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胡子再次被人用这一种方式定住了。他渐渐有点讨厌自己的这一套四目共和国半机械生化义肢了。虽然这套玩意能赋予他比肩异能者的战斗力,但同时也留给对方奇袭的机会。可以说是有利有弊。
舍普琴科见到紫胡子这个如同雕像般的样子,哈哈大笑,说道:“紫胡子指挥官,您怎么就这么不礼貌。我们怎么说都是从太阳系到这里来的地球人同胞。我又没怎么招惹你,怎么一见面就向对我投掷飞斧?太不好客了。作为惩罚,你就这样在这里当一回儿雕塑吧。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给你换个好使的天然气燃料电池。”
紫胡子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老大井下俊在天命号歼星舰上让我吃了不少苦头,这一笔账我已经给你们火星党记上了。我心里面有个挺长的仇人列表。咱行走江湖跟人结仇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一般找到了机会,都会想着抓紧报仇的。暂时没看见井下俊,那把他派来刺杀的我手下干掉也不错。”
舍普琴科哈哈大笑,说道:“您咋就这么悲观呢?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我是井下俊派来刺杀您的呢?您回忆一下,昨天在六臂帝国天命号歼星舰上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一群地球人想夺取六臂蜥的歼星舰?我说得对吗?”
紫胡子转念一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他们这帮火星党,可不就是来抢夺六臂蜥的歼星舰吗?那是在六臂帝国的地盘上发生的事情,不是在紫胡子海盗团的地盘上。井下俊发动的幻视和幻听特异功能,是在这艘只有敌人的超级战舰上,对敌人进行群体攻击。他这个海盗,只是被六臂蜥意外抓上船的。这是不在火星党计划之内的事情。
舍普琴科见到紫胡子似乎态度有些松动了,赶紧趁热打铁,主动跟进。他说道:“我们这就叫做不打不相识。虽然由于您的存在,我们没能按照原计划成功抢夺下六臂帝国的天命号歼星舰,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井下俊委员长关注到了,这里有比天命号歼星舰还要有价值的新发现!”
紫胡子问道:“什么新发现?”
舍普琴科回答道:“就是您啊!”
紫胡子疑惑地反问道:“我?”
舍普琴科微微一笑,说道:“井下俊委员长发现,您跟火星党有着三条共同点。这将导致我们最终走到一起。”
紫胡子一愣,说道:“你说说看,我跟你们有什么共同点?”
舍普琴科分析给紫胡子听:“首先,我们都是在太阳系没有立足之地的地球人。都期望在索拉星多开采可燃冰资源,在这里建立稳定的根据地,壮大自己。不是我们不知道太阳系有多好,而是那边暂时容不下我们了。在这个乱局中,我们才有浑水摸鱼的契机。您说是吗?”
紫胡子点了点头,说道:“言之有理,你接着说。”
舍普琴科继续分析道:“第二,对于我们而言,逃不开的问题在于,其他星际霸权都有歼星舰。这可是一俊遮百丑的神器。只要有了它,其他问题都瑕不掩瑜。反过来,如果没有他,您的基地看似规模不小,迟早会被地球联邦军的歼星舰消灭光。所以,我们若能够一起合作,抢夺一条歼星舰来,这会是我们双方最好的选择。”
紫胡子点了点头,说道:“我刚刚干掉了克拉克佣兵团的头子,我的老仇人克拉克。这家伙跟地球联邦军是穿一条裤子的。如果不是地区联邦军有讨伐星魂教廷的正事要办,我可能早就被这个家伙带着地球联邦军的歼星舰灭了。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现在可是有着六臂帝国的歼星舰罩着呢!”
舍普琴科歪着脑袋问紫胡子:“那您觉得,等到地球联邦军把手头上的正事办完以后,开始动用歼星舰轰击您的基地的时候,那六臂帝国,会顶着与星际霸权地球联邦开战的风险,开歼星舰跟地球联邦的歼星舰对轰,只是为了保护您吗?”
紫胡子闭着眼睛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你分析的有道理。虽说经过了上一战,哈维欠了我一个人情,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我要求他们歼星舰给几轮火力支援,是没什么难度的,但那也要分跟谁打。如果对象是地球联邦军的话,估计就算哈维这个层面也得请示他们的帝国元首。若只是保护我这么一个海盗,恐怕哈维同意,他的上面也不同的。”
舍普琴科看到自己的语言已经打动了紫胡子,赶紧接着说:“第三点,我们双方光靠自己,都是抢不下来歼星舰的。您也看到了,井下俊委员长都亲自出马了,还是没能抢夺成功六臂帝国的天命号歼星舰的。当然,这里有我们不想冒太大风险,只让井下俊委员长借助量子通讯装置传递异能信号,不亲自登船的这个因素在里面。星际霸权的神器,本来就难抢。”
紫胡子疑惑地看着舍普琴科,问道:“那么,我们两家如何合作了。为什么就容易抢夺歼星舰了?”
舍普琴科笑了笑,说道:“这也是井下俊委员长受到您的启发,才想到的。您想想看,如果不是因为您的缘故,我们是不是已经把大事办成了?既然是是:火星党减去紫胡子等于抢夺歼星舰失败,那么,如果是火星党加上紫胡子呢?您在索拉星这个有着六艘歼星舰在轨运行的地盘上,人际关系比我们广得多,有更多门路可以混上歼星舰。这就是机会!”
紫胡子看了看舍普琴科,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种事情,你得让我直面井下俊。你的级别和我不对等。我是紫胡子海盗团的老大。要谈也是我和你老大谈。我同意跟你们进一步接洽。首先你先得让我正常活动。第二,你得给我赔一个不是。第三,你得安排井下俊来我面前详谈!你说的,我认可了。我说的,你觉得有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