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从后厨侧墙反面,突一闪身而现在这个表情几近魂飞丧魄“油头商人”面前的黑布凶眼人,就是那位当代江湖百晓生赖事通大人,他刚才使用的并非什么玄乎绝技~~千里传音法,而是跟一个偶然相识的市井杂艺老师傅下苦功学成的一招常人绝不会的鲜能~腹语。
眼见装神弄鬼的人此时无端露出来他的真面目,这个“油头商人”貌似也再没任何耐性,来继续刻意装成一个表面看起来谁都可以把他一脚踩死的弱怂货色。
肥腻大脸上黑青八字胡须,转瞬似根根炸起,缓缓站起身形的他瞬间判若两人,双目火幽如一头蛰伏良久的兽猛豺狼,终于是要露出来他那最尖毒的獠牙了。
貌似早就深负于背后腰胯处的两手,突兀一抖弹出,两把泛着银亮冰芒的最新款CZ-75手枪,就齐齐骇人至极得直对准了赖大叔的面门。
“尊驾好手段,竟能以腹中音力袭人心境!哼哼,,,不过嘛,也实在是可惜,今天晚上恐怕你整个人,也只能沦为我蛇头老台双枪下的又一亡魂了!”油头商人彻底撕下了那善伪的面皮,这话出得口来之后,当真是奸佞狠恶原相尽露无遗,两把特加了某国特高端消音器的精密手枪,眼看下一秒就要喷射出两发夺命子弹。
“是吗?鼠辈就是鼠辈,总是特别天真的以为只要手中有枪,就可以掌握一切大杀四方了??”高度聚凜眼神,紧盯他两扣扳机食指的赖大叔,先声夺人丝毫不弱一语回击。
此话果然暂缓了一下他手上开火的速度,而高手过招往往最忌讳分心别用,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哪怕只有零点零几秒的极细微差,那对他青龙社赖事通大人来说也足够逆转乾坤。
怪也只怪这个自称蛇头老台的黑胡男,太过相信自己,还有他手中的枪,纵横苗疆国门边境线人口黑*市近五年的他,多少敢于反抗的亡命之徒都无一例外倒在自己双双快枪下,逐渐养成了这种近乎偏狂的自信,而今天晚上就成为了他一个极其致命的弱点。
权当听对手几句撒手人世遗言的他,没有出枪的同时即刻扣动扳机,而赖大叔却话音到得最后一字的当口,口中舌头诡异一卷突,便极为恫人的飞射出两个硬锐枣骨钉,这一突变也是把蛇头老台给惊震到瞳孔爆缩。
本能预警扣动扳机企图先发制人,最好直接在对手身上打出两个大大的血窟窿,可万没有料到的一怖恐至极画面出现了,两颗表面似乎经过特殊处理的枣骨钉,竟然快一步准确无误直冲封住即将冒火的枪口。
顿时㖦隆两声炸响,两把CZ-75手枪几乎同时如小型炮弹爆膛般,高强度合金枪管瞬间迸裂开来,一时间火星碎片流速横飞,反应过来的酒馆各样食客们也是胆惊大乱,立马个个尖音吼叫得四散奔逃起来。
只剩下阎罗,豹头朱,汗蒙他们三个中原小金刚,浑身肌肉绷紧同一时间站起身形弓着腰,双目炙火异常,却不是逃跑而是朝着酒馆后门处呈三叉戟态势急步奔来。
而这边双枪膛爆裂的结果是,那位蛇头老台根本来不及躲避,手枪脱手之时便被五六个高温碎片极其悲催的刺破面门还有前胸,不仅划出数个血口子还有两三个碎片射破皮肉直插内里,表面就形成不断淌血的小血洞,一时间犹如变成一个血色丧尸双手紧捂着伤口,痛号倒地不停抽搐惨叫起来。
而这位赖事通大人却早有预料一般,两颗精锐枣骨钉脱口射出之际,紧接而来的身体迅捷动作便是猛然低头,一个贴墙侧滚翻伴随着数道火星碎片,剧烈击打在墙面之上溅起点点灰烟,而他赖事通大人只是不凑巧被几个高速残片,划伤了胳膊还有大腿上皮肉而已。
