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东方的对抗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4734字 发布时间:2023-08-30

       为了让部下获取战功和荣誉,沃克斯迈尔公爵派出两位主帅,兵分两路而对凯萨斯和德梅利斯同时展开攻击,最后在里尔底姆的迈萨会合。诺尔与联合成员率先在卡拉代姆集结,此处位于两个领地的交界,打算在这里与两个领地的兵力构成内线优势,以牵制敌军行动。


       随后便是连续十天的紧张运动和小规模战斗。期间,冒进的讷尔费勒和萨达斯被击退,而后者几乎是呈鸟兽散。所幸诺尔与特尔的军队及时赶到,才免于覆灭的危险。


       为了引出驻守工事的军队而使对方分散,沃克斯迈尔军队向伯拉斯特发起攻击。驻守此地的邑主是凯萨斯领主的兄弟,认为依靠地形之利和充足储备,可以拖垮敌人的耐心。但军营的仓库由于部下的不慎和疏忽而燃起大火,加之沃克斯迈尔的攻击而使守军乱作一团。


       凯萨斯的领主希望友军可以伸出援手救他的兄弟。诺尔和友军部队不得不离开卡拉代姆,救援陷入险境的伯拉斯特邑主,也是保护卡拉代姆通往凯萨斯的交通线。


       领队的诺尔指挥官让特尔军队掩护自己的左侧,右侧位的安全由一位勇敢的诺尔军官负责,而后方的安全则是交给威拉特的部队。但威拉特没有跟上诺尔军队的步伐,逐渐与友军拉开一段距离,再次让沃克斯迈尔军队有机可乘。好在诺尔军队及时赶到而没有出现混乱。


       诺尔军队的表现获得友军的信任和倚仗。指挥官认为己方与沃克斯迈尔必然发生大战,于是决定在一片开阔地暂时停留,组织防御和等待补给。同时给驻守卡拉代姆的凯莫里斯指挥官送去消息以提醒对方,沃克斯迈尔可能会因己方的兵力分散,而企图对卡拉代姆展开攻击。


       指挥诺尔军队的德因德尔出身马夫,受到加西·德里曼的赏识和推荐,也因为指挥能力和个人品行而得以避过加西的牵连。他曾为恩主身陷囹圄而说出伤感的话语,在被居心叵测之人泄露给领主之时,非但没有受到惩处反而被视为是知恩图报并得到拔擢。


       而正当人们准备出发时,出现一群前来避难的民众请求得到军队庇护。统帅德因德尔不想抛弃这些平民,这使得他们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不得不分出兵力保护营地中的人们。期间,一支补给队停留在卡拉代姆的军营,负责押运的三百名士兵连同一些物资,全都听从凯莫里斯兼联军指挥官的调遣。


       凯莫里斯指挥官向德梅利斯领主发出消息告诉对方,沃克斯迈尔军队的攻击目标,并非他们的城市而是卡拉代姆的军队,如果这里失守,而德梅利斯也将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但对方以防御首府莱拉尔的名义,不肯离开军营以展开对敌军侧方的活动。


       凯莫里斯与联合成员在抵抗一段时间后撤向索加城,及时的运动使一支运输队免受敌军骑兵的攻击,也让自己摆脱险境。卡拉代姆当地人在邑主带领下,跟随在联合成员的后面。


       在攻占卡拉代姆后,沃克斯迈尔派出一支分队追击正在实施运动的联合成员,迫使一些人只顾撤走而打算抛下辎重和平民。索加城主带领军队及时出现,掩护联合成员的后退,击退劫掠平民的沃克斯迈尔军队,还将卡拉代姆邑主的尸体也抢了回来。


       深陷围困和不利的伯拉斯特,勉强抵抗住了沃克斯迈尔军队的多次攻击。在得知了对方援军正马不停蹄向着伯拉斯特前进,沃克斯迈尔立即解除包围,非常大胆地来到一处开阔地,与前来的诺尔与联合成员展开正面对决,将对方阻挡在伯拉斯特之外。


       德梅利斯军队受到沃克斯迈尔的攻击而处于混乱。新任的将领带着主君的命令和刽子手接替指挥官的职务,但新任的指挥官既不明白战场的情况也不了解手下的兵士,鲁莽施展攻击的后果就是一群残兵败将带着羞辱的消息慌忙后撤,把大片领地抛弃给敌手。


       此时的诺尔和一部分友军还在凯萨斯战斗,而通往东部的联络线却随时可能会被切断。德梅利斯领主终于感受到,他很快就会遭到覆灭。领主直接向诺尔和联合成员发出求救的信号,这倒反而提醒了威尔伦。


       于是,领主向前线的指挥官发出一封信件,告知德梅利斯的情况,让德因德尔视情况而采取措施以免为人所制。得知具体情况的凯萨斯领主,表示自己不想离开世居的土地,不会跟随友军撤往南部,但为了表示对友军的感激,他愿意带领军队予以掩护。


