,穷的叮当响。不得已啊……

  于是我只好在每年的七月十五,面对她的时候,假装晕倒……

   三更之女鬼

  我是女生宿舍4楼东头那个厕所吊死的女鬼,我很善良,从来沒有害过人。

  七月十五,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在这一天里我最自由。但是每年这天的晚上,都会有人在厕所跳跳叫叫,吵得鬼心烦不已。

  我已经忍耐很久了,今年我决定要给她们一点点的教训。

  在412的女生晕倒后,我就跟着414的那个女生回了宿舍,我在她们的耳边讲鬼故事,让她们梦到阴森的厕所里,我穿着白衣服吊在厕所的顶上,像个钟摆一样一晃一晃的……

  我不停地重复着这个故事,她们就不停地作相同的梦。总是梦到自己被吓醒,然后发现宿舍门开着,不知不觉地走到厕所,然后又被吓醒,又发现宿舍门是开着的……就这样不停地循环到天亮。

  天亮了,我不得不离开……但是我突然发觉这样玩很有意思,于是我就决定每年的七月十五都要来414讲故事……

   三更之麻将

  我是414女生宿舍的一副麻将,平时我都被扔在角落,只有每年的七月十五才会被一个长发女生拿出来。我知道这个女生会赢5斤苹果,每年都这样,实在沒有新意。

  而且每年我都会听到楼道内传来一个女生的尖叫,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每年都这样真的很沒有新意……

  今年,好像有点不一样。我看到有一个女鬼跟着上厕所的女生回到宿舍,然后在她们耳边不停地讲故事。我努力去听,但是那个女鬼讲得太小声怎么也听不到。我很想大叫:“讲给我听,讲给我听!”

  但是我始终只是一副麻将,沒有人会在意我,连鬼也不在意……

  我很郁闷,这不公平!

  于是我决定今后每年都要让一个女生赢5斤苹果,直到我听清楚那个女鬼讲的故事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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