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玩具里隐形的鬼
我叫叶天,一个网络灵异小说作者,我喜欢各种刺激的冒险,让我有更多的灵感创作,也因此灵异了许多真实的灵异事件。
“娜娜,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吗?我探索了那么多传言闹鬼的地方,也确实经历了一些令我匪夷所思之处,可却也只只匪夷所思而已,还从没有见过真的鬼。”
寂静的房间,我对着一个木偶娃娃自言自语,如果别人听见我们的谈话,绝对会以为我是一个心理变态。
“听说玩笔仙会招来鬼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还可以问笔仙问题,它都能知道,我也想试一试。”
我对着叫娜娜的木偶娃娃说道,没有女朋友的我,也只能跟它为伴聊天了,它虽然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但确实是我最好的朋友。
至于请笔仙的灵异游戏,我一个人自然是不可能的,我有这个想法,也是因为有两个作死的朋友,找我一起玩的,毕竟我也算是半个灵异专家了,虽然不懂抓鬼,但一些禁忌还是略懂一些的。
夜幕随着时间的流逝,悄悄降临,我的两个朋友万海、陈兴也带着家伙事来了,我们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对今夜期待,到底能不能请到真正的笔仙,也就看这一夜了。
“叶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啊?”胖子王海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时间尚早,得11点以后,阴气最重的时候,成功率会比较大。”微微一笑,他们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请笔仙吗?看来还真的教教他们请笔仙的禁忌,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边教着他们网上收来的一些禁忌,一边斗着地主,时间过的还算充实,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中已经11点5分了,我让他俩立刻拿出准备好的白纸和笔,纸上已经被密密麻麻写上了请笔仙要问的字,接下来就是让他们双手交叉,将笔立在纸上,准备请笔仙了。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有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陈兴不停的念着。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陈兴依然不停地念着,万海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这世界哪会有什么笔仙,陈兴这小子到底搞什么飞机,非要请什么笔仙。
就在万海刚想发作不干时,纸上的笔竟然缓缓的在自己移动,而且在纸上真的画了一个圈。
我也是眼睛一亮,这是成功了吗?还是陈兴搞的恶作剧。
“我没动。”万海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在动的笔,他根本没用一点力气,再看陈兴那兴奋的表情,他们看来是真的请到了笔仙。
“笔仙、笔仙,如果你来了,请在"是"上面画圈。”陈兴问笔仙。
在万海惊恐的目光下,笔仙慢慢滑动到“是”字上,在“是”字上画看一个很圆的圈,才停了下来,陈兴却没有万海那般慌乱,反正十分兴奋。
“笔仙,我怎么样才能得到韩茵的爱?”陈兴继续提问道。
笔仙也继续划动,在纸上不停的画圈,等笔仙停下来,我们从画圈顺序拼出了这样一行字。
你们很快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不知为何本是铅笔写下来的字,竟然变成看红色,我远处一看,所有红圈竟然是一个触目惊心的“死”字。
“快把笔仙请走!”我大喝一声,没想到请笔仙竟然发生了意外。
还不等两人反应,笔仙突然发作,在纸上乱画圈,将纸都刮破,吓的两人赶快扔掉手中的笔,我知道这下糟了。
