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惊魂的半人半鬼
带着疑虑的心情,草草地吃了早饭,给弟弟打了一通电话,让他晚上过来陪我。
弟弟问我怎么了,我把昨晚的事说了。弟弟让我去看看医生,安慰我不要胡思乱想,希望真是我胡思乱想。弟弟答应我晚上过来,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我拖着笨重的身体在保母孙嫂的陪伴下来到了医院。医生针对我的情况,给我开了一些营养药,说我身子虚,营养没上去导致神经性失眠,让我注意调理,不为自己更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医生的话惊醒了我,孩子……孩子出生就没了爸爸,不禁泪水流了出来。医生不明原因,也不好细问,孙嫂扶着我打车回了家。
孙嫂做完晚饭,收拾好房间,安慰了我一会也走了。屋子里又静悄悄的,静得让人心烦意乱,曦远在时我从没有这种感觉,现在只能一个人承受了。
弟弟20:00点后才来,他去给同学过生日回来晚了。弟弟看我还在大厅沙发上傻坐着。“姐,我来……”
还不等弟弟说完,我抱着弟弟痛哭起来,郁积了几天的泪水决了堤。弟弟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此刻,我才感觉到稍稍的安稳。
我和弟弟聊了很多开心的往事,22点后,弟弟让我去睡觉,弟弟把我扶到楼上卧室,他在床边守着我,我安稳地闭上眼睛。
当我还在睡梦中,一声尖叫吵醒了我,声音从曦远的书房传来,一定是弟弟上网时发生了什么。我打开灯已经23点多了,仅仅睡了一个小时。推开卧室的门,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喊了几声弟弟的名字也没有人答应我。
我的心忐忑不安,慢慢扶着墙向楼下走去,大厅里空无一人,厨房的灯关着,大厅的一侧是曦远的书房,里面有一点光,我的拖鞋声在整个房子里回荡,我的心跳得越来越急促。
“敬雨,你在吗?刘敬雨。”还是没有声音,死寂的静。忽然大厅的灯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中,楼上还有一星亮光,是走廊里的灯光。
我刚要推开书房的门,在黑暗的大厅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谁在大厅?”我转过身,满头是汗。
我一个人向大厅走去,去找大厅里吊灯的开关。当我找到开关,一股冷气在耳边浮动,差一点背过气去。急忙按下了开关。可大厅的灯没有亮。一只手却在缓缓触摸我的脸颊,我顿时麻木了,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姐姐,救我。”弟弟的呼喊把我从麻木中唤醒,我不去管谁在我面前,一脚踹了出去,也不知踹到了什么,只听“啪”的一声,是茶具被碰翻的声音。我直奔书房,打开门见到弟弟倒在地上,电脑还开着,屏幕上写着四个字:筱雨快跑。接着电脑黑屏啦!
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我急忙跑到电脑桌前,摸索着,终于在摸到了弟弟的手机。这时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正向书房走来。
我迅速关上书房的门,扶起晕倒的弟弟。只听书房的门“吱吱”的开了,我用手机的微光照向门口,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那,吓的我大惊失色,想喊却不敢喊,房间里的灯又全亮了。
我扔下手机,惊讶地看着那个小女孩向我走来,而我却挪不开脚步。
“阿姨,我饿啦!”我听见这话,头都大了。她不死了吗?她是曦远的女儿乐乐,她长得很像她的妈妈何含香,每次她来我都很生气,让我时刻想起她的母亲,曦远也为这个孩子和我吵架。
一天曦远不在,乐乐和我在家,晚上我在曦远书房上网,乐乐突然出现在门口,“阿姨,我饿啦!”乐乐拉着我的手就往厨房去,我感到很气愤甩开乐乐的手。
“饿了,找你妈去,你们母女烦得我不够吗?”
“阿姨,我妈妈说你抢走了我爸爸,是真的吧!”
看着乐乐那寻问的眼神就让我想到何含香那女人锋利如刀的目光。“饿了自己找。”
乐乐生气的瞪着我,“坏阿姨,我打电话告诉我爸爸。”
我急忙拦住她,乐乐挣扎着,在挣扎中,我一下把乐乐摔倒了,乐乐坐在地上大哭。我急了用手捂住乐乐的嘴,乐乐哭声更大了,我掐着乐乐的脖子威胁说“再哭我掐死你。”
乐乐边哭边用手抓我的手,还说“你掐吧,我妈妈会杀了你。”听见她说妈妈,怒火中烧的我用力掐了下去,没想到乐乐的哭声渐渐小了,乐乐如一滩软泥渐渐地往下沉,我急忙摇晃乐乐,想唤醒她,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吓傻啦,我都干了什么。忽然门铃响了,我手忙脚乱,急忙把乐乐的尸体向厨房的厨柜里放。
我用一双发抖的手把厨柜关上,洗了一下手,急忙去开门,透过门镜看见何含香在门口。我稳了稳情绪,打开了门。
“刘筱雨,怎么回事这么久才来开门,我来接乐乐。”何含香边说边进屋。
“乐乐哪?”
