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来,看着狐子清,笑得很狗腿:“三爷,我这小身板儿不禁折腾,这打窍……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狐子清又挂上那标志性的冷笑,让我头皮发麻。
小黄皮子这会又接话:“大大大……大胆,三爷体恤弟马身体,才决定入梦打窍的,你你…你不识好歹!”
我想了想,也对啊,梦里身体都没有感知,什么酸麻胀痛的都没事啊。
我嘴咧地更大了:“谢谢三爷!”
随后我想起什么转过头看小黄皮子:“那你刚才怎么不说明白,一句话的事,说了这么多废话……”
“我我我……”
黄皮子还想反驳我,狐子清不耐烦了:“闭嘴。”
看他那表情,他也没想到这小东西这么墨迹,这么半天,杂七杂八的症状说了一堆,重点一句没唠。
“盘膝坐下,静心打坐。”
“哦!”我很痛快地答应一声,然后盘膝坐下闭上眼睛。我一直信奉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不能抗拒,选个最舒服的方法也不错。
随后的感觉……其实没什么感觉,就是被狐子清弹出的气劲儿弹在身上的十几个部位,应该是穴位。因为没有痛感,我还挺庆幸。
刚才小黄皮子把我吓得够呛。
最后狐子清一声,“站起来吧”。表示结束。
我站起来蹦了蹦,转了一圈,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我还以为会跟武侠片里打通任督二脉似的,有什么气流啊,热流乱窜呢。
小黄皮子围着我转了一圈,我恍惚看到,它瘦小的身板上,有一个似有似无的人形影子,像个小男孩儿的样子。
回头看狐子清,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妖孽。
狐子清转身又消失不见了,在我的梦里,他倒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我反正也无聊,就逗小黄皮子:“哎,这么半天了,也不知道你叫什么,你有名字吗?”
“当当当……当然啦!”
“那你叫什么呀?”我问。
“我我我……我乃是长白山黄三太爷黄三太奶门下,最最最……最好的传堂报马,黄磕巴。”
“噗……哈哈哈……”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没成想它说话磕磕巴巴,名字也叫磕巴呀。
“那个……谁给你起的名字啊?”我忍住笑问道。
“我我我……我爹取的,我爹说,他以前住的那户人家,就有人叫这个名字,这是人类的名字,沾人气,有利我修行!你你你……你看,我果然都快修成人形了。”
“那你修行多少年了?”
“六六六…六十年!”黄磕巴回答,语气里说不出的骄傲。
“哦……厉害!”我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六十年啊……就是只猪,也差不多能修练成功了吧?它爹待的那户人家,估计也是有个结巴,人家叫的是外号罢了,它把这个当实名啊!由此可见,这脑子不灵光可能也遗传啊……
当然啦,我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
“那你这次跟着狐子清到我梦里来,就为了跟我解释什么叫打窍?”
虽然孩子说话费劲儿,但是我还挺爱跟他唠嗑的,嘿嘿。
“当当当……当然不仅仅如此啦!”
小黄皮子,我就直接叫它小磕巴了。小磕巴告诉我,它确实是传堂报马,这次被狐子清招来,先许给了他吃香喝辣的,又让他去联络五方一波家,说狐三爷要立堂修行,各路仙家都要来凑个热闹,择优录取。
我有些纳闷,平时大仙立堂我是不清楚细节,但是我都知道需要个领堂师傅,还要个二神唱神调,邀请五方仙下来报名,进堂口。
怎么我这里,做个梦就联络了?
小磕巴解了我的疑惑,立堂确实是我理解的那样,它今天的任务,就相当于发一个邀请函。
但是我倒也不需要领堂师傅和二神,因为我属于仙家领堂出马,比那种,还要高一阶。
和它聊了很久,它倒是说的很兴奋。我也觉得了解的差不多了。
最后它说天亮以后再回来,它一走,我周围瞬间变的一片黑暗,我也迷迷糊糊的离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