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围在一起商议。
老耿说:“这会不会是敌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小覃说:“我看像。去年在省城,敌人玩过一手,设了个埋伏,我们小心又小心,还是被敌人打伤了我们两个人,还利用我们撤退和救治伤员,一时顾不上盯住,把个我们必杀的家伙运去了上海,后来这人失踪了。据各种情况分析,这家伙跑得很远。”
申强“哦”了一声,“是出国了?”
“应该是,”小覃恨恨道,“拿我们同志的命和血,到国外过好日子去了!我们条件不够——不然,我真想找到国外去,把他给毙了!”
老郁微微点头:“看来,老申你刚才的估计,可能性很大。这洎江的敌人怕是也要玩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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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最后小结:“---需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再一一堵死,这需要花很大的力气。
我们洎江的同志们,应该能够完成这个任务,我们有这个实力。你们看呢?”
几个人包括小覃,都轻吼一声。
“有!”
“好,同志们,先休息一下,再研究下一步具体行动。”
申强等几人睡了一小会儿,被叫醒。
老师说:“这一摊子,先交给你们了。我和小覃要先回省城去,听你们的好消息。”
“老师,您还没休息呢。”
“在路上睡吧,那边有急事。小覃,我们走。”
匆匆握手告别,二人出门。
申强老郁几个人这里互相看看,老师走得如此匆忙,省城那边必有事吃紧!
申强问道:“老佘,刚才有情报来?”
“是,有一短信,信封上写明了转给七号。”
“不好,看来叛徒要跑!”
几个人都想到,情报出自洎江内线,必是与叛徒行踪有关!
老师急返省城,很可能是到省城去布置第二步。
几个人睡意全消。
申强道:“姓桂的若生离洎江,我们对不起秀江同志!”
老郁说:“灭此朝食,干了!”
几个人把手都伸出来,一只搭一只,手都瘦,黑的黑白的白。
申强说:“血债血还。”
都说:“血债血还!”
申强点了支纸烟,说:“我们现在研究具体方案。就像打仗一样,摸清敌情,乃是第一要务。
从表面上看,我们对敌情好像很了解了。可还是那句话,这些,都是他妈的敌人送上来的,靠不住!
敌人一定还有暗手。
这暗手是什么?在哪里?我们怎么找出它来?
大家都想想,说说。
我敢说,只要我们找到了这暗手,这次任务,就有了相当的把握!”
老耿说:“打仗进攻,须有攻击目标,敌人要做文章,就会利用我们的攻击目标,我看,姓桂的现在躲在大旅社,我们设定了这大旅社为我们的攻击目标。敌人要玩花样,也就会利用这一点。”
老郁道:“老耿说的,是对的,这洎江大旅社,既是我们的可能攻击目标,也是敌人可能用来攻击我们的目标。把这洎江大旅社周围,都给弄明白了,我们就进可攻,退可守。”
申强吸一口烟,吐个烟圈,一掌劈下,到得烟圈处,手忽然慢了,清柔如太极推手,一晃推散白烟。
“敌人要钓我们这条鱼呢。姓桂的叛徒是鱼饵,鱼钩也等于在明处了。看来,敌人可能着力在鱼钩上的倒刺,以及随后兜底来的捞网。这才是厉害的后手,我们得想办法,把敌人的后手找出来。”
老耿见佘老板在一旁作苦思状,推推他。
“老佘大哥,你想到什么了?”
佘老板似猛地惊醒。
“啊啊,我说啊。”
老耿笑道:“可不就是你说么!”
佘老板说:“这个,这个,队长刚才说,看那倒刺和网在哪里?
我想,我想,”他看看窗外天空,“这人嘛,就得吃喝拉撒睡,这个——”
老耿嫌他有些罗嗦:“咳,吃喝拉撒睡还用你说,你就——”猛然想到,“哎呀,佘老板你还真地行哎!”
申强老郁都笑了。
申强道:“老佘,马上派人去打听,就从吃喝拉撒睡入手,看看那洎江大旅社周围,何处藏得有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