“乐乐…乐乐…”
“吞吞吐吐干什么,勾引我丈夫还想把我我女儿抢去啊!还我女儿。”我受够何含香的欺负了,自从她发现我和曦远的事,她三番五次来找我麻烦。
“何含香你别不知道好歹,我让着你,你别不要脸。”
“说谁不要脸,就会勾引男人,小狐狸精。”边说边向我打来,我俩撕打在一起,忽然何含香不动了,原来在撕打中何含香撞在了茶几的一角,她一动不动,血正从眉角流出。
天啊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了。我急忙给曦远打电话让他回来,曦远回来看见我披头散发坐在沙发上哭,地上躺着何含香,曦远抱着我安慰着我,“筱雨,含香没死我们把她送医院吧!”
“你去吧!曦远。我害怕。”曦远把何含香背走啦!我悄悄把乐乐的尸体放到一个大塑料袋中,拖到楼下花园挖了一个坑,把乐乐的尸体推到坑中,想在曦远回来前把乐乐埋起来。正在我想填土的时候,曦远竟然出现在身后。
“你在埋什么,筱雨?”
“嘘,我在埋乐乐,她死啦!”
“什么?”曦远猛扑过来。拉出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乐乐的尸体。曦远一个耳光打了过来,“臭女人,你都干了什么?给我滚。”
“我都干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咆哮着转身向屋里跑,拿出厨房的菜刀向曦远砍去。那一刀下去正砍在曦远的背上,他抱着乐乐转过了身。
“筱雨,你好狠啊!”我扔下刀,看着曦远,他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在滴血。他抱着乐乐从我身边过去,我一个人站在那,何含香抢救不及时死了,曦远在公司自杀啦!
当看见乐乐又站在门口,又是那样眼神,这屋里只有我和弟弟,难道乐乐的鬼魂来找我。“阿姨,我饿了。”她的小手拉着我的手,向厨房走去,大厅的吊灯亮了,走廊的灯也亮了,厨房也如白昼一样。
我拿起菜刀就砍这个死而复生的乐乐,一刀砍在乐乐的脸上,乐乐冲我笑,脸色发白。我闭着眼睛乱砍数刀,乐乐倒在地板上,我摊坐下来,血从乐乐身上汩汩地流出来,地板被染红了,乐乐颤抖一下,抬起血淋淋的脸,一只眼睛流着血,一只眼睛瞪着我,她向我爬来,身上的衣服早被血染红,我向后撤着,拣起刚才扔在地上的刀,向乐乐的胳膊砍去。砍断了乐乐的双臂,那手臂还在动。
“阿姨,你好恨。”
“乐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边说边挥舞着刀向乐乐的脖子砍去。突然,所有的灯都灭啦!“刘筱雨,还我女儿。”
啊,是人是鬼。啊……一双冰冷的手向我的脖子掐来,透过窗外凄惨的月光,我看见黑暗中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身材很像何含香,我用力一推把面前这个女人推倒了。
我的心想着向大厅跑不能停,可是一脚踩上什么摔倒啦!我踩在乐乐的身体上了,我吓的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站起来,刚要移动,右腿被什么缠住了,低头一看乐乐双手抱着我的右腿,抬头看着我,眼睛放着红光,身体完好无损。
我大喊起来,用力拔出右腿,跑到大厅,按下大厅的开关,灯一闪一闪,厨房门口站着何含香母女,何含香披头散发,乐乐浑身是血,母女俩慢慢向我靠近,我傻傻地站着,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只见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何含香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我闭上眼等待死亡。我开始感觉呼吸困难,渐渐开始模糊,忽然听见有人说“含香都是我的错,筱雨也是我害的,求你不要伤害她。”是曦远,我晕了过去,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书房,边上是弟弟,怎么回事。
在昏暗惨白的灯光下我站起来。电脑还开着,屏幕上什么也没有,我走出书房,发现大厅的灯亮着,我来到镜子前,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化妆了。在镜子前一照,镜子里不是我,而是曦远。我摸着自己的脸,不,应该是曦远的脸,天啊!怎么回事。啊……
“吴曦远,不要活在你的臆想中了,你不是刘筱雨。你的家人来看你了。”我是吴曦远,我是吴曦远吗,我爱的人刘筱雨杀了我女儿乐乐和前妻何含香,我杀了筱雨,我选择自杀却没有成功,我对不起他们。
“吴曦远听说你病情好转了,我来看看你,你欠我姐姐的别想用钱偿还。等你出院了,我会找你的。”刘敬雨边说边把一张支票扔给吴曦远,转身走了。
“敬雨,我是姐姐啊。”吴曦远流着泪说。刘敬雨停下脚步一丝泪滑过眼角,没有回头,离开了。