       援军的后撤使沃克斯迈尔军队转而攻击凯萨斯,但受制于拖家带口的平民,诺尔随后的后退行动仍然非常缓慢。友军不想受到这些人的牵连和拖累而走在前面,但德因德尔坚持带领他们去往南部。


       威尔伦为此而再次发出战争号令,不仅征召领地内的成年男性,还将自己的后代和奴仆也都送上战场,并且发出诏令,犒赏所有参与战事的家庭。就连放逐的流犯和监牢的囚徒也被征召入伍,只要他们服从军法的约束和指挥官的调遣,生者能够获得赦免而亡者可以恢复声誉。


       此时的沃克斯迈尔军队,还在伯拉斯特的街道上与各自为战的守军展开激战。为了完成战斗任务和获得赏赐,沃克斯迈尔军队将注意力集中在凯萨斯和德梅利斯,就连在诺尔身后追赶的部队,也担心走得太远而错失分享战利品的机会。


       威尔伦在等待战况的期间得知了德因德尔阵亡的消息,他身上有三十多处较浅的伤口,但对方的神箭手给了他致命一击。好在,受人尊敬的次帅格德拉比斯,依据诺尔军法而在关键时刻接过统帅的职责,带领人们继续行动,让失去统帅的诺尔军队稳住了阵脚。


       东线的沃克斯迈尔军队在攻占德梅利斯首府莱拉尔后兵分两路,其中一支在莱萨丁的指挥下追击溃散的部队,一路向尼尔诺雷方向追赶走散的领主。尼尔诺雷的建设起初是出于防御和保护的需要,经过长久经营而同时兼具堡垒和城市的职能。当地民众响应号召,无分男女而拿起武器保卫城市。


       虽然得到民众的支持,但一名军官还是接受沃克斯迈尔密使的金钱,将城市的弱点暴露给敌军。有一段城墙的防务被交予一群老人和未经训练的妇女,一队轻装武士肩扛着一架云梯,趁着深夜悄悄来到叛将所指之处。


       其他阵位的战友发出鼓噪,吸引敌军注意而掩护他们的行动。他们赶走这些老弱并顺利登上城头,后方的战友纷纷赶来,扩大这来之不易的战果。但城内的战斗仍然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领主意识到局面无可挽回,便在自己的城堡告知他的臣属和随从,感谢他们的忠实追随并让他们各奔前程,而他自己则是悬梁自尽。


       人们将亡国之君的尸体陈放在一辆木车上展示给征服者,获得宽恕的人们按照领主的礼仪和当地的习俗埋葬了死去的领主。胜利和失败的消息分别传到沃克斯迈尔与联合部队的军营。此时的诺尔则是有惊无险的来到迈萨一带扎营并构筑工事,派出一支轻装部队去往北部四处打探其他联合成员的消息。


       西部的凯萨斯领主在失去首府后,竟然还能带领一支队伍到德拉费尔一带建立最后的防线,但节节胜利的沃克斯迈尔军队鄙视凯萨斯的实力而再次分兵前进,一支队伍攻击德拉费尔,这座城市因边界贸易而非常富有。而另一支则兵临莱第斯城下,城外那巨大而古老的神庙遗迹成为敌军将领的营帐。


       凯莫里斯和联合成员的军队,在索加城与敌军纠缠一段时间后匆匆向南部撤退,差一点陷入沃克斯迈尔的包围。而此时,他们也已经与诺尔军队和其他几位联合成员失去了很长时间的联系,只能朝着里尔底姆的边界行进,终于在迈萨看到友军的旗帜,周围还有避难的人群。


       莱第斯的守军不及数倍于己的沃克斯迈尔,但守军顽强抵抗而使接下来的这场战斗异常惨烈。为了隐藏守军的情况,他们不得不将战友的尸体堆放在营房并忍受作呕的腐臭。但沃克斯迈尔军队还是察觉到对手已经处于弹尽粮绝的境地,箭矢用尽使防守力大打折扣,破损的防壁也得不到修补。


       当沃克斯迈尔军队冲入堡垒中时,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虚弱的士兵和散发臭气的尸体待在一起,前者饱受饥馑和疾病的折磨,没有了挥动刀剑的气力而只能盯着眼前的敌军,城主卜科尔斜靠在墙边而身体早已冰凉。


       凯萨斯领主提威斯带领他的部下,又一次逃离沃克斯迈尔围困而出现在迈萨并见到这里的人们。他单独见到诺尔指挥官,希望诺尔可以收留死里逃生的凯萨斯平民。而他的再次逃脱也激怒了沃克斯迈尔指挥官底德斯,他将怒气发泄到伯拉斯特的兄弟身上,还推倒了古老城市的胜利纪念碑。


