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是韩使君手下审配审正南?”荀彧问道。
“主公好智慧,正是不才。在下因性格刚直,多次顶撞韩州牧,所以并不受重用。”
“正南之才,可安河北也,不必过谦,既然到了州牧府,不如进屋一叙。”
荀彧对审配很器重,自然不敢怠慢,将审配扶进了屋来,并发问“先生认为,冀州是否为群狼环伺
“正是如此,北有幽州公孙瓒,南有兖州刘岱,东有青州,西有并州,青并两州则多为黑山军占领。冀州也是个四战之地。”
“我以为,要想征战天下,就需招兵买马去和幽州公孙瓒一决高下,再用计清扫那黑山军,如此,上表奏明天子,四州可尽归我也。
“此计甚好,不过主公似乎忘记了,渤海太守袁绍,此人居心叵测,我与沮大人多次劝韩使君早日处理,可是他少胆识,优柔寡断,每次都没听我二人忠言。”
“袁本初是个问题,正南有什么看法?”
“袁绍手下有一能言善辩之人名曰荀谌,字友若,曾多次与韩使君单独议论,我等皆不知是何事,如今冀州易主,想必此人还要来,望主公将其与主公是言告知吾等,好进行商议。”
“按照正南的意思办吧。我先休息两个时辰,没有大事不要轻易找我。”
一个时辰后卧房外“沮授拜见主公,渤海太守袁绍那边来人了,说要与主公叙旧。”州牧府主簿沮授正在门外等着
荀彧听闻是袁绍的事情,也不困了,立马更衣出了卧房“公与啊,袁太守那边来的是何人啊,是那什么荀谌吗?”
“正是颖川荀氏荀谌,他说要与主公谈论上次所议论之事”
“看来他还不知道我是冀州牧的消息,怎么感觉此人名字十分熟悉,可能是错觉吧。”
“不对,我想想,荀家的人好像是在袁绍手下做事的有一位,正史里还劝降了韩馥,他好像是,荀彧的哥哥,那也就是我的兄长了。礼数不能少”
“韩州牧可来了?”一位穿着华丽,身着玉佩的男子正左右踱步,焦急地在院子里等待着。
荀彧穿着州牧的官服,快到外院时,便问“本州牧今日刚上任,来者找本州牧何事?”
那位男子顿时傻眼了“文……文若,你如何…在此,而且还……。”
“兄长?原来是您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主要是今日刚上任,睡了一个时辰,所以才怠慢了兄长,不要介意啊。”
“岂敢岂敢,兄长也是没收到消息,还以为是韩州牧,本来想与其讨论袁太守之事,既然如此,也罢也罢,在下向袁太守复命去了”
“别着急走,兄长您大老远的从渤海来到邺城,再怎么说也要留一夜再走啊,和韩州牧说的事情,也可说与弟,弟尽量满足。”
荀谌心想“如果就这么回去了,我还不被主公骂一顿,还不如用本来要说给韩馥的词和文若辩论一下”
“那愚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使君屏退左右,我二人与卧房相谈。”
到了卧房里,荀谌就直逼他的目标而来
“君自料宽仁容众,为天下所附,孰与袁氏?”
“吾刚步入州牧府,自是不如”
“临危吐决,智勇迈于人,又孰与袁氏?”
“在下世族出身,自亦不如也。”
“世布恩德,天下家受其惠,又孰与袁氏?”
“袁氏四世三公,吾之家族比起汝南袁氏,实不如也。”
谌曰:“勃海虽郡,其实州也。言土广也。今将军资三不如之埶,久处其上,袁氏一时之杰,必不为将军下也。且公孙提燕、代之卒,其锋不可当。夫冀州天下之重资,若两军并力,兵交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夫袁氏将军之旧,且为同盟。当今之计,莫若举冀州以让袁氏,必厚德将军,公孙瓒不能复与之争矣。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太山也。愿勿有疑。”
荀彧装出喝醉的样子“兄长今日所说至事,皆为酒后胡言,我累了,来人,给卧房放香炉,送吾兄离去吧。别忘了给些银两”
沮授走了进来“荀大人,走吧,州牧乏了”
“这……好吧,在下告辞”荀谌不甘的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