忽然间,屋中狂风大作,在这门窗紧闭的屋中,竟然能刮起大风,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万海和陈兴更是脸上吓得苍白,我也没好到哪去,紧张的观察四周动向,无奈没有阴阳眼,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的敌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哈哈哈…”一连串仿佛来自地狱的女声传进众人耳中,将万海直接吓晕了过去。
“我受不了。”陈兴已经要精神崩溃了,拼命的跑到门口,想要开门却发现竟然打不开了。
已经崩溃的陈兴,直接冲向了墙壁,想一死解脱,当他脑袋离墙壁只有半尺距离时,一股强大的推力将他推了回来,脑袋一疼,直接晕死了过去。
“是谁妨碍我。”一个身穿红衣,长长的黑色指甲女人渐渐出现在我眼前,两行血泪在她脸上更舔几分诡异。
我深吸几口空气,强行镇定心神,现在我必须保持冷静,面前的可是厉鬼,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
“都是鬼,你为什么要坏我好事。”厉鬼指着我的木偶娃娃厉声喝问道。
正当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原本躺在沙发上的木偶娃娃动了起来,原本死寂的双眼这一刻,竟然有了灵性,缓缓转了起来。
“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的。”我震惊的看着娜娜,木偶娃娃娜娜竟然开口了,听女厉鬼的语气,貌似常年陪伴的娜娜,竟然也是鬼,准确的来说是里面附身的鬼。
“可恶,竟然坏我好事,我今天就让你魂飞魄散。”女厉鬼尖锐的吼了一声,飞身扑向娜娜。
一时间,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冻的我嘴中直冒寒气,以前一直想见到鬼,如今真见到了,才后悔当初的想法,自己在它们的面前,简直太渺小了,它们杀死自己真的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厉鬼跟木偶娃娃娜娜的打斗,明显占了优势,娜娜不是她的对手,一次次被甩出去,又一次次站起,我虽然着急,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我不是道士不会抓鬼的本事。
我脑中突然灵机一动,想起几个月前一个算命说他印堂发黑,送他的一道灵符,当时自己我还是拒绝的,可后来算命免费结缘的,我才收了下来。
从房间拿出灵符,我偷偷藏在后背,悄悄靠近厉鬼,可能感觉我没什么威胁,厉鬼根本就没吊我,还在跟娜娜打,我看准机会,灵符闪电般贴在了厉鬼后面。
厉鬼惨叫一声,并没有被打散,但也受伤不轻。娜娜眼睛红光一闪,黑色阴气顿时将厉鬼笼罩,任厉鬼如何惨叫也逃不出去。
“疯子,你竟然动用本源阴气,这样你就算杀看我,你也会魂飞魄散的。”厉鬼狰狞的咆哮道。
“无所谓,只要能彻底消灭你,你就不会报复他了,就算魂飞魄散,我也心甘情愿。”娜娜面无表情,因为她现在附身在木偶上,所以无法做出任何表情。
“娜娜不要!”我对娜娜喊道,我万万没想到,一直陪伴我的木偶娃娃,竟然会有女鬼附身,而且不惜魂飞魄散也要保护我。
“叶天,永别了,谢谢你一直陪伴我,我本是阴间逃出来的冤魂,因为逃出阴间十分虚弱,附身在木偶娃娃上,机缘巧合下被你买回家,每天听你跟我说话,渐渐我发现喜欢上你了,却无奈人鬼殊途,我很想回答你的话,但却不敢,因为我是鬼,我怕吓到你。”娜娜转头对我说。
咔!
娜娜话毕,木偶娃娃应声而碎,厉鬼也在娜娜的本源阴气中魂飞魄散。
……
自那夜以后,我拜托人重新修好了木偶娃娃,只不过木偶娃娃中,再也不会有她听我说话了。
夜幕降临,神灵安寝。往生之路,缓缓归来。
张晓甜是A城数一数二的美女,其长相甜美,腰肢纤细,肤色雪白。素来有女神之称,是A城不少男子梦中心仪的对象。
在A城上完大学以后,她老爹花了十万块钱把她送进了当地有名的一家大医院。一个月两千左右工资。虽然不算多,可这也算是个铁饭碗了。医生这个行业,只要不是完全昧了良心,赚多赚少,谁又管得着呢?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中晓甜在那个工作岗位上已经工作了五年了,而她也从当初不谙世事的少女渐渐出落的越发成熟起来,在工作上也能够独挡一面。
有一天深夜,医院里来了两拨人,一拨看起来就比较穷,都是农民工,没有什么钱,而另一拨清一色的昂贵西服,名牌手表,直炫花了一些年轻小护士们的眼。
事态紧急,两拨人中各有一名病患,都需要急救,晚一分钟都可能出人命的。而医院当晚的值班医生很少,唯一有能力救他们的就是张晓甜。
这时出来一个农民工,紧紧拉住张晓甜的衣袖,“护士。求求你救救我兄弟吧,他在工地上被一块钢筋穿透了身体,快不行了”
