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老板被安排进刚刚建立的地下医院养伤。
说是地下医院,乃是因为,此医院也对外营业,算是个诊所级别的小医院。
而在内部,利用建筑隐蔽学原理,加上地下室利用上,多了近十间屋子,充作地下医院用。
这种“灯下黑”,乃是赤色党人的无奈之举,因为,红色根据地的医疗条件,实在是太差了!
佘老板第二次几乎中伏,逃得利索,没有受伤。
他的伤,乃是为了消灭叛徒老葛之隐患,化装出击时,第一次中伏,挨了一子弹。
严格说,他受的枪伤不算太重。
当时,国民革命军某部刚刚装备了新式机枪,较近距离上,子弹速度快,穿透力强。
佘老板的右胳膊被机枪子弹穿透,竟然未伤动脉,也未伤到骨头,算是受如此位置伤的第一流运气!
当时佘老板逃回大本营,听到消息后,晕倒,主要是失血加上又累又气。
他醒了后,躲了一段养伤。木器行二掌柜老耿对外人说,“老板到乡下收购名贵木料去了。”
其实老板兼大掌柜就在行内地下室里蹲着,边养伤边生闷气。
伤口很快愈合。佘老板仇恨敌人,伤口还没好透底,就重新投入工作和战斗!
连日艰险生活,伤底病发,提枪有了困难!
申强发现了,随即严令佘老板再次“下乡收购木料!”——进入地下医院治疗!
佘老板当然知道队长用意:“地下医院乃是手枪队重点保护目标,佘老板你不是在那里白养!”
他还得了特别嘱咐:“医院里,大多是自己人,也有一些医生护士,是被重金雇来的,他们以为是在黑医院工作。你在里面,只作误受枪伤者---”
住进来一看,他的病房里,两张小床。仅他一人。
四处皆白。静悄悄的。
佘老板终于放松下来,多日积累疲倦袭来,一觉睡死。
醒转一看,四处皆白,想了好几秒钟,想起自己躺在医院里。
房内已经住进来另一年轻小伙子。年纪很轻,眼睛里透着机灵。
小伙子见佘老板悠悠醒转,说:“同志,你醒了!”
佘老板望望他。
“这位先生,想必是在政府供职,这般称呼,客气了!”
“你这位,老同志,怎么了?这是在我们自己的医院里。”
“哦?”佘老板奇道,“我正在行里看木料,就觉得胳膊麻了一下,就迷糊了,醒了竟是在这里!
这位先生,您贵姓?看您年纪轻轻的,就为国家效力,以后,前途无量!还要请您多关照啊!”
年轻小伙子看佘老板一脸认真客气,笑笑。
“我姓郁,有什么没有什么的‘有’字,加上一个耳朵旁。”
“郁先生,您这姓儿,少见啊。祖上必是富贵人家。请问郁先生贵庚啊?”
郁先生笑答:“我今年二十一岁。”
佘老板惊叹。
“郁先生年轻啊!我看你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将来,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请问,先生在哪里高就?是在政府,还是在军界供职?”
“我在中国工农红军,攻沙西战斗负伤,这里断了。”
年轻人比划一下右腿,他的右腿上着夹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