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东方的联合(上)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3399字 发布时间:2023-08-24

       诺尔领主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向科德发起军事行动。先锋部队在一位胆大指挥官的率领下,在城市的周围展开活动,寻找和击退敌军可能派出的增援部队,同时等待后方的主力。


       加德迈尔军队停留在不远处,一定要等到凯莫里斯军队到来才肯发起行动。但他们除却听到凯莫里斯的抗议和谴责,并没有等到盟友的到来。在受到诺尔部队的攻击后,就仓皇退回到边界的另一侧,使得无所作为的科德领主大吃一惊。


       一直以来,这位领主都在不思进取中虚度时光,对治下的臣民置之不理,把自己的安全托付给盟友。肥沃的田地沦为地方豪族的私有财产,在苛捐杂税中无法自谋出路的臣民争相逃走,宁愿去不认识的地方去碰一碰运气。当诺尔军队兵临城下,人们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认为这是统治者咎由自取。


       凯莫里斯的拉尔曼,一直以来都被一种奇怪的想法所左右。在这位领主看来,不应该将领地的财富留给他的后代,以免他们失去奋斗的精神而沉溺于享受,或是为争夺遗产而大打出手。因而在拉尔曼执政的期间,领地的财富都被用于拉拢和招待联合成员、修建公共建筑,以及资助学院和神庙。


       然而,即便花费金钱,凯莫里斯也并未得到联合成员的感激和支持。当诺尔抛弃和约而发起对联合成员的军事行动时,有人竟然希望在诺尔与凯莫里斯的互相牵制中渔利。还有人发出埋怨,认为凯莫里斯应该支付给自己一笔钱款,以保证他们的军事行动。而在收到拒绝的回复后,他们就以各种理由拖延军队的行动。这使得援军没能及时出现在科德。


       诺尔军队喊着胜利的口号进入城市,士兵严守纪律而不曾有任何侵犯之举,保证当地市民继续进行正常生活;谨慎的诺尔郡守接受任命,代替无所作为的科德领主而施行诺尔的法律,让后者去往乡下过富裕而与世隔绝的生活。科德从此成为诺尔的一个郡省。


       威尔伦决定趁胜追击,他的部队得到指示,要继续向西发动进攻。加德迈尔一直以来都是站在反对诺尔的前沿。在谨慎的莫里齐的指挥下,诺尔军队驱散对方的抵抗,进入到卜尔一带的开阔地,在这里构筑战时营地。


       凯莫里斯的使者警告联合成员,诺尔的持续推进会威胁到所有人,这才使得人们组成一支松散的部队,出现在诺尔军队的侧面。不过,这也只是延迟了诺尔的行动。就在沃克斯迈尔越过边墙进军北方之际,诺尔部队大张旗鼓地绕过加德迈尔首府,用一座戒备森严的营地控制通往首府的北部交通线。


       虽然加德迈尔领主发出谴责,联合成员也不断警告,但当地的人们已经选择遵从于诺尔的规定行事。无法得到救援的加德迈尔成为汪洋大海中的孤岛,最后的一位领主卡特,在诺尔使者和廷臣的劝说下,铣足赤膊去往诺尔,将一只猫头鹰进献给征服者。


       诺尔的势力延伸使得凯莫里斯边界大开,老领主拉尔曼将胜利的希望放在部将拉德齐科的身上,并且穷尽国库和私人钱库的第纳尔,以及使者的奔走说辞,勉强凑集起一支部队。招募的新兵缺少训练,前来支援的盟军也缺乏战斗的决心和意志,还有贵族身份的下级军官,对于出身卑微且来自西方的上官表现出藐视和不屑的态度。


       在交战之前,老领主拉尔曼做出最后的抵抗,派出密使携带珠宝来到苏威勒斯,打算寻求莱德威家族的帮助。后者出于谨慎而将其拒之门外,但却因为疏于对家庭成员的管教,而招致谣言的中伤和诺尔领主的猜忌。


       威尔伦的祖母莫拉齐娅接受了达瑞姆尔·莱德威妻子的请求,而后者又是接受了齐尔·莱德威妻子的请求,她希望儿子格尔·莱德威的军阶可以得到领主的提拔,他一直是在远离首府的军营中担任低阶的军职。


       此时的达瑞姆尔已经成为主君威尔伦可以推心置腹的近臣,尊贵的地位足以光耀门庭。莫拉齐娅的言辞引起领主的不悦和反感,而另外两位女人的不智作为,更是给他们的丈夫和后代带来灾祸。


       当威尔伦的官员出现在莱德威家族的府邸之时,当时的达瑞姆尔正在领主的大厅,而齐尔正在南方的维尔河军营。如果二人之中能够有一位在场,领主的官员也不会受到怠慢和嘲讽。


       得知情况的达瑞姆尔愤怒不已而加以训斥,但他还是得知不幸的消息,他的兄弟齐尔和侄子格尔被解除军职,在士兵和将官的注视下押上囚车。不过,负责查办的官员并没有获取到任何不利的证据,被逮捕的人们也获得释放并恢复职务。