刘敬雨离开精神病康复医院后,吴曦远在当天下午跳楼死了,吴曦远永远活在筱雨的思想里。可是他不知道,刘敬雨早在几年前因为一场车祸死了,难道还是臆想……
说出来可能你不会相信,不过这样也好。看看就好……
山南大学 2015级新生 工商系 酒店管理专业 这是来自于一个大一学生许久安的故事。
许久安是个奶奶带大的孩子,因为父母都是生意人又不信任外面请来的保姆,所以许久安上高中之前都一直和奶奶生活在乡下。
许奶奶和村里很多老太太不一样,并没有因为许久安是女娃就不喜欢她,在她身上特别舍得花钱。比如说在许久安五岁的时候,村里来过一个江湖道士,看了许久安的面相,说她时辰不好,天生聚阴气。怕是活不过十五岁,道士一句话可把许奶奶给急坏了。好端端的宝贝孙女就被宣判了死期,许奶奶差点没跪在地上给道士磕头,求他为许久安做法驱邪。
道士拗不过许奶奶,告诉了许奶奶破解之法,但是这个方法极损阴德,道士会因此遭遇天灾。
道士却说“也罢,想我为人做法驱鬼一生,早已干预阴冥之事,干这行的还有何阴德可言。”于是给了一块白森森的人骨!据说是取自罪大恶极之人的天门之处,并让老奶奶用许久安的血泡个七七四十九天埋到极阴之地,事成之后让许久安一直佩戴在身上,以邪压邪。
这块人血骨石,邪气极重,恰好许久安是聚阴体质得以滋养,佩戴在身上一般的妖邪鬼怪近不了身。
奶奶感激救命的道士,不仅磕头行大礼还把自己赞了多年的老本钱一并给了道士。村里人都说是许奶奶被走街的道士给骗了,许爸爸和许妈妈知道这件事后也很生气,从不过问老人的夫妻俩还特地打电话来奚落了许奶奶一番。
但是许奶奶不后悔,这不当年那个说活不过十五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只要孙女健康比什么都强。
这些年打拼下来许家也是在商界有了些名声,“多余的不用带,到学校后买新的就行了,爸爸妈妈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忙,你就自己去学校吧。”
就这样许久安带着少的可怜的行李,开始了她的大学生活。
许久安是个特别容易冷的人,总是会时不时感觉了一阵阵凉飕飕的寒意。就算是大夏天她也会用毛毯包住自己睡,室友都说她是个神奇物种,自带冷气结界。
尤其是到了冬天,许久安带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够她御寒。于是许久安就开始淘宝厚厚暖暖的大棉被来过冬。说来也是巧了,就在许久安要打开淘宝页面的时候角落里弹出了信息窗,推送里正好有大棉被,许久安就直接点了进去。
黑绒的被面,配上做工精细的人工绣花,大片大片的红色玫瑰盛开,绯红的花瓣舒展出完美的针脚。
“简直是件艺术品啊~”许久安看着网页上的被子喜欢的不行,当机立断,买下!
就这样第二天许久安很快收到了她的新被子。
“呦!安安,你这是买了个啥啊,块头这么大。”许久安的室友东东看到许久安扛着个大包裹立马凑上来。
“我昨天买的被子。”
“昨天,够快啊。”
“嘿嘿,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闪电发货,啾~”许久安一边比划着闪电一边说。迫不及待的撕开一条大口子,许久安先是拉出黑色的绒面紧接着红色的玫瑰图案倾斜而出。手感柔软又温和,花色也是许久安喜欢的,她用肩膀顶了下旁观的东东笑嘻嘻的问道“怎么样~”
东东点了点头郑重的说“嗯,够骚。”
本来新买来的贴身东西许久安都是要先清洗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寝室比平时都要冷,一阵一阵的寒意。许久安睡到一半爬了起来,拿了刚买来的被子,保暖再说。
大棉被一盖,果然许久安就感觉好多了,网上购物这么多年,不得不说这次是她最满意的一次。静谧的黑夜伴着室友的酣睡声,浴室排气扇工作的声音。
许久安的眼皮也越来越重,慢慢合上了眼。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被窝本来应该是越睡越暖才对,但是许久安却觉得越来越冷,她反了个身把头也埋到了被窝里。半梦半醒之际,许久安微微的睁开了眼,看到屋外的月光幽幽的从窗口撒进屋里,墙面上扫下的影子被风刮的扭曲颤抖。
好冷啊,不同日常那种一阵一阵的寒意,许久安今晚的寒气一直萦绕着她。不对!许久安突然意识了自己明明刚刚是把自己整个盖进了被子里,现在却清清晰晰的看到寝室的景象!
许久安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寝室却突然变的异常安静,没有室友的声音,没有浴室排气扇的声音,世界突然静的可怕。背后寒意越发强烈,突然许久安觉得腰上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攀附,但是许久安不敢动,眼珠子却看到了一双惨白到发青的手从后面环抱了她的腰!随后她的右腿也被东西缠住,许久安看到是一块鲜红色的碎布,碎布下面藏着的是同样惨白到发青的大腿,这分明是一个死人的腿!