张晓甜皱了皱眉,冷冷的拂开了农民工的手,“先救谁是要根据病情来决定的,你求我也没用”,这时候另一拨人使了个眼色,其中有个人走到张晓甜身边,向她塞去一个昂贵的皮包,包口微微敞开着,露出里面一沓沓的百元大钞,估计得有两三万。
张晓甜朝副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富人抬进去。这时出来一个穷人声音哽咽着,紧紧拽住张晓甜的衣服。“医生,你不能这样啊,我兄弟快死了,他伤的比较严重啊,求求你,先救救他吧,其实张晓甜心里是有过一丝犹豫的,但是如果不先救富人,自己的两万块钱一定会打水漂。说完她毫不犹豫的命人把富人抬了进去。只留下一群穷人。
紧张的手术很快就做完了,手术很成功,张晓甜长嘘了一口气,猛地想起还在门外的穷人,赶紧向着门外跑去,还没到门外就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哭嚎声,张晓甜赶过去一看,穷人的身体早就凉透了。
这时候有个人踉跄的跑出来,却因为身体不稳倒在了张晓甜跟前,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面容清秀雪白,此刻却满脸怨毒的看着张晓甜,“你因为那几万块钱就不救我爸爸,人命在你眼里就跟草芥一样,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你这一辈子都会被爱人背叛,被家人离弃,众叛亲离,不得好死,男孩哭红了双眼,终究却只是个孩子,踉踉跄跄的就跑了,那些人也相继散了,只有富人的家属讨好般的把一个红包塞进张晓甜的手里,可是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开心。
后来这件事就渐渐被张晓甜遗忘了,而她的事业也逐渐一帆风顺起来,后来她认识了一个男人,是一个内科主治医师,据说他是刚从国外被调回来的,很多著名的大医院都请他前去,他却唯独留在了这家医院。
这个男人有一双妖娆魅惑的桃花眼,可以在一瞬间捕捉所有女性的芳心,风流俊逸且多情,这是张晓甜见到那个男人第一眼就确认的印象,后来她利用工作的关系,调到那个男人身边当助手,令人惊奇的是,这两个人在工作上竟有一种奇妙的契合,这种感觉像开遍漫山遍野的风铃花,渐渐在张晓甜身上扎了根。她渐渐喜欢上了那个男人。
有一天夜里张晓甜忙完手头所有的事情已经很晚了,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以倾盆之势漂泊而下,张晓甜望着外面的大雨发了愁,平时自己都是开车来的,恰好今天家里有事,所以没开,这下该怎么回去呢?她走出大门正准备咬着牙跑回去,这时一辆炫蓝色保时捷拉风的停在了张晓甜身边,“没开车吗?正好我们是同事,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张晓甜一看,是那个医生,内心狂喜,便上了他的车。在车上两个人谈了很多,有了工作之外接触的机会,两个人也渐渐熟悉了起来。男人很绅士的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后来两个人关系渐渐熟络,那个医生向张晓甜告白了,她们顺利的走到了一起,不久以后她们就结婚了,婚后生活甜蜜恩爱,很快她生了一个儿子,老公对她更是一日比一日好,这样的生活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可是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人生来就不知道知足是什么,即使此刻你拥有金山银山,可是当利益和欲望活生生的摆在你眼前,你还是会选择索取。
最近张晓甜身体不怎么好,老是掉发,半夜还做恶梦。有时老公半夜醒来就看见张晓甜拿着刀站在床前。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有时做恶梦张晓甜嘴里就会大声叫着…不要……不要来找我,求你了……我知道我错了…是我害死了你,我不是人。
老公终于决定带张晓甜去附近的张神婆家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邪魔缠上了她,绕过一个又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张晓甜终于见到了神婆。
算卦,摆祭,问神一系列程序以后神婆对张晓甜说:“你这一生没少干亏心事吧?刚才我通过请神看到你灵魂暗淡无光,却没有杀孽之象,想来你这一生间接害死过很多人,幸好为时不晚,只要你现在及时悔改,尚可有救”。
