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母亲的病拖了一段时间还是走了,因此林总一家子在老家足足待了一个月才回来。一回来便忙着召集厂里的骨干开会,听完报告后知道一切正常运作,林总心情这才放松了许多。
当着大伙儿的面林总重重的表扬了滕飞,滕飞一脸的谦逊声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大董面无表情地看着滕飞,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可是当着大伙儿的面,也不得不装作很替滕飞开心的样子。
林总回来了,滕飞总算可以松一松,不再每晚加班了。这天晚上吃完饭,滕飞和子青去外面散步,工业区的大马路上人来人往,许多打工的年轻夫妇们趁着难得的周末,手牵着手,在夜色下一边逛一边聊天。
“大董那小子最近据说业务也没有很忙呀,怎么老是不见人影呢,打电话给他也不接,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滕飞抱怨道。
“他是不是拍拖了呀?”子青笑道,“人家大小伙子一个,哪能天天陪着你这个已婚的老爷们玩呀,好不容易才闲了一点,自然是要忙终身大事啦?”
“真的,你看见了?那家伙拍拖了?”滕飞又惊又喜,那家伙总算找到人来管了。
“上个周我去商场买东西,看见他和一个女孩子手牵手在那逛衣服呢。”子青点点头。
“好小子,拍了拖也不请咱喝一顿。”滕飞拍了拍脑袋,“明天找他去。”
第二天是星期天,快到午时滕飞来到厂门口打电话给大董,“大董,我在厂门口,你在宿舍吧?出来一起喝酒去!”
“呃,滕飞呀,我不在厂里,在外面呢,下次再约吧!” 大董说他出去了。
滕飞只好打道回府,这时候子青来电话说她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要他过去帮忙提一下。来到超市,只见子青正提着满满两大袋子的东西在门口等他。
“你怎么买这么多呀?”滕飞问。
“今天大减价,我多买了点纸巾和洗涤用品,反正是要用的。”子青高兴地把袋子打开一一指给他看。
“嗬,可这得用多久呀?”滕飞不由得好笑,女人就是受不了大减价的诱惑。
“你别管,省不少钱了,走吧!”子青嗔笑着,“你找到大董没有?”
“没,他说出去了。”滕飞轻松地拎起两袋东西在前面走着,子青在后面跟着。
路上经过一家花店,滕飞无意中往店里看了一眼,咦,那不是大董嘛,只见他搂着个女孩子在挑玫瑰花呢。
“大董。”滕飞喊了一声,对方立即回头,“啊?滕飞。”大董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滕飞,有点惊讶。
“你不是说出去了嘛?”滕飞问了一句。
“呃,是呀,刚刚去喝咖啡去了,现在正买花呢。”大董装模作样地嘻嘻一笑很快平静了下来,“来,介绍一下,我女朋友露露。露露,这是我同事滕飞,还有他老婆子青。”
“嗨,滕飞,嗨,子青。”叫露露的女孩很快和他们打招呼,只见她顶着一头黄短发,涂着黑色唇膏,耳朵上带着一排耀眼的耳钉,身上穿着一件吊带裙,胸口低得都快露出胸部了。
滕飞和子青也笑了笑向她问好,花店旁边正好有一家餐馆,在滕飞的提议下他们四个一起进去吃饭。
餐厅里冷气开得十足,子青穿着短袖T都觉得有点凉,可是人家露露却毫不觉得还一个劲地喊热。四个人要了5瓶啤酒,露露一个人干掉了3瓶。许是有点喝兴奋了,她趴到大董怀里,撅起小嘴要亲亲,众目睽睽下大董有些不好意思推开了她。
滕飞和子青看得脸红于是开始找话,“大董,你最近业务忙吗?”
“不忙,我那些客户都是些小单,嘿嘿,加起来比不上凯连的一个零头,我现在闲得很呢。”大董下子就把话题聊死,滕飞讪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子青想要岔开话题,于是和露露搭腔,“露露,你在哪家厂上班呀?在附近吗?”
不问还好,一问露露居然瘪了瘪嘴,很不屑地笑着,“哎,看来我长得太丑了,子青姐姐居然把我看成了厂妹,嗬,要是我这种条件都要进工厂做工的话,那这个世界没得救了喔!”说完她侧过脸对着大董媚笑。
“子青,露露是跳舞的,很专业的那种。”大董很骄傲地纠正子青的猜测。
“啊,跳舞的呀,怪不得身材这么好,大董你真有眼光。”子青赶忙改口,可人家露露已经没兴趣和她聊了。
露露又吊在大董脖子上撒娇,“老公,我吃饱了,咱们回去吧!我困了,想睡午觉。”
“呃,好吧,我们回去吧!滕飞,子青,咱们改日再聊哈,露露上夜班的,白天得多休息。”大董笑着打了句招呼便搂着露露先行离开了。
星期一滕飞特地去业务部找到大董,拉着他去了茶水间悄悄地说话,“大董,那个露露你是在哪认识的呀?”
“就在迪厅认识的,怎么啦?”大董一脸地、懵逼,滕飞问这干嘛!
“你和她是来真的吗?”滕飞接着问。
“当然,我们是要结婚的。”大董不可置否。
“大董,我觉得那个女孩子不适合你,她不像正经过日子的人。”滕飞思考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呢,谁不正经了?跳舞是正当职业,你不要带有色眼镜瞧人好吗?”大董有些恼火,声音也大了起来。
“不是的,大董,你误会了,我不是说她跳舞不正经,我就是觉得她的为人举止有点不像正经女孩子,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滕飞压低了声音,也示意大董也放低声音,以免别的同事听见。
“是呀,她没有你家子青大学生这么优秀,可是我就喜欢她这种女孩子,多谢你的好意,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负责。”大董真的恼了,脸色涨得通红,“再说,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是有案底的人,你也就别反过来说我女朋友的坏话了。”
“哎,大董,不是…你听我说。”滕飞还想解释,可是大董端着一杯茶早已扬长而去了,他只好作罢,摇摇头回自己办公室了。
大董气呼呼地回到办公台,心里恼怒极了,“这家伙,当初那么落魄,现在混好了转眼就成了大尾巴狼了,在公司对老板讨好卖乖也就罢了,居然还埋汰我女朋友,忘恩负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