而且现在缠在许久安的身上,她害怕到了极致,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似得发不出声音,许久安下意识的扭开头不看。一别过头却看到一个女鬼头就靠在她肩后,距离不过一个拳头。
漆黑的眼窝似是空了两个窟窿,这女鬼张着黑漆漆的嘴巴,喉咙里发出丝丝呜咽的声音,许久安甚至都能闻到女鬼口中腐臭。女鬼把头靠在了许久安的肩头一双没有眼珠子的黑窟窿看着许久安,许久安大气都不敢喘气,死死的闭紧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许久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女鬼已经不见了,但是她还是害怕的发抖,看了眼盖在身上的被子,哆哆嗦嗦的甩开扔在地上。那天夜里,许久安彻夜难眠。
第二天,许久安就生病了,不过只是感冒发烧。
“你说你这么大人了,居然还会踢被子,你个喜新厌旧薄情寡义的人啊,怎么刚买的被子睡一晚上就不喜欢了?不要说你昨天晚上和骚包被子打了一架,完了,你把它撂地上了。”东东提着给许久安带的午饭数落道。
许久安并没有理会东东,还在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昨晚的事情分明就是见鬼了!许久安手里攥着从脖子上摘下来的人血骨石。她许久安从小就不信鬼神之说,若不是许久安奶奶当年为她花了大价钱买了这块人血骨石又非要她带着,许久安也不会这些年来从不离身。现在回想起来,昨晚的女鬼十有八九是被人血骨石给驱了。想到这里许久安还是安心了不少,只要把人血骨石戴身上,就不会有事。然而许久安却没有在意人血骨石上血脉的纹路开始若隐若现的滋长。
不过经过昨晚,许久安就把这条她心爱的被子扔了,自那之后也的确没有再遇到灵异事件。
许久安自身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开始喜欢穿红色的衣服或是裙子,穿高跟鞋,对于流行乐,许久安变的更加偏爱古典乐,从来画画就像鬼画符的许久安突然变得精通美术,但是和东东这些朋友的距离却越来越远,她们越来越没有共同话题。
直到一次考试许久安把自己的名字写错,反应过来姓名栏赫然填着谢瑶。许久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许久安的大脑开始混沌,她开始记不清小时候和奶奶一起生活的最快乐的日子,却突如其来的觉得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那天晚上,许久安做了一个梦,关于一个女子。这场梦从她的幼年到情窦初开。
幼年时候,她曾落水一次,救上岸时已经没了气。被走街的老道士叫回了魂,那年她五岁。
自那之后,女孩身体却不健康,一般的药材却是对她不起作用,就在这时那救命的老道士找到了她家,并告诉女孩的家人,说女孩那时是被水鬼拉了脚,那时候应是女孩的死期。所以现在若是不设法续命,女孩也活不长久。
女孩家人苦苦相求,老道士答应了,条件是照顾他的小徒弟。老道士为女孩寻来大奸大恶之人的脊骨,取其天门,用女孩的血炼制人血骨石。事成之后,留下小徒弟就离开了。
女孩和小弟子一起长大,十五岁女孩死了。
小徒弟不信命,葬了女孩,带上人血骨石踏上老道士的路。
一年,长大了的小徒弟遇见了许久安,竟是生在极阴之时,怕是活不长久,至多也就十五岁吧。小徒弟动了念头,极阴之人,多好的器皿啊,只要足够的精血滋养,女孩复活不是不可能!小徒弟把人血骨石给了许奶奶。
一场长梦。面对镜子,倒映出来的是陌生的脸,许久安……不,谢瑶。摸了摸挂在脖颈的人血骨石,掉下泪来。
老钟是一个屠夫,在当地有一个习俗,每到过年的时候,在家家户户都会杀死一头猪,做成腊肉,成为来年的食物。
这里的人有些贫穷,他们一年到头很少能吃到肉。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舍得杀死一头自己养了很长时间的猪。他们过年的时候制成的腊肉,是要吃够一年的。
越是在偏僻的地方,仍是保留着很多传统的思想。他们认为屠夫是一种不吉利的职业,所以村子里面就只有老钟是一个屠夫。这样的职业让人又畏惧,又嫌弃。但是一到过年的时候,就会在脸上堆满了笑脸,请求老钟去自己家里,帮自己在杀家里的猪,切成1块1块的。
老钟以前有一个儿子,可是在一场意外当中,不幸去世了。老钟的儿子还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现在还住在老钟的家里。一个老头,和一个漂亮的儿媳妇,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惹人人家的非议。
有一天,老钟漂亮的儿媳妇怀孕了。一时间,村子里面流言蜚语满天飞,说什么难听的都有。传言的焦点,在老钟身上。
老钟自己也有听说,是他和儿媳之间有了奸情,并且还有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自然是孽种。
媳妇应该是忍受不了这些难听的流言蜚语,才选择了离开。还有一些想象力更加丰富的,说是老钟杀了自己的儿媳,为了掩盖自己做的丑事儿。
虽然人们在背地里这样说,但是在老总钟的面前,他们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因为快到过年的时候,因为快到过年的时候,每家都要请求他,给自己杀一头过年猪。
今天,老钟要去给村长杀猪,因为老钟特殊的身份,他是连村长都不会放在眼里的。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村长的家里,村长家有很多人,当地的习俗中,每一家杀过年猪的时候,几乎全村人都会来帮忙,然后吃一顿丰盛的。
大家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老钟。老钟看见那头猪,使劲儿的挣扎着,还是被村里有力气的男人,压在了一张台子上。
老钟见惯了这样的情景,他摸出别在腰间的刀,那把刀异常的锋利,能够斩断猪的腿骨。他毫不犹豫地将刀插进了猪的喉咙里面,腥臭的血,顿时喷洒出来,溅到了他的手上,他的手立刻觉得非常的滚烫。猪的血和人的血一样,是滚烫滚烫的。
老钟再次看向猪的时候,奄奄一息的猪,变成了自己的儿媳妇!