说完给了张晓甜一贴符,嘱咐她一日三次和水吞服。等张晓甜和她的老公高杰离去许久,“唉,红尘皆杀戮,往生之人不可再缠着未亡人,枉造杀孽。”神婆朝着虚无的地方叹了一口气,缓缓进屋了。
张晓甜很粗心,幸亏老公高杰细心,嘱咐她一日三餐那张符都要和水吞服,逐渐病也慢慢好了,只是有时她半夜起来,总见老公神神叨叨的向着一个地方说这些什么,神色很是骇人。第二天问起老公他却什么都不承认了。
后来老公起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时白天也不知所踪,疑惑之余张晓甜清了一个侦探,调查老公白天到底干什么去了,结果答案却另张晓甜大吃一惊,侦探带回来的照片上,老公高杰正满脸幸福的和一个女人紧紧相拥,这张照片就像晴天霹雳一样,猝不及防的袭来,张晓甜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等老公回来以后,她愤怒的质问他,“今天白天干什么去了?啊?还不说实话,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高杰疲惫的甩开她的手,我有事,这些你别过问。
“你夜半三更,身上披着另一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回来,还让我别过问,”,张晓甜从怀里拿出一沓照片,一下子扔在了高杰的脸上,高杰看着缓缓滑落的照片,一下子愤怒了,“你居然找人跟踪我,我们是夫妻,你居然这么对我。”
张晓甜也是失了理智,“我们是夫妻吗?如果是,你就不该一口说着爱我,另外还跟别的女人勾搭成奸,我现在看见你我就觉得你恶心”。
高杰想甩开张晓甜,却不料张晓甜发疯了一般扑了上来,高杰躲闪不及,慌乱中不小心扇了她一耳光,张晓甜愣住了,高杰无奈转身离开,这时候张晓甜已经气疯了,拿起桌上的一个水果刀想都不想就朝高杰扑过去……高杰转身躲闪,电光火石间一种尖刀入肉的声音打破了这个黑夜的沉寂……
两个人都愣住了,高杰看着自己身体里的刀子,不可思议的慢慢倒了下去……张晓甜发疯了一样的哭了起来,她不想他死的……她只是……只是……可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冷静下来的张晓甜拿出了一只手绢,慢慢擦拭干净了地板上的血液,连带着水果刀上的指纹,然后把高杰的尸体剁碎了,装在了垃圾袋里,第二天晚上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十多里地把装有尸体的袋子扔进了河里……
若无其事的过了好多天,后来有一天晚上,张晓甜又在做手术的时候收取别人的红包被医院发现,革职了。
就在当天,她收到了自己父母死亡的消息,她疯了般的跑回老家,却只看到了父母冰冷苍凉的尸体……无疾而终,怎么会是无疾而终呢?自己的父母正当壮年,按理来说还有很长很长时间……她发了疯似得笑着… 笑着笑着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都不能动了,嘴里被塞进了一块布,一个神色黯然的女子慢慢走了进来,她有点不可置信,原来是那天照片里跟自己老公神色很亲密的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绑在这?
“醒了吧?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把你绑在这吧”,女子慢慢的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水果刀,玩味的看了她一眼。
“其实事情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那件事在你印象里可能早就淡去了,毕竟我们只是一群穷苦人,还记得吗?那天夜里有两拨人来到你们医院,一拨人里有个病患伤的比较严重一些,可是你却拿了另一拨人几万块钱,愣生生耽误了他的治疗时间,
女子慢慢俯下身,抚摸着张晓甜秀美的脸庞,用尖锐的指甲在她脸上划出了一道道白痕,似陶醉又似绝望。那是我男人!
张晓甜似恍然大悟般拼命的摇着头……“求求你,你放开了我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我不想……我不想啊,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把自己这二十几年来所有的积蓄全部都给你……”
女子却仿佛没有听到般,“还记得吗,当时有个小男孩哭的有多伤心啊,他诅咒你会生生世世,被爱人背叛,被亲人离弃,被这个世界所厌恶。后来我请来了我男人的弟弟,我想这个人你一定不会陌生吧?