       然而,达瑞姆尔还是从威尔伦的冷漠中,感觉到领主的猜忌和疑虑。为了避免祸及家族,达瑞姆尔听从兄弟的嘱托,将家族的后代全部送往北方军营,参加与联合成员的战斗,同时还捐出家产的大部分“以资军用”。而时间不长,这几位年轻人又被领主召到身边,让他们在心腹将领的麾下担任首府禁卫。


       高龄的凯莫里斯领主拉尔曼离开人世后,年迈的儿子科西里成为新的领主。在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科西里竟然来到园林举办娱乐活动。他在狩猎时脱离卫兵的队伍,独自追赶一头奔跑的野狼,在第一箭射空之后,年迈的领主遭到狂暴困兽的攻击,在夜晚之时不治身亡。


       科西里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并未展现出任何施政能力,但针对后代的奇怪想法却完全继承于他的父亲。立储关乎统治的稳定,但这位领主却对此抱有猜忌的看法,认为得到储位的后代会威胁自己的地位。他的做法给凯莫里斯带来灾祸,手下臣属很快分成两派,分别支持长子洛德和次子斯迈因。


       彼此的争斗难免会给外人以可乘之机,诺尔军队绕过科科里堡,通过一条隐蔽在树丛中的道路出现在凯莫里斯的土地上。慌乱的人们赶紧集结军队,然而分裂的军队怎么可能抵挡住团结一致而且气势汹汹的诺尔军队。


       洛德听从廷臣斯讷德的建议,希望联合成员能够为凯莫里斯伸出援手。兄弟二人同时出现在外交场合,但兄长洛德展现出游刃有余的技巧,引起兄弟斯迈因的怀疑和不安,进而担心东方的盟友会支持自己的兄长。他派出自己的心腹暗中与诺尔军队的指挥官会面,而在返回之时却被洛德的暗探抓获。


       被俘的随从将主人的计划和盘托出,为了保命转而向主人的对手暗中效力。为了避免斯迈因发起孤注一掷的行动,洛德不得不放弃之前的想法,要先于他的兄弟斯迈因采取行动,杀死斯迈因的指挥官并将这位兄弟的大帐团团包围。


       在西方,沃克斯迈尔公爵听从廷臣的建议而发起新的战争,以免蛮族趁着东方的战事而再次作乱。在与北方的托赫进行两场会战之后,沃克斯迈尔军队开进到达齐,接受当地一位首领的臣服以及皮拉特尔贵族的补给。曾经的威勒姆军队曾在这里击败过三支部落的军队,打开前往皮拉特尔高地的开阔通道。


       休整之后,沃克斯迈尔军队继续对蛮族展开追击。托赫在朵速的边界希望与南方的统治者签署和平的条约,公爵的使者摆出一副宽恕的姿态,但跟随前进的皮拉特尔贵族们,在沃克斯迈尔军队的支持和授意下,向朵速提出巨额的赔款,并且要求对方立即予以兑现。


       为了进一步宣示胜利以及让对方答应自己的条件,沃克斯迈尔军队行进到莫拉腾一带的干枯河床。在短暂停留的期间,人们可以看到牧人和他的畜群,在古代的神秘遗迹中休憩,巨大的建筑基座引起人们的无限猜想。如果干枯的河床是护城河,那么由此可见这座古代城市是何等壮观。


       建筑的石块像是取自不远处的山地,在牧民的指引下,利乞亚指挥官果然找到一处经过人工修筑的通道,他顺着通道攀登到很高的地方,在这里找到一些坍塌的建筑和一条废弃很久的供水渠道,眺望远处可以看到利米底亚的军营和一小片麦地。


       当然,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下方的遗迹,从这些残垣断壁可以大体判断出城市的轮廓。于是指挥官凯尔德兴奋地告诉他的部下,公爵的军队来到了古代君王的宫殿,同时又告诉身后的一位军官,要他用画笔将这壮观的景象呈现给公爵。


       在场的军官认为这是神灵的居所,人们对此发出惊叹,但他们更在乎的是这辉煌的战果对于个人和沃克斯迈尔的利益。军队返回之时,有几位臣服部族的酋长携带着礼品,跟随利乞亚人的队伍,出现在盛大的凯旋式和南方国君的宫廷。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公爵将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战争的准备和祭祀神灵。士兵一刻不停地进行各种操练,以适应不同地形的战斗;当德尔斯诺斯运用权力将军队的兵员扩充到最大时,他便通过饲养马匹和打造各种军备以继续扩大军队的规模。


       仓库中堆满各种器械和物资;农业和手工业生产可以保障军粮的供应,所以任用专业而称职的官员,对生产活动予以有效的指导、规范和监督。


       期间,沃克斯迈尔使者的如簧巧舌和金银财宝,一直先于或伴随军队的刀剑而发起各种攻势。和平是有效的伪装,利益是重要的手段。惟利是图之人只在乎地位和私利,他们接受沃克斯迈尔的金钱和奉承而为人所制,蛊惑他们的领主以接受敌人的建议,并且用阴谋打压持有反对意见的同僚和属下。


       还有那些安插在敌方领地甚至领主身旁的暗探,他们通过各种途径不断搜集有用的信息,并送达沃克斯迈尔的军营和公爵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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