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想:对于罗氏来说,宋墨泽是个极好的丈夫吧。可惜,宋墨泽对她来说,是个既恶心却又甩不掉的包袱。
宋墨泽听了,立马说:
“你继母那里,我会跟她说的,想来她也会理解我的。”
复又既难为情又是期待的地说:“苏少爷那边……”
宋清歌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看,这就是她的便宜父亲,真是令人作呕啊。
“好的,父亲。”宋清歌应着。
宋清歌却不知,她的笑容差点晃花了宋墨泽的眼,一下子让他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
但很快,宋墨泽从思绪里挣脱出来,嘴里感慨着:
“清儿真的是长大了啊。”
宋清歌懒得搭理宋墨泽,转而对林氏说:
“二婶婶,带哪个婢女去,我自会安排,就不劳您老费心了,总归是我们大房自己的事情。”
“哎,都是一家人,见什么外啊。”林氏还想挣扎一下,原本看着宋清歌一一拒绝了宋老夫人和宋墨泽,她还窃喜呢,结果到了她这还是拒绝。
要是芙儿知道了,还不知道多伤心呢。都怪宋清歌不知好歹。
宋墨泽好歹是有些收获,他就很给面子的就说了一声还有事就走了。宋老夫人和林氏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就是赖着不走。
宋清歌见状,自顾自让丫鬟们收了桌子,说了一声:身子虚,需要休息。
月见便客气的把人请(赶)走了。
宋老夫人回头看了宋清歌一眼,其并没有出来相送,所以她只看到了宋清歌的一个回内室的背影,眼神里透出狠厉:既然不让芝芝去,你也不要去了!!
林氏则是忧心忡忡:【要是当家的在就好了,这等好事,连老太婆和大房的罗氏都上赶着往上扑,芙儿要是错过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有些人就是不禁念叨,林氏刚进自己院儿就被丫头禀报说:“夫人,老爷回来了。”
林氏一听,一扫阴霾,急匆匆地就奔向了主屋,一进门她激动地叫了一声:
“当家的!”
只叫了一声,她的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宋易水刚刚回来没多久,头发还滴着水儿,显然刚刚沐浴完的样子。
下人们一看都自觉地回避了出去,二老爷可是个厉害的。
宋易水看着眼前毫无形象流泪的妻子,黝黑粗犷的脸上闪过温柔,一把拉过林氏,掏出一块帕子给她擦眼泪,嘴里说着:
“看你,都多大了还哭。”
林氏一把抱住宋易水,把眼泪蹭到他胸前,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外人不曾见过的娇憨笑容。
“当家的,我高兴,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说完就又窝进了宋易水的怀里。
夫妻二人好一番情意绵绵。
直到宋若芙噔噔噔的跑来,连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
宋若芙一看宋易水和林氏抱在一起,嘴巴就撅得老高,说:
“爹爹就只顾着娘,都忘了芙儿了。”
宋易水和林氏两个又是好一番哄,宋若芙这才作罢,一家三口就围坐在一起说起那个婢女的名额的事情。
林氏急切地让宋易水想想办法,让宋若芙拿到那个婢女名额,日后成了苏少爷的屋里人,也是大造化。
宋易水听了,摇摇头: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清歌那丫头哪里是被苏少爷看上了,苏少爷不是要纳她为妾。”
林氏和宋若芙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于是,宋易水把他知道的说给了林氏两母女听,林氏和宋若芙听了两眼放光。
“大人这次紧急把我从城外调回来,也是为了这个名额的事。能进内城,是我们这些只能练外家功夫的人梦寐以求的。”
“内城的一些东西,在外城是买不到的,要是我们猎兽行在内城有人的话,就能用我们在大荒猎到的东西换到一些宝物,那我们的实力就会更高。
说不定也会觉醒血脉。”
宋若芙立马说:
“爹,我去。说不定,我去了内城也能觉醒血脉呢。”
“我跟宋清歌可是姐妹,她能觉醒,没道理我不能觉醒。”
宋易水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跟大人推荐了芙儿。芙儿年纪还小,更容易觉醒血脉。”
林氏为难地说:
“可是清歌那丫头嘴硬的很,连老太……连你娘和大伯都拒绝了,我更是被她拿话儿给刺了回来……”
话里话外都是委屈。
宋易水瞪了林氏一眼,嘴上却软和说:
“你呀,我还不知道你,空着手就上门了吧,求人也没个求人的样儿。”
林氏辩解:“哎,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
林氏看着宋易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宋易水说:“一笔写不成两个宋字,当年你怎么就看着罗氏差点把清歌那丫头弄死。”
林氏嘴唇欷歔:“这不是不知道……”
“这不是不知道清歌丫头还能觉醒不是?”宋易水接话说。
林氏委屈:“当家的~”
宋若芙也帮腔:“爹,你也知道,那时候你不在府上,娘还要守着我。”
宋易水败下阵来:
“好了,当年的事就不提了,这次的事情你们两个就不要管了,阿莲你先给芙儿收拾一下行李,过几日就去内城。”
复又对宋若芙说:
“这几日你就收敛一下脾气,先哄着清歌丫头,跟着她进了内城再说。
等进了内城你再想办法联络我。”
宋若芙和林氏听了连连点头,林氏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给宋若芙带些什么行李了。芙儿是个爱俏的,可是要精心多准备点。
到时候就算芙儿不能觉醒血脉,说不定也能找个如意郎君。
第二日,宋清歌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请帖,二叔一家要在全福楼宴请宋清歌,给她送行。
宋清歌冷笑,这还是不死心啊。
左右也无事,二房这些年花了她不少银子,能去白吃一顿回点利息也是好的。虽然宴无好宴,但是她无所谓啊。
再加上她感觉到她又能凝聚出画卷来了,也有些底气,就应了去赴宴。
宋清歌一大早出门在街上闲逛,买点小玩意儿,直到临近晌午,才带着玉竹去了全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