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见到什么我都能理解,但是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放大的毛茸茸的黄色小脑袋,一对儿小黑眼圈,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着实让我吓了一跳,啊的一声,一巴掌就把它拍地下了……
然后脑袋清楚一些,意识回笼,我才觉得这小家伙儿眼熟啊,这不是……黄磕巴吗?它怎么从梦里也跟出来了?
我坐起来看着床角那趴着的黄磕巴,显然它比我还蒙圈呢,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趴地上半天才缓过来啊,蹦起来小爪子捣腾着,冲着我一顿吱吱吱,我是一句没听懂。
哎,它咋又不会说话了?还是,这吱吱吱是在磕巴呀?
它也许是看出来我听不懂它叫啥,直接就蹦上床,奔着我天灵盖就是一撞,那个疼啊……我捂住脑袋迷迷瞪瞪地就听见一句。
“让让……让你拍本大仙儿!”
但是我没在意它的话,我是真疼啊!不仅仅是被它撞的头疼,而且全身都像被车碾过一样的疼。以至于我没坐住,又倒在床上。我终于体会到了黄磕巴形容的酸麻胀痛骨头响了。
不是说梦里打窍不难受吗?怎么会这么疼,合着这玩意还带后遗症的……
我这正难受呢,这小磕巴不让我消停,一个劲儿地催我起来,说是该准备立堂了。
对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看了看表,已经早上七点半了,我挣扎着又坐起来,缓了缓就下了床,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准备开门出去。
我有点纳闷,这门我晚上睡觉的时候锁的好好的,小磕巴它是咋进来的?难道真是从我梦里窜出来的?
我打开门刚要走出去,一抬头我就又懵住了。
“这这这……我穿越了?”
看着面前客厅里影影绰绰的“人”我都不会说话了,这都是哪来的呀?
只见本来宽敞的客厅这会变得拥挤不堪,场面可以和超市特价区抢菜的大妈相提并论。他们都在三五成群地讨论什么,客厅里吵的不像话。我刚才也许是因为太难受,没有注意外面的动静,也有可能,是小磕巴撞我那一下之后,我才能听到和看到这些。
我站在门口发愣,半天没敢迈一步。
客厅里的那些不速之客听到声音也都纷纷转过头来。
我就更不敢迈出去了。
大家都看过电视剧版的《西游记》吧,也都记得九九八十一难打过的那些妖怪吧。那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首先这衣服,明清的,民国的,现代的,新的旧的,棉的毛的,汉族的。满族的,蒙古族的各式各样。
再有这形象,有一点没有进化的,动物模样。有成了人形浑身毛茸茸的;有化成人形皮肤光滑还剩两只大爪子的。最刺激的是全身化形只剩个兽头的。
这样看来,众星捧月般坐在沙发上的狐子清,真真是眉清目秀!
这些人虽然拥挤,但是靠近沙发的一小块地方,还是留出一块空地,除了狐子清,旁边还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一位穿着旗袍,妖娆的女人。看着狐子清,媚眼如丝。
这样看来,就可以清楚地分清地位高低了。
狐子清还是在沙发正中间,悠闲地坐着看电视剧,周围的一切好像被他隔绝了似的。反正我站在这里,耳朵里都是嘈杂,半点听不见电视机里的声音。
我站着没动,小磕巴着急了,在后面用爪子推我的腿,推不动我,就爬到我的肩膀上,冲着我耳朵吱吱吱。
我脑海里就有了它的声音:
“咋咋咋……咋啦?蒙圈啦?出去呀!”
我倒是想出去,但是我的腿不听我使唤,它不想出去啊,我大概也能猜到,这就是昨天晚上小磕巴说的,这些都是各大仙家家族里过来给狐子清捧场的。有的是要进仙堂的。
但是听说是一个样子,亲眼所见又是另一个样子了,我一个接受新时代教育的五好青年,猛然见到这种场面,没晕过去,都算好样的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