儿媳妇的腹部还在微微的颤动着,她的胸部使劲的在起伏,但是却吸不进去一口空气,只能带着更多的血流了出来。她无能为力的看着老钟。
老钟就是一个刽子手,他杀了一辈子的猪,最终杀死了自己的儿媳妇。老钟杀死自己的儿媳妇,他一点都不后悔。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知道跟村里的哪个人一起私通。要不是知道儿媳妇怀孕了,老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看上去那么老实本分的儿媳妇,也会忍受不了寂寞,跟别人私通,还有了劣种。
可以对自己的儿子不忠心?生死是自己儿子的人,死了也要做自己儿子的鬼。老钟像是杀死头猪一样,一刀就破了自己儿媳妇的脖子,比杀猪还要容易。但是,让老钟没有想到的事,自己的儿媳妇,居然还可以这样在自己面前。自己眼前的一头猪,变成了自己的儿媳妇,跟她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老钟惊恐的大叫一声,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老钟。老钟跌坐在地上,眼睛睁得很大,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大家将老钟扶起来,老钟定睛一看,躺在案板上的,哪里是自己的儿媳妇,明明一头白白肥肥的猪。一定自己产生的幻觉,老钟这样安慰自己。
晚上的晚饭非常的丰盛,大家心里都在想,不愧是在村长的家里。村长是村里最有钱的人,他过年杀猪请客,晚餐是最丰盛的,老钟虽然是一个杀猪的,但是生活过得也比较拮据,平时都是吃一些没有卖完的肉。
今天能够吃到这么多的好吃的菜,老钟特别的高兴,他一顿能吃很多东西。他感觉自己今天是赚到了,他会甩开肚皮,使劲儿吃。自从自己的儿媳妇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做出这么好吃的菜给自己。
老钟忘记了刚才发生的恐怖一幕,他的眼睛里现在只有满桌子的菜。他使劲儿地吃着,丝毫不管别人的眼神。大家也都习惯了,知道他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
老钟吃得正起劲的时候,有一个女孩端着一盘菜上来,正好放在老钟的面前。老钟抬起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端菜的人,正是七窍流血的儿媳妇。
老钟再一次惊叫出声,这一次叫得撕心裂肺。儿媳妇异常恐怖的揪下了自己的一个眼球,放在盘子里面,端到了老钟的面前,她邪魅的笑了,“爹,饭给你做好了,你赶快趁热吃吧!吃完以后,就跟我回家,嘿嘿!”
老钟吓得魂飞魄散,他惊恐地大叫着,“别过来,你别过来!”人能看见,老钟的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在驱赶空气当中并不存在的东西,或许是在躯干着,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人群中,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都在说老钟见到了不应该见到的东西,那些脏东西。就是被老钟杀了自己的儿媳妇,回来找他复仇了。
只有老钟可以看见自己儿媳妇的鬼魂,老钟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他手舞足蹈,两脚蹬地,不管地上的寒冷,不断的后退中。一直到退到了墙根儿,再也不能往后退去了,老钟惊吓到了极点,他拔出了自己的刀,胡乱的乱砍起来。
旁边的人,都不敢上前。还有一些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上前,他们在看笑话似的看着老钟。看着老钟丑态百出的不断挥舞着。
就在这个时候,村长感觉身后像是被谁推了一下,他一下子撞到了老钟的刀上,顿时鲜血淋漓的倒在了地上。
村长就是和老钟儿媳妇私通的人,儿媳妇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村长的。老钟又杀人了,他吓呆了!