女子从手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那个人日日夜夜跟自己睡在一起,张晓甜又怎么不会不知道那是谁,她惊讶地都忘记了摇头,那俨然是自己老公高杰的脸。
本来我们计划好的是,等你们结婚他再甩了你,我们再无声无息的弄死你的父母,弄死你们的孩子。也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后来我时常接到我男人托梦,他怨恨你,所以便日夜缠着你,我就知道时机到了。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弟弟他居然爱上了你,更不忍心杀害你们刚出生的孩子,更是为了你日日去他哥哥坟前忏悔,求他放过你,本来我男人已经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原谅了你,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
说到这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断了你在这世间唯一的活路……你杀了他。
我今天就要你不得好死……说完女人朝着里屋走去,张晓甜剧烈的挣扎着,无奈绳子捆绑的太紧,她挣脱不开,女人从里屋抱出来一个孩子,那是张晓甜跟高杰尚不满一岁的孩子。
“你要对她做什么?张晓甜发疯了般的咆哮起来,女人狞笑着,举起手里的婴儿,一下子就朝着地上狠狠摔了过去”...。。
张晓甜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预想的啼哭之声没有到来,这个孩子在睡梦中就已经被活活摔死了,临死之前眼睛是睁开的,眼球都被摔裂了,由于力道之大,她的脑浆都被摔了出来,身体更是被摔得变了形,稀巴烂。
看到这里张晓甜剧烈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报应啊,报应啊……哈哈哈哈哈。
后来女人没有杀她,只是用刀划花了她的脸。当警察查到杀死高杰的人就是张晓甜时为时已晚,她已经疯了。
后来那家医院又换了一个主治医师,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叫文文。年轻心野,抵不住欲望的苦苦挣扎,当她把手第一次怯懦的接住别人递过来的红包之时,窗外有一双眼睛狠狠瞪住了她,是死神前来猎食。
在欲望这条道路上,很多人都难以控制住自己,可是你该想想,你的父母。当你完全昧了自己的良心之前。多想想你的父母。一切便豁然开朗。
长舌夫
一回到宿舍,邹义便习惯性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接着,设置了自动登录的QQ头像便在屏幕的右下角亮了起来。这时,一条提示信息跳出来提醒他,又有了新的好友印象。
邹义随手便点开了自己的好友印象窗口。“来自远方”给你评价了新的好友印象:长舌夫。
“长舌夫?”宿友王俊里不知什么时候瞄见了上面的评价,乐不可支地说道,“哈哈,邹义,真没想到居然有人给你这个评价,太有味儿了。”
邹义本来不想理会这无聊的评价,也不想理会王俊里,但是下一秒,他却张嘴便来了一句:“谢文华,你知不知道,王俊里上次得到A的论文是在网上请枪手写的?”
“啥?”刚刚一直在听歌的谢文华拿下耳机,有些茫然地望着目瞪口呆的邹义和脸色一沉的王俊里。
宿舍里一下子便安静下来。
邹义张了张嘴,想向王俊里解释一下,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虽然王俊里抄论文的事情只有他知道,那句话也出自他的嘴里,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的舌头一下子如同不属于自己了一般,让那句话如同泥鳅一样,从嘴里滑了出去。
王俊里没说话,只是一脸不快地拿着脸盆去了洗手间。
“你刚刚说什么?”脾气最好但好友印象里却被人写着“小肚鸡肠”、“伪娘倾向”、“作弊专业户”、“二货青年”并备受打击的谢文华好奇心大起地追问着。
“没什么。”邹义咳嗽了一声,掩饰着内心的不安,然后关上了电脑,躺在了床上。但躺了很久,他依旧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给他这个好友印象。
而且,“来自远方”又是谁呢?
到了半夜,邹义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他试着咳了几下,还是没缓解这种状况,只好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冲向了洗手间。
“咳咳!”费力咳了好一阵,邹义张开嘴,一个滑溜又柔软的物体终于从喉咙里被咳了出来。只是,那个东西并没有被吐出来,而是粘着舌头,挂在了下巴那里。
邹义抬起头,看见镜中的自己,大吃一惊。
他看见自己的舌尖上,不知什么时候又长出了两条细长的舌头。
那两条细长的舌头和原先的舌头一样宽,但却长了许多,像两条发白的触角,在他的下巴那里轻轻蠕动着。
刚刚卡在喉咙里差点儿让他断气的便是这无缘无故长出来的两条舌头——。
“长舌夫。”
那个好友印象跳入邹义的脑海。
他没留意到,站在洗手间门口的若有所思的王俊里。
那长长的新长出的两条舌头打了个卷,悄悄地又回到了邹义的嘴里。
不受控制的舌头
谢文华觉得最近宿舍的气氛有点儿不对劲。
首先是原先不爱说话、连谈个恋爱也总搞地下恋情不想被他人知道的王俊里最近突然话多了起来,天天在班里报道着学校的新闻——
“西院有人为情跳楼。”
“外语教授因有小三而离婚了。”
“之前因拒绝了理科男表白的女生被报复后在医院不治身亡。”
“中文系的校花又换了新男友。”
王俊里突然成了班上的小喇叭、百事通。
而以前在宿舍里最活跃的邹义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很少说话。
“喂,邹义,你说校花的新男友怎么样啊?”王俊里笑嘻嘻地凑近在电脑前查资料的邹义。
邹义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无奈:“那个男生现在还有个未婚妻在老家呢。”说完,他便好像说错话般用手挡住了嘴巴。
谢文华吹了一下口哨,打趣着说道:“哇,邹义,原来你最近不是不爱说话,而是准备用一鸣惊人的方式树立新形象啊。”
“没有。”邹义简单吐出两个字,便咬紧了嘴唇。
王俊里拍拍他的肩,有意无意地问他:“那个好友印象是谁给你评价的啊?”
