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源怀里的女人摸摸唇,似乎觉得有点干,拿出了口红镜子,当着男人们的面补妆。
颜泽看向外面的夜色,不知所想。
中场休息,井源便带着女伴离开,所有人都看见了井源下半身的凸点。
颜泽抽了一支烟,神色厌厌的起身,“看活春宫,去不。”
“原来颜少好这口?”
“难得有点乐趣,总要坚持呀。”
几个人往卫生间走,刚进卫生间边听见女人娇喘连连,隔间的门没有关上,几个人只看见女人的大白腿缠在井源身上,井源猛烈的撞击着。
井源忽然重重哼了一声,不动了,几个人转回来,“这源老二也是个没用的,这才几分钟,我家那条大白狗都比他长。”
“源老二这是少食多餐。”颜泽低低的笑,垂下的眸光已经掩饰不住恨意。
后来,井源没有回来,桌面散后,会所在卫生间那个坏了的女厕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
颜泽走在大街上,劳斯莱斯默默的跟在他后面。良久,颜泽播出周亚清的电话。
周亚清刚刚到宿舍便接到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后忽然犹豫了,一会儿才接电话。
“你老实告诉我,你对井源是什么感觉,你爱不爱他?”颜泽上来便问。
“怎么提起他了?”
“你爱不爱他?”
“……”
听到沉默,颜泽眼眶红了,“你和他不可能了,回来好吗?”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周亚清皱眉,她不想提及那个人,他带给她的只有恐惧。
“我知道……”
“以后别说这些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周亚清的心硬了下来。
“……亚清……你有爱过我吗?”
周亚清呼吸一顿,爱呀,怎么可能不爱,直到现在她都不能够忘记那个人。
“周亚清,我不懂你。”
颜泽很少这样全名全姓的叫她的名字。
颜泽确实不懂,那天在医院她浑身是伤,他一度怀疑井源对周亚清施暴,可酒店是她自愿去的,甚至在杜盛明发给她的视频里面,她是那么期待那个男人的到来,所以他只能理解为那伤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不再参与。可后来她落魄,却不再与井源联系。
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不需要懂我。”周亚清的眼眶也微红。
“……我去接你。”
“做什么呢,都说了不要。”
“井源死了,你现在很危险。”
“死了?”周亚清呆了呆,似乎忘记了说话。
“你别想其他的东西,就看在那孩子的面上,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听到她的反应,颜泽心情沉重。
提到那个孩子,周亚清也点点头。
颜泽上了车,哄也好,骗也好,他都要把周亚清留在身边。
颜泽看到站在楼下的周亚清,这才十几日的时间,她又消瘦了。
周亚清站在车门边上,“我还得上班呢。”
“先上车再说。”
周亚清于是上了车。
车里面还有未散去的烟味,周亚清刚刚上车便被呛的直咳嗽。
颜泽抽烟,但是烟瘾一向不大,大部分都只是别人发烟,他接过以示对这个人的尊重。
颜泽拉下车窗。好一会儿,烟味才散去。
“都十一点了,才下班吗?”
“值班,一桌客人一直没走。”
“哦。”
周亚清听着颜泽清清冷冷的声音,心里一阵难过,虽然她预想过这一天,可是真真到来时,不免难过。
“这段时间你先别上班,等风声过了再考虑这事。”颜泽看着窗外非常倒退的景色。
“井源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周亚清不解,死了也就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
“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周亚清沉默,也不强求,“那我打电话和老板说一下。”
“不用。”颜泽按住她的手机,“这事我会处理妥当,你不用担心,到时候回来只管上班便是。”手指碰到她的手指,颜泽收回手。
井源死去,并没有人关注他为何而死,大多数人都打着为井源报仇雪恨之旗,行盘剥强占之事。他手下那些地盘必定会重新瓜分一番,那群人的手段他了解,腥风血雨中,他不愿意周亚清再受伤害。但是保护的方式千千万万种,虽然他之前为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花了一个亿,可已经这么多天没有接触,那些人未必会把注意打到她身上来。他又何必一定要把她锁在身边呢?说到底只是想她在身边而已。
“你怎么那么蠢?”颜泽忽然说,怎么能不问是非就这么跟他离开?
周亚清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那二十万是怎么被骗走的?”被她盯得不自在,颜泽随意找了个由头说。
“你怎么知道的?”
“阿木,开快点。”颜泽的火气无处发,便对阿木说。阿木一个激灵,踩下油门,看着窗外的风景光速后退,颜泽又说,“开这么快做什么?”
阿木委屈,只好放缓了油门。
周亚清也委屈,莫名其妙得被凶了一顿,她低头看着手指,不说话。
很快到了别墅,颜泽率先出了门,阿木于是领着周亚清进去,阿姨给她安排了住宿,一夜就是这样过去了。
之后的几天很少见到颜泽,他似乎真的很忙,有时连续两三天都不回家。
一天中午,周亚清在吃着面,外面车子进库的声音,周亚清犹豫要不要起来去看一下,门就开了,是颜霄,宫隶和颜泽还有几个心腹之人。
看到周亚清在这里,颜泽愣了一下,随即看到她面前只有一个大碗,火气顿时上来了。 “陈阿姨你都不做饭吗?她瘦成这个样子你还让她吃这么点?”
做饭阿姨委屈无比,急忙辩解,“是这位小姐非要吃面。”
“你只管做在哪里,她吃不吃是她的事。”
“颜泽,是我自己要吃面的。”周亚清没想到,她吃个面而已他也生那么大的气,这吃了一半的面也没有什么食欲了。
颜泽看了她一眼,黑着脸进入书房,剩余的几个人也跟了进去。
周亚清愣在原地,看了一眼委屈的陈阿姨,“对不起啊,以后他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不用考虑我。”
陈阿姨笑笑,“东家今天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周亚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颜泽发这样大的火,她也忽然觉得住不下去,可是这段时间别墅的安保都明显增强了,似乎真的有大事发生。
她也不矫情,告诉自己忍一段时间就好了。
书房里面,Alex煮水泡茶,宫隶看了颜泽还是不佳的脸色,打趣道,“你当心把人给吓跑了。”
颜泽抬头看他。
“女人嘛,要哄。”颜霄也说。
“我根本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颜泽颓废的叹了一口气。
“不急不急,慢慢来,你瞧瞧你这怨气冲天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得罪你了。”
“唉……”颜泽再叹气,面色稍微缓和了。
颜泽晚饭的时候出来,却不见周亚清。问陈阿姨才知道她还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