       就在迈萨的人们对于和战计策犹豫不决时,西线的敌军却暂缓了行动。沃克斯迈尔主帅底德斯听闻东线的同僚不仅击溃敌军而且得到敌方领主的尸体,担心对方的功劳会胜过自己,于是向首府卡科第斯的一位权臣送去一封私人信件,最后如愿得到一道命令。


       东线部队以力战之后休整为由,暂停行动并等待补给,而西线则以清除沿途敌军而方便后期会合的名义,继续向迈萨方向追击。


       双方很快展开交战。诺尔与凯莫里斯在正面摆开阵势,威拉特与特尔以及其他成员在后方充当救火队。底德斯气愤地看到凯萨斯的军旗出现在阵线中,他发出指令试图攻击对方所在的位置却受到强烈抵抗,他的部下还丢失一面队标。


       没有取得进展的底德斯打算在第二天再次发起行动,但他的探马发来消息,得知对方打算连夜后退。这让他喜出望外而赶紧出营追击,却没想到被对方回手一击。不过,凯萨斯领主由于位置靠前而受到围攻,倒是让吃到败仗的底德斯可以拿这位领主的尸体加以遮掩。


       这场战斗暂时延缓了失败的命运。当沃克斯迈尔大军压境时,联合成员已经无法组织对抗的力量,只能坐守防壁。里尔底姆领主用悲观的语调告诉他的廷臣,既然领主无法保护公众的安全,不如及早向对方投降,还可以乞求征服者的宽恕。


       他向东线主帅苏科拉比派出求和的使者,却因此招致西线主帅底尔德的憎恨,担心自己无法获取到受降的荣誉和功劳。他再次依靠权臣的势力,从公爵的军令中得知了毁灭里尔底姆的命令,使他的同僚也不得不拒绝凯莫里斯的请和。


       不愿投降的人们来到凯莫里斯或诺尔。威尔伦安排称职的官员,将这些军人和民众安置在索伯斯一带,建设壕沟和防壁而为他们提供庇护。他们在战争时期接受诺尔领主的征召,和平时期就回到自己土地上生活和劳作。


       当沃克斯迈尔兵临凯莫里斯之时,领主洛德集合起一支动摇不决的部队,只是进行了轻微抵抗就放弃了凯莫里斯的北部地带。但仍然有一部分凯莫里斯的臣民,既不愿降服于沃克斯迈尔,也不愿离开故土,他们接受诺尔的有限帮助,依靠个人的勇敢抵抗沃克斯迈尔军队。


       加之萨洛讷故地的反抗,让心生愤怒的沃克斯迈尔公爵不得不停下脚步,诉诸于刀剑和绞刑架以制裁这些反抗者,使得凯莫里斯的旗帜在残破的城墙上又飘扬了五年。


       在这段宝贵的时间里,诺尔军队得到休整,新的一代人也长大成年而被征召入伍。边界上的防御设施交错摆列,以防沃克斯迈尔的围攻和迂回。


       期间,威尔伦非常高兴地得知,有一支南方的部族携家带口地渡过维尔河前来效力,无论他们是出于何种原因,威尔伦都乐于为他们提供定居的土地。当第二年将要结束之时,部族中的青壮年接受利米底亚国君的征召,在一位酋长的带领下携带武器奔赴北地的前线。他们要服从诺尔指挥官的调遣,敌军的战利品和国君的奖赏就是他们的报酬。


       当沃克斯迈尔军队重返东部时,各自为战的凯莫里斯军队,很快为敌军的刀剑所降服。在此期间,诺尔军队仍然掩护和接收败逃的军队和避难的民众。认为胜券在握的沃克斯迈尔,出于藐视而直接绕行至诺尔边界。


       不过,在随后的一场攻防战中,原本信心十足的沃克斯迈尔军队,不得不慌乱丢下燃烧的木塔,离开坍塌的地道,带着伤员和尸体撤出这里,使受挫的人们看到胜利的希望。


       诺尔领主打算趁胜组织反击,身为边界防区指挥官之一的第莱莫斯,兼具勇敢和谨慎的品质,在诺尔领主的手中接过指挥之责。但出于对具体情况的了解,他并不赞同高层谋划的反击,与其让诺尔冒险犯难不如让沃克斯迈尔知难而退。


       不过,第莱莫斯还是履行了军人的职责,在战斗中采取谨慎的策略,进行有限的进攻而至少不会让对手有机可乘。然而,参与战阵的野兽部族贪图战利品而冒险突进,使得沃克斯迈尔抓住这难得的机遇发动反击。


       酋长海克德尔和他的部从发出绝望的叫喊,第莱莫斯严令部队保持阵位,而自己则是指挥警卫队和随从冲入敌阵,完全凭着一众人的勇敢和格斗技巧救出鲁莽的战友。


       战役的最后是诺尔军队耗尽了给养而主动后撤。虽然无果而终,但威尔伦还是奖赏了参战的将士并检讨个人的失策和固执,认为自己既没有了解战场的情况,也未听取前线指挥官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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