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破摇大摆的走进院长室,连门都没有敲。
是谁这样没礼貌?竟敢直闯院长室?
还要不要规矩了?
......是这个家伙,那还是算了!
“洞房”一夜没怎么睡觉的梅夜心情不是很好,本想闭目养神,安安静静的小息片刻,睁眼见这个痞子,立马又闭上眼,一声不吭。
陈破挑了挑眉:“咋的,不欢迎我?”
梅夜眼也不睁,只是淡淡道:“你若是不想让我俩的关系闹的人尽皆知,最好别没事老往我这跑。”
“你以为我稀罕你?一会不见你就相思成狂?”
陈破一屁股在梅夜对面坐下:“我这到兵马司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个姓周就来拉拢我,说要让我跟着他干,不到半年就能把我捧成荆阳名流。”
梅夜蹙眉睁眼,漠然道:“周正礼没有骗你,他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你就不怕我成了名人,身价暴涨反而会影响你我正常合离?你奶奶怕是更不会接受我休你。”
陈破看了眼梅夜那弹指可破的绝美小脸,眼神里是满满的嫌弃:“如今咱俩也不是外人,你不妨对我说句实话,你到底中意我哪一点?我尽量试着改。”
梅夜先来了一个深呼吸,强抑住想骂人的冲动,却无法掩饰眼眸中闪过的一抹寒意:“有事说事!”
陈破撇了撇嘴:“就你这态度,我还不说了我。”
梅夜娇躯一震......我梅夜前世造了什么孽,才会落到这家伙手里,被他百般的折磨!
可真让陈破就这样在跟前杵着,她会立马疯掉,为了早点打发他走,梅夜只好服软。
收敛了眼眸中的寒意,梅夜挺了挺身板:“说吧!”
“我认为你几次遭遇危险,是周正礼在背后搞的鬼。”陈破淡定道。
“他不可能这么做。”梅夜摇头。
“虽然我和他平时在很多问题上有分歧,但我相信他没有理由在背后做小动作。”
陈破问道:“你这么肯定?”
经过刚才和周正礼的一番交锋,从他的各种反应来看,虽然周梅二人各有各的小圈子,但应该还没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现在,他只想在梅夜这儿得到肯定的答案。
“依他在荆阳的人脉和江湖地位,三年前他不主动让位,我也不可能坐上院长这个位置。”
梅夜肯定道:“既然他三年前能不动我,三年后的今天也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也许,当初他以为你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大小姐。”陈破神色凝重道。
“如今他发现你不但是个花瓶,还是个不肯只当个摆设的花瓶,于是他后悔了。”
梅夜斜睨了眼陈破,冷淡道:“还有别的事吗?”
“你就不能对我好点?”陈破不满道。“若不是怕受你牵连伤及到我,你以为我真爱管你这破事?还是你以为我是在关心你的安危?”
说罢,陈破掏出一张明黄色的东西,想要塞给梅夜。
“你要干嘛?”梅夜躲闪......这咋还动上手了?
“不要?”陈破双眸一眯,邪魅道。“这可是邀请函。”
“邀请函?”梅夜一脸怀疑。
这家伙不会又在耍我?他真的有如此大的能量?在短短的时间内都能拿到千金难求的邀请函?
陈破当然不会告诉梅夜,邀请函是赵飞虎亲自过送来的。要是让这娘们知道神策统帅亲自给一个马夫送邀请函,还不惊掉她下巴?
“你到底要不要?”陈破不耐烦了。
梅夜一咬牙:“要!”
刚要伸手去接,陈破却把手缩了回去。
“你求我。”陈破嘴角微翘,笑的又邪又痞还有点玩味。
梅夜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往前伸也不是,往后缩也不是。
求你?
从来只有人求我,我梅夜啥时候求过人?
“不求?”陈破站起身:“那我走了?”
“如何求?”梅夜银牙紧咬,决定豁出去了......梅白,姐为了你可是脸都不要了!
“喊我一声哥,娇滴滴那种。”陈破双手环胸,笑的像个流氓。
梅夜脸色煞白,美眸圆睁。
这痞子又开始恶心人!
只要能完成弟弟梅白的心愿,做姐姐的---就叫一声哥哥吧!
“哥......哥。”梅夜娇躯僵硬,感觉自己虽然还活着,但精神已死。
“人家一声哥哥那叫消魂,你这是叫魂。”陈破把邀请函丢在书桌上,一脸的不尽兴。
“叫的我起了一身鸡皮。”说罢摔门走了。
只有一张?那梅白怎么办?
他难道还要我再求他一次?
梅夜气的俏脸苍白,一掌拍在了书案上。用余光瞥了眼邀请函,那上赫然标注了一个数字:“壹”。
壹字号邀请函?
仔细一看,这张邀请函和牛勤艮拿来的完全不同。
牛勤艮所在的牛家和荆阳刺史有很深的关系,刺史龙涛不可能用一张假的邀请函忽悠牛家,牛勤艮更不可能在没有确认真假的情况下,拿到自己面前显摆。
难道陈破真认识赵飞虎?他真的和陈永固是兄弟?
难道他为了恶心牛勤艮,竟然让神策军又重新做了邀请函,让以前的全部作废?
“新婚之夜”梅夜是见过到过那个一张娃娃脸,陈破口中的神策军新任少帅赵飞虎的,作风也确实很霸道,把一个俏面郎君梅奇都吓的自掴耳光。
但梅夜在当时并没有相信。
一个混了十年军伍的兵痞子,虽说只是个马夫,喊来道上几个兄弟给自己闹洞房贺新婚,装个排面,这个都可以理解。
所以说当时的梅夜,并同没有相信那个娃娃脸是真的赵飞虎,但现在她信了。
要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在神策军的关系---够硬。
马夫能做到陈破这个层面,算不算大顺王朝第一马夫 ?
一想到陈破那张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臭嘴,梅夜不由撇了撇嘴角,马夫毕竟是马夫,一点的修养素质都没有。
忽然,陈破从门外探出头道:“周正礼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关你什么事?”梅夜没好气道。
“我就不明白了。”陈破倚着门,嘴里叼着草茎,模样随性懒散,脸上痞气邪魅。
“周正礼搞断袖也就算了,你一个女人为嘛要找个男娃做茶童,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