“赖,,赖大叔,赖大叔,你,,,你,,没事儿吧??”第一个迅雷杀到爆炸现场的金刚小阎王,眼见此番骇人情形心中顿乱,旋即大吼一声上前关切询问道。
“小阎王,别摇我的大脑袋了,再摇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脸皮也炸成马蜂窝,哼!!这等江湖佞小岂能伤我丝毫,汗蒙小弟快收管好那青黑长筒,豹头朱,,这个“水货双枪匠“还号称什么蛇头老台,就交给你随意处置啦。”一个大胯横扭,再后腿一蹬墙面来了个颇有花样的鲤鱼打挺,便稳稳站起身形的赖大叔,一只大手掌梦扒拉了下阎罗的脑门儿,随机咧开厚嘴巴邪邪放浪一笑,便口出得此等大胜话语直吩咐这几个中原金刚喽啰道。
赤手空拳瞬间干翻一个手持双枪的恶人歹徒,不亲眼所见恐怕打死都不会相信的汗蒙,当真惊愕到完全傻眼了。
直到豹头朱猛人一巴掌甩在他后脑勺上,他才立马反应过来几乎五体投地,恭敬至极朝这位其貌太不扬的赖事通大人一拜叩,便小跑过去从那倒地不起已然浑身血染狼藉,半死不活的蛇头老台身侧旁边夺回了长筒。
可,令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个双手已经被炸半废血肉模糊,脸颊血孔横出扭曲淌血的油头商人,居然在汗蒙刚拿起青黑长筒之时,条件反射般张开十指犹如鬼血爪狠狠抓住了他的右手腕,紧接而来便张开喷血大口直索他咽喉,看架势就是要把他汗蒙用残血獠牙给活活咬死。
一时间这又一突变,当再次把江湖武力实战经验几乎为零的汗蒙,给惊震到躯体剧颤双眼恐深不知所措。
就在那濒死蛇头老台喷血大口,就要狠狠撕咬在田蒙汉脖颈索命成功的前一秒,金刚老朱一记气魄雄厚发劲狂脆的拦门鹰翻拳,就雷霆杀到直轰他胸膛,而貌似不甘寂寞的阎罗紧随其后一招甩棍横出一破。
顿时,噗嗤嗤三声浑响,这个平日里极其善于伪装的蛇头老台,便被此三重击直击倒飞入空中,本就喷血的嘴中再次吐出一片猩红,两胳膊也被瞬间击到脱臼,狠狠侧撞在墙体之上一个反弹重重砸落在地,摔得头拱地血溅七尺当场昏死过去。
而就在此时一声刺耳的机摩刹车声,那位酒馆老板铁大头正好与那个机车苗侠女,几乎同时折返归来了。
“老赖头,,,好久不见,当真让我苗疆一代蛊侠太过想念呐,怎得还遮遮掩掩像个没过门的小媳妇儿??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呀?是上次被我的蛊虫宠物给彻底吓破胆了嘛??哈哈啊哈哈。”
刚从金猴子机车上飞身一跃而下的苗蛊女,表情极其玩味轻摇慢曳着左手腕挂着的精巧铃铛,两只清亮银眸直勾勾紧盯着刚回身酒桌旁屁~股还没坐稳的赖大叔,没来由如晴天霹雳一声贯耳道。
“哎呀呀,墨格苗寨的一枝秀花~~苗疆侠女,就是这般洞悉入微啊,原来你早就发现赖某人了,不愧为蛊医圣老的干孙儿,,,厉害!!不过,,,你可别再像上次那样用毒蜘蛛来戏耍老赖头我啦,,,我现在还后怕呢,真是一朝被蛛咬十年怕丝网哟!!!”
一手扯拉下脸上黑布条,眼睛眯笑成一团大月牙儿的赖大叔,身躯颤巍巍亦步亦趋,貌似极不情愿得龟速挪步来到这位苗疆蛊女面前,那个欲迎还惧的老模样啊,,,当真是太过滑稽,直把对面的她苗侠女给乐得是捧腹弯腰连连娇笑,那青春少女独有的天真纯然之本性都差点暴露无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