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早餐时间,陈钟依旧如此沉默,直到——
“亲爱的,我再给你打碗玉米粥。”
阿纶贤惠地拿过陈钟的碗,给他打满。
“啪嗒!”
阿克伯伦的勺子掉到桌上。
“咕噜咕噜”
潘子送到嘴边的粥碗停在半空中,碗里的热粥顺着嘴角留到地上。
陈温平强忍笑意,把头埋进自己的碗里。
陈钟接过盛满的玉米粥,强装镇定地喝了起来。
“好烫!”
陈钟“啪”的一下,把碗扔桌上,站起身,疯狂往外吐舌头。
“没事吧。”
阿纶慌忙站起身,上前检查陈钟的情况。
在场所有人脸上都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姨母笑。
阿妈起身往屋里走去,不多时,便拿了一个小木盒走出。
“这是治疗烫伤的膏药,阿纶,你给他抹点。”
阿纶羞红了脸,将白色的膏药抹到陈钟舌头上。
618小队其余四人见状纷纷做呕吐状。
“陈钟舌头烫伤了,那早餐还能不能吃?”
阿毛问道。
“还吃啥啊,我们替他吃了得了。”
潘子瓮声瓮气道。
阿克伯伦率先动手,把陈钟餐盘里的食物瓜分到其余人盘子里。
“我还没呲饱欸。”
陈钟眼看自己食物没了,大着舌头道。
“不给你呲!”
众人的默契在这一刻达到了统一。
“吃我的吧,别饿着。”
阿纶拿起自己餐盘里的面包,送到陈钟嘴边。
陈温平放下手里吃到一半的面包,转头喝粥去。
“队长,等那个拐走你姐的淫贼伤好后,你可一定要练死他!”
潘子大声把话说出,让在场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必须的,等他伤好,我要练得他全身上下都是软的。”
此话一处,顿引在场所有人一阵狂笑。
面对众人的哄笑,二人回到自己座位上,脸色羞红。
“剩下的农活今天早上应该就能干完,农活干完后就可以开始预定的训练计划。”
阿克伯伦吃完饭,放下手里的碗勺道。
“阿毛,我下午先对你进行狙击训练,正好家里有支带倍镜的高精猎枪,虽然有点旧,但修修还能用。”
“阿妈,接下来几天麻烦您教陈温平些战场上用得上的医疗术。”
“阿爸,您能不能把您以前在部队里学的那些技术交给陈温平?”
“好的。”
“没问题。”
阿妈和阿爸并没拒绝。
干农活的,虽然农忙时要顶着太阳汗流浃背地干活,比骡马牛狗还累。
但平时还是很清闲的。
在原先那个世界的农民工就是如此,农民农忙时种地,非农忙时进城打工赚钱。
“至于翻晒麦子的任务,就交给阿纶和陈钟吧,这几天天气不错,艳阳高照,趁这几天好好晒晒~。”
阿克伯伦的玩笑再度引起众人的一阵“呦~”
“你们能在这待多久?”
阿纶双颊通红,俯在陈钟耳边轻声问道。
“阿克伯伦请了一个月的假,一个月后我们就要回部队了。”
阿纶听后不语,只是默默给陈钟剥了个还热乎的鸡蛋。
早饭后,几人各自开始了自己的任务。
偏房中,阿妈把家里所有的医疗物资都拿了出来,挨个给陈温平讲解用法。
“这块布拿着,用树枝蘸石灰水,把笔记写上面。”
阿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布匹、树枝和石灰水给陈温平。
“这怎么好意思呢,阿妈。”
陈温平这话可不是客套,这块崭新的布匹一看就是他们留着做衣服用的,现在却给他一个外人用来记笔记。
他实在没法心安理得的接过那块布。
“没事。”
阿妈会心一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医疗知识很复杂,你总不能光靠脑子记,拿着吧,把我的医疗技术学过去,在战场上救更多受伤的孩子。”
“那——好吧。”
一段时间后,那块布匹上已经被陈温平写满密密麻麻的笔记。
“这些内容你先记着,我去把我以前学习时用的材料找出来,这里条件有限,连个人体模型都没有,实在不行,我凭记忆给你画一副出来。”
“阿妈······”
“你先背,我去给你找找,顺便再拿块大点的布匹来,还有很多知识没交给你呢。”
陈温平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后院,阿爸打开仓库门,将里面所有东西都搬了出来。
“来,小潘子,这边这个是电报机,这个箱子里是各种各样的维修工具,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一摞书!”
阿爸把一摞如人一般高的书扔地上,擦把汗,单手支着腰,道。
“坦克驾驶、飞机驾驶、坦克维修、飞机维修、地雷布置,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虽然这些技术我都有,但我这毕竟不是军营,没有给你实战的条件,所以你就看书学吧,哪里不懂问我。”
潘子看着那摞比他还高的书,不由得张大嘴巴。
“这些——都要背?”
“当然!”
潘子直接亚麻呆在原地。
“哦,对了,我的拖拉机可以给你实操,等我。”
阿爸风风火火地跑开,过一会儿,他开着他的拖拉机一抖一抖地来到后院。
“小潘子,我这拖拉机给你实操,虽然和部队里的汽车坦克啥还有不少差距,但聊胜于无。”
阿爸掀开拖拉机盖子,钉钉铛铛把里面零件全拆出来。
“好了小潘子,来修吧,如果你修不好,我就把你给修了。”
潘子盯着散落一地的零件,默默从工具箱里拿起扳手。
村外的山头,两个身穿绿布衣服的人静静趴在一处荒草丛中。
“忍住,别擦汗!”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擦了擦流到眼睛里的汗珠,另一人立马呵斥。
“眼睛睁不开了。”
阿毛眯起眼,委屈巴巴道。
从吃完午饭他们就趴在这里瞄枪,一动不动,鸟停在他们头上拉屎他们不能动,小虫子爬到他们身上、脸上,钻进耳多和鼻孔里他们不能动,流了汗也不能擦。
这辈子就没这么难受过。
“你就是把牙齿咬碎也要把眼睛睁开!”
阿克伯伦可不惯着他,毕竟,这是成为狙击手必过的一关。
“眼睛会发炎的。”
“少在这娇气,现在不还没发炎吗,睁开眼睛继续练,发炎了会给你治的!”
草丛里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条小青蛇吐着红色的信子,往两人这缓缓移动。
“别动!别抖!”
阿克伯伦见阿毛身体在止不住地发抖,厉声骂道。
“有蛇!”
“那又如何,又没毒,顶多被咬一口流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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