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强心道:“上级和弟兄们,都说我从外貌到举止,就是一个成功老板,听骆公这一说解,做生意,我还有得学!”
骆公却大是满意,微笑着向卢秀儿点头。
卢秀儿很高兴:“骆叔叔,您就在这里吃个便饭吧,我让阿嫂去鹤羽楼要一桌菜来。”
骆公摇手:“不了不了!改日改日!我出来时,跟你婶婶说好了回去吃饭。哎秀儿啊,今天到贵府小扰,我愈加佩服令尊大人。我那卢大哥,从哪里给你找得这么样的郎君?
要是我的玉儿,也有这样的福气,老夫我,怕是做梦也得笑出声来!”
申强客气地陪笑:“骆公高抬我了。”
卢秀儿倒是羞红了脸,心里漾满幸福。
骆公大笑起身。
“辅哲贤侄,恕我冒昧这样称呼你。你的岳父大人,是我的结拜好友,可以说是有过命的交情。秀儿,就如同我的女儿一般。我看,你就不要叫我什么骆公了,就和秀儿一样,称我叔叔如何?”
“是,遵命,骆叔叔。”
骆公胡须飘飘:“哈哈!好,辅哲贤侄,我们实业救国的行列里,就缺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啊!好,很好!何时到我家来,我们再畅叙一番?”
“骆——叔叔有令,辅哲敢不从命?”申强道,“明日,我和拙——秀儿定到贵府叨扰。”
“好好好!”骆公高兴地告别。
老吴拉开车门。
骆公又摸了摸庆儿的脑袋,才钻进车子。
“刚才,我可着急了一阵子。”关上房门,申强道。
卢秀儿抿嘴笑笑:“我要是不出去发信号,你不会冲进来吧?”
申强想想:“咦,这倒真是个难题呢,秀儿。”
卢秀儿不放过他:“你呀,说呀!冲,还是不冲?”
申强说:“秀儿,真有情况,我当然定要救你!可如何办?你倒真把我问住了。”
看着申强的窘态,卢秀儿吃吃笑了:“行了,我的神枪哥哥!就别难为你了。哎,你刚才说要救我,你那眼神,足可以让任何女子心醉!
不过,今天这情况,假如我没走出去,你就贸然冲进来,不应该哟!你要是那样做,违反了纪律规定,你就不是我的——”
卢秀儿的后半句话,在申强的怀抱中变成了嘤嘤细语。
“老爷,”老吴边开车边说,“我有句话,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老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说话吞吞吐吐的了?”
“是,老爷,我看,秀儿姑娘嫁的这位夫婿,不是一般买卖人吧?”
“怎么讲?”骆公兴致来了。
“他应该是习武多年的练家子,老爷,我应该不会看错。
“哈哈,老吴,你还真没看走眼!听我卢大哥说,我这位侄女婿,自幼习文练武,早年在国民革命军中供过职,后来才弃武从商。行,老吴,你眼光不错!
哎,你的耳朵怎么样?听没听说过,洎江商界的后起之秀?”
“听说过。”
“说来听听。”
“是,老爷。”
老吴说一个姓氏,便说几句关于此姓老板的市面传闻。
说到第五个,“姓宋,”老吴道,“应该就是秀儿姑娘的夫婿了。”
“好,就是他,老吴你不必忌讳,讲得细一些。”
“人说这位宋老板,面子大,人缘广,三教九流的人,他都交,他为人豪爽,帮人办事,出个钱什么的,都很大方,连政府和警察方面,他都吃得开。”
“哦,”骆公暗想,“这年月,从商者若不和方方面面的人来往,想把生意做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