“好友印象?”谢文华也来了兴致,“什么好友印象?我也总收到好友印象,都快被那些无聊的人气疯了。那些哪里是好友印象,明明就是恶意中伤嘛。”
“我不知道是谁。”邹义耸耸肩。他无权访问对方的QQ空间,所以根本没办法查到对方的任何资料。但是,他的“长舌夫”的绰号却在同学问流传开来。
那个莫名其妙的好友印象一下子打乱了邹义原来的生活,他知道的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管有没有人问起,他都会无意识地告诉其他人。
邹义为此苦恼不已。他已经尽量控制发言。但是,他的舌头却无法受控。它们像是有生命的两条触角,只要一有机会,便蠢蠢欲动,然后将那些他不想说出来的、只有他才知道的别人的秘密,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那两条舌头不仅让邹义越来越招人讨厌,更要命的是,还时不时会招来拳打脚踢。
校花的新男友,不,应该说是前男友,刚刚便在学校外拦截了邹义,说他长舌夫一个,居然坏了他的好事,把邹义打了一顿。如果不是王俊里刚好经过,邹义肯定不会只是挨了两下拳头这么简单。
谢文华没在宿舍,肯定又是去网吧查什么资料去了。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王俊里边翻着柜子里的活络油边问。
“我是长舌夫。”邹义想了想,张开嘴。那两条舌头便吐了出来,在他的下巴那里如同蛇一样扭动着。
王俊里手里的瓶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那两条舌头如同受到了惊吓似的,腾地一下便缩回邹义的嘴里。
短命鬼
王俊里被邹义吓坏了。
那晚,他在洗手间的门口并没有发现邹义的不妥,只是想不通,一向沉稳、最能保守秘密的邹义怎么突然把他抄论文的事情如倒豆子一样倒给了谢文华。
直到见到了那舌头,他才意识到,邹义最近的行为变化都是因此而起。
“他给你这个评价,你就真成了长舌夫。那你不如也给他一个评价,看会不会成真。”王俊里一下子成了邹义的密友,“这叫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评价什么?”邹义苦思冥想着怎么打击对方,王俊里已经直接给“来自远方”发送了好友印象:短命鬼。
“这不是诅咒别人吗?不太好吧。”邹义不认可。
“你怕什么?我是用我的QQ号给对方的好友评价,和你扯不上关系。”因为邹义的号码给对方评不了好友印象,所以王俊里便用他自己的QQ号码给了对方评价。
“评价失败?”接着,王俊里傻了眼,“我也评不了,兄弟,帮你报不了仇。”
“没事。”邹义听他这样说,反而莫名松了口气,“医生说这舌头可能只是身体正常的变异,和返祖的症状差不多。除了尽量保证不要让舌头卡住喉咙之外,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说完,他对王俊里苦笑了一下。
王俊里也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也不希望评价成功,只是,邹义嘴里的那两条舌头总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它们像是秘密探测仪,让好友印象里的“长舌夫”实至名归。
“你知道吗?西院跳楼的女生是被别人推下楼摔死的。”邹义坐在床头,又缓缓开口说道,“那个小三听说是外语教授以前的学生呢……那个重伤不治的女生之前一直暗恋我们班上的男生。”
