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元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欧阳芙蓉忙出声阻拦。“喂,你这是要去哪里?”
李元也不应她,只是不停的往前走,可是脚下不灵便,不但是一走一疼,更是迈不开腿。想来靠自己这么走出去,想去丞相府有些困难。
与已经拦在自己面前的欧阳芙蓉恳求。“小姐,可否帮我寻辆马车。”
“你要做什么?你要去哪里?莫不是想去丞相府里寻京俊?”欧阳芙蓉也不是个笨的,自然也能猜出李元的用意。
“是的,难得知道他的所在,我要去见一见他。”李元尽力地平稳了神情回答。
“车也没有问题,你要去见京俊也没有问题。”欧阳芙蓉却将单臂往门上一撑,冷下了面色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倒要与我说明白你的一些事情。”
李元一怔,也是沉下面色。“我的什么事?”
“我将你从大牢救出在这里养伤也是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可是,我至今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你觉得这样对吗?”欧阳芙蓉抬起晶亮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李元。
“我不告之,自是有我的考量。一是因为我怕将自己的身份言明,反而会连累一些人。二是因为你偏偏是那王达福的小姨子,我更不敢乱说话。”李元回答。
欧阳芙蓉点了点头应:“也是,你我的身份的确都很特殊,你防备我也是没有错的。”
“这样吧!你帮我寻辆马车,我能见到京府公子,便将所有的事情皆与你们说清楚如何?”李元道。
欧阳芙蓉又抬起眸子细细地看了看李元。“可是,我怕你反害了我。”
李元苦笑。“那你让我怎么办?在未见到京府公子前,我是什么也不会与你说的。”
“好吧!反正我也是想着去见见这位京府公子的。那走吧!”欧阳芙蓉迈步往外走。
李元想迈步出门,欧阳芙蓉却拦住他。“你不必着急,我赶了马车来。”
不一会儿功夫,欧阳芙蓉亲自赶了马车到门口来接。
盼儿将李元扶上车,这才又退出车来,等在下面。
欧阳芙蓉打马便行,直往丞相府。
丞相府门口处,李元下车,欧阳芙蓉上前一路轻扶。
李元来到门前,将自己的来意言明。“请转告京府大公子,李元求见。”
守卫看了看李元,轻摇了摇头。“公子不在府上。”
“不在?不知公子如今何在?”李元急问。
守卫又看了看李元,撅了撅嘴。“京公子何在,我能告诉你吗?”
“那请问一下,京府大小姐可在?”李元再问。
“不在,都不在。”守卫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那请问一下府上张公子可在?只要报上我的姓名,相信公子会见我的。”李元只好道。
“噢?你?你有什么特殊不成?”守卫又看了看面前的这位小哥,模样的确长得周正,剑眉星眸,一见便不是泛泛之辈。
李元无奈,此时只能将自己的身份言明。“请禀告府上公子知道,只说我是京府护卫李元便是。”
“你,你是京府的?”守卫一听,心中一惊。
可见李元不像说假话,立即软了口气,面上也带了些暖意道:“稍待,我立即报进去。”
守卫急忙跑进府中去报。
欧阳芙蓉转头看了看翘首以盼的李元,心中了然,不必李元细说,大概也能将事情来个串联了。
‘原来他是京府的护卫,一路护着自家小姐进京,小姐的钱袋子被宁杰手下的小贼所偷,他便一路急追,却被引进了宁杰的小院,反被宁杰的人给擒下了。可是,他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被王达福一再地用刑逼供也不言一字,又是为何?’
有些事可以想到,有些事还是想不明白。
却知道此时问也无用,只好陪着李元站在门口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听到脚步声响,张玉璧急匆匆出门来。
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这才开口问李元。“你是京府的护卫李元?”
李元忙上前行礼。“回公子,正是小人。”
李元也低头看了看自己,叹一声道:“小人如今没有随身之物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可只要我们家公子,或者小姐,或者是小姐身边的丫头小桃,任何一位皆是认得我的。”
张玉璧轻摇头。“可惜,她们三位皆不在府上,昨日便回乡去了。”
“什么?”李元一听,心下一沉。
又向张玉璧行一礼道:“那就不讨饶公子了。”
李元转身就走,既然知道公子已经离开,便想着立即去追。
却被张玉璧唤住。“李元,你站住,我想知道这些日子你身在何处?如何此间才来府上寻你家公子?还有,你这腿又是如何?莫不是遇了什么事?”
李元听到询问,只得转回身来再应:“小的是遇了事,身负重伤。只因当初小姐的钱袋被窃,小的一路去追。”
下面的话便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得太过明白。
张玉璧是个聪明的,也是不再追问,只是微微含笑道:“你家公子小姐既然已经离去许久,你一时半会地也追不上,倒不如到府上坐坐,与我细细聊聊。有些事,我知你也想知道。”
李元想想,只好随了张玉璧进了府中。
张玉璧看了看一路扶着李元的欧阳芙蓉又道:“小姐甚是眼熟,莫不是那日演武场上与金家公子争夺魁首之人?”
“公子那日也去了演武场吗?”欧阳芙蓉问。
“是的,陪了表弟表妹一起前往看热闹,倒是看到了小姐的功夫,的确值得赞叹一番。”张玉璧对面前的小姐,多了几分另眼相看。
“公子夸奖了。我还不是在那金公子面前走不过几招就败下阵来。”欧阳芙蓉道。
“那金家二公子的功夫可是连金将军都不遑多让的。”张玉璧轻笑,又问:“不知小姐出自哪家名门?”
欧阳芙蓉轻摇头。“惭愧,我出身贫寒,随了一位道家师傅,与她学了些功夫而已。”
“噢,也是难得了。”张玉璧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