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衣橙说的津津有味,似乎只是真的对这个事情感兴趣,“那一定是谣言了,老大有洁癖,你要是被强了,他肯定不会要你了。”
“哎,说什么呢?”声音是从顶上传来的,周亚清抬头,是秦怜莲和宫隶。
宫隶看向周亚清,她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忘记了反抗。
“我没说什么呀,我就是好奇,我又没有说她一定被强了,只是圈子里面都是这么说......”
“你听谁说的我被强了?”周亚清稍稍回过神来。
“就,就圈子里面都是这么说的呀,这圈子就这么小,发生点破事马上就可以传的满天飞......”
“你还听说......”秦怜莲口吐芬芳。
周亚清不愿意再做过多的纠缠,她向楼梯走过去,脚却忽然抽筋了,一下子没入水中。
口鼻进水,酸涩的如同她此时的心境。
被强过了老大还会要你?
老大有洁癖,你要是被强了,他肯定不会要你了。
圈子里面都是这么说的呀,这圈子就这么小,发生点破事马上就可以传的满天飞......
所以,现在整个圈子都在背后笑话颜泽捡了一只破鞋是吗?
那蓝连忙扶住她,周亚清挂在她身上,几个女孩一起将她扶在楼梯坐着。
宫隶下来,看周亚清的脚已经伸不直了,那蓝等人又束手无策,便抓住周亚清的脚踝想要帮她缓解疼痛,可是脚踝入手的那一刻,不知为什么心神忽然荡漾起来。
周亚清瘦,宫隶一只手都没有握满,可是手心仍然有着丝滑柔软的触感,或许是在这之前,他从未碰过其他任何女性的脚踝。
周亚清用手抬腿,将脚踝从宫隶手中移除,自己也退了离宫隶有些距离。
颜泽赶来,那蓝等人急忙让开。
“你不要碰我,我自己来。”看到颜泽想要握住她的脚踝,周亚清说。
颜泽的手僵住,随后说,“好。”
周亚清扶住身边女孩的手,忍住疼痛将腿拉直。
几秒后好了,她连忙起身。
“亚清,去哪?”颜泽跟上。
“你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周亚清大吼,颜泽站在原地。
“颜泽,是她,是她跟周亚清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秦怜莲毫不客气的指出杨衣橙,反正有宫隶撑腰,她不怕得罪人。
颜泽看向杨衣橙,杨衣橙还在水中,看到颜泽的眼神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我,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就是好,好奇而而已。”她说话开始不自觉的结巴。
“说了什么?”颜泽问那蓝。
“社长,你别生气......就是说了嫂子落胎,还有被强......”那蓝也不打算为杨衣橙求情,她在黑鹰社几年了,无比熟悉颜泽的这个表情。
“带她去找阿木。”颜泽只说,随后连忙跑去追周亚清。
“活该,叫你嘴巴瞎逼逼。”秦怜莲幸灾乐祸,宫隶嘴角抽搐,好笑的看了秦怜莲一眼。
周亚清到了酒店门口才发现自己没有房卡,她穿着单薄的泳衣,只是遮住了三点,身上还有未干的水,酒店走道开着空调,她冷的发抖。
“亚清。”颜泽从电梯里面出来,周亚清看到,连忙跑开,可是她能跑到哪里?
最后在楼梯口被颜泽拉住。
“没事,亚清,没事。”颜泽将她抱住,温柔说,“我爱你,我不介意。”
周亚清的眼眶已经红了,“我们分手吧,颜泽。”
“不行,不可以,亚清,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
“分手,我只要分手。”周亚清试图推开颜泽。
仔细想来,颜泽确实有洁癖,虽然不极端,但是别人用过的东西他绝对不会用。
“亚清,别担心,不会有人再说的,不要怕。”
“阿泽......分手,对你我都好。”
颜泽执着,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劝她。
那个孩子,她不在意,可是却会成为她一辈子的污点,退学,被强,无论那一条拉出来都会将她定在冷冰冰的耻辱柱上。
“周亚清,你听好了,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明白吗?”
听他这样说,周亚清却听不进去半点,不是她的错,那是谁的错?
所有人都在说她不自爱,久而久之她在这一刻也是那样认为的,是她的错。
可是为什么年少时候的情深和欲 望就那么罪无可赦呢?
此时年少得她并没有想明白,错的不是欲 望,而是在没有驾驭欲 望的能力的时候放纵欲 望,只会沦为被欲 望操控的工具,比如欲,比如权和钱,这个世界每一天都在因为欲 望的控制而破灭了多少人生梦。
也比如此时的颜泽和周亚清。
她不明白,人生的路从出生到死亡,都在冥冥中安排好每一个步骤,错一步,虽不至于满盘皆输,但却要为之付出沉重的代价。
周亚清忽然不再推他。
“我们今天就回家,回家。”颜泽松了一口气,周亚清点头。
酒店房间,颜泽给她换了衣服,周亚清坐在床上看着他收拾东西,忽然说,“阿泽,我们留下来吧。”
“不行。”
“你这样着急离开,还是因为你在意是吗?”
周亚清从来都知道如何将颜泽的军。
颜泽愣了一下,随后说,“我是怕你在意,而且,我在外面确实有事。”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你就是在意,说出来又不丢人。”周亚清嘲讽一句。
颜泽看她。
“你是担心他们后面又说出什么话来伤了你的面子吧,毕竟谁都知道我的事情......”
“他们敢说!”
“他们敢不敢有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你心里还是有一根刺,嫌弃我是吗?”
“好了,留下来。”周亚清越说越离谱,颜泽及时的打断。
“亚清,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颜泽在她面前蹲下。
“爱我的人会强暴我?!”周亚清一下子将他掀开。
究竟是谁的错?是眼前这个少年在她面前那可笑的自制力,还是她不懂设防,将自己肆意的展现在这个少年面前,还是这个社会对女性的偏见和恶意?
周亚清看到颜泽的眼睛红了。
他怕伤了她,可是有些时候又无法控制心头的愤怒,最终还是伤了她。
“亚清,对不起。”颜泽缓过神来去拉她的手,“对不起,我,我帮你找医生,现在处 女膜都是可以修复的,我找最好的医生......”
“你还想让我在痛一次吗?还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嘲讽我?还是你想再尝一次破处的快感?特别是破我的处?特别舒服是不是?特别自豪是不是?你就那么认定下一次我会和你睡?”周亚清冷笑。
此刻,周亚清可怕而脆弱的自尊禁不起一丝打击。
比起自尊,此刻弥漫她心头的是可怕无法消解的自卑,这些自卑,就好像一个个错误的指示牌,驱使她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
“不是,不是,亚清,你听我说,有了处 女膜,你就可以......”
“颜泽,你真虚伪。”周亚清站起来,甩开了颜泽的手。
周亚清出了门,迎面便看见秦怜莲和宫隶,她走过去,“秦怜莲,可以耽搁你一点时间吗?”
“好呀,你有什么事情?”刚刚还在嬉笑,看到周亚清秦怜莲便收敛笑容,语气也变的礼貌。
宫隶看她一眼,平时哪是这么乖巧的人?
“想,跟你借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