“你怎么知道?”王俊里看着嘴唇一张一合的邹义,有些惊诧。
“我哪里知道?”邹义说到这里,惨淡地笑了一下。他微张的嘴里,那两条长长的舌头像手一样,掰开了他的嘴唇,然后爬了出来。它们在邹义的脸上张牙舞爪地舞动着,“是它们知道的。”
“快帮我剪了它们。”突然,邹义伸出双手,抓住在他手里挣扎扭动的舌头。
王俊里不知所措,但他的手摸到了剪刀。于是,他毫不迟疑地拿起剪刀,剪了下去。
想象中的鲜血四溢并没有出现,那两条舌头在地上跳动着,如同两条缺水的鱼。接着,它们跳到了王俊里的脚上,然后,越长越长,直到牢牢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短命鬼,短命鬼。”王俊里的嘴里发出尖利短促的叫声。
那些声音并不是他发出的,而是那些舌头发出来的。它们不知什么时候,长在了王俊里的嘴里。
“邹义,救我!”王俊里伸出手,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邹义发出请求,但邹义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看清楚我是谁。”邹义说完,一把撕掉了脸上的脸皮。
王俊里瞪大了双眼。
邹义的脸上血肉模糊,但,那不是血,而是一大片密密麻麻布满了头颅的舌头。它们有着自白的舌苔,透着诡异的淡红色,在拼命舞动。
“短命鬼,短命鬼。”那些舌头欢快地在邹义的脸上跳动着,像在唱歌……
“这个教授的小三听说是他以前的学生。”
此刻,王俊里发现他只是刚刚在课堂上做了一个噩梦,旁边的邹义像木头人一样直直地望着正在讲课的外语教授,说出了这句话。
王俊里从邹义那一张一合的嘴唇里,看见那淡红色的舌头一闪而过。他盯着邹义,暗想着,在这面无表情的脸皮之下,是不是真的和梦里一样,长满了那些收集秘密的长舌头。
接着,他不寒而栗。
来自远方
其实,邹义也有想剪了那两条舌头的想法。
只是,和王俊里的噩梦不一样,邹义打算遵医嘱做手术切除。
但邹义手术前很害怕会不会就此挂掉,真成了短命鬼。
医生知道了他的担忧,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知道变异生长是必须要切除的吗?不切除的话,将来癌变了不就更危险了?”
“但现在手术台上的死亡率实在太高了。”邹义低声嘀咕着。此刻,他正在医院里,准备做手术。
“你管好自己的舌头,别等会儿做手术时,突然爆出医生收红包的事情就行了。”王俊里陪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着。
邹义苦笑了一下,拿出手机登陆了QQ。
接着,他又翻开了自己的好友印象。
突然,他一拍大腿,对王俊里说道:“怪了,之前的评价没了。”
“什么评价?”王俊里问邹义。
“长舌夫的那个。”邹义说,“我记得我当时想删,却怎么也删不了。现在它怎么自己不见了?”
“那个‘来自远方’给你的评价?”王俊里问他。邹义点点头。
“哪个‘来自远方’?”正准备给邹义打麻醉针的小护士端着药盘进来,听见他们的对话,好奇地接着说道,“前几天,我们有个病人的QQ昵称就叫‘来自远方’。”
邹义和王俊里相视一眼:“那个病人现在在哪儿?”
“就在前面,不过……”小护士的话还没说完,邹义和王俊里已经顺着护士指的方向跑了过去。小护士在后面跟着叫道:“哎,你要做手术呢,你要去哪儿?”