老钟每天痴痴呆呆的在村子里面游荡,村子里面的人,可怜他,每天轮流给他送饭。
老钟就这样,生活下去,直到百年归老。
刘玥趴在床上,看着手表,现在已是深夜一点了,宿友竟还没回来。
“她该不会出事了吧!”刘玥有些担心。
那是因为宿友姚雪今天失恋了,被男友甩了,而且男友的新女朋友是她的好闺密,好闺密抢走了她心爱的男朋友,这个事实她久久不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和她好了后,竟背地里也和自己的闺密好上,自己的闺密还装的什么都没发生事。姚雪被这件事打击后,在宿舍难过了好几天。
刚才,说要出去走走,但现在都几点了,还没回来,该不会做傻事了。
想到坏结果,刘玥有些后怕,她从床上起来,披好外套正要开口去找姚雪,可刚一开门,就看见了姚雪。
“姚雪,你回来啦!”刘玥紧张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好多。看到她平安回来,有点开心。
但是姚雪,并没有理会刘玥只是沉着脸,目光空洞的望着前面,没有看刘玥,然后径直朝自己的床铺走去了。
刘玥有些失落,她关好门,然后走到姚雪的床边慰问到“姚学,你去那了,现在都几点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但是姚雪还是默不作声,静静的做在哪儿,好似一具洋娃娃,没有灵魂了。
“唉!姚雪,你有必要这样吗?不就是被男朋友甩了吗?干嘛要为这种人难过,这种渣男我们看清就好,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去难过。”刘玥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呵斥。
只见,姚雪,睁大瞳孔,然后用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瞪着刘玥。
这让刘玥着实一惊,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她有这种表情。
突然,她注意好姚雪的头发明明是短发,好像变长了,刚才都在注意她的表情也没有注意好她的头发。
“你,你去接了长发吗?”刘玥有些吃惊道。
但只见姚雪,拉开被子,然后把被子盖在全身,然后就睡下,不理会刘玥了。
刘玥无奈的叹了叹气,只好自行离开。回到自己的床铺,刘玥想,姚雪,现在还没从失恋的泥潭中脱离,还是不要烦她了,过俩天想开了,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吧!
夜已深,刘玥,没有想太多就睡了。
突然,凌晨的动静吵醒了刘玥,刘玥睡衣朦胧,眼睛疲惫的起床,只见,姚雪往洗手间去了。
刘玥也起来,也来到了洗手间,但是她也不知来洗手间干嘛?难道是要看姚雪干嘛?
她躲在墙后面,向里面望去,只见姚雪打开水龙头,洗脸,刘玥转头要回去,但是她又回头看了眼姚雪,那知回头过后,竟隐约看见了,血,对,看见姚雪洗着脸,然后那水是红色的,就好像是血一样。
她屏住了呼吸,回头,然后为了再次确认 ,她装过头,突然姚雪的脸就近在咫尺了。
“啊!”刘玥吓的就叫了。
而姚雪也没有说话,只是冷淡扫过姚雪的脸后,就回到自己的床铺了。
而刘玥呆泻乐趣,她站在哪儿,神色慌张,于是她到洗手间去,看见那水是干净的,并不是什么红色的血。
一下子提起的心,又松了回去。
刘玥肯定到“刚才一定是自己看走眼了,一定是的”。于是她又回到了床铺。
这一夜,刘玥睡到根本不安稳,她睡不着,望着对面的姚雪,她就越发奇怪,她感觉姚雪有点奇怪,跟平日里的姚雪大相不同。
就这样,刘玥以为姚雪会变得好些,但是姚雪每天都是这样表情,冷淡的要命,从那晚回来后,就从没和自己说过话,而且也不会自己,连她平日里的好友都不理会。
而且更奇怪是她那短发变长了,刘玥之前以为是接的,但她根本就看不到,接的位置,因为接发,哪儿至少都会有一些看的清的位置,但是没有,难道是买了假发,为了探究这个问题。
刘玥曾经就在姚雪睡觉后,偷偷爬到她的床去,那张刚要检查她的头发,鬼使神差的,她就醒了,而刘玥被吓了一跳每次她就特别明锐明明已经看见她睡了的,但是等她来到她的身边后,她就睁开了眼睛了。
不过有一件事,让刘玥有点奇怪。那天,夜里很晚了,姚雪也没有回来,而刘玥早早就睡了。
半夜,姚雪回来后,把刘玥给吵醒了,只是她那是很困,睁开眼睛时,隐约看见了她的手红红的,衣服也红红,第二天她有没有印象,只是隐约看到,不确定,而且那天还死人。
据说一男一女死在了学校的一个废弃的房间,死因惨不忍睹呀!
男人的脸皮和女人的脸皮被撕下来了一样,只剩红血血的肉,简直超级恐怖,正在吃饭的刘玥差点就要吐了,而且那俩个死人正是姚雪的男朋友和闺密。
他们死的时候是深夜。那时候,姚雪也不在寝室里。难道是姚雪干的。随后,刘玥赶紧摇头否定“不,不可能,姚雪不可能干出这种事,但是记得昨天夜里她的手好像沾有血迹,还有衣服上好像有,虽不是有印象,但种种符合的因素不得不是刘玥怀疑。”
这一天夜里,姚雪去了洗手间,刘玥偷偷跟在后面,她躲在后面看她,只见她隐约在干嘛?
这画面,让刘玥到吸了一口冷气,她看见姚雪把自己的脸皮撕下后,竟是另一种脸的模样。此刻的脸好像全身被烧伤的疤痕,简直恐怖到让人作呕,她洗完了脸后,又把姚雪的脸皮给贴上去,变成了姚雪了.
