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四人均把脑袋埋饭桌上,没有任何交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等候开饭。
“你们怎么看起来比打了场大战还累?”
陈钟二郎腿高高翘起,一脸的神清气爽,玩了一天的他本想在饭桌上和自己兄弟们再聊聊天,可谁知他们一个个跟快死了一样。
“不学医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陈温平有气无力道。
“不学机械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这话是潘子模仿陈温平说的。
“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
阿毛坐在餐桌前,神色黯然。
阿克伯伦坐阿毛身旁闭目养神,只是瞥眼陈钟,便再次合上眼。
其实他们两个本来不是坐一起的,但他们在山里练了一天,身上脏兮兮的,还有股味,惨遭众人嫌弃,所以只能他们俩坐一起了。
“累了就多吃点,小平,喝点鱼汤补补脑。”
刚从厨房里出来的阿妈听到众人的抱怨,给陈温平满上一碗奶色浓郁、香气诱人的鱼头豆腐汤,一脸慈祥的笑。
“小潘子,你也多吃点,修了一天拖拉机,好好补补。”
阿爸撕扯下烧鸡上两只鸡腿,全放进潘子碗里,鸡腿上金黄的汁水流到碗中的土豆泥里。
“阿爸,阿妈,我们两个呢?”
阿克伯伦眼巴巴道。
“臭死了,去洗干净再上桌,否则别想我给你们夹菜!”
闻言,阿克伯伦和阿毛也只好灰溜溜跑去打水冲洗身体。
“你的那个她呢,怎么还没上桌?”
一碗鱼汤下去,陈温平感觉自己精气神恢复了不少,这才发现饭桌上还少个人。
“我说我想吃炖猪蹄,她现在还在厨房里捣鼓呢。”
“你小子过的还真滋润!”
陈温平咬牙切齿道。
“嘿嘿,还行,这几天过的确实舒服,而且我估计还能舒服好长一段时间。”
毕竟阿克伯伦向上级申请了一个月的假期,未来一个月,他们都可以在阿克伯伦家里过这种远离战争和硝烟的生活。
而这一个月,确实是陈温平他们穿越来后过的最舒服的一个月,至少对陈钟来说是如此。
陈钟就陪着阿纶做些较轻的农家活,干完活不知和阿纶跑哪玩去,半天找不到人影。
陈温平则每天跟阿妈在房间里学医疗技巧。
潘子稍微累些,因为缺少载具,所以对于一些物品的使用技术和维修方法只能死记硬背。
最辛苦的应该是阿毛,每天在阿克伯伦的监督下,练习狙击技术,一个月下来,人不仅黑了,而且瘦了不少,虽然还很圆润就是了。
时间过得很快,美好的时光更是如此。
眨眼间,一个月的时间便已晃过。
“真的不用再给你们带些东西?”
阿妈手提一大篮的瓜果鸡蛋,要装到几人离开的车上。
“真不用,我们吃不完,这天气也放不了多久,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吃吧。”
阿克伯伦谢绝了阿妈的好意。
“行,那你们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阿克伯伦视线绕过车,看向驶离村庄的那条泥巴路,泥巴路蜿蜿蜒蜒,通往村庄外。
“我很快就会再回来的,等我下次在战场上建功,我再向上级申请回家。”
“好,注意安全。”
阿妈依旧拉着阿克伯伦的手,不舍得放开。
阿克伯伦狠下心,挣开阿妈拉着他的手,毅然决然回到车上。
“陈钟,上车了。”
阿克伯伦探出脑袋,呼喊还在和阿纶做道别的陈钟。
“马上!”
陈钟重新看向阿纶,严肃道。
“早上吃早餐时,我看到你跑去后院吐了。”
“你看到了?”
“嗯。”
“没事,别多想,呆子,这才一个月,哪有这么快的,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眼见陈钟还在怀疑,阿纶再次解释。
“一个月前我才是安全期,就算这一个月中我真怀孕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孕吐反应。”
“快上车吧,你队友们在等你。”
阿纶把陈钟推上车。
“等我回来!”
陈钟在车上,向阿纶挥手告别。
“别难过了,我们肯定很快就能再回来的。”
潘子见陈钟心情有些低落,踢了踢阿克伯伦问道。
“队长,上次你回家是什么时候?”
阿克伯伦一阵沉思。
“自从我三年前参军入伍,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回家。”
车内一度被寂静的潮水覆盖,只能听到潮水的涨落声和汽车引擎的发动声。
“不过那是因为这三年来我都没干出什么功绩,直到遇见了你们才得到上级的奖励。”
“现在有你们做我的队友,我相信离下次归家的日子不会很远。”
“说的是,哥几个回到战场后好好打,争取快点再次拿到来这度假的奖赏。”
陈温平配合阿克伯伦,调动队友们的情绪,尤其是陈钟的情绪。
沾满黄泥土的车轮一路向前,驶到滚烫的柏油马路上,开进空气凝重的军营中。
“618小队,今晚连夜进行战斗准备,明天跟随大部队前往瑞比斯!”
脚刚落地,上头的命令就来到他们面前。
“发生什么事了,居然连夜准备前往瑞比斯?”
阿克伯伦拉住通知他们的士兵问道。
“一个月前,极权国和联盟国要在那里爆发一场大型会战,为了这场战役,首脑特意调动了三分之一的陆军和近千架战机前往瑞比斯,总而言之你们快做准备吧,现在到你们上战场了。”
“瑞比斯是什么地方?”
陈温平并不知道这里的城市情况。
“瑞比斯,拥有近八百万的人口容量,道路建设、机场建设和港口建设都十分完善,并且有着十分强大的工业、金融能力,是联盟国的城市枢纽之一。”
“诚然,一旦瑞比斯被极权国攻下,那这场战争极权国无疑已经赢了一半,可这座城市在地理位置上并不适合极权国发兵进攻,他们成功占领瑞比斯的概率并不大,他们为什么要不惜代价,在瑞比斯和我们发动大型会战?”
听完阿克伯伦的叙述,陈温平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极权国这样的操作,无疑是在一塔都还没打掉的情况下,就跑去攻打高地塔。
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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