邹义没理会小护士,因为直觉告诉他,医院里的这个“来自远方”和给他评价的“来自远方”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邹义和王俊里跑出去,正好和一群伤心的人打了个照面,最前面的人怀里抱着一张黑白遗照。照片中,一个女生灿烂的笑脸一下子刺痛了邹义的双眼。
“她不是一直暗恋你的那个女生吗?”王俊里也看见了那个女生的照片,他低声问邹义。
“真是可怜啊,听说向她表白的男生是因为QQ里的好友印象而留意她,的。”人群里,有人发出感慨,“那个刺伤她的男生就因为看见好友印象里有人说这个女生是‘超级萌的小学妹’,就留意起她,然后对她一见钟情,接着就向她表白。这个女生直接拒绝后,就遇害了。唉,可怜啊。”
邹义的心一下子便沉到了谷底。
他想起来了,之前他听说过有个女生暗恋他,他便通过校友录在对方的QQ好友印象里写下了那句话。
之后,他便将这个小插曲彻底忘记了。
他也未曾料到,自己无心的“好友印象”,却间接导致了那个和他还不曾说过一句话的女生的死亡。
“唉,我告诉你们,这个女生没抢救过来,但她的手机却总是莫名其妙地会回到她的手里。”跟着邹义和王俊里跑来的小护士低声说道,“而且,还在以‘来自远方’的昵称登陆QQ。当时好几个护士都吓得不敢上夜班了。”
“她那时就是给我留好友印象去了。”邹义难过地说着。他习惯性地伸手捂住了嘴,却发现自己那不受控制的舌头已经消失。伴随着好友印象的消失,它们也和这个女生一样,静静地离开了。
小护士听了他的话,脸变成了青色。
又有一个短命鬼
关于邹义是“长舌夫”的事情很快便平息下来。
邹义养成了一个习惯,不再随便给QQ上的好友评价好友印象。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看见自己的好友印象里,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无声息地新添了一个新印象——
来自于“来自远方”的好友印象:短命鬼。
那三个鲜艳的红色字眼,出现在了邹义的电脑屏幕上。
“难道她还是对你间接导致她死亡而耿耿于怀,所以,要置你于死地?”王俊里帮邹义的酒杯加满酒,“唉,如果是个人,我还能帮你打一架,但对方是个鬼,我爱莫能助啊。”
邹义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摇摇晃晃地往学校走。
过了那条马路,不远处便是学校。王俊里跟在他的身后,被他甩开了一些距离。
“邹义,小心,有车。”王俊里在后面叮嘱着。
邹义突然打了个冷颤,接着,一道白色的影子向他迎面扑过来。等邹义看清时,那张苍白的脸距他只有一步之遥,反应过来的邹义吓得后退了两步。
这时,一辆车从邹义的面前飞驰而过,带起一阵阴冷的夜风,让他的酒醒了一大半。
“我的妈啊,太危险了。兄弟,你怎么了?真想成为好友印象里的短命鬼啊?”王俊里正好走过来,拖着邹义往角落走。
“我刚看到她了。”邹义停下脚步,眨眨眼,见白影已经不见了,便又说道,“可能是我喝高看错了。”
“你是说那个‘来自远方’?”王俊里也停下脚步,两人站在拐角的阴影里。夜深了,周围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两人却都缩了缩肩,像被一道阴森的目光缠上了似的。
“那你能不能问一下她,为什么给我的好友印象是‘短命鬼’?”王俊里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你也收到了那个好友印象?”邹义大吃一惊。
“是啊,所以我一直在想,我怎么可能成为短命鬼呢?”王俊里喃喃自语着,“就连那个女生要拉着我一起殉情,我都想法先推她下去了。除非,有人知道这个秘密,并且将这个秘密说出去。”他说到这里,在黑暗中无声地靠近了邹义。
“你是说,西院跳楼的那个女生,是被你推下去的?”等邹义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刚刚王俊里已经把他拖到了一个死角,此时,王俊里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向邹义步步逼近。
“是啊,我见你总是可以说出别人的秘密,都不知多担心你会突然抖出我的秘密。但现在,只要我杀了你,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吧。”王俊里说完,慢慢举起了手里的刀,“嘿嘿,这样,你的好友印象里的‘短命鬼’可就名副其实了啊。”
还有谁在评价谁
只是,王俊里的刀还没落下去,“砰”地一声闷响过后,他的身体便摇晃着倒了下去。
邹义看见谢文华的手里拿着一块砖头,正在紧张地深呼吸。
“你后面那个‘短命鬼’的评价,是王俊里搞的鬼。”谢文华对邹义说道,“如果不是他故意改了昵称评价你,我都不会发现,之前一直在我的好友印象里专门评价那些打击我的话的人就是他。”
邹义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口气:“那快报警,是王俊里杀了西院的那个女生。”
“你是说,王俊里之前谈的地下恋情就是和那个女生?”谢文华一听他的话,一脸兴奋,“你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你那个‘长舌夫’的好友印象太名副其实了。”
邹义又听到了这个评价,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那个好友印象……”
只是,他剩下的话因被谢文华捂住了嘴而没说完。
“你不会也正好知道,我在网上当枪手专门接论文写作的事情吧?”谢文华扬起了手里的砖头,接着说道,“我可不能让你这个长舌夫去告诉其他人……我会把这里弄成一个相互斗殴的案发现场……”
接着他抡起了手中的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