难道她不是姚雪.就在疑惑的同时,姚雪出来了,刘玥赶紧躲了起来.
姚雪出去了,而刘玥一直紧跟在她的身后,突然在一条小巷的拐角处,不见了。
刘玥正疑惑人出哪儿了,这时,姚雪出现在了她的背后,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姚雪。
“你是谁,你不是姚雪,你干嘛假扮姚雪。”
女鬼冷冷一笑说“呵呵,我不是姚雪,我是鬼,我的脸之前是很漂亮的,可现在被烧丑了,所以我要找到美丽的人皮才替代我这张丑脸。”
说着,把姚雪的脸皮给撕了下来,露出恐怖的脸,她虎视眈眈的逼近刘雪,邪恶的声音说“呵呵,我觉得的皮也挺美的呀!我已经讨厌这张人皮。”
之后,她把刘玥给杀了,然后撕了她的人皮沾在自己的脸上,后来用刘玥的身份呆在校园。
王红死了!是真的死了,谁都想不到,这个平时没心没肺,爱说爱笑的女孩子竟然会跳楼自杀!
现场惨不忍睹,这可是十五楼啊,就那样从顶层落了下来!
警察收拾了现场以后,叫来跟王红同宿舍的三个女孩儿朵朵、小玲、姗姗询问情况,然而,得到的一致答复都是,王红很开朗,自杀的前一天晚上还在选衣服,选眼影和唇膏的颜色,因为第二天她要跟男神约会。
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选择自杀呢!但是自杀的事实现在就在眼前,这又怎么解释呢?警察们感到很是困惑。
“学校真讨厌,宿舍里不给修厕所!大晚上的,还得去外面!”朵朵叨咕着。
王红死去已经三天了,宿舍里的气氛还是那么压抑。
朵朵心脏不好,胆子也小,出了这样的事,对于她来说可是致命伤,尤其是晚上上厕所的时候,简直要了她的命!
可是,肿胀的膀胱提醒她已经不能再等了。于是,朵朵叫上了宿舍里的老好人姗姗,陪她一起去厕所。
从厕所出来,朵朵来到洗手池旁准备洗洗手。胆小的她根本就不敢看眼前的镜子,因为她总是觉得那里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出现。
窗外的风呼呼地吹着,朵朵紧了紧睡衣的领子。就在她洗完手一转身的空档,忽然看到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仔细一看,是一双脚!没错,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接着是腿、腰、胸、肩膀、头。
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朵朵就惊呆了,苍白如纸,黑洞洞的眼睛,还有那一道道的血迹,乱糟糟枯草一样的头发。这样的脸,一般只有在恐怖片里才能见到,但是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朵朵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她那颗小心脏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我说朵朵,你快点儿,我都快困死了!”姗姗站在厕所外面打着哈欠。
没有动静。
“朵朵,跟你说话呢!”
还是没有动静。
没办法,姗姗只好走进厕所去看情况。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她看到朵朵躺在洗手池旁边的地面上,脸色铁青,双眼圆睁,但是很明显,已经没有了生命的特征。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女孩子们都跑了出来,围在厕所门口。
姗姗缩在厕所的墙角,全身如筛糠一样,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正常啊,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大半夜的,看到这样的场景,要说不害怕,那绝对不可能。
警察很快就来了,三天时间,这里死了两个人,而且还是同一间宿舍的,这难道有什么巧合吗?
“那是什么?”一位警员走到厕所隔间门口,白色的木门下面,一块红色的纱巾样的东西露了出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件婚纱。
在厕所白炽灯的光照下,人们看到,那是一件婚纱。但是跟一般的婚纱不一样,那件婚纱是红色的,那红色还不是一般的红色,而是像要渗透出来的血红色,让人看着,就觉得不寒而栗。
突然。女生们齐齐发出一声尖叫,随即四散奔逃。
警察们拿着婚纱一脸迷茫,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案子还是要调查的,为什么女孩子们看见血色婚纱都那么惊恐呢?原来,这宿舍楼里有个传说。
几年以前,这楼里的一间宿舍住过一个女孩子,很文静漂亮的那一种,学习成绩也很优秀。追她的男孩子很多,她也从中选择了一个成绩好,很有才华的男孩子。
两个人山盟海誓,如胶似漆,甜蜜得不能再甜蜜。他们决定等女孩儿毕业,马上就结婚。女孩儿甚至连婚纱都买好了!
但是好景不长,因为那男孩子比女孩儿大一届,也就比女孩儿早进入社会工作。在看过商界繁华以后,男孩儿变了心,他认为既然可以通过婚姻获得天梯,那么何苦还要苦苦打拼。于是,他狠心抛弃了女孩儿。
得知消息以后,女孩儿显得很镇定。人们都以为她是个坚强的人,可是谁知道,她竟然割腕自杀了,就穿着那件她买来的,准备和男孩儿结婚的婚纱。
谁能想到,她竟然对自己下手那么狠,整只手都快被切下来了!鲜血根本止不住,直到将她身上的婚纱完全染红。
“哪个学校没有几个恐怖传说,怎么能联系到这案子里来呢!”警察根本就不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可是眼前的事情怎么解释,他们也很头疼。
姗姗虽然受到了惊吓,但很明显,这个女孩子的心理素质很强,在医院呆了几天就回学校了。在小玲的强烈要求下,宿舍管理员给她们调换了宿舍,也让两个女孩子安心了一些。
一天晚上,疲倦的小玲一个人回到宿舍。其实,如果姗姗不在,她是不敢一个人回来的,但是今天打了一天的网球,实在太累了,所以就壮起胆子一个人回来了。
“都已经换了宿舍,应该没事了。”姗姗安慰着自己,拿了洗脸盆,准备去洗漱。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喀拉”一声,不知道为什么,门竟然锁上了!
小玲刚想去开锁,突然听到哀怨的一声叹息。她的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声音太近了,就在自己身边啊,可是现在宿舍里确实只有自己一个人,怎么会听到这种声音呢!
那叹息声响过之后,声音就没有停下来,几声叹息之后,小玲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凄凄惨惨,悲悲切切。而那声音,分明就来自于自己的床下!
小玲战战兢兢地向自己的床看去。没错,声音就来自哪里,同时,还从床下伸出一只苍白得不可思议的手,此时正在一下一下抓着地面。
小玲吓得扔了盆子,回头想打开门锁跑出去。但是那该死的门锁这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
突然,一张脸从床底下伸了出来,不能说那是一张脸了,因为没有皮没有肉,只是一个骷髅头。
小玲想叫,但是喉咙里干干的,一点儿声音都发部出来。想跑,但是腿已经软成了面条。
那骷髅头动了几下,突然掉了下来,骨碌碌滚在小玲脚下,两只眼睛还闪着幽幽的绿光。
后面发生了什么,小玲也不知道,因为她已经失去知觉,再也醒不过来了。
宿舍门缓缓打开了,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任何声音。但隐约能看到,在窗户旁边的衣架上,一件血红色的婚纱正在轻轻摇晃。
后记
姗姗是孤儿,比较内向,家里除了父母留下的房子,别的什么都没有,姐姐放弃了学业,在外地打工挣钱,自己则在家照顾弟弟。
她刚记事的时候,家里条件还不错,但是因为父亲染上了赌博的恶习,经常夜不归宿,家里的条件也越来越差。
母亲苦不堪言,但是也没有办法。
记得那一天,爸爸灰溜溜地跑回来,让妈妈收拾东西,赶快离开。
可还没等他们动手,门就被踹开了,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冲了进来。
当时说了些什么,姗姗听不懂,勉强可以理解他们是想让爸爸赶快还钱,她觉得那三个人很可怕,就像地狱来的恶魔一样。
爸爸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了半天,但是没用,那三个人亮出家伙就朝爸爸身上招呼,其中有一个还把妈妈推进了卧室,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只能听到妈妈一声声哀嚎。
直到爸爸停止求饶挣扎,那些人才住了手。珊珊这时候才知道,爸爸已经死了,永远离开了。
那些人咬着耳朵说了些什么,拉开门就跑了。
衣衫不整的妈妈一瘸一拐地从卧室出来,像丢了魂一样,没有管哭天抢地的孩子们,纵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因为小玲家里有点儿势力,通过一些关系,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只是赔了点儿钱,就完事儿。
从此以后,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三个可怜的孩子。然而那天的恐怖经历却永远留在了姗姗的脑子里,仇恨的火焰渐渐滋生,她发誓,即使自己万劫不复,也要找这些人报仇!
那三个男人,就是王红、朵朵和小玲的父亲。
为了能接近她们,姗姗放弃了上重点高中的机会,来到了这所学校。
王红死得前一天晚上,姗姗偷偷在朵朵和小玲的水杯里下了药。晚上偷偷开门,让穿着血色婚纱的姐姐溜进来吓唬王红。
可没想到王红的心里承受能力那么强,只是晕了过去。于是姐妹俩合力把王红搬到了天台的栏杆外,这样只要她一翻身就会掉下去,十五楼啊,必然粉身碎骨!
三天以后,因为姗姗知道朵朵胆子小,而且还有起夜的习惯,于是在陪朵朵上厕所的时候,偷偷给天台上的弟弟发了信号,让他把一张等人高的画着恐怖血衣新娘的画送到朵朵所在的窗前,将其活活吓死。
至于小玲,那就更简单了。姗姗知道小玲那天要去打球,一定会很累,提前回宿舍。于是就把自己的钥匙留给了姐姐,让她精心化妆,并做好一切准备,在小玲回来的时候,装鬼吓死她。
看着三个女孩儿的家长失去孩子的痛苦,姗姗的嘴角略过一丝微笑。可是心中却没有任何复仇的快感。
是啊,仇报了,但是心中怨恨的阴霾能消除吗?三个孩子以后又能何去何从呢!
奉劝大家,千万不要沉默赌博,要不然,不仅伤害自己,还会祸及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